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飛沒有想到,離上一次纔過去沒多久,自己竟然又出現在了青鳥號上。
再一次出現在這裡,汪滕飛有些猶豫。
伊莎貝拉走了過來,對着他問到:“在想什麼呢?”
汪滕飛回頭,看了眼這位絕世美人,對於自己成爲她的男朋友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恍惚。
“你是不是在想,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成爲了我的男朋友呢?”
汪滕飛:“......”
“你會讀心術吧?”
“小淫賊,你還真的在想這些啊。”
伊莎貝有佯怒道。
“好吧,其實我是在想,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些的。亦或者說,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那個人有問題的?”
提前調出青鳥號,並且讓蕭韌武等人配合。
無論是時機,還是對對方戰鬥力的把握,都是這麼精準。
要說伊莎貝拉和蕭景明等人之前沒有預謀,汪滕飛是怎麼樣都不信的。
只是,要做到這樣的應對,那便一定會知道那邊的計劃。
如果知道那邊的計劃,說不定,他們也知道那邊的頭目。
不然,去玄元素礦找安正卿這樣的安排又是爲了什麼。
從正常邏輯上說,一旦他們覺得喬萬有問題,第一個要找的應該是皇帝陛下。
不管陛下是否相信喬萬的事情,以陛下的性格,他一定會調查。
只要是調查,那麼這些人短時間內便沒有了生命之憂。
甚至於,在真相查明以後,還能夠獲得陛下的嘉獎。
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
而是直接選擇了來到萬里之外的這裡,尋找安正卿。
剛上到青鳥號時,汪滕飛便看了上面的預設路徑。
一開始,便是要來這裡,並沒有因爲別的事情而改變。
這也就是汪滕飛現在的疑慮。
要說蕭景明和喬山對自己有隱瞞還說的過去,但,伊莎貝拉。
“如果我說,我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帝國皇帝是那邊的頭目,你信麼?”
汪滕飛點點頭,“你說了,我就信。我最怕的是你什麼都不說。”
聽到這話,伊莎貝拉心中一暖,臉上洋溢出一絲笑容,繼續說到:“其實預設路徑來這裡,並不是因爲我們一早就知道。而是我們擔心皇帝陛下也會出事。你應該知道,你們的皇帝陛下,之前沒少出事。”
汪滕飛點點頭,伊莎貝拉說得對,無論是喬臨的機甲大賽、張瑾瑜和喬河謀逆,這一切的一切,好像皇帝陛下一直都在被身邊的人背叛。
雖然,現在看起來,那都是皇帝陛下有意爲之。
那邊的首領,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便被解決掉。
當然,汪滕飛到現在也不知道陛下的目的是什麼。
“我那時候想的是,如果你們的陛下又一次被那啥了,我們不是很尷尬。”伊莎貝拉繼續說着,“所以,選擇遠在海外的安正卿,是一個不錯的路子。誰知道,這個決定,反而救了我們一命。”
汪滕飛點點頭,不得不承認,緣分有時候真的就是這樣。
琢磨不透,卻又有跡可循。
造化弄人。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具體的過程又是怎麼樣?”
汪滕飛還是想知道,過去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伊莎貝拉笑着說到:“其實很簡單,我們在一開始的時候,便想到喬萬決計沒有那麼容易就放棄。於是,在我和你前往蘭陵的路上,我便和流墓的兩位首領取得了聯繫。要知道,玄教和流墓的關係,一直不錯。”
汪滕飛沒有反駁,他很清楚,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僅有一個人能夠得知流墓首領是誰的話。
那麼這個人不一定會是帝國皇帝,也不一定會是西斯教廷的大主教,更不一定會是大洋聯邦的總統和議長。
這個人一定是伊莎貝拉。
世界最大的中介商、溫莎王國和福爾海姆的共主、玄教理派的首領。
伊莎貝拉,給自己的驚喜真的太多太多了。
這樣的人,沒有理由不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你們就做出了這樣的計劃?”
