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一代青年

鮮血,在手上滴落。人頭,在地上滾動。

蒼涼的死寂,然後是一羣禿鷲興奮地空鳴,它們被屍體血腥的氣味吸引過來。然後是一羣野狗,悄無聲息地出現,嘴裡叼着那些殘斷的肢體。

冷汗浸溼了整個後背,我茫然的從牀上坐起。凌晨的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線,鬧鐘滴嗒的聲音千年不變的清脆,當我皺緊眉頭運氣聚焦兩點時,看到兩點的指針。

一切只是個夢境,我獨自站在高崗上,俯瞰着下面螻蟻般躺着的屍體,再沒有其它活物,山風吹過的血腥味濃到令人作惡的地步。後來禿鷲羣,野狗羣出現了,而夢也醒了。

我冷笑一聲,真是YY,我還沒有強大至斯。黑夜賦予我睡眠的權力,讓自己進入無邊的黑洞意境之中,不再去想那些荒唐的故事,夢境又如碎布般一片一片的組織起來,甜美的睡美人與風流騎士的故事。

如果對於昨晚的是鬱悶,今天給我的更多則是無奈。三十那天,外公告訴我,既然我昨晚已經做出了那個無怨無悔的決定,從現在開始便要對將來有所謀劃。他給我安排了一門政治聯姻,對象是他的一個老戰友的孫女,相近的身世,同樣的官僚世家。以前雖然兩家都有過這方面的考慮,一是因爲我常年不在家自然是連面都見不上,二是我生性散漫外公不想因此約束了我,便一直放在心裡沒有拿到檯面上來說事。如今情況變得更加複雜,這門親事便不得不再次被提出來,靠結一門親來增加一個實力強大的外援。

據說雙方小時候好像在我五歲那年見過面的,那個時候由於她的父親調到地方爲官,所以她家也遷到了地方上。她今年考上了北京大學,在學校裡也頗有才女之名。她比我要小兩歲,我五歲那年?她也不過只有三歲,都是屁大的孩子,哪想得到此後一二十年的事情,如今對她腦中都沒了一點印象。

“我的女人還少嗎,林依依,田馥香,還有張家的張小仙,這些你都是知道的。”我並不喜歡場這種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自是要出言反對的。

“你有多少女人那都是你自己的隱私,如今在我眼裡的外孫媳婦,我只認小彧一個。”那個女人的名字叫景彧。

等正月裡的時候,景家就會來人,一是安排兩個當事人在十五年後的重逢,二是不出意外,雙方就會把婚期磋商好,先把定婚的日子確定下來,兩家都是名門望族,名聲跟聲份同等重要。

我的反駁在外公的乾坤獨斷之下,顯得蒼白無力。既然木已成舟,總是要下水載人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的終身大事便如此有了着落。

事已成定局哪容得我如許多的抗拒,語言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威力。

要想得到的更多,先要付出的更多。

龍虎幫偃旗息鼓已近四個月,原本在雄天跟霸地兩個小隊剛登陸時,曾經很是瘋狂地掃蕩了一下附近的區域,地盤擴展得很順利。三十那天我分別給鐵毛去了電話,電話一通他便向我沒完沒了的訴苦,內容大致就是那些,不外乎是最近地盤逐漸被人蠶食,哪些新近崛起的幫會不賣龍虎幫的面子,罩着某某街的小弟被人砍得住了醫院,某某又違反幫規勾結外人在自己的娛樂廳裡賣白麪被警察抓了才事發,我只是沉默地聽他一直髮着牢騷,他說得久了突然發現我一直都未出聲便識趣地停下來緘口不語。

“搶地盤,給人看場子收保護費,說多了只是一種排場威風,一種意氣之爭,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強勢,威懾別人。兵貴精不貴多,在沒有接到我下一次命令之前,把幫內那些良莠不齊的人找個理由都給我剔了出去,以後重點發展龍虎幫內講道義值得信任的核心成員,那些外圍小弟挑選一下,有潛力能培養的就培養,該放棄的就都放棄了,中國難道還缺人嗎?除了自己開的那些場子,比如酒吧,歌舞廳,休閒城,娛樂城,浴場,足場,健身館,車場這些有正規職照的場所,其它的地盤都放棄吧,也不要再插手其它勢力的爭奪之中。”我淡淡地道。

“當初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折損了多少兄弟,龍虎幫纔有瞭如今的規模,這樣就放棄了不是太可惜了嗎?”鐵毛不甘心地道。

“這是命令,不是協商。”聽着這種淡然的語氣,鐵毛即使沒有看到那張已然冷峻下來的臉,也不禁的全身一抖。“好吧,我知道你的辦事規矩,我不會再囉嗦了。”是命令就得遵守,不容置疑,也不容違抗,這是我的行事風格。

