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醒了好幾次都是做着噩夢驚醒過來的,就連在夢中王珂珂都不讓我安寧,接着又迷迷糊糊地接着又睡下去。醒來肚子餓了,就胡亂吃點東西充飢,晚上就去陪唐沐沐。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
醒過來又是下午2點了,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挺空虛,活着要是不折騰下,真的特沒奔頭。我重新打開了手機,看到兩個來電提醒,全都是顧卿之打來的。
我猶豫了下,還是回撥了,他畢竟是我的上司,也許是工作方面的事。很快電話就接聽了,顧卿之在電話那頭告訴我,上次盜取標書的事已經查清楚了,蔡經理主動向公司坦誠是他做的,讓我去公司交代下了。
這種感覺像是雞主動走到?鼠狼面前,善解人意地說道,你餓了對不對,那就請吃了我吧!你說稀奇不稀奇?而蔡經理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如此無私奉獻的人。
不過我總算是洗脫掉罪名,管他是怎麼回事,我興高采烈地將自己捯飭一番,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致盎然地往公司裡趕去,可能天生就是個勞碌命,清閒不得了。
誰知在公司的門前,遇着了抱着紙箱子,垂頭喪氣走出來的蔡經理。喪家之犬是最不能招惹的,我故意繞開了去。
他卻徑直朝着我走了過來,堵住了去路,怒視着我罵道“我倒是沒想到你挺有能耐的,光是一個顧卿之不夠,居然還能勾搭上沈驁?我費勁心思弄來標書給他,表達忠心。他竟然挖出我吃回扣,買消息的事來威脅我,否則就公之於衆,讓我在這行混不下去。”
我聽着有些意外,沈驁不是忌諱我和顧卿之親近,盼着我從公司滾蛋,他竟然出手幫了我,難道是又是出於愧疚。想要補償我了?
蔡經理冷不防地伸出胖手輕浮地要捏住我的下顎,我敏捷地閃身躲過去,他粗鄙地呸了聲“你果然是淫娃蕩婦,就連閱人無數的沈公子都爲你出面,我早就看穿了你們這些女人,穿着正經的制服,脫掉衣服比小姐都要賤。我也是好奇你用了什麼手段,也想試一試沈公子用過的女人。”
我厭惡地往後退了兩步,雙手環繞在胸前,嘴角往上挑起露出一抹譏笑“就憑你嗎?你不配!”
“哈哈!”他狂笑出聲,面目變得越發猙獰,陰狠狠地詛咒道“那你就盼着那天別落在我的手裡,不然老子玩死你。”
我不想再搭理這種瘋子快步地衝進公司,我覺得最近的運氣不是太好。總是得罪人,我尋思着要不要去給城隍廟燒根高香。
剛走進大門,就見着了站在大廳的顧卿之,他身姿挺拔的迎風而立,人又長得白白淨淨,看着很像是一棵高高聳立的白樺樹。他衝着我笑起來,眼睛往上彎成了半月,柔聲地對我說道“你來了!”
他太溫柔了,也太美好了,讓我心生愧疚,不知道以什麼面目來面對他,微低着頭客氣而疏遠地喊道“顧總監好!”
他嘴角的笑容凝住了,身子怔了怔,眼底有淡淡的憂傷流淌而過,但很快就收斂住他的異樣神色,溫和的笑着對我說“你晚上有空嗎?杜蘭欣讓我問你有沒有空,大家一起吃頓晚飯。”
杜蘭欣是我上次給顧卿之介紹的房妹妹,長得漂亮,有錢又有權,名副其實的白富美了。若是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就是神仙眷侶了。
聽着顧卿之提起她,有片刻的驚愕,然後佯裝若無其事地笑着問道“有戲了?人家蘭欣三天兩頭都來打點電話詢問我情況,你怎麼不給她打電話,不約她出去吃飯,這個小妮子是地道的北京女孩,性子大大咧咧的,直腸子。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有時候說話刻薄了點。”
“嗯嗯,我知道的!你晚上想吃什麼?你不是很愛吃螃蟹嗎?不如今晚就去吃海鮮好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輕聲責怪道“我就不去了了,你們吃飯,我去當電燈泡嗎?我記得她說自己很喜歡吃法國菜。我知道一個很不錯的法國餐廳,不如就幫你們訂吧,還有女孩子家喜歡收禮物,不在於貴重,而在於精心。你.....