伊莎貝拉率真地回答到:“蕭韌武是蕭宗主的弟弟,自然會聽他的話。至於白芷妹妹,她沒有不來的理由。青鳥號,我是找趙家公子借的。他本就對這些事情有所懷疑,司徒以及我向他開口後,他便爽快地答應了。
以他的身份,隨便編一個要試驗的由頭,便能夠把青鳥號弄出來。事實上,青鳥號也確實是在進行新型的洛氏粒子凝聚炮實驗,目的地也確實是玄元素礦。
我們本想把楚蕁和楚劍元帥也帶上,只可惜,他們附近的防禦太嚴了,我們暫時還做不到。
不過,四皇子在這裡,也算是一個意外驚喜了。
我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那麼聽嚴藝的話。”
對於喬域的出現,汪滕飛也覺得很意外。
因爲,現在在青鳥號上的這些人,叛逆的名號是跑不掉了。
蕭景明和喬山沒所謂,蕭景明本就是流墓的頭目,又被喬萬抓到了他和魯道夫在一起的事實。
只要不連累蕭家,他本人倒是無所謂。
喬山的話,本就被定了叛逆的罪名,也談不上什麼罪上加罪。
汪滕飛不久前剛和喬山聊過,後者正是因爲察覺出陛下的一絲詭異,在繼續追查的途中遭人陷害,才背上了這叛逆的罪名。
現在看來,這些都是陛下有意爲之了。
至於魯道夫。
西斯教廷都沒了,他在哪裡又有什麼所謂呢。
而且,溫莎王國有一幫忠誠的臣子幫忙,伊莎貝拉又是出了名的瘋,自然也就無所畏懼了。
烏魯,更不用說,流墓本就被各國討厭,他不做這些,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處。
司徒慶宇,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原本的他已經在聯邦總統府裡“死”了,現在的他,是復仇的幽靈。
伊莎貝拉。
她是溫莎王國的女王,本就不是帝國人。
這個舉動或許會導致溫莎王國和喬氏帝國的蜜月期結束。
可,她是個誰敢打擾她蜜月期就敢幹掉對方的人物。
自己,在逼問出聯邦總統的話後,就沒有想過,還能夠繼續安安穩穩地待下去。
可,喬域,又爲了什麼呢?
爲了愛情?
雖說愛情也很偉大,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問,就這樣來了吧。
伊莎貝拉看出了汪滕飛的想法,說到:“四皇子殿下,如果不走的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吧。”
汪滕飛看着伊莎貝拉,問到:“此話怎講?”
伊莎貝拉回答到:“你應該知道,他和嚴藝本就在大陸聯盟撫慰那些受傷的人。他也去了布羅利,並且從嚴藝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事情。於是,他通過另一個途徑,發覺了一些端倪。在得知你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後,便來到了這裡。對了,他還說了一句話,永遠要站在百姓的一邊,防止這個世界再次陷入混亂之中。”
喬域。
從一開始給汪滕飛的感覺是一個十分宅心仁厚的人。
剛見面時,有些木訥,也有些直率。
是一個爲了人民的生活,甘於奉獻的人。
沒想到,經過這麼多年,這麼多事情後。
他還是保持着那顆赤子之心。
“我曾也想過,四皇子會不會是城府極深,擔心他會對你造成影響。但接觸一番後,我明白了,爲什麼我們的聖女會被他拐跑了。”
汪滕飛看了眼伊莎貝拉,嘆了口氣,說到:“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伊莎貝拉一愣,這次她到沒有想明白,爲什麼汪滕飛會問這樣的話。
“伊莎貝,不,伊莉絲。你一直在爲我考慮着,而我卻總是想着找出那邊。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伊莎貝拉心頭一暖,將頭輕輕枕在汪滕飛的肩膀上,輕柔地說到:“我不累,我本就喜歡這些算計的事情。能夠爲你算這些,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汪滕飛不猶有些害羞,伊莎貝拉這話,把自己說的像那些傻白甜女主一樣,總是要她這個“霸道總裁”在各方面保護自己。自己卻高喊着:“這一切都是我努力的結果,是我奮鬥的結果。”
他將伊莎貝拉扶起,盯着她的臉,說到:“有時候我在想,什麼纔是幸福。現在看來,幸福一直就在我身邊。我在這裡起誓,我對你的心,此生不換。”
說罷,他的脣便印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汪滕飛主動吻了自己。
伊莎貝拉那大大的眼睛,第一次如同一抹彎月一般,充滿了幸福。
......
