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任主席，卡爾先生又道：“另外，既然終極魔神成爲了宇宙萬物的一部分。神話起源，就沒有辦法再吞併它了。”
“神話起源……又是什麼？”又有文明發問。
卡爾來自古誓文明，是一位很博學的神話歷史學家，他斟酌片刻說道：“萬事萬物都有一個起源，時間的起點，空間的起點等等。”
“神話時代自然也有起源。”
“神話中心是我們無法探知的地帶，只能從魔神帶出的少量信息進行推測……”
“第一，神話起源，是純粹唯心的產物，其不可真正認知。一旦你認知了它，你就會變成它的一部分。”
“所以神話中心，我們是沒辦法認知的。”
“如果竭盡全力去認知的話，它可能是類似於活物的存在。處於一種死與活的矛盾狀態，沒辦法用單純的物質、靈魂來形容它……我們的大體推測就是如此了。”
會議室的氣氛很安靜，很多文明都還只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只有最爲古老的舊路文明，纔有資格得到少量的秘密。
新路文明大都年輕，是完全不知情的。
主席臺的卡爾繼續道：“正因爲神話起源處於一種死與活的矛盾狀態。它會傾向於活過來，活過來需要補全規則，魔神反倒變成了它的狩獵物。”
“故而向內探索是不理智的，向外探索纔是明智的選擇……”
“另外，我們發現，越向外探索，唯物規則愈發強大。擁有唯心規則的宇宙，其實只是少數，也就是以神話起源爲中心點，周邊的一圈時空是唯心的，向外的世界，可能全都是唯物的。”
“就目前爲止，依舊有文明從純粹物理世界跌落。譬如說人類文明，從兩百多年前，出現了維度跌落，變成了魔神之海的一份子。”
唯心宇宙，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了一片大海當中。
即便墨水不斷擴散，但對比茫茫大海，只是滄海一粟。
這個結論，很是令人震撼！
也令衆多文明感到絕望。
他們已經是魔神之海最強的一批文明瞭，卻依然尋找不到新世界。
在浩瀚無窮的維度裂隙面前，他們渺小地如同一粒沙子。
智文明的代表，忽然笑着道：“我們不排除更大的宇宙中，有着更加神奇宏大的，類似於‘神話起源’的存在。”
“我們的世界意志，定下的宏偉目標，便是對外探索更加宏大的世界，故而我們不斷髮展，取得進步。”
“各位朋友，我覺得，你們也應該定下這樣的目標。否則只會侷限在小圈子當中，做一些蠅營狗苟之事。”
新路文明的強大，在於集體目標。
一個有集體目標的文明，顯然比那種毫無目標的文明，更加具有韌性。
內部成員，更富有自我動力。
世界意志，通過模擬魔神來得到進化。
“集體目標”便是自我規則的一部分，制定之後無法更改。這個“集體目標”會源源不斷同化文明成員的精神狀態，形成一種良好的文化氛圍，從而得到良性循環。
當然了，對於很多舊路文明的強者來說，這種洗腦一樣的方法是不可接受的，誰不向往自由？
但不管怎麼樣，智文明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已然羽翼豐滿，而且是非常堅定的主戰派：一勞永逸解決葬界的事情，總比拖拖拉拉的要好。
“我們還不能和終極魔神比擬。”
“終極魔神的唯心規則已趨於完美，哪怕在純粹唯物地帶，也能發揮出一定的實力。這是我們當前的科技無法做到的。”
“但普通的魔神，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進行謀劃，我們有信心與之較量。”
現在大部分文明的科技，都是唯心與唯物相互結合。
在純粹唯物世界，所謂“空間穿梭”、“反重力”、“無摩擦力”等技術，是極度困難，甚至不可實現的。
但在當前的世界，卻可以實現的。所以唯心規則的出現，一定程度是科技發展的助力。
其實依然有很多的奧秘，主席臺的卡爾閣下，沒有說出來，畢竟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不是好事，反正點到爲止就成。
