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一百六十五章 聯手

一世人,兩兄弟。並不因爲時間的差隔,距離的遙遠,而有所變質。

進了分外香的包房,那些學生都到了。因爲我跟肥兜兩人在車上閒聊着,所以叫司機開的慢。看着裡面鬧氣騰騰的人羣,撲克牌,麻將桌馬上開了好幾場。有人馬上站起來要讓位置,肥兜連忙推脫搖着手說不玩。

景才站起來大罵道,“你們這些SB,兜哥是從美國回來的大老闆,平時進的都是拉斯維加斯這樣的國際賭城,哪有興趣陪你們玩五塊十塊的麻將,到時候你們連內褲都不夠輸的。”

肥兜笑着道,“我要他們的內褲幹嘛?要是美女的還值得考慮一下。”大家都被逗得笑了起來,我也在一邊道,“你們接着玩,不用理會我們,我們還有些事情要慢慢聊的。”“天哥,兜哥,那我們便不招呼你們了。”

肥兜指着窗對面,那裡有座小橋,上面蓋着一層鋼化玻璃,下面一個小水池,裡面放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小假山,假山上面引了活水在上面流着小瀑布,十幾尾紅鯉魚在水池裡遊竄着。他是示意我到那裡去聊聊天。

“你爸在美國開的什麼公司?看來這幾年你賺得也不少,連高中都沒上完,便開始跟着你爸出來賺錢了。”我問道。肥兜道,“我爸在阿拉斯加那邊的華人街有幾家連鎖超市,幾個修車場。”

“去了那邊,正是對了你小子的味口,看來金絲貓你是沒有少上吧?早該想到給你寄些匯仁腎寶或是六味地黃丸之類的過去,還有我猜得出來你小子是不喜歡帶TT的,不知道傳染上愛滋病沒有?”我故意離他兩尺遠。

肥兜豎起中指道,“就算我身上有愛滋病毒,你也沒必要離我那麼遠吧,艾滋病只通過性接觸、血液和母嬰三種途徑傳播,真是沒見識。”我笑罵道,“我靠,你小子在那邊適應性倒是蠻強的,把這些知識都學了個精通。”

肥兜道,“其實美國也被這病搞怕了,滿大街上都是預防愛滋病的宣傳手冊,見多了母豬上樹,也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其實還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一般幹那事都是用TT的。”肥兜一臉賤笑,見我不相信連忙解釋道,“其實我也怕死,那邊的女孩太開放了,有追求刺激的,有爲了金錢的,反正那邊的女人對那事都沒什麼概念,只要看你順眼或是看你的錢順眼,隨便某個地方都有可能發生。除非是碰到那種誘惑力極強,又是自己非常喜歡的那種類型,頭腦一熱便沒了那許多顧慮,直接趙子龍大戰長阪坡,七進七出,九淺一深。”

“正是應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也不怕成了外國的鬼,中國的紙錢燒過去不頂用場。”我笑着道。“就算是鬼,這麼多年,也早就開通國際市場了。”肥兜道,忽然又想想不對,罵道,“我靠,老子命大着呢,還沒玩夠,哪能那麼容易就挺屍了。”

我說道,“看你如今連國際獵頭公司最好的保鏢都請上了,想必你這條命值不少錢吧,你到底在那邊得罪了一些什麼樣的大人物?居然這麼小心的防範着。”肥兜臉上閃過一絲遲疑,然後又很隨意地道,“我哪有得罪什麼人,只是美國那邊的人都長得比較高大,又經常帶有種族岐視,最睢不起黑人其次便是黃種人,所以我爸給我找了這兩個保鏢。聽你說到什麼國際獵頭公司,似乎名頭很響,還不是躲不開你的一拳。你那一拳,是怎麼做到的?簡直就像傳說中的‘一劍東來,天外飛仙’的那種感覺,好似在夢裡一般。”

“中國的武俠故事,飛檐走壁也並非憑空想象。只是傳到現在,只剩下一小部分古老的大家族纔有正宗一流的氣功心法,其它流傳出來的大部分都是殘缺不全,或是劣質的練氣範本,剛好我有幸從小就開始練氣的,所以十幾年下來纔有現在的成就。國際獵頭公司代表的是保鏢的一種實力高明的水準,並非一家實體的公司。單從那個黑人在捱了我一拳後的一瞬間,便有了反應,可見實力並非一般,而且我主要靠的是他對我太過輕敵,才能僥倖一擊得手。實際上,只要他集中注意力,

