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他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語了。我伸手推推他:“喂,我要去衛生間。”
沐懺徹顯然還有些恍惚:“去什麼衛生間啊?你不是……”
我心中一動,感覺似乎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不是什麼?”
他詭異地看着我,神情複雜:“你不是懷孕了?”
“我,懷孕?”我被驚得不行了,“不是說,只要姨媽來光顧了,就是沒有懷孕嗎?”
“你那攤血是……”沐懺徹的腦子明顯動得比我快,立馬就分析了出來,“難道是姨媽血?”
“是啊!”我已經欲哭無淚了,“所以,你剛剛請過來的醫生,不是要給我看姨媽吧?”我就說呢,我明明沒病啊!所以說沒事請什麼醫生啊!醫生要是真過來了,那才雷人了!
沐懺徹臉色也有點不好,又打了個電話:“嗯。……讓她不用過來了。……沒事了。”
而我只想打人。他是沒事了,那我呢?
就這一會兒光耗着的時間,萬一我情非得已地把身下都弄上了紅色的血,那就真的尷尬了啊……而且,下面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啊喂……
“再說了,你是怎麼覺得我會懷孕的?這麼搞笑的事情你怎麼想出來的?”我一邊戳戳他,一邊就要起身,急切地想去衛生間解決一下生理問題,餘下的一點點力氣又用來罵他,“我他媽還是雛呢,怎麼就能懷上了呢?”
沐懺徹不說話了,似乎在回憶拼湊着些什麼東西。
這實在是令人費解,我這麼一個春光爛漫的花季美少女,他竟然會這麼想我?!難道……他剛剛說前天……?
我突然就想起了和葉羽溪在一起的那個
晚上,他令人意亂情迷的脣印,沒有節奏的急促的呼吸聲,曖昧的手指……
無數個情景和畫面堆砌起來,我突然就有些侷促了起來。
然後我就小碎步跑到了浴室裡。
解下浴袍以後,我又衝了個澡。
剛剛把花灑關掉,我就有些僵住。因爲我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因爲。
本寶寶的姨媽巾忘記帶了!
啊啊啊早該想到了的!明明剛好就是這幾天!可是我竟然毫無準備!這帶來的一系列影響和不良反應真是讓人鬱卒……
沉思了很久,我終於鼓起勇氣,拉開浴室的門,探出半個頭對外面道:“沐懺徹?懺徹?阿徹?你看你有沒有時間去給我買點姨媽巾啊?”
“這個問題你之前好像問過我。”沐懺徹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來。
我泄氣,卻依然鍥而不捨:“你看看,要不是你,我也就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是不是?你不覺得你得對我負責嗎?”
我姨媽一定是給他嚇出來的!不然爲什麼他一來,那啥就來了……
“你的意思是,這倒是我錯了?”他的目光更加鋒利,刀子一樣。
“沒有沒有,”我看情形好像不太對,只好先應付討好着,“你看,你這麼帥氣迷人,就不能委屈一下幫我買一下嗎?”
太違心了!這輩子這種事只能做一次,做多了以後我自己心裡都不舒服了!
雖然我最後成功把沐懺徹哄去買那啥了。
但是事情後果很嚴重。
等我整理好一切從浴室裡出來以後,就被沐懺徹揪去算賬了。
被子上的那一點血跡就被我們選擇性地忽略了……畢竟這麼尷尬的事……而且我和沐懺徹在這個星期的初次見面本應該是凝重又激烈的,但也被這場轟轟烈烈的姨媽給攪沒了,氣氛昇華到一種無法解釋的狀態。
於是我們開始探討別的問題。
他說:“怎麼自己出來都不和我說一聲
?”
而我只是想着等一下如果逃跑的話,揹包在桌子上,門就在身後,這使得逃跑這個行動會變得十分簡單。
唯一不足的是,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還順手把包裡的手機也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那是因爲我打算下午的時候泡在酒店裡好好碼字的,嗯,儘管現在這個小目標看起來好像要被沐懺徹給毀了。
如果我在拿包的同時還要去拿手機的話,那我的速度無疑會減低不少,也就不排除了半路被沐懺徹抓住的可能性。
保險起見,我還是直接拿着包就跑吧?
然而實踐告訴我,不管是拿包,拿包和手機,還是什麼都不拿。這三個中任意一個選擇,我都無法逃跑成功。
古人云,實踐出真知。古人誠不欺我!
哪怕剛剛規劃得再好,我也是在實踐後才知道,原來沐懺徹可以這麼輕易地抓住我,哪怕我放棄了手機放棄了揹包。
他挑着眉,單手就輕易地制住了我的雙手,眉眼變得愈發好看了起來。他說:“想跑?先把話說清楚了。”
“怎麼說清楚?”我有些惱火地看着他的臉,受制於人的姿勢讓我的心情愈發焦躁,“你這樣就差沒把我手捆起來了好不好?SM君?不能先把我的手放下來嗎?”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再跑?”他一臉無所謂,態度看起來十分隨意,但是手上的力量卻是一分都沒有鬆懈,讓我在掙脫了幾下都未果之後,不禁有些失望。
“來,好好說一說,你是怎麼在楊添同志的幫助下畏罪潛逃的?”沐懺徹對着我揚了揚下巴。
我在他的面前動也不能動,惱火得很,也就懶得回答他的問題。再說了,這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什麼叫畏罪潛逃?幾個意思?”
今天絕對又是我的一大災難日!真恐怖,沐懺徹都能追過來了,更不要說,葉羽溪了……
想起了這個可能性,我又是心中一顫。
沐懺徹仔仔細細地看向我,凝視了良久,然後薄脣貼近我,呼吸傾灑在我的臉上:“我和你告白完以後,你就跑掉了,這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