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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裕成把臉一拉,“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
僕人磕頭如搗蒜,哭道,“昨夜漫天大雪,把老爺的房子壓塌了,夫人熟睡中被木樑擊中頭部,已經仙遊西去!”
江裕成聞聽此言一屁股癱坐在雪裡。
悲痛欲絕的事不再言表,江裕成選了日子爲髮妻發喪,由於無子,程序也比正常人家簡易了許多。
妻子的離世,使得江裕成整日悶悶不樂,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還好義女伴在身邊精心照料,不至於讓他垮掉。
一日夜裡,江裕成大醉,來到院中破口大罵,“說什麼我花甲得子,這時日將至,妻子卻已離去。這滿口胡言的瞎和尚,再若被我碰見,我定不輕饒他!”
義女李玉枝見此情形連忙把江裕成攙進屋。
義女把其扶在牀前,隨後便跪在江裕成面前。
江裕成不知義女何意,想去攙扶,卻聽她說,“懇請恩公納我爲妾。”
江裕成被義女一番話驚了一個哆嗦,酒也醒了一半,怒道,“一派胡言!你生父之前所說,皆爲玩笑,你千萬不能當真。”
誰知義女搖頭,“家父所言並非玩笑,弟弟出生之後,有一盲僧來到家中,說弟弟若冠之年會有命劫。?”
盲僧?江裕成一愣,追問,“然後呢??”
“盲僧還說,方圓百里只有恩公能救。”義女頓了頓,聲音越來越細小,“他還說,讓玉枝爲恩公填房,以報恩情。”
江裕成一屁股癱坐在牀頭,仰頭嘆道,“這難道就是天意?”
隨後玉枝起身,攙扶江裕成就寢。
一個月後,已經接近年關,江裕成選了吉日納李玉枝爲妾。雖然這種納義女爲妾的事情並不多見,甚至有些難以啓齒。但江裕成行醫幾十年,方圓百里誰沒有受過他的恩澤?所以前來恭賀的人絡繹不絕,那場景可謂熱鬧非凡。
轉年十月,李玉枝生下一子,孩子白白胖胖甚是可愛。這一下可樂壞了江裕成,老來得子的他激動萬分,同時也感嘆那位盲僧法眼神準,因爲自己今年剛好六十歲。
江裕成大擺宴席,玉枝的生父李老頭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席間李老頭偷偷拉着江裕成的手說,“你若覺得彆扭,咱倆還以兄弟相稱。?”
江裕成大驚,連忙擺手,“老丈,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衆人哈哈大笑,氣氛異常融洽。
席間大家閒聊,自然聊到了孩子取名的問題。
大家出謀劃策提出很多建議。江裕成總覺得這些名字不合適。有的不夠響亮,有的不夠文雅。雖然大家大家的提議五花八門,但江裕成始終搖頭。
突然,屋門打開,尚在月子中的李玉枝走出房門來到院中。
江裕成連忙上前攙扶,“怎麼出來了?這天已變涼,當心傷着身子。”
李玉枝欠了欠身子對親朋打過招呼,然後說,“賤妾在屋內聽聞大家正在爲孩子名字發愁,賤妾有一提議不知可不可講。”
民國時代,妾的地位地下,這句話一出,親朋好友都停下手中動作,瞅着李玉枝不再說話。
江裕成不在意這些,說,“玉枝你若有提議,直接說出來,不必拘束。”
李玉枝再次欠身行禮,繼續說,“玉枝聽聞姐姐徐南鳳在世時,溫柔賢惠持家有道,江家數十年安穩姐姐可謂功不可沒。”
江裕成不知李玉枝的意思,點頭說,“額,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誰知李玉枝繼續說道,“如今小兒誕生,江家總算有後,但他不應該忘記之前還有位徐媽媽。”
聽到裡,江裕成一愣,自古以來,大戶之家難免會出現嫡庶之爭,所以這番話從玉枝口中說出,讓他極爲感動。
李玉枝繼續說,“賤妾才疏學淺,對於取名一竅不通,但我有提議,不如就取【憶南】二字,以念南鳳姐姐多年之辛勞。”
滿座親朋聽了李玉枝這番話紛紛稱讚,都誇江家有福氣,得了這般通情達理的內人。
江裕成嘴裡默唸,“憶南,憶南?。。。”突然他猛一拍桌子,道,“好!好名字!從今天起,小兒便有了名字。”
“江-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