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珂說完就快步往房間裡走去,直接就往浴室走去,看來她是料定沈驁會藏在了浴室,我有些慶幸沈驁並沒有聽我的話,真的進浴室躲起來,否則要是當場被逮住,那要多丟人,就要有多丟人。
我將手一伸,攔阻住她,也用不着裝客氣,故意用力地把王珂珂往後推了推,語氣不善地再次質問道“若是這裡面沒有人,你該怎麼辦?我問你了,要是這裡面沒有人,你就必須向我道歉怎麼樣?爲你自己冒失的行爲向我道歉如何?”
王珂珂揚起了下巴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們都去了沈驁哥的房間,他根本就不在房間,昨晚李嬸又看到你們那個樣子,十有八九你又耐不住寂寞了,你就一個晚上都熬不住,你是多麼空虛了?多寂寞了?”
看來她們是看到沈驁屋子裡沒人了,纔來這邊的,分明是算計好了,要當作老家裡的人讓我丟臉了。
本來沈驁就是存了心思,要讓我進族譜的,這事情鬧開,就別想了。他們沈家也算是革命烈士家族,據說沈爺爺的大哥也是爲革命犧牲,而曾祖父又偷偷地爲革命人士提供了物質,在那個時候被人發現,就是要槍斃的啊!
聽着王珂珂挑撥離間的話,沈文宜的臉色越發糟了,也走了上來,態度強硬地命令道“你給我讓開,你馬上給我讓開。你真是個掃把星,無論去了那裡都給人帶來黴運。你剋死了自己的媽,又害得自己的爸進入監獄,現在又來禍害我家的驁兒了,你快點給我讓開。”
我不是第一次反抗沈文宜了,她對於我的印象不能再糟糕。也不怕在她的印象上,我會更加糟糕了。我仍是把手攔在門前,重複道“你們張口閉口喊我賤人,不懂禮貌,不懂禮儀,可你們這樣平白無故抵賴人,也是有禮儀,有教養?就算是你們不認可我,我也算是個客人對吧?二奶奶,不如你來給我當個證人好不好?若是浴室裡沒有藏人,她們就向我道歉怎麼樣?”
“好,我們沈家人是很講究禮儀教養的,若是這件事是她們錯了。我就讓她們向你道歉。”二奶奶是個駝背的老人家,長得慈眉善目的,身上卻又一種不可忽視的威嚴,那是時光沉澱下來的。
“那我把門打開了!”我爽快地扭開了門,王珂珂立刻箭步地往裡衝進去,那個樣子就跟捉姦似的,她嘩啦一下把窗簾拉開了,見不着人了,她就跟瘋了似的,又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重重地拉開了衣櫃,將我掛着的衣服胡亂地翻找着。
她那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康九九跑去酒店捉姦的畫面,她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很冷靜地站在一旁,看着王珂珂胡作非爲,因爲她鬧得越瘋,就越發失態,對於我而言,就更有意義。
她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人呢?你藏到那裡去了?啊,你藏到那裡去了。說着她還俯身到了牀底下,關鍵是她還穿着一條短裙,當她彎下腰時,臀部都給曝光了,她又沒有穿保險褲,而且內褲是丁字褲,隱隱約約間都能看到裡面的光景了。
“好了,別找了。這像是什麼樣子?”二奶奶是在鎮子裡的人,又是老人家了,思想方面有點陳舊和保守,見着王珂珂那個春光乍泄的樣子,有了幾分勃然之色。
王珂珂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的樣子有多難看,從牀的一頭挪動到了另一頭,擰着眉斬釘截鐵地說道“剛纔我們明明都要聽見了裡面有沈驁哥的聲音,怎麼會不在呢?一定是在的了。”
“好了,珂珂,夠了,你給我起來!”沈文宜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臉色有些怪不住。雖然說沈文宜在京城那邊,她是官太太。頭頂上又頂着教授的頭銜,無論去了那裡都被人衆星捧月,但這兒是家規森嚴的老家,她也是要顧忌長輩的面子。
王珂珂站起身來,走到了沈文宜的身邊手指着我,語氣中帶着不悅地說道“她一定是藏哪裡去了,我們都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的對不對?”
二奶奶擰着眉,嘴巴向下抿着,重重的敲了敲柺杖,在地面上發出咚咚地兩下響聲。她厲聲問道“你把整個屋子都翻遍了,浴室,衣櫃和牀都查看了,你能找着人嗎?你沒有找着對吧?居然找不着,那就是沒有的事,還有就算是驁兒真的住在一起了,我也是聽說了,兩個人是拿了結婚證,人家都是兩夫妻了,這也是於情於理的。你向寶兒道歉,還有你一個20歲的大學生,你穿的衣服像什麼樣子,沒有一丁點的大家閨秀的樣子。哼!”
