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深夜我們雖然喝了不少酒,但現在醒來時頭腦都是清醒的,我們並沒有忘記昨天商量好的事懷,我們都還年輕大家都不是健忘的人。
我、瘋子、高士、於亮和陳雲崗五人一起來到九龍的地下擂臺館。
九龍這一塊是兄弟義氣盟的地盤,這裡的擂臺館自然也是由兄弟義氣盟開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來這裡贏錢。
對於贏錢沒人會感到不高興的,所以我們現在的心情很愉快,錢是穩贏的,只是還沒有落進口袋而已,不過這隻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就行了,我很樂意地坐着收錢。
負責人說帶我去貴賓房,我說不去,房間裡沒有氣氛一點也感受不到現場的刺激。
瘋子在拿到號碼牌後去了選手休息室,我們四人走進嘈雜的比武場,隨便在前面找了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坐了下來。
掛在半空中的液晶屏正介紹着剛剛參賽進來的瘋子的視頻和身體情況。
瘋子赤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條黑色的短褲,視頻很清晰,能看清楚他身上那一股股虎丘般的肌肉,還有那一條條長得像蜈蚣般的傷疤。
瘋子的右胸上有一個小茶杯大的疤,他說那裡曾經中過一槍,醫生從裡面取出子彈後,就結成了那個傷疤。
我問瘋子中槍後有什麼感覺,他說只是能感覺到鮮血像水一樣一直往外面流着,血流得越多就越感到身體快要飄浮起來,好像隨時都能升空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當時我說這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有機會我也會去試一試的。瘋子隨意笑笑,對我的話並不當真。
旁邊的觀衆都在相互爭着哪位選手最有可能獲得這一程的冠軍。
等到主持人一宣佈比賽開始,現在的氣氛馬上達到一陣小高潮,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選手們給他們帶來精彩的格鬥。
瘋子使用的招式很簡單,既不追求美感也不追求軌跡,往往最簡單的也是最有效的。
瘋子在跟第一輪的對手交手中只出了一拳,對手也出了一拳打在瘋子的胸口。瘋子站在臺上巋然不動,而對方卻痛苦的雙腿跪在地上,瘋子的那一拳也同樣打在對方的胸口上,從對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肋骨應該是斷了,如此有威力的拳頭跟對手交戰時只需一拳就已經足夠了。
於亮和陳雲崗在下面讚歎道,瘋子比他們上次見到時又厲害了很多,那種厲害是用言語無法形容出來的,也許只有在碰到勢均力敵的人時在戰鬥中才能看出來瘋子已經厲害到何種程度了。
臺下的觀衆高喊的熱浪一波一波的,爲瘋子的那一拳震驚,也爲那一拳讚歎。
本身就有練功嗜好的瘋子,在軍隊那種艱苦的環境裡生存,不斷的執行各種隨時都有可能犧牲生命的任務,不斷地嚴格要求自己,不斷地提升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現在的瘋子全部的潛力快開發得差不多了吧,我如是想道。
在第二輪比賽中,瘋子只是冷冷地盯着對方,對方哪怕一個再細小的動作也瞞不過瘋子的雙眼,瘋子銳利的雙眼割得對方生疼。
我看到瘋子對手雙腿有些輕微地顫抖,不戰而屈人之威,瘋子已經勝了。
對方說道:“我想贏錢但是我不會爲了錢而拼命,這一局我認輸。”
