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只用了二十五年。”
“旁人光是渡劫就需要幾百年了,你怎麼不說呢?”君狂挑了挑眉。‘當初設定狂帝這個角色的時候,究竟是多瘋狂的一個人,二十五歲已經證道成帝,那麼百世輪迴劫究竟是怎麼渡的?’
想不通的事情,他也懶得再想了。總而言之,當初這種設定只是爲了裝逼,而事實上,君狂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實力強橫,但也能看得出並不是強橫到極致。
兩人說話間,一道柔軟好聽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千羽織錦?”
於此同時,兩人還感受到一道豔羨不已的目光,來自一個長相算不得絕色卻極其溫柔嫵媚的女人。
“師母!”君狂連忙抱拳行禮,順便也拉着秦筱一起給這女人行禮,“師母向來可好?”
“我好不好的,你都不來見我。”隱帝帝后給了他一個白眼,俏皮地對着秦筱眨了眨眼,“能讓我摸摸嗎?”
秦筱見她先前讚歎千羽織錦的美好,便想着她大概只是想摸摸千羽織錦,但千羽織錦卻只有神凰本尊能觸碰,因此秦筱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同意。卻沒想到,那雙柔夷竟是落到她頭上。
“真是個漂亮的姑娘,修行很辛苦吧?”帝后撫摸着秦筱如火一般的髮絲,“聽說以前就是個美人坯子,卻沒想到竟然是你!”
“您知道我?”秦筱挑眉。
“先前外子就說,你很可能是神凰迴歸本尊的契機,也可能是直接宿體,所以纔會冒着傷及根本的風險,給了你半滴龍帝心血。”帝后溫柔地笑着,去拉秦筱的手,“你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你們很多人跟在君狂身後,被他的光芒掩蓋,不自覺的開始情緒低落,很長時間修爲都沒有進展。如今這樣,很好。”
君狂聽着帝后的話,只覺得似乎他需要一些反思。但保護弟妹和朋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他不覺得他的做法有什麼不對,充其量也就是過度保護。
過度保護會扼殺一個人的發展,所謂關心則亂,這點他確實需要好生反思一下。
“你在想什麼?”帝后擡手,食指輕點君狂的額頭,“好多年沒見了,怎麼你學會皺眉了?”
“我只是在思考您說的話。”君狂賠着笑,“您說我過度的保護,不想讓他們面對危險,導致他們沒有什麼發展,這事我需要反思。”
帝后滿意地看着君狂,嘴角始終噙着溫柔的笑意:“這事並不怪你,只能說他們那時候恰好沒有面對風險的能力。”
不管是強勢種族的入侵,還是神凰遺蹟中的一場機緣,那時候秦筱等人都沒有相對而言的自保能力,君狂做出這樣直接而重視效率的選擇,並沒有什麼不對。
“我重視效率,但是卻忽略了一件事——”君狂面露慚愧,“我雖然有天道這個老搭檔,但到底這片天不是我一個人能撐起的。我雖然算是一名強者,但我之上還有老祖、有師尊和師姑,與我同樣強大的隱世強者也不難尋找,我卻想將這天下的大事一肩挑。”
這種做法,直接可能導致自己的脊背被壓彎,而其他人未必領情。
這也值得反思。
“形勢比人強,你只是做了當時覺得正確的選擇。既然路已經走過了,就不要回頭,也不要動搖,只要做出一點變通就好。”帝后依舊是十分溫柔,不疾不徐地說着。
“你小子總想着自己有擔當,結果不過就是把自己累成狗。不過我也得承認,幾件事你都處理得非常妥當。”隱帝彷彿憑空出現一般,一雙銳利的眸子在君狂身上上下打量,“不過,如果當時換了我,也許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師尊!”君狂態度十分恭敬。
“我也就是來看看神凰的。”隱帝垂眸看着秦筱,目光並有在絕色的容貌上停留很久,“果然跟畫像上非常相似,難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很眼熟,龍帝心血我可沒有白給。”說話間,他將目光轉向君狂,“你好像還欠着我什麼……”
“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賴賬。”半滴龍帝心血的事,沒想到隱帝竟然記到現在。
“好吧。”似乎因爲秦筱在場,隱帝的態度比以前柔和了不少,“你不在的這些時間,玄宗一直很好,如果有興趣,可以回去看看。”寒暄了沒兩句,似乎他就有趕人的意思了。
見帝后的目光一直着落在千羽織錦上,他隨口問了一句,“好看嗎?”
柔和的口吻讓君狂和秦筱目瞪口呆,而帝后則瞧瞧地紅了臉頰:“很好看,形容不出的好看。”
“看來我沒什麼欣賞水平。”隱帝聲音略顯低沉,卻十分有磁性,淡淡一聲輕笑便讓人覺得一陣全身發麻,“在我看來,它不過就是一件足以左右六界的超級神器。”
“天道神器嗎?”帝后問。
“不,這大概是跳脫六界之外的強大存在,不過只是旁人連觸碰都做不到。”如果不是這樣,隱帝不可能放心千羽織錦一直保存在秦筱手上。
帝后不免有些擔心:“往後想要殺人奪寶的,想必不會少吧?”
“他們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就衝這罕見強大的修爲,誰沒事找釘子碰?”隱帝含笑,溫柔的目光只給他的帝后。
“不羞啊?”帝后的臉已經紅到不行。
隨後,君狂和秦筱又與東山老祖見了面。如今東山老祖的境界,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似乎在與隱帝開始論道之後,就開始飛速進步。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幸得見千羽織錦的光彩,早知道就不要進神凰遺蹟了。”東山老祖笑了起來,“前幾日跟算天老哥論道之後,我又有了一些感悟,好在還沒有閉關,不然恐怕這一面一時半會兒是見不着了。”
“你要是不進神凰遺蹟,那恐怕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君狂笑了起來,“現在恐怕得稱呼您一聲師叔了吧?”
“我都是得你點撥,要說你是我的恩師也不爲過,還說什麼師叔!”東山老祖板起臉來,給兩人倒茶,“沒想到我們都是杞人憂天了,千羽織錦根本就不是旁人能觸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