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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來得子的江裕成對江憶南抱有極高的期望,平日對他管教甚嚴,希望他能儘快成爲一名大夫,繼承自己的衣鉢。
江憶南天資聰穎性本良木,再加上父親精雕細琢,十歲時已經展頭露腳。他不僅熟識穴道經脈,而且善於鑽研,江裕成遇到疑難雜症時,憶南都會爲他提出一些奇怪的醫治方法,雖然方法奇特,但總蘊含着奈人琢磨的藥理。
此時的江裕成已經有七十高齡,看到孩子有如此成就,心裡暗自琢磨,自己總算沒有對不起祖宗,用不了幾年,兒子就可以承接自己的衣鉢濟世救人了。
不料天公不做美,中國隨後迎來了幾百年內最大的災難。1937年7月,盧溝橋事變,日本正式宣佈對華全面開戰。
二十多天後,北平淪陷。得到消息的江裕成隨百姓一起紛紛離開保定,逃往山西。
多年的軍閥混戰使得中國無力抵抗日軍的侵略,戰火區內軍方逃躥的逃竄,投降的投降,百姓腐屍遍野。戰區以外,軍閥佔地爲王,互相搶奪地盤,打的熱鬧非凡。
一時間全中國上下內憂外患滿目衣櫥昂,百姓可謂民不聊生。
江裕成帶着全家向西逃竄。江家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只能混在難民之中,以求保命。
從前的江憶南是含着金鑰匙,如卻今衣衫襤褸成日和一羣小乞丐混在一起。
江裕成看在眼裡心疼無比,只因國家動盪自己也是無可奈何。
一日,江憶南和一羣小乞丐去挖野草吃。憶南雖然年紀小,但懂得孝順父母,尤其自己父親年事已高行動不便。於是,他一邊吃一邊選出一些嫩草和野果,並把它們偷偷裝進懷裡,準備帶給父母。
就在這時,有人狠狠推了一把江憶南,憶南沒有防備,立刻摔倒在土溝裡。爬起身回頭看去,發現推自己的正是一個年齡在十四五的小乞丐。
江憶南怒道,“你要幹什麼”
誰知對方不僅沒有道歉,反而哈哈大笑,表情不屑的說,“我聽人說你以前可是富家公子,怎麼如今也吃這些?”話音剛落,他身邊頓時圍上很多小乞丐,看錶情都是在紛紛擁護自己的大哥。
江憶南知道這羣人是在故意挑釁,於是低頭撿起懷中摔落的食物,想要偷偷離開。
不料,那年紀稍長的乞丐更加得意,說,“我還聽說,你孃親曾經可是你爹的女兒,換句話說,你娘既是你的姐姐又是你的娘,你爹既是你爹又是你的爺爺!哈哈哈,太亂了,太亂了,把我都搞糊塗了。”
江憶南聞聽此言氣得渾身發抖,他剋制心中的怒火,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準備離開。
不料對方不依不饒,攔在江憶南身前,說,“哎呀,想跑?你爹幹了畜牲才能乾的事兒,生了你這小雜你種,所以,你就是個小畜牲!!!”
江憶南再也剋制不住,一拳頭打向對方。可江憶南從未接觸過武術,也從未和其他小朋友有過爭執,哪裡會懂打架?一拳打空,隨後被對方擒住右手,“哎呀,你這小雜種還想打人?”隨後一腳把江憶南踹回到土溝之中。
小乞丐站在土溝邊緣,那姿勢威風凜凜,猶如是擁有千軍萬馬的指揮官,隨後他手一揮,“上!給我揍這個小雜種!”
可話音剛落,就聽嗖的一聲,一塊拳頭大的土坷垃直接打在他的額頭。乞丐反應不及立刻栽倒在地。
周圍小乞丐一愣,怎麼還沒出軍,指揮官先躺下了?這時,乞丐頭頭摸着額頭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大罵,“誰他孃的敢偷襲老子?”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呸,一羣人欺負一個人,還敢耀武揚威?”
江憶南一愣,隨即爬出土坑,想看看是誰救得自己。只見三十米外的小土坡上坐着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看衣着知道他也是難民,雖然衣不遮體,但絲毫掩蓋不了一身的正氣,他一邊顛着手裡的土塊,一邊衝自己微笑,說,“還不快過來?”
江憶南知道對方是好意,連忙爬起來想要過去。身後的乞丐頭子不樂意,大吼一聲,“抓住他,別讓小雜種給跑了!”
緊接着兩個小乞丐衝過來,一個攔腰一個抱腿,死死的摟住江憶南。
就見土坡的少年手臂一揮,兩個土咔中正他們面門。江憶南得了機會,連滾帶爬的跑向土坡處。
身後的乞丐頭子暴怒,“你倆敢得罪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一擡手,對面乞丐知道他的厲害,立刻抱頭鼠躥,一掃之前的威風。
江憶南見乞丐散去,回頭看着救自己的少年,滿臉感激的說,“謝謝這位哥哥出手相救。”
少年一撇嘴,皺着眉頭反問,“你知道你爲什麼捱揍麼?”
江憶南一愣,隨後搖搖頭。
少年苦笑着搖頭,罵道,“因爲你不合羣!你都他孃的變成難民了,還文鄒鄒的,不欺負你欺負誰?”
“啊?那我應該怎麼辦?”
少年長嘆一口氣,然後狠狠拍着江憶南的腦袋,“拍死你這榆木疙瘩,你聽好了,這話應該這麼問!‘我操!這他孃的我該怎麼辦!’懂不懂?”
江憶南低聲念着,“我操!這,他,孃的,我該怎麼辦?”
少年嘴一咧,“有點味兒了!”說罷,少年起身準備離開。
江憶南見狀連忙拉住他,“這個,哥哥,我。。。”
少年回身,眉頭微皺,“你他孃的有屁快放!”
江憶南躬身行禮,面容嚴肅的說,“還未他孃的請教哥哥的尊姓大名。”
少年倒吸一口氣,擡手要打,“怎麼‘他孃的’這仨字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彆扭。”隨後少年頓了頓,把手收回走在前頭,悠悠的說,“不貴,姓高,名子聰。”
江憶南追上少年,跟在他身後,低聲默唸,“高子聰,高子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