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球?!”
“對呀,你看這段時間的賽程。”
月娥興致勃勃地掏出報紙,這上面可都刊登的很清楚呢。
“這足球還是預選賽階段,小李分析進決賽也不是多困難,等殺入世界盃,我們領證,萬一拿到了世界盃冠軍,以後我們每年結婚紀念日,他都能開心好久。”
“咳!”穗子嗆到了。
夢想是挺好。
如果穗子沒記錯的話,這年是差一點點就進世界盃了,當時球迷們都以爲明天會更好,下次一定。
可是小李這樣的球迷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就已經是巔峰了。
“選排球吧,排球好。”起碼未來幾年內,能拿好幾連冠。
真要是選足球,每年結婚紀念日,球迷小李想到這段往事都得嘆幾口氣,何苦找那個不自在。
“成,那我聽你的!希望咱們的排球能進決賽。”
“我掐指一算,不僅能進決賽,還能奪冠。”
奪冠——這倆字出現在穗子腦中時,她突然有了靈感。
困擾她的難題在此刻突然就解開了。
對啊,她跟於敬亭聯手做的扣,也可以挑在這個日子啊,她怎麼之前沒想到呢?!
穗子大喜過望。
壓在心頭的大石頭驟然消失,迫不及待的想找於敬亭分享。
“真的?!你這都能算到?”
張月娥不知道穗子心中所想,看穗子這麼高興,還以爲她是替自己高興呢。
“你要信我,就決賽當天上午領證,下午比賽出來了,奪冠,你看,多吉利?我要是你,還能用這機會,氣氣你婆婆。”
穗子打通了靈感後,心情舒暢,損人的靈感如潮水般涌來,順便給月娥出了個主意。
“咦?”月娥眼睛一亮,氣婆婆,這幾個字,過於順耳。
穗子勾勾手,趴在她耳邊如此這般一嘀咕。
月娥連連點頭,對,太對了。
穗子給她出的主意特簡單。
月娥的婆婆極固執,有理講不通的那種人。
自以爲是,總以爲她就是全天下活得最明白的大聰明,月娥說東,她就得說西,爲了否定強行擡槓。
就拿領證日子來說,月娥選那天,她婆婆肯定唱反調說那天不好,還會叨叨排球肯定輸啥的。
這時候就讓月娥拿話激她,問她如果贏了怎麼辦?
這老太太情緒上頭,說不定能說出贏了我把盤子吃了這種傻話。
等真贏了,老太太也就蔫吧了。
“每家的婆媳相處都不一樣,雖然我不覺得所有的婆媳都得是劍拔弩張,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但你這個未來婆婆,的確是需要壓着她才能老實的。”
婆媳相處,歸根到底還是人與人的相處。
有王翠花這種好相處的人,自然也會有不好相處的。
不同人有不同的方法,大部分人的幸福都是靠智商謀來的,靠着運氣躺贏的,畢竟還是少數。
“穗子,你就那麼肯定排球能贏?”張月娥聽完穗子說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只是不免還有點小擔憂。
穗子的計劃聽着是爽,可是有前提呢,得贏了纔好使啊。
萬一輸了,她那未來婆婆,不得懟她一輩子啊?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陳大仙,法力無邊。”穗子做了個掐指的手勢,逗笑了月娥。
“成,那我就信你的,賭一次。”
有了愛情滋潤的月娥自信了許多,但也有點準新人的小煩惱。
“穗子,我怎麼每次找你出主意,都覺得自己好像啥都會了,可是下次這問題變了一點,我又不會處理了?”
月娥真的很難相信,穗子比她還要小一歲,她處理問題總是遊刃有餘。
月娥跟着她學,有時候覺得自己學會了,可是下次再遇到類似的就成了“學廢了”,還得過來求穗子支招。
“你這就是典型的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於敬亭推門說道。
穗子拿紙團砸他。
“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傢伙嘴欠着呢。”穗子揮揮手,示意月娥先出去。
於敬亭呵了聲,說兩句實話,咋還成了招人煩了?
“你也太慣着她了,這種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就讓她吃點虧,自己就總結出經驗來了。”於敬亭不滿這些人總佔着他媳婦。
不僅是張月娥總找穗子出主意,還有王姐,甚至連王翠花有事兒也是第一反應找穗子商量。
“一堆女的跟大蒼蠅似的,烏央烏央的圍着你,搞的我這個正牌丈夫都得排隊。”
“大家也是信任我才——等會,什麼叫蒼蠅烏央烏央圍着我?!你把我當什麼!?”
穗子拍案而起。
蒼蠅經常圍着的,難道不是,那玩意?!
“咬文嚼字幹嘛,真是個記仇的小娘們,哎,讓你挑的日子選好沒?蘇哲把東西都弄出來了,就等着那羣傻子上鉤呢。”
於敬亭晃了晃手裡的牛皮紙袋子,這裡面,就是他要給沈凉吟下的餌。
“想好了,就在排球比賽那天,哎,你過來下,看看我眼睛怎麼了?”穗子突然捂眼。
於敬亭看她捂着眼,以爲是什麼東西迷眼睛了,馬上湊過去看。
上當了。
穗子倆手跟蛇似的纏着他的脖子,使勁一勒。
毫無防備的於敬亭差點讓她勒得翻白眼。
“靠!謀殺親夫?!”
穗子放手嘚瑟地笑。
“看你還說不說我是那啥了!”
就是這麼記仇!
雖然他用那麼噁心的玩意形容她,不收拾還留着他哦。
穗子很少有這麼活潑的時候,從她過於亢奮的情緒,於敬亭讀到了她對這次計劃的信心。
倆人笑鬧了一會,穗子突然說:
“敬亭,其實我也不是對自己太有信心。”
“???”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我是說,如果我的計劃要是成功了,你就一個月不要那什麼——我的意思是,不要任由生物的本能充斥大腦,怎樣?你看,我這計劃巧合性那麼大,很有可能失敗的。”
穗子繞了一圈,圖窮匕見。
於敬亭眯眼。
呵,還學會算計人了?
“所以在小陳老師的心裡,我是個生物本能充斥大腦的人?”
穗子實在地點頭,您不是嗎?
於敬亭把臉一抹,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