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在辦公室裡,對着那些企劃案看着,心情很亂。
本來自己辛辛苦苦換來的東西,現在卻毫無用武之地。
廣告企劃都是根據情況而定的,不可能一個企劃用兩次,如果陸陽的企劃這次不用,那麼以後就用不上了,簡單的來說就是廢了,自己忙活了大半天,全是無用功。
這讓陸陽很不高興,乾脆坐在辦公室喝起茶來。
他平時不喝茶,只有在加班的時候會喝杯咖啡。
現在他喝茶了,只是因爲他心情不好。
好不容易熬的了下班,陸陽收拾東西準備走人,路上遇見了吳帆。
吳帆一臉得意地對他說,“上班要刻苦,不然遲早要掉下來。”
這句話顯然是在評價陸陽白天的工作情況,陸陽沒有反駁,自己的狀態確實不好,還是先解決了要緊事再說。
雖然知道張雨晴沒有死,但是其中絕對有隱情,有陰謀,他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先把功夫學到家再說。
陸陽當然不會直接去調查張何,那樣完全是無用功,浪費時間,從張何哪裡拿到犯罪證據,簡直比登天還難。
試想,誰會告訴別人自己犯法了,然後把證據拿出來,對着別人說,來抓我啊!
這樣很欠揍,也很沒品。
張何不是欠揍的人,也不是沒品的人,所以他不會如此。
聰明如陸陽,也不會從他身上找證據。
最好的方法還是從保姆身上下手,保姆是距離張何最近的人,可以看到她的工作,也可以看到他的生活中一些瑣事,最重要的是保姆可能可以看見張何的犯罪證據。
陸陽來到保姆居住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鬧市區,人很多也很雜,有錢人窮屌絲都在街上,奔馳寶馬還有豐田麪包車穿梭在其中。
陸陽找到一處破舊的樓房,因爲電梯年久失修,現在已經完全不能用了,所以他徒步從樓梯爬到了十二樓之上。
上了十二樓,陸陽已經是氣喘吁吁了,真不知道哪個年輕漂亮的保姆是怎麼爬上爬下的,還能夠活着的。
走廊裡陰暗潮溼,燈光灰暗,不知道是廁所還是什麼地方,在一直漏水,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這場景像是電影裡鬧鬼的橋段一樣,陸陽走在這走廊裡,不時幻想着萬一突然從背後蹦出來一個鬼怎麼辦。
那特麼就非常尷尬了,雖然黑白無常都是鬼吧,但是這兩個傢伙也沒有無聊的嚇人的地步。
要是真有個鬼東西想要出來嚇人,那陸陽絕對要被嚇得一臉懵逼。
以前自己遇見這種場景的時候,還能在內心安慰下,這個世界沒有鬼,不要怕。
但是現在完全沒有用另外。黑白無常是鬼,而且還有許多的鬼在人間徘徊。
聽黑無常說,這些鬼特麼的都是怨氣太深,不肯離開人間,一般人拿他們沒辦法,說不定還會送命。
這人間的道士也不全是騙人的,大部分還是有點捉鬼的本領的,不然這些鬼在人間做惡,那還不亂成一鍋粥。
想着鬼的事情,一路卻沒有出現鬼,卻遇到了人。
眼前的這個女主身材曼妙,渾身上下都透露着誘人的氣息。
陸陽知道這就是張何的保姆。
說實話,這姑娘這長相,這身材,這氣質,完全可以去當模特了,怎麼會淪落到去當保姆。
陸陽想到這張何有錢有勢,忽然想歪了,這不就是有事保姆幹,沒事幹保姆的典型嗎。
那女子微微蘋起了眉頭,聲音很輕但是能夠讓人聽到,“你是?你找誰?”
“反正不是鬼就對了。”陸陽想了一路關於鬼的事情,現在開口就提鬼,只是爲了舒緩下情緒。
“……”
這倒是讓那個漂亮的姑娘感覺到無語了。
“我是來找你的,方便進去談談嗎?”陸陽微笑着說道,儘量表現出自己儒雅的氣質,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吧,但是還是要裝一下,不然這個姑娘怎麼會讓自己進去呢。
“找我?”小保姆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解地說道,過了一會兒又問,“什麼事情在這裡談談不好嗎?”
“在這裡也可以。”陸陽摸了摸腦袋,嘿嘿笑道。
“那好,有什麼事情你說吧。”小保姆靠在牆上,然後用自己清脆的聲音說道,眼神一片漠然。
“我是來找你問張何的事情的。”陸陽道。
“張何?那個張何?”小保姆凝滯住的以爲更加擰巴起來,她實在不知道這個陌生人來找自己問這些做什麼。
“就是你的老闆張何。”陸陽補充道。
聽了這句話,小保姆像是觸了點一樣,收回自己疑問的眼神,神情變得嚴肅,臉上到處都是謹慎,“他的事情不要來問我,我只是一個保姆,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小保姆轉身下樓了。
小保姆下樓時高跟鞋的噠噠聲音一直迴盪在樓梯內,陸陽一時有點楞。
張何這個名字對那個小保姆來說,好像是閃電,能夠麻木她的心臟,又像是火焰,激起了她的怒火。
這情緒變化很特殊,陸陽很不解。
他隱隱地覺得這,小保姆知道什麼,切卻地來說,是知道非常多,但是她因爲某些事情做迴避,在見不得陽光的地方掙扎。
所以她迴避了陸陽,也迴避了一切。陸陽關於從小保姆這裡瞭解到張何的計劃落空,內心空蕩蕩的。
他不知道除了從這裡獲取張何的犯罪證據以外,還能夠從哪裡獲取,這發生的並不突然,甚至是意料之中的。
機遇與失敗共存,他早就想好了自己會找不到任何信息,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回事這幅反應。
連多提下張何的名字都不想,這就很難辦了。
陸陽不想就此放棄,要是自己放棄了,那前面做得努力全部都要白費了,而且自己還是不能學會格鬥術,不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他的夢想不是變得很有錢,而是可以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給他們安全感。
張雨晴在自己身邊之時,就是因爲他沒有保護她的能力,纔會讓張雨晴重傷進醫院,現在雖然活着但是也不知道了去想。
媽的!爲了大肉包子他也要把格鬥術學到手啊!
陸陽在小保姆的住處四處轉悠,希望等她回來再詳細說情況,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
他忽然想到,自己對對方的瞭解一點都沒有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了解對方的需求?
對方長得這麼漂亮,一看也不是什麼空虛少女,關於那個方面的事情肯定不用多想。
如果對方真的需要,他也會義不容辭地提供的,畢竟是造福全人類的事情嗎。
然而,現他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扯淡嗎!爲了不繼續扯淡,陸陽趕緊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向黑無常詢問對方的信息。
“又找我幫忙,當我是累不死的啊!”黑無常不耐煩地說道。
“媽的,沒事求我也不讓你幫呢,現在急事,快點。”陸陽道。
“你急我也急,老子在加班,沒空。”黑無常沒心沒肺地說道。
“你還加班?”陸陽問道。
“那可不是,你以爲我天天在陰曹地府就是吃喝玩樂啊!我們也要想你們一樣上班的,現在閻王趕時髦,還弄了個刷卡上下班。”
“……”
這確實是挺時髦的,只聽過人上班沒聽過鬼上班,只知道人用打卡上班的方式,沒見過鬼也用。
“你們上班都幹什麼,反正也不是什麼正事,快點幫我查查。”陸陽道。
“什麼不是正事!你敢說我們辦的不是正事!”黑無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