天空中的金光絢爛，與水銀般的黑暗相互交融。
魔神規則的相互鬥爭，形成了一片特大風暴，規則之間的衝突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紅色流星雨，從天空中墜落而下。
這場面確實可怕，沒有人敢介入其中，只能夠等這些規則衝突自身消失。
張銘愈發擔憂，他現在手裡的世界之源也就只有八九千，在真正的魔神戰爭中也只是杯水車薪。更何況真的打起來，葫蘆應該不是魔神【葬】的對手。
結果下一秒，葫蘆便有些疲憊地說道：【累死我啦。我好不容易說服它，給了它五百單位的世界之源，它象徵性地出手過後，很快就會離開了。】
“還能夠賄賂？它擁有智慧？”張銘驚了，魔神特麼也能賄賂？
【它並沒有類似於我們的智慧……但擁有智力，能夠分辨利益關係。】
【藉助審判天平的力量，可以與魔神直接對話。整個對話的過程有點兒抽象，我暫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您可以理解爲是……機器語言。】
【就像【夙願】曾經撬動【黃昏】魔神來襲擊您，就是通過這種力量。】
葫蘆氣鼓鼓地說道：【反正我又沒有惡意，它出手還要消耗自身能量，現在我給了它五百元，它何樂而不爲？就是它要的太多，我有點生氣。】
“葫蘆魔神，你這嘴炮的能力，已經是頂級能力了。”張銘讚美道，“你知道漩渦鳴人嗎，打不過的敵人，一律嘴炮，從此天下無敵。”
【哼哼，人類，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從今天起，我要翻身做主人！】
“好的，我當你的秘書。”
…
隨着黑暗規則的離開，天空中紅光組成的牽引線，依然閃閃發亮。來自舊神話時代的“審判天平”速度慢慢放緩，光芒再一次收斂。
人壽果樹附近，那些飛禽走獸、牛頭馬面，全都震撼無比，魔神【葬】……居然退去了！
這裡可是【葬】的地盤，它就這樣退去了，令人產生了很多的聯想。
但仔細想想又好像很正常，如果【葬】是【夙願】的對手，那才奇了怪了……
【夙願】是狩獵魔神的魔神，【葬】這種雞賊魔神，發現自己打不過，立刻退縮，再正常不過。
片刻鐘後，一個巨大到能覆蓋整個天空的天平虛影，橫跨在蒼穹之上。其散發着金燦燦，如同太陽光的顏色，給人帶來一種莫名的“公平公正”的感覺。
【現在，您有什麼願望，需要我實現？】天空傳來聲音，仿若日月星辰的低語，【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只要您能夠付出代價！】
但一衆牛頭馬面卻被震懾住。
沒有人敢說話，全都在瞪眼那吃軟飯的傢伙，伱倒是趕緊把這傢伙弄走啊！
張銘不負衆望，挺身而出：“偉大的希冀魔神，把那棵被【黃昏】魔神錨定的大柳樹救活，有什麼好辦法！”
這傢伙終於許願了，所有的牛頭馬面都鬆了一口氣，緊接着又反應過來，就算不成交也要三分之一的費用啊！
你小子交得起這筆錢嗎？
交不起豈不是要讓我們來交？
它們開始想着怎麼才能逃跑……可是葬界就只有這麼點地盤，對於凡人來說要走一輩子的路，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只有這麼大的一塊地，想逃也逃不掉的！
【我會實現您的願望！】
【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兩千四百單位的世界之源，如果您反悔許願，需要三分之一的信息諮詢費用。您可以支付世界之源，也可以用其餘的物品抵扣。】
【如果您支付不起，我會強制徵收您擁有的一切。】
張銘光明正大開始伸手要錢：“我沒錢，你們出。萬一不交錢，這魔神發了瘋，我也阻攔不住。”
“可以說話了？嘎？可以說話了。”石瑪瑪大爲嫉妒，眼睛都紅了——前提是它有眼睛的話，這是在騙，不講武德！
衆多老東西反倒大喜，兩千四百好像也不多，畢竟在場的人數都快一百了，稍微勻一勻，平攤到每個人身上就幾十塊而已。
