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總統完蛋了,是真的完蛋了。
因爲此時此刻,他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正向全世界進行直播。
這一切,自然是趙樂天的功勞。
正如蕭景明說的,比起聽到,人們更願意相信他們親眼看到的事情。
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在有意爲之之下,總能夠達到神奇的效果。
自然,這件事情,並不需要有意爲之。
因爲,對方話太多。
聯邦總統歪了歪嘴,之前頭目就和自己說過,言多必失。
但,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他,總是喜歡在關鍵的時候炫耀自己。
無往不利。
沒想到,這第一次吃虧,也成爲了最後一次吃虧。
聯邦總統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但,性命卻能夠保住。
想到這一層,卻也沒有那麼憂傷。
“用聯邦總統的位置,換一個蕭家宗主的性命。看起來好像很虧,但卻是現下最好的決定了。”
蕭景明打開摺扇,“衆目睽睽之下,你敢殺人?!”
“不然呢,反正他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本就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殺一個蕭家宗主,何嘗不可。”
說完這些,聯邦總統盯着蕭景明,繼續冷冷地說到:“動手,順便把安德魯殺了,這樣就不虧了。”
蕭景明合扇並指,摺扇如劍,指着聯邦總統,喝到:“賊子,爾敢!”
“愣着幹嘛,動手!”
話音落地,六個黑衣人立刻朝着蕭景明衝了過去。
狹小的巷子內,一旦讓他們形成六爻包圍,蕭景明除非擁有陳安馳或者喬山那樣的功夫,否則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是,蕭景明有備而來。
四個身影在一剎那從記者羣中衝了出來。
與那羣尖叫的記者不同,這四個人飛快地衝向了六個黑衣人。
一黑一白、一藍一紅。
玄教,饕餮,四無常!
“饕餮四無常,確實厲害,只不過,想要擊敗我的六爻,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蕭宗主,你和玄教勾結,就不怕全世界的人恥笑麼?”聯邦總統繼續風輕雲淡。
“媒體是本王叫來的,想播什麼,不播什麼,自然是本王說了算。”不知什麼時候,伊莎貝拉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小巷之外,“烏魯,還不動手。”
話音落地,聯邦總統發覺自己的身後殺意鼎盛。
正是流墓殺手——烏魯。
嘴角微微上揚,“你們這羣人,太小看我了。”
說罷,聯邦總統回身一拳,正好衝着烏魯的面龐打去。
拳風割面。
烏魯無奈之下,只能舉手來擋,這攻勢也算是沒了。
聯邦總統沒有理會烏魯,兩根黑杆從袖口劃出,腳下用力,一個瞬身便衝向了巷口的伊莎貝拉。
擒賊擒王。
不用想都知道,今晚的主角是蕭景明和伊莎貝拉。
看到這一切的汪滕飛,身上忽的綠光閃爍,就要起身去救。
一旁的喬山卻按住了他,“來不及,有後招。”
六個字,汪滕飛卻停了下來。
臉上一紅,剛纔自己關心則亂,確實太心急了。
汪滕飛在樓外樓,就算全力以赴趕過去,也是來不及。
他來不及,卻有人來得及。
就在黑杆要刺中伊莎貝拉時,一道青光閃過。
三尺劍峰,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賊子,看劍!”
誰能想到,西斯教廷的大主教魯道夫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一個用劍高手。
只是,這劍並不是大陸聯盟的那種花劍和重劍,也不是十三區的刀,而是喬氏帝國的傳統用劍。
一個教廷的大主教,如同帝國傳說中的劍仙一般。
有點違和,卻也有點意思。
另一邊,烏魯已經聯合四無常和六爻打了起來,加上司徒慶宇在一旁幫助,多大多的情況下,不相伯仲,卻又兇險無比。
話不多說,繼續動手。
三尺青芒,劍氣瀰漫,不一會,便將手持黑杆的聯邦總統逼了回去。
“有意思,你們都很有意思!”聯邦總統忽然揚天長嘯,“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看過一部動漫,你們應該沒看過,因爲那是屬於地球的回憶。那部動漫裡面,很多人會一種叫做鍊金術的本事。裡面也有一個總統,那個總統很厲害。那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努力的目標。很幸運,我現在也有那麼強。”
說罷,聯邦總統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金色的藥水,仰頭喝了下去。
“不好,動手!”