我嘴巴彷彿閒不住了,說個不停,可能這樣就能掩飾掉不自在吧!這應該不算是嫉妒,我也沒有嫉妒的資格,而是有點兒不捨。畢竟是相戀過的人,現在他的身邊要站着另一個女孩了。
顧卿之非常堅定地說道“你介紹我們認識的,蘭欣想要感謝你這個媒人。”
我擡頭看着他,有些無奈地笑着提醒道“你明知道的我的身份並不合適!”
“你答應過的,我們還是朋友對嗎?”他憂傷地凝視着我,語氣也有點感傷。
心微微泛着疼痛,我咬着牙堅持着“卿之,你應該很清楚的,我不該過多幹涉你的生活,這對於蘭欣並不公平,還有作爲朋友更應該保持距離……”
我尋思着說着委婉的拒絕話,杜蘭欣的電話就來了,她笑嘻嘻的問道“寶兒姐,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開心的事,昨天,我和顧卿之正式成爲了男女朋友。你今晚有空嗎?我們請你吃飯好嗎?”
我側頭看了下站在一邊的顧卿之,皺着眉說道“蘭欣,今天晚上我要去陪我妹妹複檢,就不能陪你們一起吃飯,你們玩得開心點。”
“那沒事,明天呢?後天也行的,你要是嫌折騰,就餐的地點就訂在公司附近好了。”
按照杜蘭欣不依不饒的性子,她遲早都要請我吃飯。要是過多推遲,反而讓人起疑心了。倒不如快刀斬亂?,我索性答應下來“時間就訂在明晚好了,我們去吃法國菜好了。”
電梯裡銀鈴般的笑聲飄蕩開區“嗯嗯,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掛斷電話後,我和顧卿之面面相覷,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之中,恰好電梯打開了,我客套的笑着說道“那我先去人事部那邊了。”
“嗯!”顧卿之點了點頭,我快步地從電梯走出來,不願兩個人再單獨多相處一秒鐘。
因爲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就簡單陳述好,再在檔案上籤好字,下個星期一就能正常上班了。事情處理好了,我就趕着去醫院。唐沐沐的精神狀況稍微好轉了,情緒的波動並不大了,但就是受不了刺激。
我推開門見着王珂珂坐在牀頭,也不知她和唐沐沐說了什麼,兩個人笑得很開心,好似是關係多親密的朋友。王珂珂確實是有這個本事,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討人喜歡的。
不過我比誰都清楚她的內心有多惡毒。我渾身神經都緊繃起來,她來這裡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如同驚弓之鳥,憤怒地把手握成拳頭,強忍着胸口劇烈焚燒的怒火,疾步上前,凝眸質問道“王珂珂,你怎麼在這裡?”
她優雅地從沙發上起身,含着柔美地笑看着我,天真又無辜地說道“我們又見面了,寶兒姐。”
“你很驚訝我怎麼在這裡。那也是沒有辦法,你把我的號碼拉進了?名單,我就不能給你給你打電話,兩個人就不能經常聯繫了。”王珂珂走到病牀前擺弄着牀頭那束鬱金香,“我就只能來這裡等你了,順便來看一下你的妹妹,再怎麼說我們都認識一場不是嗎?於情於理也該來看一看的。我們很投緣聊得很開心,你說是不是沐沐?”