青鳥號的速度很快,特別是在趙樂天再次改裝之後。
從蘭陵到玄元素礦,這一路不久前汪滕飛才走過。
那時候,他乘坐的是帝國旗艦——天罰號,用了三天時間。
這一次,青鳥號僅用了不到半天,便完成了這一路的行程。
高空之上,毫無阻攔。
果然,空艇對於戰爭的意義十分重要。
只不過,汪滕飛卻泛起了迷糊。
按照喬山的話,師傅在臨終前有兩個遺願。
其一是讓自己找到司徒慶宇,問到關鍵信息。
也正是因爲這樣,自己纔會排除對魯道夫的懷疑,並且和衆人將重點放在了聯邦總統的身上,設計出不久前的那次行動。
也成功猜到了那邊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這個,算是很成功的。
其二,便是榭寄生。
師傅說要將榭寄生給自己。
按照現在得到的情報來看,在湖邊小築出事前不久,慕容首領、霜兒等人,便駕駛着榭寄生不見了。
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甚至連趙樂天動用帝國新掌握的衛星偵查,也沒有找到。
轉念一想,也很正常。
榭寄生本就是上一任觀察者留下的東西,觀察者所擁有的高科技,不是汪滕飛等人通過想象就能夠理解的。
或許,榭寄生上真的有某些東西,能夠躲避這些偵查呢。
汪滕飛相信慕容首領等人,他們一定會將榭寄生交給自己的。
那將會是對抗那邊極其重要的武器。
甚至於,汪滕飛還想過會在哪一天。
是自己重回帝國的那天,還是自己最需要的戰鬥力的時候。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和榭寄生見面。
因爲,偌大的榭寄生就在玄元素礦處。
......
“按照師傅的遺願,榭寄生將來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因此,需要來這裡回爐修整。”
安正卿看着汪滕飛長大的嘴巴,解釋到。
汪滕飛是在一個小時前到這裡的,顧北候沒有問什麼,便將他們收留了。
即使,對於這羣人的通緝,已經發送到了全世界。
玄元素礦這裡,除了工人,基本都是安正卿麾下的三大重裝機甲師。
加上趙樂天對青鳥號的僞裝,一行人的行蹤,目前並麼有被發現。
而這一個小時,汪滕飛也將自己的推斷告訴給了安正卿。
可安正卿並沒有前者預料中的驚訝。
對於皇帝陛下、他們的師兄是那邊的頭目這一點,安正卿僅僅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那種感覺,就好像某個小孩在外面搗亂後回家,向已經在窗戶看到一切的父親道歉後,父親所擁有的反應一樣。
“說實話,我想過很多人。在一一排除之後,大師兄確實是最有能力,也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只是沒想到,這竟然是事實。”
安正卿忽然開口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解釋了汪滕飛的疑問,卻讓汪滕飛覺得,這反射弧,未免有些太長了吧。
自己還沒開口,一向懶散的安正卿卻繼續說到:“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你們在這裡的事情,隱瞞不了太久。”
汪滕飛很清楚,在帝國皇帝面前,沒有長久的秘密可言。
“還是打回去?”安正卿又開口了,“我這裡有三大重裝機甲師,只要我下命令,無論是什麼,他們都會服從。你有兩艘空艇和缺斤少兩的特別行動組。這些東西,打沒了也就沒了。”
汪滕飛還什麼都沒說,安正卿便將所有底牌悉數獻上,這一點,汪滕飛有些不明白。
師傅確實是師傅,但,皇帝陛下。
安正卿難道就沒有什麼顧慮,或者是舊情麼?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安正卿忽然開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