場下的觀衆大賣着懦夫,我卻不這麼認爲,在明知不可爲的情況下激流勇退,這種人也是值得尊敬的人,因爲他們懂得事情發展的形勢而不會盲目地鑽着牛角尖。
瘋子奪冠的聲望立時飆升到一個與上場擂臺賽的冠軍同樣的高度。
瘋子就是一匹殺出的黑馬,出現得毫無徵兆,我知道這匹黑馬很快將爲我贏得今天的幾百萬美金。
在最後的混戰中,瘋子全身散發出死亡的氣息,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像勾魂使者般馬上能帶走一個人的生命。
瘋子朝着臺上的另外五人道:“你們五個人一起上吧。”
上場擂臺賽的冠軍認爲他的這句話完全是蔑視
,他很不服氣,衝上前去跟瘋子硬拼了一拳,其他四人忘了聯手上去攻擊都等待着這硬拼一拳後的結果。
瘋子完全有蔑視他的資格,因爲他敗了,他的右拳骨頭已經完全碎裂,雖然他還有左拳,但是他的左拳在瘋子看來毫無戰鬥力可言。
瘋子說道:“還要再拼一拳嗎?”瘋子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剛纔就是他一拳擊碎了上場擂臺賽冠軍的右拳。
看着有些發呆的其他四人,瘋子毫不客氣地衝上去,拳出,拳收,腿出,腿收。
只是一個閃身的時間,四人都捂着發疼的肚子忍不住半跪在擂臺上。場下的觀衆忽然變得全部安靜下來,他們剛纔只看到一個身影在臺上挪動着,然後瘋子像沒有移動過一般站在原地,而其他四人則半跪了下來。
從頭到尾瘋子的表現都讓他們震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反應過來,他率先鼓起掌來,整個比賽場裡掌聲久久不息。
我們退了出來,我們在負責人這裡等着領錢。
負責人做不了主,幾百萬美金把他全家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他只能打電話請示管事的過來處理。
既然是打算來鬧事的,所以也沒必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我說道:“看樣子你也沒資格接觸到呂振坤,你給你們管事打電話讓他跟呂振坤說,我徐長天來這裡給他捧場來了。”
負責人好像聽說過我的名字,因爲他在知道我的名字後看我的眼神變了。
我說道:“你怕不怕我?”
負責人說道:“在九龍,我誰都不怕。”
我說道:“在九龍,呂大龍還不是照樣被我打得頭破血流。”
負責人說道:“你想幹什麼?你要清楚這裡是兄弟義氣盟的地方。”
我說道:“你們出來混的是不是都喜歡把幫會擡出來壓人啊,我只不過是跟你聊聊天而已,你用不着這麼緊張吧。”
在擂臺館負責制安的十幾個保安跑了過來圍着我們,只要負責說一聲他們是來鬧事的,保安就會全部衝上來抓人,可惜負責人並沒有這麼說,他退縮到衆保安的身後。
我說道:“剛纔你還誰在九龍你誰都不怕,那你躲到後面去幹嘛?我們在前面聊天不是很好嗎?”
負責人道:“我知道你前天去過小紅幫和血紅社的地下擂臺館,後來還跟血紅社打了起來,你今天也是故意來兄弟義氣盟鬧事的吧。”
我說道:“我這人從來不鬧事,今天只不過是帶人過來打打擂臺,自己也順便賭一鋪。”
負責人說道:“你也不用賭得這麼大吧?”
我說道:“真是怪事了,我有錢難道還不能賭嗎?大家贏錢的機會都是公平的。”
負責人不再說話,只是警惕地看着我。
我說道:“原來你們這些開擂臺館的都是騙人的,贏了錢卻不馬上給,要是普通人估計還要被你們揍一頓吧。”
十幾個男人圍在一起,卻沒有人說話,此情此景顯得格外怪異。
我等的呂振坤並沒有來,來人是生哥和呂大龍。
生哥說道:“想不到真的是徐老弟,剛纔負責人跟我打電話我還不相信呢,徐老弟今天真是好興致啊。”
我說道:“生哥是什麼時候跑到九龍來給呂振坤看場子了?”