再接下來，狩守文明的代表，再一次接過話茬：“很顯然，【夙願】變強的同時，也被削弱了。”
“我這樣說，可能會有一些歧義。”
“我想聲明的是，它並非時空魔神，在躍遷的過程中，必然消耗掉了鉅額能量。現在是它最爲虛弱的時刻，是否可以將它當做狩獵的第一優先級？”
“狩守文明”，是舊路文明中，非常少見的主戰派。
這些瘋子以狩獵強者爲修行方法，狩獵魔神，甚至能成就這個年代的永恆者！
他們認爲，如果能狩獵一個魔神，將它的屍體當做鎮壓魔神的工具，或許，能夠讓葬界恢復平衡。
“【夙願】是接近終極的魔神，是獵殺魔神的魔神。”
“把它當做對手，風險是否過大了一些？”萬海文明的使者道，“更何況，它既然主動跳出來，必然有着自己的算計。說不定這只是一個分身，伱把它殺了也沒什麼意義。”
“現在，這個魔神表現出了可以合作的傾向。只要給世界之源就賣果子給我們……這是長期合作。”
“狩守文明”的代表，不甘心道：“可是，給它太多的世界之源，是否也會出現風險？”
“我們購買幾個百個果子，就是千萬單位的世界之源。對於一個魔神來說，也是不小的數額了。”
這倒也是事實。
衆多與會代表，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一位天使模樣的生物道：“各位，我說句真心話，債多了不愁，禿頭不怕蝨子多。”
“葬界馬上就要被顛覆了，與【夙願】合作，還能阻止一大堆的魔神躍遷過來。至於【夙願】的問題，以後再想想辦法。”
“我們得先解決‘近渴’，然後再考慮‘遠水’的問題。”
“那個走魔神之道的小子，能夠吃【夙願】的軟飯，一方面是，【夙願】確實能源匱乏，需要賺取世界之源；另一方面，它可能想操控那個人類強者，幫助挖洞！”
“畢竟時空之蟲是個很特殊的魔神……挖隧道的能力，比我們最強悍的獨特技術，也強了千倍萬倍。”
“有個忠心耿耿，願意挖洞的奴役，是回報率非常高的投資！”
“所以，他不是真的吃軟飯，是因爲有很高的利用價值，【夙願】利用他罷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出了一個符合邏輯的結論。
又有文明在屏幕上顯示出了一系列的參數：“張銘現在實力不太夠，還不能大規模挖時空隧道。但我估計，再融合一條新的魔神規則，就能夠挖洞了。”
“其實我們也需要張銘幫忙挖洞……挖時空隧道。”
“不行，我們調查了人類的靈魂，我們的專家認爲，容納三條魔神規則基本上到達了人類極限。”
商卜文明的代表發言道：“不僅僅是人類，再天才的種族，容納兩三條魔神規則，也差不多是極限了。再容納下去，他就會丟失人類的意識，朝着魔神方向靠攏。”
“【夙願】許願，能幫助他融合第四條規則嗎？”
“當然可以……那可是【夙願】，但代價不是他能承受的。”
一股濃濃的陰謀論的感覺，在會議室衆人心中浮現。
所有的文明領袖，都隱隱察覺到不妙，那姓張的小子只要再融合一條規則，說不定就被【夙願】給支配了！
但怎麼辦呢？
他們又不能把姓張的小子給宰了，畢竟他們還得依賴這可憐的傢伙去乞討，去挖洞。
又不想讓【夙願】得到無限躍遷的能力……那真的太可怕！
忽然有個聲音道：“他現在還保留着神志，也擁有人類的意識形態，同理心也還不錯。”
“我們有沒有辦法，讓他在不丟失神志的情況下，容納更多的魔神規則？”
“我們直接幫他，別讓【夙願】去幫忙。”
衆人齊齊看向說話的那個傢伙。
他長得就像是一頭黑白相間的大熊，鼻樑上戴着一副黑色眼鏡。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新路文明，名爲“熊魃文明”，也算是剛剛加入到葬界相關的聯合會議中。
甚至，還有一艘可憐的飛船，掉進了葬界。
這位黑白熊緩慢道：“我的意思是，反正早晚有一天，他要被魔神【夙願】蠱惑，去融合更多的魔神規則。還不如我們主動幫助他，順便想想辦法，保留住他的神志。”
“這樣一來，【夙願】想要操控他，也會變得更加困難。至少他還保留着神志，不是嗎？”
