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飛等人所乘坐的可是帝國欽差專用的列車。
列車上有着欽差的識別信號,車頭和車身均貼着帝國欽差的識別塗裝。
竟然有人敢叫停欽差的車,而且還有槍聲響起。
無論如何,在帝國內,這都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
從車頂下來的汪滕飛,第一時間便遇到了司徒慶宇。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有一羣人劫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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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慶宇邊說邊在半空中投影列車正前方的影像。
數十個人正手持武器,站在列車正前方,他們的身邊,有一臺簡易的機甲,正是這臺機甲擋在了道路的正中央,逼停了這臺列車。
“大神,現在怎麼辦?”已經整裝完畢的蕭韌武正通過通訊器詢問汪滕飛的意思。
這輛欽差專屬的列車上,自然有着強大的武裝力量。
除了給汪滕飛配置的機甲以及蕭韌武的蒼藍猛獸外,還有一些機甲大賽中獲得准入第十一騎士團的人員、原治安部隊的武裝人員,以及第四皇子的近衛軍。
要對付數十個手持武器的人,以及一臺簡易的機甲,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此刻,這些人已經整裝待發,等待着汪滕飛的指令。
“有人詢問過對方的目的嗎?”
汪滕飛邊向列車前方走,邊問到。
司徒慶宇回答到:“還沒有,對方堅持要和負責人談話。”
聽到這句話,汪滕飛停下了腳步。
正常情況下,如果遇到這樣的劫匪,大部分安保人員都會假裝自己是負責人員,與對方進行周旋。
畢竟,在對方拿槍的情況下,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如果直接讓負責人出面,那麼危險係數太高了。
司徒慶宇作爲一個專業的偵查人員,而後又在治安部隊工作過那麼長時間,這點道理不應該不懂。
現在他還是要汪滕飛親自出面,那就說明這裡頭一定有問題。
見到汪滕飛停下腳步,司徒慶宇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小聲解釋到:“那些人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哦?”汪滕飛繼續了自己的步伐。
“他們的脖子那裡有些特殊的標誌,而且這些標誌我們之前見過。”說完這句話,司徒慶宇拿出了手機,將剛纔的圖像進行放大。
同時又拿出另一臺手機,播放他們剛到天宇都時拍的一個視頻。
汪滕飛瞥了一眼,就知道爲什麼司徒慶宇一定要自己過去了。
因爲那些人的脖子上有一個標誌,咋一看是玄教的標誌,但又和玄教的標誌有一點出入。
最重要的是,兩個視頻上的標誌一模一樣!
“通知蕭韌武,接下的一切按照特殊計劃行事。”汪滕飛說完這句話,頓了一頓,繼續說到,“還有,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估計要有一場大動作了。”
......
“我們現在處於什麼位置?”汪滕飛走入車頭後,對着列車長問到。
“稟告欽差大人,我們現在已經進入雲蘿省的境內了。”
雲蘿省,西北三省中最爲靠近東部的省份,因省內的雲蘿山脈而出名。
據傳,在上古時期,這裡可是出過一名叫做雲蘿的郡主,發生過一場悽美的愛情故事。
但是,這些都不是汪滕飛現在應該關心的。
聽到自己所處的方位,喬域不猶問到:“雲蘿省應該是這次受災最輕的省份,爲什麼會發生難民落草爲寇的情況呢?”
列車長看到是喬域提問,一躬身,回答到:“回稟四皇子殿下,這裡的情況臣也不是非常清楚,具體可詢問內閣的官員。”
聽到對方把問題拋給自己,作爲本次內閣的隨行人員,一名金絲眼鏡走了出來,也對着喬域一個鞠躬,回答到:“稟四皇子殿下,按照賑災的數據分析,這裡的災民應該早就擺脫了糧食短缺的問題。下官建議,針對這樣的人,就已經直接以武力驅逐,不知道欽差大人意下如何?”
一輪踢皮球,問題又回到了汪滕飛的手裡。他也不惱怒,畢竟內閣這羣官員的德行大家都知道。
他笑了笑,對着喬域說到:“我還是出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夠牽扯出什麼東西呢。”
說罷,猛地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是這裡地處帝國北部,倒春寒的威力大得驚人。
剛下車,一股冷風帶着西北所特有的彪悍氣勢便吹了過來,如果刀子一般,往人的身上割。
點燃一根菸,看着剛吐出口的煙氣立刻被狂風吹散,汪滕飛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此刻,他的身後早就站滿了全副武裝的人員。
“你們在這候命吧,我和司徒過去就行。”
在看到對方緊張的表情後,汪滕飛示意身後的人停下腳步。
“欽差大人,這樣太危險了。”一名下屬建議到。
汪滕飛揮了揮手,說到:“放心吧,他們傷不了我。”
漸漸靠近,凜冽地寒風中,一股濃郁的酸臭味飄到汪滕飛的身前,越往前,這股味道越濃。
直到現在,汪滕飛纔看清,眼前的這些人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單薄的夏裝,被重複地穿在身上。
即使是這樣,衣服破漏的地方,那些露出來的肌膚,早就已經變成了紫黑色。
這是被凍的。
就連那些手指,汪滕飛都擔心他們會因爲扣動扳機而斷開。
深深吸了口煙,將菸頭丟在地上踩了幾腳後,汪滕飛對着那羣人問到:“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聽說你們在找我?”
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汪滕飛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在愣了一會後,其中一個看着像是帶頭的人立刻回覆到:“打劫!快點把車上的食物和錢財拿出來,我們會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汪滕飛又點燃一根菸,說到:“你沒看見我身後的人嗎?如果我願意,你們已經變成馬蜂窩了。”
其實這羣“劫匪”早就看到了汪滕飛身後全副武裝的人,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怎麼辦。
“我們有機甲,你們小心點!”
似乎這句話用盡了體內所有的力氣,在說完以後,那個帶頭的人盡然喘了起來。
“爸爸,我怕......”
一絲細小的女聲順着風傳進了汪滕飛的耳朵裡,給了身旁的司徒慶宇一個眼神後,汪滕飛又向前走了一步。
“不,不要過來,我手上有槍......”
見到汪滕飛靠近,那名帶頭人舉起了手中的槍,略帶顫抖地說到。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汪滕飛在聽到這句話後,竟然一個加速,瞬間到了他的面前。
同時單手握住槍管,冷冷地說到:“如果你還能扣動扳機的話,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