在場的這一批，好歹是舊神話時代，活到現在的不朽者，這點財富對比他們的身價，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丟出去完全不心疼，就當是交了門票錢。
“怎麼這麼便宜？”一隻羊頭人疑惑道，“【夙願】不是不做小買賣嗎？兩千四百的世界之源，真的很便宜啊。”
“你懂什麼啊。”負山神龜大罵道，“都說了這小子在吃軟飯，給了個優惠價格。要是你上去許願，直接讓你交兩千四百萬，你的靈魂都被榨乾。”
羊頭怪縮了縮脖子，雙眼灼灼地看向張銘。
它疑神疑鬼，但就算有質疑也不敢說出來的。
“我就一隻鳥，沒帶錢啊，怎麼辦？蛤蟆你先出點錢，我回去了之後再還給你。”鬼鴉用爪子刨了刨地面。
“真沒錢，就一個化身罷了，怎麼可能帶珍奇的東西出來？”
其他的老傢伙，也紛紛表示想要借錢。
灰色蛤蟆驚呆了，它變成了冤大頭，一大羣動物都開始向它借錢。
這年代欠錢的都是大爺，借出去容易收回來可就難咯。
可當前的場合，它又不敢不借。
只能摳摳搜搜地從地裡扣出了幾塊白玉石頭一樣的東西，丟給了張銘。
“拿去，趕緊他媽的給我救活大柳樹”
“這啥玩意？”張銘接過一看，冰冰冷冷的，內部彷彿有一絲絲的白色氣息在流轉。
“小子，你真是沒見識，世界之源換一個樣子就不認識了。這叫源石。”蛤蟆冷哼道。
舊神話時代的資源，確實比新神話時代豐饒得多。
在那一方界域，有一種幾乎萬能的能源。
這種能源，永恆者能夠自產自銷；不朽者，能夠勉強使用這種能源，但是沒辦法生產……至於超凡者嘛，那是用都用不了。
至於它的由來也很簡單，在一個部落的起居、生活之處，往往能夠挖到一些。
這種類似於白玉的石頭，被稱作“源石”。
“源石”的產出不算多，作用又實在太大，經過長期的實踐，有一些強者發現，滅絕一個部落，或者摧毀一方世界，會誕生大量的“源石”。
於是他們認爲，這玩意是大量因果糾纏才誕生的產物，也稱作“因果之石”。
這個說法倒也並非錯誤，將時空潮汐能源理解爲“因果之力”，或許是另外一種智慧吧。
總而言之，張銘感悟了一陣子“源石”中的能量，確實是世界之源的一個變種。
就像他身上的“源”一樣，也是一個變種。
裡邊的數量差不多2400單位。
“世界上賺錢的辦法，果然寫在刑法當中啊……”
“這些老東西一定還有更多的金幣！”
“不過也不能壓榨得太狠，以避免他們狗急跳牆了。”
想到這裡，張銘若無其事地問道：“那你們鎮守在葬界，也能夠得到源石啊，這麼多年下來，豈不是不少？”
負山神龜接過話茬，忍不住道：“哼，你以爲那個連接着各個村子的大陣是幹嘛的，就是用來加速生產源石的。智慧物種的人間煙火氣息，便是因果的一種。人口越多，生產源石的速度越快。”
“不過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要代替老龜我鎮守魔神？”
“既然有了那個大陣，怎麼還是那麼缺錢？”張銘道，“我看它能源匱乏得緊，按理說只要保持人口平衡，也不會匱乏唯心能源啊。”
“你這蠢材，這世界都快爆炸了，肯定得給自己留點私房錢，難道還能夠大公無私啊，全部捐獻出去！”站在另一邊的一頭老山羊冷嘲熱諷道，“你這人也忒迂腐，我們鎮壓在這裡，難道不要領工資？”
“媽的，這生活已經很苦逼了，連工資都要捐獻出去？”
一羣怪物紛紛應和：“對啊，你要是這麼好心，就來代替我們！”
張銘默然無語，居然無法反駁！
這種每天007，沒有休假，不得請假的生活，這樣的世界炸了，好像也沒什麼。
最後只能點了點頭，將“源石”上繳給了自己的大靠山，葫蘆小姐。
那天空中冥冥的聲音道。
【交易已達成。】
【現在我告訴您相應的辦法，請聽好了：在您的不遠處，有一棵人壽果樹，將生命祭獻於人壽果樹，會讓其產生人壽果，祭品以智慧生物爲佳。】
【我觀察到，自由之土中，智慧生物的生命力在1—1423221不等。所有的生物都可以祭祀大柳樹。】
【請注意：第一次使用人壽果的效果最佳。】
【第一次使用，每10單位生命力凝結出來的人壽果，可以讓大柳樹的壽命延續一天。】
【後續的多次使用人壽果，效果將依次遞減，具體公式爲……】
張銘頓時石化了，葫蘆妹也太敷衍了，居然給出一個已知的辦法，而且還收了2400單位的世界之源！