肉眼還是能跟上我的速度,並及時出招防範下來的。”我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猶其是最後幾句說得非常謙虛,之所以能成功得手,主要是對手太輕敵。

肥兜道,“聽你這樣一說,仔細想想也對。我們當時要是把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你身上,估計總能捕捉到你的身影的。哪裡有電影裡那般厲害的人物存在,來無影,去無蹤,以科學的角度來看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心中暗想,這小子在美國待久了,也習慣了美國人的那種理性思維,既然他不再疑心,那也省得我再多做口舌向他解說。“來無影,去無蹤?你當我是鬼魂嗎,而且你也不信鬼神的。”

肥兜道,“我自是不信鬼神,卻是相信命運的。”我轉個身背倚欄干換了個姿勢後說道,“這種東西太玄,我從來不花時間也想,當你相信它時,有時是能夠靠人力改變的;當你不相信它時,世世多有阻礙,好像有一道力量在左右控制着,又讓你不得不信那是命運的安排。”

肥兜聽了點點頭深有同感地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人的一生,的確是像這麼回事。就像你我一樣,好好的北京人,你在香港有女人有房子有事業,而我的一切則在阿拉斯加。”聽到阿拉斯加這個名字,我問道,“聽說那裡在美國,是毒品交易量是最大的一個州,最近隱有成爲白粉界的金龍頭椅的地位,其它州要提貨,大部分都要從阿拉斯加週轉。”

“除了金錢乃是首惡,爲萬惡之源外,其次則屬毒品。它給人類帶來的是什麼?一少部分人的爆富,而極大多數人的災難。因爲白粉,而帶動妓女的數量增多、賭博業的發展,妓女身上除了性病還有愛滋病,而賭博隨之而來的便是暴力與貧困,這種惡性的鏈化關係一直延續下去,便是一惡帶動一惡。”肥兜此時則像半個哲學家娓娓道來分析道。

“目前國際形勢是表面各國元首之間相互友好訪問,實則背地裡箭拔弩張,各出陰謀陽謀,勾心鬥角。而在全球除了日本的色情事業最發達以外,其次便屬美國。而這兩個國家都是中國最大的威脅所在,也是國民最爲討厭的兩個國家。都說男人有錢就腐敗,而國家強盛了就色情,也是這個道理。”我說道。

“香港的幾大幫泒之中,龍虎幫如今發展最爲迅速,如果把它看成一支股票,龍虎幫就是一支潛力股,天少看來你在上面投進去許多新血。”肥兜道,看心中似乎有話想要對我說,卻每次只在邊緣徘徊,莫非他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就像剛纔說的命運這東西,原本我只是被田伯山利用的一顆棋子,運氣好還能遂了心願成爲田家姑爺,運氣不好便是田家的擋箭牌,誰知道全部都因爲田伯山被人謀殺致死,而成爲我人生成的一個轉折點,把我整個人生的命運也完全改變了。龍虎幫在我手中逐漸成了香餑餑,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爲此付出過多少的代價。你走的時候也知道我爸爸在H省J市當市長,差點因爲我的事情引咎辭職。我外公也因爲我的事情,不知耗盡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當年積累下來別人對他所欠下的人情來爲我所做的這一切擦屁股。而我自己呢,也好幾次死裡逃生,那種命懸一線的既不甘心又很無奈的感覺,不知道你體會過沒有。而這一切的代價,只換來一個龍虎幫,不久的將來我將會揹負上黑道這存在於普通人眼中的不世惡名。”只有在肥兜這種知心朋友的面前,我才能一吐心中的鬱悶。

“我完全能理解黑道的艱辛,真的。”肥兜說得堅定有力,好像自己深有體會一般。在我熱切的注視下,他最後才緩緩對我說道,“其實我們家在阿拉斯加也賣毒品的。”我對他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點。”

“我爺爺有個兄弟,他們兩人早在中國解放沒多久後就去了美國打拼,我爺爺是個存着‘落葉歸根’觀念的人,在美國賺了一些錢後便帶着我爸爸毅然回國,回來後在北京也開了一家公司,美國那邊的正當生意雖然也繼續做着,但他只是一年過去幾趟處理一些帳務。我叔公在美國做的走私,毒品這些非