唐沐沐自然是什麼都不懂,滿是羨慕地對我說道“姐,王珂珂也是舞蹈學院的,她的舞蹈跳得很好看的,在我們學校很出名的,還有導演找她要拍電影了,之前她拍的廣告也很棒。”
我看着唐沐沐那個崇拜樣。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這真是個傻逼,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我對王珂珂說話的音調不由提高了幾分“你馬上給我出去。”
她揚眉回首,指間把玩着一瓣雪白的鬱金香,含笑說道“寶兒姐,你怕什麼?若是回到古代,我們算是姐妹,我們要多交流交流,平時多走近些,那樣我們才能更好的伺候沈驁哥了。”
“原來有一句話是真的,人至賤則無敵,你要犯賤,誰都攔阻不了你。不過你確實讓我開了眼界,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我的聲音冷硬如鐵,氣勢也跟着上來了。
她的臉色一點點拉下來,殘忍的一片片地摘下鬱金香的花瓣,那雪白的灑了滿地,還擡腳重重地踩下去,把花瓣都揉碎,光潔的地板上滿是?色的污垢,狼狽一片。
她陰冷着聲,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聽說你很喜歡白色的鬱金香,純潔清高,不過你根本就配不上如此名貴的花。
現在唐沐沐受不了刺激,我怕她的嘴巴里吐出不好的事,指着門口警告道“你走,你馬上給我走,不然我就叫人把你給轟出去了。”
她噬鼻地笑着“你緊張什麼?你不是說自己和唐沐沐是同父異母,你打小就討厭她,恨不得她去死,因爲她奪走你的父愛,你早就盼不得她出事了,那樣你就眼不見,心爲淨。現在不是稱心如意了嗎?你怕什麼?難道你怕我說什麼話?”
唐沐沐臉都白了,顯然王珂珂顛倒?白的話起了效果。我走到了病牀前,將唐沐沐護在了身後,臉色凝重起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呵斥道“滾,你馬上給我滾蛋。”
她眼裡閃過陰狠之色,把花瓶嘭地重砸在地上,然後轉過頭對唐沐沐說道“你姐有沒有告訴你,你的子宮受到了損害,你可能一輩子都生不了孩子,還有你的事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恐怕再也沒人敢得娶你……”
我顧不上什麼禮儀了,什麼教養,她已經跨過我的底線。我不能再讓她來傷害自己的親人。我衝了上去用力地扯着她的頭髮,蠻力地拉着往後走,想拖着她出去,不再胡說八道了。
她疼得啊地叫出聲,也回過頭狠狠的扯住我的發,狂笑着說道“你姐是不是還騙你說,臉上的疤痕能修復,我告訴你,別休想了。你的臉根本就不會好了,你被毀容了,別再做着當明星的白日夢了……”
我看着唐沐沐的臉色剎那變得蒼白,瞳孔瞬間放大,嘴巴不停地顫抖。我擔心她會出事,鬆開手想要上前。而王珂珂從後面又使勁地扯住我的胳膊,尖利的指甲在我的手臂上,劃出一大道血痕,硬硬生疼,我很想推開她,但她的力氣很大,抓住我的頭髮不撒手。
她殘忍地對我笑着,臉上有些癲狂“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你給我鬆手!”我轉過身揚手就衝着她的臉狠狠的抽上一巴掌,她發了狠地將我從門邊往外扯,力氣之大讓我一個踉蹌,然後就被她推倒在門框上。
“你這個賤人!”她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你竟然把截圖發給了沈驁,現在他都不搭理我,你也想和我鬥,你配嗎?今天我就要狠狠教訓你一番。”
我只是把截圖發給沈驁,她就要找我算賬,那她把我的妹妹弄成這個樣子,又三番兩次打我,這些賬又怎麼算?