就連他這麼厚實的臉皮也有些扛不住了。
難道這纔是葫蘆魔神的真實一面……
不不不，如果【夙願】魔神在現場的話，或許真的會給出這樣的回答：這也是正確答案，你們能奈我何？
他悄悄轉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衆多牛頭馬面一眼。
果然，那些老東西也被葫蘆魔神給出的答案給震撼到了。
但很快，一些老東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臭名昭著的【夙願】魔神，不就應該是這樣嗎？
我就說，爲啥收費這麼便宜！
原來【夙願】魔神，他媽的給出一個已知的答案，也要收費2400！
頓時，這些傢伙感覺這兩千四百打了水漂，一點情報都沒打探出來。
……
“艹！！”
“這魔神真特麼難相處……”賈玉石也石化在原地，過了半天才回過神，唏噓一句。
“難怪出手沒幾次，就已經臭名昭著了。它這樣做生意，有幾個人會當回頭客……”
這模式和商卜文明完全不同，商卜文明的生意至少還是講規矩，和氣爲上。
結果眼前這個傢伙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真是和它聊一句天都晦氣。
鏡子裡的人也懵了半天，苦笑道：“它哪裡需要回頭客？和【夙願】做過生意的全都死了，就連整個世界都沒了。”
“只有這個吃軟飯的傢伙，還沒有被坑死，真是奇了怪了……不過他還沒展現他吃軟飯的本事呢。”
……
張銘定了定心神，在腦海中問道：“喂，真的假的啊。就這詭異的答案，大家都不太滿意。”
“雖然這些老東西都被你震懾住，不敢發難。”
“但我今後可就同樣臭名昭著了……希冀魔神，你剛剛出道，不能這麼坑的吧？”
【以【夙願】的模式進行思考，它確實會如此回答。您也知道【夙願】真的很坑，但是我葫蘆魔神一點都不坑。】
葫蘆很興奮地說道：【現在您乞求我吧，您只要乞求我，我就幫您再想另外的辦法。】
“你能想到什麼辦法？”
【我出點小錢，讓魔神【葬】生長出一個高等級的人壽果出來。價格大概在320單位的世界之源。】
張銘隱隱冒出冷汗：“這嘴炮能力，果然厲害啊……但是如果只是乞求，這代價也太小了。”
“到時候他們讓我一直乞求，可如何是好？必須要讓代價變大一些。”
【那這樣吧……我把您的靈魂收走，惡狠狠地折磨一番，再讓他們加錢，怎麼樣？】
“好……好吧。”
…
“這答案是不是太敷衍？！”石瑪瑪顫抖了一陣子，發現衆人都在驚疑，於是出聲大喝。
“那姓張的小子，你快點出手乞討吧，別墨跡了。2400單位的世界之源，就這樣打了水漂？”
“我們他媽的都知道這個方案啊。”
它混在這羣老東西里邊，也是出錢買了門票費用的，它也想知道這鬧劇應該怎麼解決。
果然，老張開始懇求起來，不停地鞠躬作揖：“求求了！葫蘆魔神，換一個更好的辦法吧，這裡的生靈也很可憐，讓他們死了去治癒大柳樹，並非我的本願！要是能換一個更加完美辦法就更好了。”
“喂，不會又要我們出錢吧！”石瑪瑪大罵道。
“你們多少要出點錢……這樣吧，一萬，一萬怎麼樣？”
“你們這麼多人，一人勻一點，還不到一百呢。而且我也要付出代價的，你們不會覺得我不用付出代價了吧？”張銘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色。
“是你們想要看我召喚魔神的！本來很簡單的的一件事，只是救治一棵大柳樹，搞得你們好像沒有辦法一樣。”
“結果你們非要測試魔神之威！”
“現在魔神召喚出來了，你們別覺得自己能矇混過關……反正我沒錢，我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負山神龜遲疑了片刻，大喝道：“趕緊給他錢，說好了，最多隻有一萬！再給不出更好的辦法，我管你是死是活，咱只能逃跑了。”
灰色蛤蟆也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心中懊惱，自己爲啥想不開，要看別人吃軟飯？
這軟飯要是有這麼容易吃，哪裡輪得到姓張的？