王珂珂微低着頭,裝出很恭敬的樣子,不過我看到她把手捏得緊緊的,手指都捏成紫色了,看得出她就是表面上的恭順,壓根就不服氣。
二奶奶惱怒得轉身就要走人,王珂珂擡起頭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要走人,我冷不防地伸腳過去絆住了她。
誰讓她把頭仰得比天還要高,她的身子往前傾,不過她敏捷地伸手抓住了門框,免受到了撞擊。她憤怒地轉過身來要打我,可能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就裝委屈地對沈文宜說道“乾媽,她故意用腳來絆我,差點兒我就要流.....我就要摔跤了。”
沈文宜也惱怒地回過神來,同仇敵愾地盯着我,我皮笑面不笑地問道“你那隻眼睛見着我故意要絆倒你了,而且你人都那麼大了,走路都不帶眼睛的嗎?這樣都能摔倒。還有你應該向我說聲對不起吧!剛纔二奶奶也說了,你找不着人,就要向我道歉,快點道歉!”
“你想要讓我道歉?你做夢去吧!”王珂珂盛氣凌人地說道,然後又偏過頭對沈文宜嬌聲說道“乾媽,你要爲我做主,她欺負我,剛纔我真的差點要摔跤了,嗚嗚嗚!”
“你必須向她道歉!”一聲冷冽又霸道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門前。見着沈驁從長廊的另一頭走來,他穿着純?色的休閒服,顯得個子格外的修長,還散發着一種凜冽的冰氣,讓人有種錯覺他就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禁慾系男主。
我得坦白承認一點,自己有些小花癡,儘管我對着沈驁那張臉很多年,要是他髮型變了,他穿了另外一種風格的衣服,這都會給我煥然一新的感覺,不由地怦然心動了。
他大氣凜然地走來,來到了我的旁邊,然後伸手攬住我的肩膀。語氣加重了幾分,強調道“你必須要道歉!”
“沈驁哥,你怎麼會從自己的房間,你不是……”王珂珂話說了一半,就止住了,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外面有個陽臺,你是從陽臺翻過去的對不對?你們昨晚在一起了是嗎?”
沈驁堅毅的眉向上提起來,如同出了銷的寶劍,無比的銳利,他冷冷掃了一眼王珂珂“這與你有何關係嗎?我向來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你已經讓我說了第二遍了.....”
一旦沈驁兇起來,確實很嚇人的,就跟個轟炸機似的,噗噗地往外噴,見着他這個樣子就毛骨悚然了。
也不懂王珂珂給沈文宜關了什麼迷魂藥,讓沈文宜百般呵護她,見不着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就連嘴巴上的委屈都不允許“驁兒,這事就算了....”
沈驁相當不給面子的瞪了一眼,沈文宜就住了嘴。王珂珂如此癡迷沈驁,自然不願再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憐巴巴地低下頭,無比委屈地說道“寶兒姐,這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了可以了嗎?”
我看着眼前彎腰低頭的王珂珂,真他媽的爽快,太解恨了。儘管我很清楚她那個溫順樣是裝出來的,要多假就有多假。
但我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滿足了,把下巴揚得高高的,斜睨着她挑釁道“你這個樣子是道歉嗎?也太敷衍了吧,你不應該腰更彎一點,還有你是蚊子嗎?說話那麼小聲,誰聽得見了?”
王珂珂咬住了下嘴脣,印下了兩個大紅牙印,雙眼帶着火光地注視着我“你.....”
“你什麼你了?我根本就沒有聽見你說什麼,你再給我重複一遍,你聽見了嗎?我讓你再重複一遍。剛纔你不是叫囂得最大聲嗎?說啊,你說啊!”我有點兒得意忘形了,抓住了王珂珂的痛楚,就不肯鬆手了,我就要在她的身上拔掉幾根雞毛,平時太囂張了,太自以爲是了,真把我當軟柿子,想要怎麼捏,就怎麼捏了。
“說!”沈驁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
王珂珂心不甘情不願的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寶兒姐,對不起了!”
我偷瞄了一眼沈文宜,也清楚自己見好就收了,反正來日方長,我又得是機會了。我裝出很大度的樣子,點了點頭應道“下次注意點!”
王珂珂不甘地跺了跺腳,然而也是老老實實地跟着沈文宜走人了。我和沈驁兩個人很有?契地轉過頭來。兩個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我縱身一跳整個人都掛在了沈驁的脖子上了,笑嘻嘻地真心誇讚道“老公,你很好!”