會議室沉默了，你真是個大聰明啊，張銘本來就是個危險的火坑，說不定什麼時候像炸彈一樣直接爆炸。
你還想加一把火，讓火坑燃燒得更加旺盛一些……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啥大問題？
與其讓張銘被【夙願】支配，還不如往火坑中，有規律地添加柴火，讓火坑沒那麼容易爆炸。
這麼多文明加起來，確實能想出辦法。
甚至，還有現成的方法：利用世界意志！
在世界意志的幫助下，多容納一條魔神規則，並不是什麼大太困難的事情。
很多新路文明的超凡者，就是通過這種方法催生出來的。
“但問題是，他願意嗎？如果用我等的世界意志資源，一定程度上，他也會受到世界意志的制約，他顯然不願意。”
“對了，各位朋友，我們是不是可以讓張銘，幫忙挖洞？如果挖出足夠堅固的時空隧道，前往葬界就不用那麼複雜了。”黑白熊又道。他們的一飛船人，還困在葬界呢！
面對這個方案，這些文明，七嘴八舌地研究了起來。
……
……
【張先生，我現在有錢啦！！】
葫蘆小姐一天到晚樂呵樂呵，笑得像個傻瓜一樣。
她的影響力傳播到了魔神之海的各個文明當中，引發了廣泛的議論。
【希冀】魔神的存在，直接撬動了歷史。
當然了，因爲並沒有產生直接強因果關係，產生時空潮汐能的數量相當限，但也足夠讓她樂呵好一陣子了。
張銘這才反應過來，這位一直跟在身邊的魔神小姐，其實也同樣擁有收集時空潮汐能的能力，甚至比自己更有潛力。她擁有的魔神規則比自己完整地多，只要稍微露個面，便已經引發了整個魔神之海的連鎖反應。
【我現在有688.3元的私房錢，我把它放在了一個儲蓄罐當中。每天都有幾十塊錢的收益，感覺真好呀！】
【您可以看到這個儲蓄罐，我把它放在了審判天平之上，您可以通過胸口的這個印記找到裡邊的零花錢。我把所有的都給您了。】
一個正兒八經的魔神混到這個地步，實在太寒磣。
張銘有些看不下去，慢悠悠地道：“這麼點私房錢真沒必要告訴我，自個兒留着吧。對了，這兩百元打賞給你。”“咣噹”一聲，張銘把200單位的世界之源，丟進了儲蓄罐裡。
【欸~爲什麼要給我錢呢？】
“昨天晚很是令人滿意，技術活兒，該賞！”
葫蘆很快聽懂了他的潛臺詞，隱隱冒出白霧。
沒到兩秒鐘，她又變換了一個口吻，故作傲慢地說道：【人類，別得意！準備好今天的供奉了嗎？】
…
這一次張銘被抽乾了精神力，一直休養了一個月，才擺脫那渾渾噩噩的狀態——或者說他有些縱慾過度，貪圖享樂，導致腦子不太清醒。
等他徹底恢復後，發現商隊已然抵達最終的目的地——大母城。
整個過程倒也還算順利。
畢竟大柳樹的庇護範圍便有兩百餘里，大柳樹恢復神智後，顯然暗中保護了一陣子。
再加上還有個接應的賈玉石老先生，所以就算沒有他老張，商隊靠自己的力量走完了接下來的旅途。
這是一座人口規模達到百萬的大城市，或許也是整個葬界最爲繁華的區域。
出乎張銘的意料，他透過玻璃窗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棟棟高達百米的高樓大廈、巨型的圓頂狀建築物，以及一條條寬闊的馬路。
他甚至誤認爲，自己來到了未來的地球——如果不是馬路上有一些穿着樸素的土著居民，以及一輛輛牛車的話。
嗯……這裡的基礎建設其實比地球最繁華的城市，還要更加優秀一些。
“大母城”，爲什麼有個“大母”的稱呼，是因爲當地的土著生靈，把魔神【莫】稱呼爲“大母”。
這裡很安全，除了偶爾夢見“大母”之外——在傳聞當中，大母的形象是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當中長了一萬隻不同的眼睛，它會牢牢盯着說謊話，做虧心事的人。
當然了，這只是傳聞，魔神的形象並非本體，只是規則的一種衍生罷了。
由於魔神【莫】的庇護，在百鬼之夜中，這一座幾乎沒有受到影響。
這一座城市的地理位置優越，依山傍水，有礦有糧。東邊一百餘里開外，有一座大型鐵礦山，土著們源源不斷開採礦物，進行販賣。
而城市又位於一條大河的出海口，土壤肥沃的平原能產出大量糧食。