“我們的防線大幅縮減了以後,難免總會有那麼一些不開眼的人來滋事挑釁,你給我放話出去,這段時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要是敢出頭沖沖咱們這座龍王廟,就不要怪我們不顧江湖道義,直接找人暗中把他全家給滅了,非常時期就用非常手段。有扎手的就交給瘋子處理,自己人能愛惜點就愛惜點。”柳新宗帶的那些人都是些爺們,一般情況下鐵毛指使不動他們,有了行動需要他們參予時,還得靠瘋子出面安排。

這樣兩股勢力的互不干預,也方便我對它們的直接掌控。

跟鐵毛掛了電話,然後我給柳新宗也先打了招呼讓他有個準備。“你們先開個保全公司吧,這樣大家都有一個正當合理的身份做掩護。憑你們如今在香港業內闖下的名堂,自不愁那些富商們不找你們做生意。”平時他們隱藏得較深不用經常出面,所以身分也沒什麼好講究的,如今我卻想讓他們慢慢走出陰影,有一個光鮮的表面,可以正大光明的重見天日。

正月裡雙方的見面,是擱在我心裡最肉痛的事情。等了快一週,今天已是初八,卻依然沒有看到景家的身影。爲了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有一種無言的抗議心態,便一直沒有出聲問外公,景家哪一天會登門拜訪,晚上沒有接到待在家裡不得出門的通知,那第二天自也不是景家登門的日子,我這幾天跟幾個年齡相

若的表兄弟玩得倒也痛快。

最喜歡跟我廝混在一起的小子叫何輕生,他是外公兄弟的那一脈後人。聽何輕生自己說,他是個在母親肚子裡待了九個月的早產兒,他母親只是一次在早晨起牀上廁所時,便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他生了出來,所以他父親給他取名爲生產很輕鬆順利的意思。何輕生的父親是個京官,在教育部裡混了個一官半職的,所以學校裡一般都把他當祖宗一般供着,也因此把他的成績供得一塌糊途。小學留級兩年,初中留級一年,高中很辛苦的混了個白身。高中本來也是要留一級的,但他父親以他的官職向校方堅決表態不同意,他的兒子年紀這般大了要是再留一級,恐怕他以後也沒臉再出去見人了,如此何輕生才僥倖破了高中沒有留級的紀錄。

何輕生十九歲,卻只是高二。因爲這個年紀發育得比較成熟的原故,長得也是牛高馬大,一米八三的個頭,從小到大在學校裡就是學着螃蟹般橫着走路的人物。收低年級同學的保護費,把妹妹這類事情也沒少幹。這種人在別人看來簡直一無是處,在老師的眼裡徹頭徹尾的垃圾貨色。不知爲何,他見着我時倒是畢恭畢敬的。

我問他其中的原因,其實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理由,他說他崇拜我,典型的年輕人偶像心理。我當場就很興奮地笑了,正所謂馬屁要拍在馬屁股上才舒服,顯然他拍的這一記讓我的屁股很受用。其實我的名聲在徐何兩個家族裡太過響亮,早期在杭州的“金筆杯”上拿過一個新人獎,參加過韓國邀請展,這些倒成了家長們教育孩子的典例。“看徐家那個小子才叫天才,這麼小的年紀名聲便打到了國外,而你整天只會跟在《蠟筆小新》這種幼稚兒後面傻笑。”那個時候的我便成了同齡或是小齡親朋中的共同的敵人。再後來家長們如是訓導像何輕生這類頑皮的孩子,“你每天晚上這麼晚纔回家,難道要學徐家那個小子在外面混一輩子嗎,混黑社會的有什麼好,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連房子什麼時候被人炸了都不知道。”此時對於我有興災樂禍的,“讓你小子是個天才”。也有像何輕生這般的,“我靠,這樣都沒被炸死,真是我的偶像。”

何輕生的問題很多,因爲他雖然從小就幹一些壞事,但與黑社會的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黑社會是不是就像電影裡哪樣,每天都要拿着砍刀搶地盤?誰的人多誰就吊?”遇到這種問題的事情,我都會很耐心的對他解說,黑社會也並不是靠打架搶地盤收保護費之類的過生活,他們都自己的公司,不過公司下面都是一些以娛樂爲主的休閒場所,就連那些影視公視也只會拍一些簡單的三級片跟A片,就算有好的導演也沒人投錢出不了大製作。現在的社會,靠的是關係跟消息人脈,否則沒人罩着就等着天天蹲牢房吧。“靠,果然是刺激,以我這種身體條件,絕對是新一代的AV猛男。”看得出來何輕生一直對那着生活,有着嚮往。