法生意,向來跟我爺爺有些不和。他原本有兩個兒子的,結果都死在黑幫仇殺之中。他在美國諾大的家產,卻沒了兒子繼承,便想交到我爸的手中,本來我爸爸是不答應的,後來我也不知道原因,我爸爸最後又答應下來。要是我爺爺還在的話,是絕對不允許我爸去沾叔公這些生意的。”肥兜道。

“難怪你家裡要給你配兩個這麼好的保鏢。”我似有所嘆道。

“其實我爲了家裡這些黑幫的生意,也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如果不是因爲這事,我也不用初中一畢業就去了美國,弄得現在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拿到,出生入死?我有幾次也險些死在別人的槍下。以我們這種年紀見慣了現實太多的殘酷,這根本不是我們的心靈所能承受的壓力,色情、暴力、毒品、人性的貪婪、無恥、一切的墮落,除了吃跟睡的真實以外,讓我只覺得人活在這世上似乎已經沒什麼可戀之處,這種自殺傾向曾深深折磨了我一段時間。”肥兜皺了皺眉,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人活着的意義?只爲活着而活着,我覺得便是他的意義所在。你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代價,如今我們付出越多,便是爲了將來得到的更多。”我說道。

“也許吧,希望將來還有命去享受得到的這一切。初中畢業的時候我們還在爲將來的理想憧憬着,路現在已經選好了,如今我們卻要爲將來籌劃着。”肥兜嘲笑着道。

“以後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你不像我,沒有武技在身。凡事不要勉強,保命第一。就算以後在美國待不下去了,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不管是香港還是內地,都會有你的位置。”我很認真地道。

肥兜聽了我的話頗受感動,點點頭笑着道,“有你這麼一個好兄弟在,我一定會留着自己這條命陪你環遊世界的。現在我也可以下定決心要大展拳腳了,大不了回來投靠你,給你做長工,讓你做我的東家。”肥兜爽朗地笑了。

“你在阿拉斯加那邊的毒品跟軍火生意做得怎麼樣?”我問道。肥兜一聽,心中早已有意向兩人怎麼聯手一起合作,剛開始時一直掩掩藏藏的,試探着我的底細,便是爲了探明我是否有此意向,而我卻比他要直接得多。“毒品一般都是靠東南亞那邊供貨過來,搶着要的人太多了,把價格擡得很高,經常就有人爲了黑吃黑的事情而血拼不止。美國本身就是世界最大的軍火頭子,我們只愁沒有渠道把它銷售出去,而不用擔心生產貨源問題。”

“如此甚好,我對於此次跨國合作,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我笑着道。肥兜道,“那一切都交給你安排吧,我不太喜歡動腦的。”肥兜如此說只是爲了證明他對我的信任,還像當初一樣,我明白他的意思,便點頭認可下來。

這時景才跑過來喊要開席了,我跟肥兜兩人才進了包間。

別看他們還是一羣學生,但喝起酒來卻是一個比一個狠。酒桌之上無父子,他們對我還無客氣可言,頻頻向我勸酒,難得自己在這羣人中的偶像形象巨好,如此我便來者不拒,這樣也顯得我爽快不是。對於我這種既能運功逼出酒勁,又能借故尿遁去廁所把酒吐出來的人,靠着這種作弊手段也是千杯不醉。

待我重新回桌後,我笑着問道,“你們該不會是在商量,怎麼把我灌醉了,好看我出洋相吧。”何輕生連忙搖頭道,“天哥,絕對沒有的事,兜哥可是一直坐在這裡,你不信我,總該信他的話吧。”我朝肥兜看過一眼,他只顧低頭吃菜,我笑着道,“只怕某人已經叛變了吧。”

大家又接着喝了幾輪,都喝得有些高,卻控制得很好,沒有人喝醉。感覺自己快不行了的人,就賴皮趴到椅子上躺着,這樣喝酒怎會醉人。

當何輕生非常YD地叫着,“接下來要開始今晚的重頭戲了,兄弟們,你們的槍都擦亮了嗎?”

大家也都非常YD着大笑起來,幾個趴着的人立馬清醒許多,“咱們的傢伙每天都使着,是不會生鏽的。”

“HOHO。”出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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