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着,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蝠王這號人物,也不在乎門縫旁趴着的一種嗜焱冥蝠,可把蝠王給氣壞了。
蝠王正打算髮作,卻聽見一聲尖銳的鳴叫。
這叫聲雖然耳朵聽見的,卻彷彿在靈臺中不斷震盪迴響,一聲鳴叫過後,周圍狂風大作,地面投下大片陰影,光線幾乎全被遮蔽。
“呦,回來了!”蝠王擡手用力揮舞着。
順着蝠王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天上一直碩大的白色凰鳥,又是一聲鳴叫,漸漸地落到地面,身形也在這過程中不斷縮小。
“師姑!”君狂恭敬地對着它行禮。
白色凰鳥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會說話。可秦筱卻能感覺到,那屬於翎族至高無上的血脈。
打從落地以後,白色凰鳥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秦筱,見秦筱也在好奇地大量它,它便低頭親暱地在她臉上蹭着。
“真癢!”秦筱輕聲笑了起來。
“這位是我師尊的姐姐,我師尊身份比較特殊,是利用神凰產下的卵與曾經無殤大帝殘缺的身體煉化而成的,當時神凰產下的是兩枚卵,而另一枚就是我這位師姑。”君狂耐心地解釋着。
上古年間,人皇君無殤爲了平息水族與翎族的爭端,隻身前往幻界,與神凰暗生情愫,無奈人微言輕修爲不夠,最後被人算計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神凰企圖復活君無殤,便想利用還在腹中孕育的孩子,她利用了男孩的身體和女孩的靈識,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失敗之後,便留下兩枚有缺陷的卵,其中一枚靈識殘缺不全,因此無法幻化人形也無法開口說話,另一枚身體與人身融合,更偏向人族一些,外表與人族無異,沉睡了很長時間。
君無殤沒有復活,至少在隱帝名動天下之前沒有,但是因爲神凰的努力,君無殤的魂魄得意保存,這樣纔有瞭如今的無殤大帝。
“沒想到,上古年間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秦筱只恨自己知識不夠多,“水族和翎族究竟又是爲了什麼開戰的呢?”
“也是因爲一個翎族無上強者的出現。”君狂說。
秦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噬炎冥鳳?”
“沒錯。神凰的兩枚卵,就是噬炎冥鳳強行結靈胎的成果。這個人崇拜力量,相信強強聯合纔是最好,即使神凰當時已經與老祖兩人情意綿綿,依舊不惜代價進行破壞。”君狂說,“其結果就是導致神凰逆天而行,水族羣起阻攔,最後弄得三界震盪,生靈塗炭。”
蝠王點頭附和:“不僅如此,靈界崩塌開始,如果不及時阻止,便很可能將凡界整個壓碎,是龍族其中兩位無上龍身獻祭了自己,用身體作爲支撐,才避免了生靈塗炭的景象。至今,龍族依舊有兩個神位空缺,這一次神凰復甦之後,相信他們也會有另一番打算。”
“看來,龍神之位很快也會有人遞補上去。”君狂點了點頭,對這種發展並不排斥。
在隱帝隱居的小世界內拜訪了一圈之後,兩人收穫了不少禮物,直到最後都沒有看到君狂曾經送來的兩隻影獸。
於是,君狂開始納悶了:“奇怪了,這個貓奴沒有抱貓,貓究竟哪去了?”
他四下搜索打量,反常的表現終於引起的秦筱的好奇:“君上,你在找什麼?”
“沒找什麼,就是想着先前給師尊送來兩隻影獸,模樣非常討喜,但這次沒有看到它們,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已經忘記我這個主人了?”君狂輕嘆一聲。
本來,小白和小墨很可愛的,他覺得有必要給秦筱找兩個玩伴,卻沒想到在這裡找了一圈,東西撈了不少,貓始終沒看到。
帝后笑看了兩人一眼:“要找影獸的話,它們已經閉關修煉了。現下已經幻化成童子模樣,你們按照貓的模樣去找是無論如何都難找到的。”說着,她指了遠處一座山,“那裡有個靈脈小節點,因此就讓它們到那邊閉關修行去了,若是它們出關,我通知你可好?”
“那就不勞煩師母了,我不過是一時興起,但也不能耽誤了它們的修行。”君狂賠着笑。
隱帝只是哼笑一聲,睨了君狂一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君狂把影獸帶走。
拜別的一衆長輩,君狂變帶着秦筱回了玄宗。
山門前,他不忘叮囑:“玄宗規矩不少,基本都是我師尊定的,但真正恪守成規的人也不是很多,你別覺得不自在就好。”頓了頓,他又說,“這天下強大的人,基本都集中在玄宗內,但玄宗從來行事低調,並不怎麼攙和自己宗門以外的事,因此才被稱爲隱世大宗,實際上我們渠道也很多,並不是真的隱而不出。”
“看的出來,玄宗的人行事光明磊落,舉手投足間也頗有英雄氣概。”秦筱笑了,又問,“君謙哥哥如今在玄宗內嗎?”
“似乎並不在。”君狂淡淡地搖了搖頭,“之前不是說下山歷練去了,究竟游到什麼地方,就難說了。不過小賤賤一直是在的。”
“都已經是成名大帝了,君上再叫他小賤賤似乎不太好吧……”秦筱白了他一眼。
君狂只是小小,牽着秦筱的手靠近護山大陣。
他擡手,在空中摸了摸,卻沒想到遭遇一層阻礙。
‘靠!什麼情況!’他根本想不到,護山大陣排斥的只是不速之客,什麼時候連他這個宗主都要排斥了?
想想肯定是有人搞鬼。
“師姐!”他對着山門揚聲說。
“你還認識我這個師姐!”一道非常利落的女聲響起,隨即一面水鏡在君狂面前展開,水鏡中的女子同樣擁有絕色姿容,微微一笑將目光轉向秦筱,“弟妹快些進來。”
說話間,秦筱只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拉着往前走,而君狂則一臉尷尬地被擋在原地。
夙帝夫婦秦筱是見過的,只是先前粗看一眼,印象並不深刻,但就那一眼,也足夠留下一些印象,不至於人在面前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