何輕生說話沒有讀書人應有的斯文,有時甚至可以說很粗俗。也許是我所待的圈子跟這種人接觸得多了,瘋子,鐵毛,於亮,陳雲崗他們文化程度都不高,因此我對這種人沒有一種岐視心理。何輕人還有一個讓我不排斥他的性格,說話直爽乾脆不做作,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他向來都是不屑的,他有時表現出來的憨態,讓我從他身上似乎看到了年輕一號的天王二。

何輕生一直上的都是市重點學校,像他這種學習成績差的人,要想進這種學校,要麼是高幹子弟要麼就是富商子女。何輕生以其超越同年級生三歲的年齡,很容易的便成了學校裡那些搗蛋分子中的頭狼。

他向我得意的吹噓,在他的帶領下,依靠強勢的政權,鐵血的手腕,他現在就讀的市三中基本上已經被他完全征服,就算有不服他的也不敢當面試其鋒芒。我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小子上的跟我當年是同一所學校,市三中有初中部跟高中部兩個部門體系。如此一來親上加友,他“天哥,天哥”的更叫得歡叫得親切了。

何輕生在學校裡面橫行已經沒了威風感,大部分同學見着他們這夥人都像是看見過街老鼠般,雖然只敢在心裡人人喊打,但表面上幾乎都是繞道而行。用何輕生的原話說:“在市三中裡面已經找不到對手,寂寞啊寂寞,如此只好打到其它學校去了。”

“天哥,十五中有人跟我們約架,你要不要也過來玩玩?”何輕生正在我無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是個好學生,還不知道學生之間羣架的樂趣,自是欣然應往,何輕生很快弄了輛車過來接我。

三中與十五中只隔了一條街,由於距離隔得不遠,便大大增加了兩個學校互相親近的機會,親近的次數多了自然也會產生摩擦,剛好各自都是一校的霸王,在他們這羣年輕人眼裡沒有理多理虧的事情,在他們心中的信條就是,“惹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讓他好過。”何輕生在三中裡日子混得倍感無聊,正好有了打到十五中去的理由,雙方之間如此往復打得不亦樂乎。

事情的起由是何輕生下面一個叫石頭的小弟跟十五中一個叫柳樹的人搶女朋友的事情。反正何輕生告訴我是石頭先泡上的馬子,卻被柳樹不知道用了什麼卑鄙手段給勾引了去,當時柳樹身邊還有幾個朋友在一起,石頭一個人衝上去自是捱了他們的教訓,事後他才憤憤地打電話哭着向老大何輕生求救。

我心中暗笑,這些都只不過是石頭的片面之詞,不過這年頭誰還管這些對與錯,人們只在乎惹不惹得起,如果事情發展到了最後惹不起總還躲得起的,要是勢均力敵,難免一番大打出手。

等我們的車到了約好的地點時,雙方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手,這裡是十五中的一個操場,旁邊有一片小樹林,位置倒還算隱蔽。再加上現在還沒開學,學校裡冷清得很。

石頭右眼浮腫,臉上有還被剛打過未消褪的青痕

。十五六歲的年紀,身形單瘦,見我們一到,便馬上跑過來遞煙,我順手接過煙一看是支中華,出手倒是闊綽。

柳樹顯然是認得何輕生的,見他從下了車,也從自己那輛豪華跑車上跳了下來。車的後座還有兩個中年男人,他們一直坐在車上未曾下來,估計是柳樹的保鏢一類。柳樹要比石頭高上一節指頭,穿着一身光鮮,單從那輛跑車的價值來看,估計他全身都是名牌,從下了車起他的嘴上一直帶着若有若無的冷笑,單看柳樹這架勢,不論從人才還是錢財方面都要比石頭高出一線,難怪石頭泡的那個馬子會紅杏出牆,另附高樓。

我在旁邊問道,那個女人呢?紅顏禍水,能惹得兩方爲她爭鋒相鬥的想來也不是凡品,自要好好認識一下。石頭雖然不知道我的來歷,但見我坐在車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一直都不下車,又是何輕生帶過來的人,對我也不敢怠慢,“沒看到她人,估計那個女人已經躲起來了。”

看着雙方已經擺好的架勢,如今正是正月的當頭,很多人都聯繫不上,估計也不會再有人來助陣了。我細點了一下雙方的人數,柳樹一方不算兩個保鏢在內是十七人,何輕生這方不算我是十五人,首先在人數上何輕生便吃了個小虧。既然地點是選在十五中幹架,對方果然佔據着主場優勢。雙方都是有備而來,手上都拿着各式的木頭做武器。再怎麼兇狠,他們也都只不過是些十幾歲的學生,並沒見過真正的血腥,很多人都是抱着混幫泒是爲了氣派,好玩,刺激。