我扶着門框搖搖晃晃站起來,倔強地望着王珂珂,冷笑着說“別說截圖了,日後我也會將你施加在我的身上的賬,十倍奉還的。”
“那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她打了個電話出去,陰狠的笑着說道“你們來809病房。帶多點人。”
我似乎意識到王珂珂這句話的意思,一股不好的預感涌入心中,乘着她掛電話不注意的時候就衝了出去。
然後我就聽見身後傳來王珂珂穿着高跟鞋追過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長廊中顯得格外尖銳刺耳,人的救生本能,使得我跑得更快一些。當我經過電梯的時候,自然不敢上去,很可能正好撞見王珂珂叫上來的人,於是我轉而跑樓梯。
我們兩個人的追逐,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可是沒有人吱聲制止,對於我的呼叫,也視而不見,冷眼旁觀的的看着好戲似的,任我們一前一後的奔跑着。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少樓梯,只覺得有很多汗水從額頭上溢出,有些頭暈目眩,那一瞬間彷彿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涌入胸口。
我停在那跑了一半的樓梯上,死死抓着扶手,用力喘息着,這幾天休息不好,飲食也不正常,身體狀況確實不太好了,人果然不能太放縱自己了。
同時,王珂珂也追了過來,整個人如同猛虎撲了過來,兇狠地狂笑“唐寶兒,你還跑。看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機靈地閃身往旁邊躲去,王珂珂的身體撲了個空,又跑得太快了,根本就剎不住,身體就往前傾去,眼看着就要滾下樓梯,肯定會落個重傷。
我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只要我一鬆手,她整個人就會滾下臺階,她恐慌地尖叫着“救命,救命,我不要摔下去,要是毀了臉,我一輩子就完了。”
這時,我想起了唐沐沐,狠了心冷笑着說道“那我的妹妹呢?你不僅把她的臉毀了,她的身體都要糟蹋了,她的一輩子都完了。”
她緊緊抓住了我的手,流出眼淚哀求道“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家裡還有三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爸爸又生病了,他得了心臟病,要換心臟,每天要花上上萬的醫療費,我得養活一個家。在這個圈子就必須要狠心。要往上爬。我就想要嫁給沈驁哥,那樣纔不會爲錢發愁,寶兒姐,我並不是故意的。還有你妹妹的事,我並不是故意的,這都怪我的乾哥哥,我就向他抱怨幾句,誰知他真的叫人去弄你妹妹,我也不想的啊!我求你了,救救我。“
可能我還算是個善良的人,所以聽到她的話心軟了,咬着脣追問“你真的不是安排的?”
她嚇得渾身都在顫抖,眼淚不停地往外涌,哆哆嗦嗦着說“我也是個女人。將心比心,就算再狠,也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變成這樣。我會向你妹妹道歉,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我對天發誓,若是我有違背誓言,那就讓我家老頭子立刻心臟病發作暴斃而死算了。”
我也是有父親的人,自然不會盼着人家老頭子死了,往常有誰會拿自己的父親來做誓言,於是我就信了,使勁地拉着她往後退了兩步,將她脫離了危險。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人有些虛脫,雙腿放軟站得不太穩了,整人都偎在扶手上,大口地喘息着。
王珂珂走到了我的耳後,幽幽地笑了,發出咯咯的響聲“忘了告訴你,我早就盼着老頭子死了。打小就重男輕女,總是把我打得半死,不給我吃飽,還不肯送讀書。現在人老了,拖累了一家子,脾氣又大,要不是我媽堅持要醫他,我就看着他等死了。我就是故意要弄你妹妹的,還是我讓人把她的事傳播出去的。我不僅要弄你,還有弄你的老頭子,還有其他朋友,我就是要慢慢的折磨你,哈哈。”
我不可思議地回過頭,她的面目猙獰得可怕,擡腳就重重地踹去我的膝蓋骨,我本來就疲憊了,就沒什麼力氣,她又那麼一踢,身體就往臺階傾去,我右手抓住了扶手,試圖平衡住身體,她一根根地掰開我的手。對我又是擡腳一踢“你去死吧!”
我和王珂珂的拉扯之下,身體再也吃不消了,向後倒。在摔下去之前,我看見王珂珂眼睛裡閃着怨恨的幽光,嘴角掛着一抹殘酷的冷笑,瘋狂地大聲叫囂着“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腦袋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着冰冷的地板,也不知道打滾了多少次,撞擊了多少次,漸漸地,我整個人都喪失了意識。
也不懂沉睡了多久,直至那刺鼻的藥味依稀傳入我的鼻中,最近這刺鼻的藥味就時常緊隨在我身邊。真討厭這樣的味道。
我的記憶,有些地方殘缺了,努力在腦海中尋找着那段殘缺的記憶,可是尋找了許久卻找不到,只覺得頭痛欲裂。一道光芒進入我的眼中,灼的我眼睛很疼,眨了幾下,這纔得到緩和,闖入我眼簾的是兩張放大的臉。
“寶兒,你終於醒了。”
兩個人喜極而泣的模樣讓我看了奇怪,我不解怎麼了?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了?