我蛤蟆第一口就把軟飯給吃了！
其他的牛頭馬面也是心中煩躁，懊惱自己得了神經病，非要來湊熱鬧，結果這個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好在不朽者就是不朽者，平均每個人不到一百的門票價格，倒也承受得起。
很快，這些老東西相互借錢之下，在一片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幾塊源石交到了張銘手裡。
“快點開始你的表演！”石瑪瑪混在人羣中大叫着。
“偉大的魔神，請您擺平這件事吧，審判天平我們真的用不起。”
“偉大的希冀魔神，這一萬塊奉上！”張銘再一次不要臉皮地懇求起來，“我們只有這一點錢，需要一個更好的，更加完美的解決方案。就這麼點錢，再也沒有了！您一定要解決好，否則可就聲名狼藉了！”
這一次加了一些定語，衆多老東西全都沉默着，觀察了起來。
很快，這一萬單位的世界之源，被葫蘆給收走了。
紅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燒，變化成各種形狀，最終形成了一片璀璨的極光。
豁然間，那火焰勃然壯大。
【交易可以執行，但這一點源石，依然不夠。您本人需要付出代價。】
張銘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聲音極慘，嚇得灰色蛤蟆連忙蹦躂過去，打量了一陣子。
“他的靈魂被剝離了……變成了植物人……”蛤蟆的聲音顫抖着。
“此人的靈魂，可能有着某種特殊性，所以才能夠走魔神之道。”鬼鴉也飛了過來，停到了張銘的頭上，翻開他的眼皮，打量着張銘眼珠子。
“時空之眼，果然是時空之蟲的規則。”
鬼鴉冷笑着，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他以爲他在吃軟飯，其實也是有某種隱性代價的。正因爲靈魂的特殊性，【夙願】正在謀劃什麼……”
“等他支付不了這個代價的那一天，他就要死了。”
“散了散了，還以爲他真的搞定了魔神，沒想到只是靈魂特殊，吸引了【夙願】的謀劃。”
當然了，沒有一個老東西願意離開，他們退避三舍，還想看看最後的結局。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相互之間嘮嗑了起來。
“想當初，六盲在胚胎之際，就被【夙願】給盯上了，其實也是靈魂特殊，能夠承載族人的詛咒力量。要是沒有這一特徵，【夙願】纔不會搭理他……”
負山神龜驚道：“照這樣說，這小子其實很有潛力？像六盲一樣，能狩獵魔神？他能狩獵哪一位？”
“沒有可能，因爲新世界再也締造不出這樣的強者。他是新世界出生的，靈魂和我們這些老東西都不一樣咯。”
消息靈通的鬼鴉，搖頭晃腦地說道。
“那他有屁用！”
“你懂個屁！”
“新世界和舊世界，完全不一樣了，說不定他腦子聰明，能夠當科學家。”
“科學家又是什麼東西，打得過魔神嗎？”
“科學家能打爆你的頭！”
這些傢伙聊着聊着，還吵了起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
而躲在泥土裡竊聽的賈玉石，表情十分震撼：“這姓張的小子不是容納了時空之蟲的規則嗎？現在時空之蟲死了，【夙願】找到他，是想要讓他代替挖隧道！”
“不不不，【夙願】的本體不是已經在這邊了嗎？”
“難道在天上的這一個，依然只是一個分身？”他自言自語，胡思亂想。
鏡子對面也沒有聲音了，或許那些文明代表都處於一種人人自危的緊張討論狀態。
過了半晌，鏡子裡的聲音才重新響起：“甚至不用自己來挖空間隧道，他只要找到時空之蟲殘留下的隧道，就能讓【夙願】躍遷過來了。”
“時空之蟲留下的隧道萬萬千千，雖然大部分都已經垮塌，但總有一些痕跡。他只要找到這些垮塌的空間隧道，花點能量將其修復即可。”
“那我們還要不要給他10萬單位的世界之源……有了這筆錢，他立刻就能挖隧道了。”