他低頭抵着我的額頭,另個人親暱地對視着,我們靠得很近很近,近得我能看到他幽深的眸子倒影着自己,第一次我覺得他的眸子並不是深不可測,他的眼裡有了我,好似整個世界裡只要我而言。
我頑皮地磨蹭着他的額頭,他柔聲說道“日後也不要張口閉口喊我沈驁了,聽起來怪彆扭,要是沒有什麼人在,你可以叫我老公。”
“你喜歡?”我靜靜的凝視着他,很享受他眼裡只有自己的感覺。我好似不再那麼頑固了,原本堅硬冰冷的心好似在慢慢融化,我開始接納愛,也去愛人了。若是這樣就能讓他開心,能讓他高興,我願意這麼做的。
“嗯!”他鄭重其事地點頭。
“老公!”我笑如春花般燦爛,嬌柔地喊出聲。
他幽深的眸子裡盛着光,就像是湖面折射的光芒,波光粼粼,煞是好看。我情不自禁地有點像親他了,明明兩個人都很粘膩了,仍是很想親他。
突然間。我好似明白了沈驁爲什麼愛親自己的原因。你觸及了對方的美,某一片刻的美麗,那種你忍不住去靠近,忍不住想要去佔有,完完全全屬於對方。
不過,這裡是沈家祖宅,我肯定不會做出離經叛道的事,又聽到有人在叫喚自己,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說道“我要下樓了,可能要幫忙辦點事吧!”
沈驁將我放下來,我快步要往外走去,他又把我給扯了回來,頭微微一低下,就親着了我的額頭。頓時間,這種感覺超級蘇的,就跟成塊的巧克力放在了微熱的烤爐,漸漸融化了,我的心都快要融化掉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按照這個樣子,我真的會很愛沈驁的,現在都好愛他了,他就跟毒品似的,越來越迷戀了。
我推開他的手,撒腿就往樓底下跑去。
樓下正在準備祭祖的東西。殺雞燒飯,院子裡來了不少人了,女人們都忙碌着手裡的活。小時候,我就經常跟在奶奶身後忙着各種慶祝的事,也幫忙拔雞毛,就蹲下身來幫忙拔雞毛。
有個看起來斯文的中年婦女,搖着頭勸道“你是從京城裡來的,你那裡懂得幹這種活,你去旁邊坐着吧!那個王小姐正坐在二叔公的旁邊,陪着二叔公聊天呢!你也過去吧!“
我擡頭看向院子外的榕樹下,王珂珂正坐在男人堆裡說說笑笑呢?看來她的口才確實很不錯,旁邊的人聽着她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搖了搖腦袋說道“沒事的了,我也是從鎮子裡走出來的孩子,小時候也幫忙幹家務活的,這種拔雞毛的活,打小就幹了,你看看我拔得乾淨吧?”
我熟練地去掉雞腳下的皮,中年婦女見我有經驗,就沒有再說攔阻的話,而是問起了我在京城的生活,兩個人邊幹着活,邊聊着天。
我發現中年婦女談吐不俗,仔細聽起來很有內涵,我才得知也是個大學老師,因爲接受的教育相似。談論的話題就多了。我終於在這個除了沈驁,其他人都是陌生人的地方,找着了一個可以說話聊天的人。
忙碌了一個半小時,纔將祭品給準備好,然後一大幫人去了祠堂進供。我正要隨着衆人一起走,沈文宜卻走了過來說道“你不是我們沈家人,你就不用去祭祖,自己一個人在家等着吧!”
當時,我是傻了眼,再環視下四周,也找不着沈驁人影,看來沈文宜是趁機過來的。沈文宜這麼說,也並非沒有道理。我和沈驁並沒有擺酒席,又沒有入族譜,確實是不夠資格去祠堂的,最關鍵的是,沈驁不見了,我就連找個尋求幫助的人,都沒有了。
我的尖牙利嘴也沒有用啊,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中年婦女攙扶着二奶奶走了過來,二奶奶看着我說道“你讓她過去吧,以前我也聽大哥提及過了,他很喜歡這個小姑娘的,雖然說後來她父親做出了那些事,但畢竟是她父親的事,她也是沒有辦法,再說了,她和沈驁也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她去祭祖沒有什麼太大問題,至於入族譜的事,等祭祖的事情處理好後,再做決定吧!”
二奶奶說話是很有分量的,沈文宜心裡堆着一肚子火,卻沒有發泄出來,怨恨地怒視着我,冷哼了聲,轉身就走人了。
二奶奶伸出了另外一直對我說“你來撫一下我老人家吧!”