頭上很疼,我忍不住伸手去撫摸自己的頭,才一觸碰,頓時更重的痛源源不絕地傳進了神經。而且我還感覺到了頭上被包紮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別亂動,你的頭才縫的針!”佳佳對於我的動作爲之氣結。
縫針?我的額頭爲什麼要縫針,神經大條地第一個想到不是要破相了嗎?再怎麼說,我都是個女人,對自己的長相還是相當在意的,我焦急地喊着“鏡子,鏡子,我是不是要破相了?”
我的問題讓兩人明顯一愣,怪異地打量我很久,就跟看着外星人似的,讓我渾身不自在,我理直氣壯地解釋道“縫針的話,那是會留疤的,還是在額頭上。”
“大姐,那是縫在後腦勺上,破相了也看不見。你在這個時候,既然想着這個問題,你也是夠逗的吧!”康九九無奈地回答着。
“那就好。我點點頭,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總覺得我是不是摔傻了,似乎遲鈍了很多,狐疑的問道“我的頭是怎麼摔得?”
佳佳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光特怪異,她指着自己狐疑地問“你不會是失憶了吧?電視劇裡不都是那麼演的嗎?人在受到了劇烈撞擊就會失憶,你認得出我是誰嗎?”
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爲有那麼好失憶的,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爲情自殺的傻逼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佳佳顯然是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只是額頭撞傷了,沒有什麼太大毛病……”
“噢,這樣啊。’”我也沒有在意,只是明白的點點頭,可是卻對她們兩個人怪異的表情感到奇怪。突然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地,腦海中那殘缺的記憶瞬間回來。
王珂珂要抓我,我就逃跑了,結果她在樓梯落空,我救了她,她反而把我推下樓去了,這個就是所謂農戶救蛇的下場,我從來沒有那麼恨一個人。
我的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王佳佳呢?她呢!操。她把我推下了樓梯,想要弄死我。”
“寶兒,你別激動,別激動!”佳佳立刻上前制止我瘋狂的舉動,而康九九則在口中大喊着,“醫生,醫生!”
在我的掙扎下,明顯感覺到頭上有些涼涼的東西滴落,可是我怎麼也冷靜不了,鋪天蓋地地恨意襲來,她說是故意的,還想要弄我身邊的人。心是痛的那麼厲害,就像是心被人狠狠的割開,我也想着拿刀子一道道地痛死她,太他媽的狠心了。
這時,沈驁身後帶着三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就是王珂珂,她被兩個粗壯的中年男人粗魯地架着拖進來了。
佳佳迎了上去,在半路上擋住了沈驁的去路“操,你在外面養的小賤人都快要把寶兒給弄死了,你也好意思過來,真的是厚臉皮的,滾,你馬上給老孃滾蛋,我們不想見着你。”
沈驁冷厲地掃了佳佳一眼,倨傲地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並沒有說話的資格,你們都出去,我和寶兒談一談。”
“呸!”佳佳不屑的呸了聲,挺着胸脯上前罵道“我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只要你和寶兒離婚,你不是很喜歡在外面養女人,隨便你,要養多少就養多少。”
沈驁寒着臉,空氣也變得緊張凝重了,他冷哼了沈,語調森冷的呵斥道“滾,你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你.....”佳佳氣得指住沈驁的鼻子,卻又不敢說什麼話來。沈驁的毒辣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呵呵,我在心裡冷笑,在這種時候,他仍是那麼高姿態,不可一世。我死死地握緊了牀單,忍住快要噴涌而出的怒火,並不想讓佳佳爲難,讓怒火牽連於她,咬着牙逼着自己鎮定說道“你們先出去,我沒事的。”
佳佳不放心地望着我,拍着我的肩膀說道“你別怕他的,這種事,他做得那麼混蛋,我們就不嚥下這口氣了。”
我艱難地擠出了擠出了一抹笑,並不想讓她們太擔心慰藉道“嗯,我知道了,我沒事的,你們先出去,我能處理好的。”
康九九嘆息了聲,就拉着佳佳走人了,隨着她們的離開,以及病房的關門聲,沈驁鎮定自若的朝我走了過來,然後霸氣地坐在病牀旁邊的椅子上。
我答應了今天萬字更新,十一點半還有一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