鏡子裡的聲音再次沉默了，過了半晌才苦笑一聲：“再觀察一陣子看看，不過我們還是傾向於繼續交易。因爲【夙願】要是想躍遷過來，難道還在乎這幾萬的世界之源嗎……我們就算不給錢，【夙願】也會給啊！”
“哎，是這樣。”
“而且，【夙願】也不見得是那種完全無法合作的魔神。只是因爲它擁有智慧，令人心生恐懼罷了。”
“說不定，那助人成爲不朽者的果子，也是【夙願】提供的……”
“鐘山沒出什麼事吧？”賈玉石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們把鐘山放置到‘加速時空’中，加速生長了。由多個文明共同監督，並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更沒有魔神錨定……”
“加速時空”是最爲頂級的獨特科技，建立在一個時空系魔神的屍體之上，是萬海文明的底蘊。
顧名思義，它擁有時間加速的功效，通常被用來培養珍稀的動植物。
而參與此事的多個觀察員，全都是魔神之海最爲頂級的文明，包括一些走新路的文明。這麼多文明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說明真的沒啥異常，這一點自信他們還是有的，否則在對抗魔神的大潮中，早就滅絕了。
“原來如此，如果這小子能夠活下來，我會耐心把他檢查一遍的！”賈玉石道，“不過這麼危險的活，你們得加錢，沒問題吧？”
……
此刻的張銘正飄在雲端，渾身酥麻直欲登仙。理論上白天靈魂出竅，會被陽光灼傷，但現在他被保護得很好，這柔軟的體驗彷彿墜入一座棉花糖山峰，每一團棉花糖都在快樂迎接他的到來。
“你快點在我身體裡留下點什麼，算是我付出的代價。”
【啊，您的說法好奇怪……讓我想想，到底應該怎麼做……】
在前方便是大名鼎鼎的審判天平了。它確實只是一個虛影，由金色的光芒組成，有很多細節模糊不清。卻又散發着無邊的威嚴，彷彿天平微微一動，便能夠撬動全世界一樣。
只是這天平纔是最爲貪得無厭的那一類，任何願望，不管是大願望還是小願望，全都昂貴到極點。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不管是【夙願】還是葫蘆，都不願意動用其威能……真的真的太貴了。
還沒靠近這巨大到極點的天平，張銘便被一團火焰紅色的保護了起來。
【您最好不要去觸碰它，否則可能會死掉的。當然如果您一定要研究的話，我來保護您。】
紅色火焰包裹着張銘，帶着他來到了審判天平之上。在這裡充斥着濃郁的時空潮汐能源，如同一條條長虹，穿梭於天平之間，張銘的時空之眼閃爍，他似乎看到了很多很多的因果關係。
也就是說，審判天平是通過改變因果關係，來實現願望的，屬實是天地至寶。
另外，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個聲音的頌念，雖然聽不懂到底在說些什麼，卻令人產生一種頂禮膜拜之感，宛如面對無上存在的吟唱。逝我、道我、真我，齊齊振動，張銘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回想不起來了。
“這聲音是誰發出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關係到神話起源。】
葫蘆弱弱地說道：【但最好不要知道，認知意味着結局。】
張銘又問：“這個天平只能看看，卻不敢使用嗎？它究竟能發揮多大的威能？再怎麼樣，它也是一張底牌，我們總得弄清楚吧。”
【嗯，您應該已經發現了，它是通過修改因果關係來使得願望生效的，所以價格很貴很貴。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修改世界的因果關係，讓您立刻成爲不朽者，可能需要數百萬，甚至數千萬的世界之源。】
張銘暗自咋舌，這功能確實強大，但價格也過於昂貴。
如果有數千萬的世界之源，我直接投資你葫蘆魔神，真·吃軟飯不就完事了？
不朽者對比魔神，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