柳樹看得己方占人數佔優,趾高氣揚地道:“短命鬼,你果然有種,明知是送死還敢過來,不會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長吧,那我會好好成全你的。”說完柳樹的人跟着大肆嘲笑起來。何輕生,這名字原本之意顯然被人給誤會了,以致他得了個短命鬼的綽號。

“柳樹腰,什麼叫送死?不就是來打個架嘛,難道你只會耍這些嘴皮子,等一會我一定會好好關照你的,把你揍得生不如死。”何輕生對於罵架輕車駕熟毫不示弱。

“就石頭那種垃圾你還好意思爲他出頭?連一個女人都守不住的窩囊廢,石頭你怎麼不回石頭裡躺着,非要蹦噠在爺們面前給你把綠帽子戴在頭上才甘心啊。”柳樹笑起來的樣子帶着三分邪氣,他有一張尖酸陰損的嘴。

“柳樹你個王八蛋,不就仗着人多嗎,有種單挑,老子讓你知道到底是誰TMD窩囊。”石頭氣極敗壞地罵道。

“柳樹腰,咱們也別憑多廢話了,今天雙方人都到齊了,乾脆點直接來個了斷吧。”何輕生是個大嗓門,吆喝起來後勢氣如虹。

“操,給臉不要臉。”柳樹大罵一聲,直接揮手開打。

頓時幾十個人全部混戰在一起,何輕生雖然從小也練拳,但世間哪能有幾個像瘋子那般既嗜武又BT到拿性命去練殺人技巧的人物,他也只是馬虎地學了些把式,把身體練得比常人結實一些。何輕生雖然對打架很有經驗,但羣架太過混亂,又架不住人多,身上有時不備也捱了幾下陰的。看着這些人在捱了棒子後,痛得上竄下跳的動作就忍不住發笑,終究不是刀頭舔血過生活的人,身上着了痛狠不下心來忍受。

大家揮舞着木棒追追趕趕地來回跑動,場上的人一下子變得稀散起來,到後來只剩下柳樹跟一個同夥圍攻何輕生。

二對一,何輕生勉強還能應付過來,他在後背硬捱了柳樹一下的同時,迅速用膝蓋頂在了柳樹同夥的小肚上,然後趁着柳樹揮舞木棒再度擊下時,他已旋轉身體躲過,然後奮起一個飛腿把柳樹同夥踢倒,直接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剩下柳樹跟何輕生單對單,事情便變得非常容易解決了。柳樹似乎練過正規的空手道,他的平拳擊,腳掌踢,膝撞等很多動作都非常熟練,角度掌握得也很好。何輕生仗着自己比對方高大,從小練得比別人結實的身體,再配合從小打架到大的經驗,很快就佔領了上風。

柳樹被何輕生一拳打得腳步踉蹌差點坐倒地上,他慢慢退到自己的跑車旁邊,看到何輕生正朝他逼過來,面色一狠吩咐車裡兩個保鏢出手,我一看那兩個保鏢出動就知道事情可能要遭。

雖然這兩個保鏢出手凌利,但何輕生也是經驗豐富,哪裡那麼容易被打中要害,幾次攻擊都被他靠着皮糙肉厚硬生生擋了下來。

我此時心中滿是憤怒,不過是一羣學生之間的鬥架,這些保鏢只要護住自己的目標不讓其受傷,何苦對何輕生下手如此狠重,而且還是兩人夾擊。

我伸出左手架住兩個保鏢的進攻,右手快速把何輕生拉到自己的身後。兩個保鏢顯然被我只靠一隻左手便能完全架住他們的兩隻拳頭感到驚訝,只在他們這一愣神的當頭,我雙手快速出拳分別擊在兩人的肚上。然後趁着他們受痛往後退一小步的空當,再度出手,輕聲折斷了兩條手臂,這只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凡事都有一個潛規則,當你不按潛規則辦事時,除非你的實力非常強大,強大到沒人能制裁得了你,否則你終將會爲你的違規付出代價。

我淺笑着漫步走到柳樹身邊,他看着我朝他走過來,深深知道雙方實力的差距,已經畏懼得沒有絲毫抵抗,我伸出右手捏在他的脖子上,緩緩把他從地上舉了起來,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

何輕人看着我那邪魅的微笑,他是知道我不懼殺人的底細的,以爲我有種嗜殺的血性,便在後面急着邊朝我跑過來邊大喊道:“天哥,不要。天哥.......”然後迅速拉着我的右手。

我把柳樹扔在地上,不顧他面無血色的臉道:“記住,以後不要輕易破壞遊戲規則。”我的聲音雖輕,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楚。我後面半句沒有說出來,“除非那個規則是你制定的”當一個人強大到能夠制定某種規則時,他便有能力不用遵守這個規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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