話音落地,喬山已經不見蹤影。
汪滕飛臉色嚴肅,也在一瞬間,從樓外樓頂樓消失。
樓外樓下,兩名老者也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滿是驚訝之色。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世間出了兩個如此了得的年輕人。
思緒回撥,不猶想到當年二人大戰陳安馳的光景。
......
小巷之中。
剛纔還猶如劍仙一般的魯道夫,在實力大增的聯邦總統連番攻擊下,逐漸落入下下風。
聯邦總統此刻猶如穿上外骨骼機甲一般,力大無窮,速度也十分之快。
更重要的是,三尺青鋒,砍不動他!
伊莎貝拉雖然不會武功,卻也沒有後退,從腰間拔出槍,做好應對。
她的面前,那些記者也聚攏了過來。
剛纔還雜亂無章的“記者”,在防守上卻是井井有序,如同特種部隊一般。
聯邦總統一拳將魯道夫轟到牆上,鬆了鬆自己的筋骨,“老人家就是老人家,這纔多會,就已經不能打了。”
說罷,也不理會倒地吐血的魯道夫,轉頭望向伊莎貝拉,“女王閣下,這便是你那些死而未僵的金絲雀軍團吧。
你覺得這些人對付我,會有用麼?”
伊莎貝拉不懼反笑道:“不過是靠藥罷了,有什麼了不起。”
“哈哈哈,那也是強。不管用藥,還是不用藥。”
聯邦總統邊說邊朝着伊莎貝拉走去,“如果這時候,你能夠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就有點意思了。畢竟,天下第一美女,就這樣在我面前,孤立無助,很容易激發一個男人的慾望。所以,我不會殺了你的。”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談話間,聯邦總統已經走到了伊莎貝拉的面前,他的身後,那些人已經倒了一地。
伸手抓住她手中的槍,抵到自己的胸前,“女王閣下,開槍啊,看看有沒有用。”
伊莎貝拉感覺手中的槍如同嵌入牆中一般,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槍口被聯邦總統的胸口擋住,“轟”的一聲,竟然炸膛了。
好在伊莎貝拉的槍精雕細琢,炸膛並沒有傷到她。
撒手,從懷中拿出一柄黑色的匕首,刺過去。
下一刻,伊莎貝拉卻覺得腹中一疼,而後倒飛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原來,女王閣下喜歡這樣啊,還真是奇怪的嗜好。”聯邦總統滿臉****,“我一定好好配合。”
匕首被搶走,槍又毀了,伊莎貝拉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後招。
一力降十會。
果然,在絕對的武力面前,計謀,並沒有什麼用。
伊莎貝拉的大腦飛轉,尋思這應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不用擔心,我來了。”
下一刻,一道金光閃過,臉上還掛着笑容的聯邦總統在一瞬間被擊飛了出去。
金光再閃,來到了伊莎貝拉身邊,柔聲說到:“沒事吧,我來晚了。”
伊莎貝拉雙目含淚,投入汪滕飛的懷中,哭道:“你這個小淫賊,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打算自盡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這個傢伙碰我。”
汪滕飛心中一暖,寬慰道:“是我來晚了,對不起。”
伊莎貝拉梨花帶雨,指着已經站起身的聯邦總統說到:“我不管,這個傢伙欺負我了,你幫我教訓他!”
汪滕飛溫柔地點點頭,回答到:“放心,一定幫你出氣。”
說罷,他對着另一邊說到:“二殿下,這裡就拜託您照看着,我去去就來。”
已經在照拂魯道夫的喬山聽到這話後,笑道:“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汪滕飛點頭答謝,慢慢站了起來,身上金光流轉。
另一邊,聯邦總統看着汪滕飛,狂笑道:“汪滕飛,你以爲你能夠對付我麼?!剛纔你不過是趁我不備罷了,現在,你死定了!我要讓你知道......”
話還沒說完,他忽覺得眼前金光一閃,自己的腹部已經中了一拳。
好疼!