得益於如此多的因素，大母城才漸漸成爲了繁華之地。
“大家都出去參觀這城市了麼……”張銘閉着眼睛，感應了蒸汽輪船的各個房間，發現除了他本人外，空無一人。
就連小白和石瑪瑪，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也就只有一個葫蘆小姐，一直陪伴着他。
葫蘆小姐很開心地介紹道：【這一座城市有一條很神奇的規則，每個人都可以在‘大母’的見證下，達成相應的契約。】
【契約是必須要遵守的，否則‘大母’將會收走違約者的生命。您看那一棟圓形建築，便是‘大母’的見證之地……也是城市的交易區。】
“是魔神的封印之地吧？”張銘皺着眉頭，目光閃動，看向遠方。
魔神力量的緩慢泄露，需要通過生命的力量，去不斷消耗。
一直簽訂契約並遵守相應的條例，相當於魔神付出了力量，卻沒有任何回報。
就如同魚兒吃了魚餌，卻沒有上鉤。
久而久之，魔神會被削弱一些。
也算是常見的消耗手段，緩慢，卻有那麼一丁點的效果。
【另外，此處有一個特殊的空間節點，可能是當初的燭龍，挖過來的。衆多魔神之海的文明通過該節點，打穿了一條狹小的空間隧道。】
【利用這一條隧道，能夠從魔神之海，傳送少量的資源。】
【所以那些高大的建築，很可能是來自魔神之海的強大文明建設起來的。】
【不過本地居民對這件事並不知情，他們將那些科技建築，稱作爲超古代文明的遺蹟。】
【魔神【莫】的規則力量，能夠以紙張的形式，流傳到魔神之海。這些契約，只要簽署名字或者滴上血液，在魔神之海也同樣能發揮作用。相當於是最爲強效的契約。】
長久的相處下，就連這些傳統的魔神，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其中有一部分魔神，突然發現，用和平方式，圈養文明能取得長久的收益，於是便形成了新的相處模式。
但這並不意味着，這些魔神會甘願一直蟄伏下去。
這些貪婪的物種會孜孜不倦地想要將影響力投射到魔神之海。入侵魔神之海，纔是它們的最終目的。
它們也不願意讓文明發展得太強。
因爲太強的文明，容易超出掌控，所以當下的很多舉動，也只是權益之計。
所謂“相信後人的智慧”，不就是今人沒那個解決的實力嗎？
“額，大柳樹…怎麼樣了？救活了嗎？”張銘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
他手頭擁有一滴能污染魔神的神血。
那是一份來自於遠古時代的禮物，是厚重的傳承，是狩獵魔神的契機，這責任不可謂不厚重。
葫蘆回答道：【在那顆人壽果的力量消耗殆盡前，不會有問題的，我的預估時間是12年。實際時間可能會更長一些，因爲大柳樹只會吸取最低程度的生命力，以維持自身理智，所以延長到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秘書都這樣說了，張銘也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二十年後到底怎麼樣，到時候再看吧。
他搬了一條椅子到甲板上，曬起了太陽。
明晃晃的兩顆太陽曬在臉上，暖烘烘的，讓人不由得心生慵懶。
幾隻飛鳥“嘰嘰喳喳”飛過，“biu”的一聲，從空中拉了一坨小型污染物，張銘眼疾手快，心中吶喊一聲：“看我空間切割之力！”
一塊黑乎乎的二維空間出現在了張銘的頭頂，將這一團污染物化爲了最爲基本的原子。
他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在過去，他只能躲避，總不能用閃電攻擊，但現在，卻能夠正面贏敵！
這就是成長！
沒錯，在蒼穹之上，確實有兩顆火球。
一大一小，懸掛在遙遠的天邊。
小一點的那一顆，來源於舊神話時代，略顯紅色。大一點的這一顆，呈現着金黃色。
爲什麼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太陽呢？這是一個未解之謎。
如果非要解釋，只能認爲，“太陽”這個概念來源於神話起源。
