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時間轉瞬而過,今天也就是我跟巫天要出發的日子了。--我跟巫天同時站在阿勇的玻璃窗前沒有說話,就這麼默默看着躺在病‘牀’的阿勇。
就這麼幾天,‘牀’上的阿勇已經消瘦了不少,之前還算壯實是身體現在已經感覺就剩下皮包骨了。
我看着阿勇在心裡默唸道:阿勇,你一定要堅持住,如果不是我找你同去大漠尋找什麼羅布麻,你也不會成爲今天這個樣子,是飛哥我欠你的。無論這一次我有沒有帶回天山雪蓮,我也一定會爲你逆天改命,同時用七星續命陣法爲你轉傷。我不會讓你變成醒屍的,哪怕有違天道,我也一定要把你留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這些之後,我就拉着巫天出了醫院,坐上了去烏市的飛機。
在烏市我跟巫天下了飛機,這一次要去的地點比以往更加艱辛,而且危險‘性’也要更大,必須要買專業的登山設備了。作爲兩個就連大雪都是在京城才見過的人來說,要去攀登雪山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來到了烏市的戶外用品店,我拿出了早早準備好的採購清單,上面長長的羅列着登山鞋子、冰爪、安全帶、上升器、下降器、鐵索5個、抓結繩、長冰鎬、短鎬一把、頭盔等等一系列的登山裝備我都準備齊全了,我不想在爲一些準備工作沒做好而導致傷亡的發生。小說免費下載
天山是世界七大山系之一,全長有兩千多公里,就像是懸在新疆上空的一把利劍,直接把新疆這塊廣闊的大地給一分爲二。
整個天山的平均海拔高達五千米,最高的托木爾峰,海拔高達7435。3米,也就是說我們這一次將要面臨殘酷的高原氣候跟有可能出現的高原反應。
其實這座天山跟我國古代的天山意義是不一樣的,古代天山大多是指的是現在的祁連山,這座天山要嚴峻的多。但是還好在我們要去的只是北段,也就是博格達峰,這座山峰的最高處爲5445米,在它的1900米處,就是傳說中的天山天池。
準備好了這些工具,我跟巫天從烏市沿公路到阜康市城東,再折南爬坡,接下來就要面對的是山勢陡峭、谷地狹窄的盤山公路了。
這時候我發現這一路上有非常多的同行,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來登山的,還是跟我一樣去參加天山大會的。
我跟巫天在山底下叫了一輛車,然後坐車上了盤山公路直接到達了兩千米處的天池,再接下來就沒有公路可走了,只能我們自己爬上山去。
博格達峰頂冰川積雪,終年不化,銀光閃爍,與山谷中的天池綠水相映成趣,構成了此地高山平湖的優美景‘色’。博格達峰上狂風怒號,氣候惡劣,溫度常在冰點以下,似乎很難相信那裡會有生物,但是這一切都難不倒人類,就在這天池上都已經修建好了觀景臺,周圍還有着不少慕名而來的遊客。
只是我和巫天這次前來不是爲了看天池風景的,我們跨過了天池,開始朝着更高處進發。
在景點的時候,我還遇到了一個朝拜的藏族老大爺,他告訴我們最好不要進山,不然打擾了神靈的休息,會有神仙降下天罰的。
對於藏族老者的勸導,我倒是有點感興趣,特別是他說的神靈天罰這一件事情。
我於是就向這老大爺詢問道這神靈天罰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藏族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在這座神峰很多像你們這樣的登山者來過,每隔幾年都要失蹤一批,我看到很多人上去了就沒有再下來過。這座山峰裡面住着神仙,你們這些人上去打擾了神靈的休息,所以他就懲罰了那些打擾他休息的人,那些人就再也沒有走下來。”
神靈?對於老大爺的這種說法我是不大相信的,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是那些人有可能是跟我一樣,都是來參加天山大會的,因爲被選中了就沒有再出來過。
藏族老者彷彿看出了我的內心,對我說道:“你不要不信,我在這裡曾經看過有人就在這雪峰上飛奔,你說是人力能做到的嗎?只有神仙才有這個本事。”
老大爺訴說到這點我可以肯定的確認了,那些能在雪峰上飛奔的肯定就是天山派的人,而不是所謂的神仙,看樣子我來對地方了。
告別了老大爺,我跟巫天也出了景區,一下週圍就變得了無人煙,進入了真正的無人區了。
請柬上沒有寫具體的地點,也沒有說明怎麼找到領路人,這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去‘摸’索,但是整個博格達峰這麼大,我們跟巫天只能像無頭的蒼蠅一樣盲目‘亂’串,希望碰到同去天山大會的能帶着我們一起過去。
如果沒有爬過雪山永遠不知道雪山的艱難,特別是對於我們這兩個新人更是一種巨大的挑戰,現在我跟巫天在這地方簡直寸步難行。
我和巫天沿博峰北坡扇形冰川的東側邊緣行進,兩個小時後到達了扇形冰川上端。再往前面看到就是懸崖峭壁,坡度目測高達六十度以上,一些地方簡直就是九十度垂直的,更誇張的是我還看到了倒斜面,也就是說那些地方坡度已經超過一百度。
要知道我跟巫天才僅僅攀登了不到一千米,而且還是最容易的兩千至三千米這一個段落,之後那難度上簡直會出現天壤之別。
我這時候跟巫天已經帶上了墨鏡跟頭盔,山上開始不時的滾下來一些小石塊,很有可能砸到我們。現在我跟巫天‘交’流都是悄聲說話了,就是爲了避免因爲說話的緣故而引起雪崩。在下午時候,我看了下高度表,我已經在3540米處了,我已經到達了我計劃裡面的第一站,今晚我就準備在這裡宿營。這個地方是當年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將大本營設在此處,京都隊遇難的白水小姐石碑和98年xg三名失蹤人員紀念碑就豎立在此,當年一個叫白水的小姑娘就是在這個地方跨越冰川時掉進了冰裂縫中而遇難的,這個營地就是這裡登山的傳統大本營。我來到了紀念碑旁邊默哀了一下遇難者,這是我對於先驅者的尊重,是他們的勇於攀登纔有了後人的進山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