生哥說道:“龍虎幫現在跟兄弟義氣盟是結盟關係,我過來幫忙看一下也很正常。”
我說道:“好歹龍虎幫也是香港五大幫派之一,生哥你這個龍頭真是越當越回去了,我看你還是退位讓賢吧。”
我的話說得很直接,生哥沉着一張烏黑的臉,惡狠狠地看着我。
呂大龍說道:“徐長天你敢在九龍囂張,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我說道:“就憑眼前的十幾個人嗎?呂大龍我先把話跟你說在前面,只要你今天敢動手我保證讓你腦袋開花。”
生哥說道
:“徐長天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別不知好歹。”
看來生哥被我剛纔的一番話衝得夠窩火,現在終於爆發出來了,索性把他的事今天一併解決了。
我說道:“生哥你現在把龍虎幫的位置讓出來,以後你在幫內還是長輩,你看看龍虎幫在你的帶領下現在都成了什麼樣了,堂堂一個龍頭來給人看場子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呂大龍說道:“徐長天你看看後面,你就等着收屍吧。”
後面涌出來七八十人,每人手上都拿着木棍之類的武器。
我說道:“人多又能怎麼樣,有種你就下令開火啊。”
呂大龍看着生哥,生哥輕輕搖了搖頭。
生哥說道:“徐長天,看在大家以前兄弟一場,你現在走吧。”
我說道:“錢呢?你們還真敢大白天的耍賴皮啊!”
生哥說道:“徐長天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我說道:“按道上的規矩,這一次你們必須得給錢然後我走人,在沒有拿到錢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呂大龍道:“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說道:“生哥,今天的事情你非要管到底嗎?”
生哥說道:“就憑你還沒資格對我說這種話。”生哥在說這句話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問題,他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說道;“很好。”
的確是很好,生哥以後可以在龍虎幫除名了。
我說道:“大家話已至此,你們可以動手了。”
生哥轉過身去走出人羣,這是他下令動手的信號。
呂大龍大聲喊道:“給我把徐長天那個雜碎五馬分屍了。”他邊說邊往後面躲。
我說道:“瘋子你去把呂大龍給我抓過來,兄弟們大開殺戒了。”
因爲現在是白天所有人都不敢拿刀具出來,大家頂多受一些外傷。
大家很容易搶到一根木棒用來格擋。
我們五人站成一個五角星陣,瘋子奮力格開所有擋在前面的人,朝呂大龍的方向衝過去,我們四人在後面接應着。
當瘋子離呂大龍不遠時,他奮力大吼一聲朝前面全力揮着手中的木棒,全然不顧他身體兩側的人正揮動着木棒打在他的身上。
在瘋子捏住呂大龍的喉嚨時,所有人才開始往後退了一小步。
我說道:“生哥,你叫呂振坤先付錢我再放人。”
生哥說道:“你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打電話。”
很快就拿到了錢,這只是一個電話的問題,所以並需要花多少時間。
我說道:“呂大龍,你這是何苦呢,我說過只要你敢動手我會讓你腦袋開花的。”
呂大龍說道:“徐長天,你不是拿到錢了嗎,你還想怎麼樣?”
我說:“我是一個守信用的人。”
呂大龍說道:“我求求你別打我。”說着呂大龍向我跪了下來。
我說道:“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龍頭的兒子。”我毫不留情地一棍打在呂大龍的腦袋上,他的頭上很快鮮紅一片。
我說道:“我們殺出去。”
生哥在後面喊道;“給我抓住徐長天。”
等他的話音落下時,我們已經衝到包圍圈的最後一層了。
我大喊道:“生哥,你以後不用回龍虎幫了,記住這是我說的。”
高士說道:“真是太過癮了,你們前天也是這般從元朗衝出來的吧?”
我說道:“今天有瘋子在,而且大家又都沒有負擔,比起在元朗時想衝出來要容易多了。”
瘋子說道:“天少,你剛纔那一棒下手還真狠,馬上就見紅了。”
我說道:“我Q,誰叫他敢跟我搶女人,今天只是對他收取一點小小的利息。”
高士說道:“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她呢,沒想到你還牽掛着她。”
我說道:“我的女人是誰也搶不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