在唯心的世界中，只要“概念”不被污染，那麼太陽的存在，便是一個正常世界的規則。
“張先生，您醒了！”
“鄙人賈玉石，初次見面。按照輩分，賈黃金是我的好友的侄子的女兒的兒子。不過咱還是平輩相交，稱呼我老賈就好。我就是這座大母城的首要管理者。”
前面那個揹着麻袋，穿着破破破破爛爛的商人，便是商卜文明大名鼎鼎的賈玉石了！
在他的幫助下，商隊安全度過了三百公里的旅程，抵達了目的地。
倒也沒有使用什麼土遁之術，而是踏踏實實，一路走過來的，張銘雖然渾渾噩噩，但外界的動向其實一清二楚。
張銘又搬了一條椅子，示意這位客人坐下：“賈前輩不必這麼客氣。”
“我這次許願……付出了一些代價，昏迷不醒一個月，勞煩您照顧這麼多人了。特別是石瑪瑪大人，相處起來可能會有些困難，實在是勞煩您照顧了。”
又轉過身去，泡了一杯茶水，拿了一點水果。
這算是很常見的待客之道。
對於能夠待在葬界，做出貢獻的人，張銘其實挺崇敬的，如果是他……似乎沒有這麼高尚的道德，去成就一份大事業。
賈玉石心中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位張銘先生，確實還擁有着人類的意識形態，沒有被魔神徹底污染——至少表面上看，確實如此。
不過他並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說道：“哪裡哪裡，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費不了太多的力氣。”
“因爲時間緊張，我自作主張，把那一顆幫助成就不朽者的果子，率先傳送到魔神之海了。”
“這是本次交易結算的世界之源，請您清點一番，是否足額？”
他從麻袋裡邊，取出了一個用金屬材料製成的小盒子。
賈玉石的第一句話，便讓張銘心中緊張起來。
交易已經完成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精緻的小盒子，總共有一千顆亮閃閃的圓形結晶狀物質，散發着溫柔的光芒。
滿滿當當的10萬世界之源啊！
就這樣裝載在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當中，比珍珠鑽石還要閃耀千倍萬倍！
這一筆財富，真的非常巨大，按照地球文明當前的生產速度，需要一萬五千多年的生產時間！！
張銘嚥了一口唾沫，清點了一番……
不借助機器的話，清點“世界之源”稍微有一些麻煩，不過總體而言，可以通過評估質量的方式進行估算。
以張銘的感知能力，幾秒鐘便得出了結論，確實是10萬，還有二十多單位世界之源的零頭。
老張快樂的同時，暗搓搓道：“收費兩百塊一次，五百個夜晚妥了！”
葫蘆簡直快要抓狂，世界上怎麼會有道德如此低下的傢伙。
過了老半天，她憋出一句，弱弱地說道：【您這樣……怕是真的會死掉……請您認真保管錢財，不要胡亂消費。】
張銘平息緊張的心緒，對着賈玉石一本正經地說道：“賈先生，這一筆世界之源確實足額，好像還多了那麼二十多點。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大的財富，可能清點上有一些失誤，實在見笑了。”
“不僅僅是你，我也很少經手這麼多的世界之源現貨。”賈玉石搓了搓手，“那二十多的零頭就送給您了，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買賣和仁義俱在。”
張銘喝了一口茶水：“賈先生不必這麼客氣，那個果子怎麼樣，有效果嗎？”
“這麼貴的東西，要是沒有任何用處，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啊……”
“我初來乍到還沒一年，就遇到了相當多的詭異事件。葬界真是藏龍臥虎，賈先生能夠在這裡經營，確實很辛苦啊。”
“我還要仰仗賈先生，才能夠找回家的道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