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月爺爺的幫忙。”我對着空氣中老爸的頭像,做着每天的彙報。
“這樣?”老爸猶豫了一下,“你一個人去,沒問題嗎?”
“不是一個人去,還有屍冢墓和司馬睿。”
“他們也跟去?”老爸有點吃驚地看了看我,“有他們在,那我就放心了,你應該沒什麼危險的。好吧,我叫月老準備下,明天半夜,你把他們帶到學校後面的操場,還有,”老爸補充着,“你們這次怎麼穿?”
“這次啊,民國時期,應該不怎麼動盪的哦,那就身穿吧。”身穿比較省事。
“那,”老爸頓了下,繼續說道,“那女鬼你可收好了?”
我擡了擡手腕,戴在左手的手鍊在月光下發着淡淡的銀色光芒,瓶子形狀的掛墜包裹着一層暗綠色的霧氣,“喏,你看,”我晃了晃手腕,“在儲魂瓶裡,沒問題的。”昨天解釋了半天,終於讓它明白死馬不是它要找的人後,又費了半天脣舌說服它相信我們,我們帶它去見它的愛人。
老爸點了點頭,“你老媽最近老是念叨你,說是你這麼長時間了都沒回地府看看了,這次,你從民國回來了,還是下來玩幾天吧。”
“我不是四天前纔回了次地府嗎?”爲了我的慶功宴,呼,我記性好得很。
“這不又過去四天了嗎?”老爸賊呵呵地笑着。
“對了,”我看着懷裡的墨,突然想到這傢伙現在還沒去處,“老爸,我走這幾天你幫我好好照顧墨,我回來的時候就下來,順便看看老媽,這總行了吧?”
老爸點點頭,“還有哦,”我繼續補充着,“我是地府的一小卒,肩膀上沒槓的那種,明天那種場合,你就別來了,最多叫小白就可以了,他現在是我的直系上司。”
“明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可以不去!”老爸揮着拳頭抗議了。
“
嗯?”我斜眼看着老爸,“你明天要是敢出現,我就玩失蹤。”威脅我?切~我從小就是嚇大的,廢話,一生下來就和鬼生活在一起,哎,我可真是見的鬼比見的人還多啊。
“……那小白也不準去了!”老爸淚朦朦的眼睛看着我,頭像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
第二天,半夜,學校後操場。
黑漆漆的,我、屍冢墓和死馬像做賊似的,朝約定好的地方走去。
“寵兒,你真有門路啊,”死馬樂呵呵地說道,“連‘穿’這種高難度的,呃,高難度的……”死馬詞窮了,“高難度的操作,”憋了半天總算找到字眼了,“這種高難度的操作你都有後門!”
“那是,”我得瑟起來,“也不看看我是誰。”
“好象到了。”屍冢墓看着前面。
我順着他的目光朝前看去,昏暗的燈光下,一位身着紅色緊身禮服的女子,一手托腮,一手撥弄着自己如絲般光滑的秀髮,眉頭輕蹙,像是有什麼心事,肌膚透着不健康的白色,嬌豔的臉龐上勾畫着淡淡的裸裝,十指柔荑,高聳的胸部呼之欲出。
MD,怎麼沒人告訴我……
僞娘!!絕對的僞娘!!怎麼沒人告訴我,月爺爺不走視覺系,改僞娘了?拜託,好歹,也打聲招呼,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嚇得人家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那個,”死馬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指着前面的嫵媚女子,“月老不是男的嗎?”
抽搐,我整張臉都在抽搐,就要面癱了,我們三人慢慢朝前走着,生怕驚動了那誰。
“寵寶貝!”月爺爺看見我了,張開雙臂朝我衝來,這麼粗誑的聲音……
“哇……”我們三個全蹲在地上嘔吐,MD,這也太恐怖了,僞娘?如果我現在糾正你說,我面前的這個僞娘身高1.60米,體重160G,下巴上
的胡茬還掛在上面,你會想到什麼?如花?如花和月老沒法比,不是一個檔次的,把如花再想老一點,具體多少歲,我是不知道啦,看外貌,和人類的七、八十歲差不多。
“寵寶貝……”月老耷拉着腦袋,哀怨地看着我。
“借一步說話。”我拉着月老閃在了一旁,“月爺爺,你……你怎麼僞娘了?”僞娘,僞大媽還差不多。
“潮流啊,”月老原地轉了一圈,擺了個自認爲很嫵媚的造型,朝我拋着媚眼,“怎樣?”
“……挺符合你的氣質。”我昧着良心回答着,雷公,千萬不能因爲我說謊話,就認爲我不是好孩子,不能放雷劈我!
“你們準備好了嗎?”月老看了看我們。
“好了。”屍冢墓和死馬已經恢復常態,我們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着。
“那我現在就送你們過去,是1913年吧?”月老向我們確定着時間。
“是的,1913年的7月。”我把範圍縮小了。
“那你們把手牽好。”
“牽手?”我奇怪了。
“咳,咳,”月老掩飾着尷尬,“這個機器,”月老揮了揮手裡類似光盤的物體,“目前還在調試中,爲了保證你們能送到同一地方,而不被弄散、弄丟,你們最好牽着手,哦,對了,牽緊點。”
爲什麼我感覺有點前途未卜,多災多難?
死馬拉住了的我左手,我的右手插在褲兜裡的,屍冢墓強行把它拉出來,死死地拽住,呃,你明明在死馬旁邊的,爲什麼不拉他的手?
“哦?”月老看着面前的三個年輕人,若有所悟地賊笑着,快點把你們送過去,我到地府找閻王、孟婆八卦去,新聞啊,特大新聞。
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後,我、屍冢墓、死馬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哇哈哈哈,穿啦!!集體穿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