一口鮮血吐出。
剛纔被劍砍,被槍擊都沒事的自己,竟然吃不住這一拳。
如果他知道,這一拳乃是陳安馳武功的最高境界柔拳中的隔山打牛,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感覺。
可惜,他沒有機會知道了。
汪滕飛擊中一拳後,立刻從他手中搶過兩根黑杆,一個瞬身到他身後,猛地一插,將兩根黑杆順着他的後肩穿了過去。
剛纔還如同金剛不壞的身體,在黑杆之下,竟然如同紙片一般。
但,還沒有結束。
汪滕飛身上的金光蔓延到黑杆之上,“咔”地一聲,這麼可怕的黑杆,竟然被汪滕飛給掰斷了!
單腳連踢對方膝蓋窩,聯邦總統就這樣跪了下去。
金光再閃,已經到了對方身前,黑杆再次插下。
從大腿插入,穿出,插入小腿,穿出,而後釘在了地上。
入土三分!
還沒有結束。
金光又到身後,兩掌按着剛纔插入肩膀的黑杆,膝蓋用力,將聯邦總統的上半身也頂了下去。
一用力,兩根黑杆再次深入地面。
又是“咔”的一聲。
汪滕飛將黑杆再次掰斷,而後閃身到對方身前,猛地往下一插。
黑杆破手,將手掌也釘在了地面。
從伊莎貝拉的方向望去,這時的聯邦總統如同五體投地一般,跪在了地上。
兩柄黑色的匕首被汪滕飛拿在手上,蹲下來,對着聯邦總統說到:“認識不?”
剛纔發生的一切電光火石,直到現在,聯邦總統才反應過來身上的疼痛。
但,他的內心,更多的是恐懼。
一是恐懼汪滕飛的功夫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二是恐懼,彼岸花開在他的面前。
這兩柄匕首代表什麼,他很清楚。
閻王,那個被他殺了的傢伙。
現在的自己,和當初的閻王一樣,被人用黑杆釘在了地上。
“說罷,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然後去死。”
聯邦總統狂笑了起來,一動還扯着身上的傷口發疼,吐出幾口血後,臉上表情怪異地說到:“都是要死,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汪滕飛冷冷地說到:“死分很多種,你這種人應該很清楚,死得痛快一點,和死得艱難一些的區別會有多大。”
聯邦總統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明白,這裡有流墓和玄教的人,還有伊莎貝拉。
這些人的手段有多可怕。
或許,死對於他來說,還會輕鬆一些。
不過,他還有一絲希望,他大喊到:“六爻,快來救我!”
汪滕飛冷冷一笑,聯邦總統看不到身後,汪滕飛卻看得清楚。
在他把聯邦總統制住以後,喬山便過去幫忙了。
此時的六爻,也同樣被釘在了地上。
這是他們的報復,也是對閻王的獻祭。
“他們幫不了你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說罷,這是我的建議。”汪滕飛的聲音變得柔和,在既定事實面前,他沒有必要再威脅什麼。
聯邦總統也明白了,六爻一定出事了,不然這時候早就應該過來救自己了。
嘆了口氣,吐出口中的污血,“你發誓,我說出來,你不會折磨我。”
汪滕飛嘆了口氣,做出起誓的樣子,說到:“我發誓,如果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一定不會折磨你。”
聯邦總統點點頭,汪滕飛這種,一諾千金,
於是他也開口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爲什麼會成爲聯邦總統,以及成爲聯邦總統後,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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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雖然是那邊裡的重要人員,但頭目是誰,他也不知道。
在確定沒有什麼可以再問的時候,汪滕飛嘆了口氣,說到:“很好,你做到了你的承諾,那麼我也做到我的承諾,我不會折磨你。”
說完這句話,汪滕飛便起身離開。
但是烏魯、魯道夫等人卻走了過來。
聯邦總統自然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嘶吼到:“汪滕飛,你起誓了不會折磨我,你這個騙子,不得好死!”
汪滕飛沒說話,伊莎貝拉卻笑道:“是啊,滕飛沒有折磨你,是他們折磨你。滕飛沒有違揹他的誓言。”
聯邦總統眼神忽的黯淡了下去,下一刻,小巷中,慘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