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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只是皺了皺眉頭。高子聰繼續說,“乾爹江裕成行醫數十年,恩澤四方百姓,這是人神共知的事情,如今無緣無故帶走二老,難道不怕百姓抱怨麼?獨子江憶南今年不過十二歲,難道你們不覺得殘忍麼?”
黑衣男子嗤鼻一笑。這時江裕成邁前一步,“孩子,人各有命,況且兩位大人也是奉命辦事,沒有帶鐵鏈腳鐐已經算是照顧,你就不要在這無理取鬧了。”
高子聰沒有迴應乾爹,繼續對黑衣男子說,“子聰只求兩位大人能多寬限一些時日。”
這時,黑衣男子長嘆一口氣,陰沉的臉也逐漸變得平淡,“你說的這些我都瞭解,只是他們陽壽已盡,不得不走這條路。”黑衣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除非,除非有人甘願爲其增續陽壽。”
這時,高子聰突然跪在二老面前磕了一個頭,隨後淡然道,“子聰願意犧牲自己,爲二老續命。”
衆人聞聽此言皆是一愣,隨後江裕成大怒,“你這是胡鬧!你這般年紀竟然要爲我這把老骨頭送命,簡直是胡鬧至極!”
高子聰淡然道,“五年前,我們高家本是河北又名的商戶,只怨高家運數不濟,又加上樹大招風得罪了軍閥,因此落得滅門慘劇。當年我僥倖逃過一劫,隨後流落街頭。行乞到保定,不料卻感染重病,臨死之際卻被幹爹所救。乾爹救了子聰卻未留下姓名,子聰幾經打聽才知救我性命的是保定神醫。隨後中國大亂,江家西逃,這纔有了子聰的機會。於是,我常伴左右,爲的就是尋找機會,報答當日救命之恩。”
說完這段話,高子聰已滿面淚水,隨後俯身磕頭,道,“我的命本就是乾爹所救,所以請兩位陰差大人成全子聰。”
李玉枝上前一步,扶起雪中的高子聰,溫柔的說,“乾孃雖然不是大夫,但跟隨老爺這麼多年,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醫者行醫,乃職責所在,救人不是爲了圖求回報。子聰,你的心意乾爹乾孃領下,你若真要報恩,那就答應乾孃,好好照看弟弟。”
高子聰還在發愣,黑衣人開口說,“你也看到了吧,二老是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快快閃開,休要耽擱時辰。”
“回去吧,孩子!”
隨後四人邁步離開。
高子聰看着四人離去,感覺自己無力迴天,只能伏在雪中失聲痛哭,“爹孃!受小兒一拜。”
這時,四人已經走出幾米遠,黑衣人卻停下腳步,回身反問,“你是叫高子聰,對麼?”
高子聰擡起滿是淚痕的臉龐,呆呆迴應,“正是!”
突然,黑衣人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隨後一個飛躍直接衝到高子聰面前,低聲道,“送你個東西!”
高子聰一愣,只見黑衣人伸出左手按住子聰肩膀,輕輕一扭,隨後右手出掌,“啪”得一聲,重重拍在子聰後背。
高子聰覺得背後一陣火辣,隨後意識竟然開始模糊,身體也變得輕飄起來。迷迷糊糊就感覺自己飄到了半空之中,這種溫和讓子聰覺得極其舒適,想要順其自然的大睡一場。突然白光一閃,子聰連忙睜開眼睛,卻發現弟弟竟然附在自己身上痛哭起來。
高子聰擡手點着弟弟腦袋,說,“快起來,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了。”
???憶南一愣,本以爲哥哥是爲了救自己而摔死,沒想到竟然沒事,於是破涕爲笑。
子聰面色冰冷,沒有絲毫笑意,因爲他知道乾爹乾孃已然過世。可是,他不知要如何描述這事,只能裝作不知帶着弟弟往家中走去。
兄弟倆互相扶着往家中走去。誰知還沒等靠近,就看見家中方向大火沖天。
憶南看着熊熊大火,先是一愣隨後一股腦的衝向火中。
子聰提前知道了真相,怎麼可能由着弟弟魯莽行事?於是攔下弟弟,把自己靈魂出竅後所見到的情形合盤脫出。
憶南知道父母已經過世後痛哭流涕。本想等火滅之後爲父母收屍,但子聰知道憶南此前殺了小乞丐,於是帶着憶南連夜逃離了村子。
由於兄弟倆人年紀都很小,所以此後幾年,子聰先是帶着弟弟乞討度日,稍有成長二人便靠苦力換取口糧。
兄弟倆幹活賣力,加上弟弟憶南還有醫術,日子也越來越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