我也是有些眼力勁的。當然看出這裡面最大的人是二爺爺,而二奶奶是他的妻子,我入族譜的事,她多說上兩句,肯定會有很大的效果。我那裡敢得怠慢了,連忙快步上前,就跟個古代的奴才似的,彎着腰小心翼翼地攙扶着。
等我們到了祠堂布置好一切東西后,才見着沈驁攙扶着二爺爺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全是男人,真是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習俗。在經過我身邊時,沈驁對我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可能二奶奶出面與他有關吧!
這邊的祭祖禮儀很繁瑣,老和尚帶着兩個徒弟唸了1個小時的經文,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虔誠,還有所有人都得跪着。我的腿都給麻了,心裡面想着做個德高權重的人也不容易了,就連孝心都要做到底了。
這些規矩在平常人家就是走個場面,他們越是高位,就越是講究。我們忙碌了將近一天,終於可以休息了。
我實在是太累了,幹了一天的活,只想躺在牀上不動了,事實上,我也是那個樣子。躺在牀上刷手機,而沈驁又翻牆過來了,他忙着用筆記本工作,而我坐在一邊看電影,
我看得是一部有些年代的電影,怦然心動,一部評分很高的很感人的影片。儘管故事是很俗套的青梅竹馬,男女主還是十四五歲的小屁孩,男主最後放棄了所有的偏見,坦誠地承認自己是喜歡女主的,後面兩個人在一起了。但那種真誠的感情,讓我潸然淚下了。當沈驁拿過我手上的葡萄籽,影片已經結束了。
沈驁琢磨不透的摸了下自己的頭。苦笑不得地看着我“結局不是好的嗎?你還哭什麼哭?你們女人真是看不懂?”
我抹了抹眼淚,從沈驁的大腿爬了出來,我也坐在了牀上,直直地望着他,就像是遇着一個很難解的問題,非常嚴肅地開口問“沈驁,你說他們長大了,他們會在一起嗎?他們才15,16歲,人生還那麼長,他們還有遇見其他人,你說他們能不能一起呢?”
沈驁從藤製的小桌上抽了紙巾遞給我“我也不知道,愛是一生中的必修課,有些人窮其一生都不能及格。人和人能不能相守在一起,那是要相遇的時間,他們都太年輕了,也太任性。年輕人並不懂得什麼纔是珍惜,可能…….”
到最後,他的表情頗爲不自然,聲音也小了些。
我懂得沈驁是什麼意思,如今這個社會有太多的誘惑,也有太多的選擇,可能他們教會彼此什麼是愛,未必就能受得了愛,因爲相識的年紀太早了。
要是我認識沈驁再年長几歲,我變得更成熟一點,或許我就懂得怎樣去經營愛情,就不會那麼多疑,那麼敏感。
其實這麼久以來,他都是很疼惜自己的,之後我自己作的,好似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弄糟糕了,我不相信沈驁,更不信他的愛,而他學會表達自己感情也太遲了,可能是他受到上一段感情打擊太大了,變得笨拙,善於隱藏自己的感情。
我用紙巾抹去自己的眼淚,不動聲色地道“意思就是你現在很老了?老是說什麼年輕人。”故作輕鬆重新打量他身上巡梭一番後,得出結論“也不算是很老,就是比我老了點兒而已!”
他笑了笑,不再狡辯,否認,而是老氣橫秋道“你倒是會說話,寶兒,你知道嗎?當人把許多事看得透徹時,心就老了,人也老了!”
我認真地打量着他,他有張看不出真實年紀的臉,不過他的眼睛有着歷經滄桑的沉澱,歲月留下來的痕跡,突然感到心疼,也被他的家裡人傷得很傷吧!
當人把許多事看得透徹時,心也老了,人也老了,熱情沒了,追求沒了,處處防備着,給自己築起高高的城牆,深不可測的背後是竭力壓抑的寂寞!事實上,沈驁過得並不能比我幸福多少,如果衣食無憂是幸福,那他確實比很多人都幸福多了,但轉念一想,他不過是早早就失去母愛的可憐人,一個母親讓他去死的可憐孩子。
我突然想擁抱他,像自己的孩子般擁抱他,柔柔地拍着他的背,輕聲安撫,不怕,我疼你!
我也這麼做了,攀上他的肩時,沈驁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後,我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扶着他的頭,他撲哧一聲笑開了“好了,別鬧了,我看着你摸我頭的樣子,特別像是在摸小棕,我可不要成爲小貓!”
一下子氣氛就沒有了,沈驁這種人果然不適合人家的憐憫,我收回了手,再次坐回了他的大腿,他不要我抱他,那我就讓他抱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