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飛灑了些鹽到鍋裡,繼續翻炒着。
聽到白芨的話後,頭也不回地說到:“我和那傢伙說這是他修煉的一部分,就是這麼簡單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芨有些着急,“我是說他上門踢館就算了,那些人怎麼知道要給我們錢的?”
汪滕飛將鍋裡的菜裝進了一個大鐵盆裡,而後用毛巾擦了擦手,對着白芨回答到:“那個,我拿一部分的伙食費,印了一些傳單丟在他們門口了,所以他們知道也不稀奇啊。”
“什麼!你還幹了這事?”
“是啊,不然他們怎麼會老老實實給錢的。”
“對了,爲什麼伙食費還有剩?”
“本來就有剩啊,老闆娘,你給的伙食費有點多啊。如果沒有這件事,我還打算每個月給大傢伙加點龍蝦、鮑魚啥的。”
“……孃的,前任廚師到底坑了我多少錢!”
……
每天洗完碗蹲在廚房門口抽菸的時間對於汪滕飛來說,是最美妙的一段時間了。
看着那些在訓練的孩子們,汪滕飛也有些理解爲什麼白芨撐得這麼辛苦,也一定要讓白氏武館撐下去的原因了。
或許這些孩子的天賦不高,但是起碼他們擁有了一次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正如幾百年前,有一個叫做高考的制度一樣。
“叮叮”。
手機來了信息。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去新宿市了,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你了。仔細想想,我們竟然有半年沒有見過了。”
“誰給你發信息呢?”
白芨走了過來,看見汪滕飛看着手機屏幕在那傻傻發笑,不猶問到。
“楚蕁。”汪滕飛老實地回答。
“你說你這個人,別的都挺好,就是喜歡開這些不着邊際的玩笑。”白芨對着汪滕飛聳了聳下巴,繼續說到,“是你那個女朋友吧,怎麼樣,下次帶來給我們見見?”
汪滕飛聽到這話以後,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到:“老闆娘,真不是我女朋友。不過你想見的話,倒是沒有問題。她下個星期就會來新宿市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吃驚哦。”
“見你的女朋友有什麼好吃驚的,你也太小看你老闆娘我了吧。”白芨拍了一下汪滕飛的肩膀後,繼續說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交個女朋友?”汪滕飛問到。
“不是啦,是考個機師執照,以你的水平,估計考那種東西很簡單吧?”白芨認真地對着汪滕飛說到。
“老闆娘,我就想做一個廚子,至於機師執照,那個我真弄不了。”
白芨嘆了口氣,說到:“好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對了,各大機甲館基本都給了安保費了,蕭韌武那邊的活動是不是也該停了?”
汪滕飛笑了笑,說到:“踢館這件事是應該停了,不過接下來恐怕還有很多地方可以收錢的。”
“什麼地方?”白芨瞪大了眼睛。
“你就拭目以待吧老闆娘。”
“好啦,你這個花花腸子,對老闆娘都藏了一手。行,我就靜候佳音吧。”
直到白芨的身影消失以後,汪滕飛才又一次拿出了手機,看着上面楚蕁發來的第二條消息。
“你說你,這兩天怎麼都沒有迴應啊,是不是偷偷地幹了什麼壞事?”
汪滕飛一笑,將自己這些天指使蕭韌武踢館的事情告訴給了楚蕁。
“你也太壞了,這種主意也真就只有你想的出來。話說那個蕭韌武是一個移動性快的外圍機甲師?”
“是啊,天賦和反應都不錯,戰術意識也很高,只是現在的小動作有些多,改了以後,應該也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機師了吧。”
“你是打算收了他麼?”
“什麼叫收了他?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收後宮一樣,而且還是男的。”
“不是啊,就是當年在北島戰場上,你和我說的那個設想,我還以爲你現在正在執行你那個設想呢?”
“那麼久的事了,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啊,因爲你那個想法真的很好,如果能夠推廣的話,應該會在很大程度上減少我軍的傷亡人數。”
“算了吧,這個設想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各方利益集團的,所以小範圍推廣還可以,想要全帝國推廣,想都不用想。”
“好吧,少女有點想法還不行麼。對了,如果你真的要進行那個設想的話,記得狙擊位置一定要留給我哦。”楚蕁還特地在信息的後面加了一顆小愛心。
汪滕飛微微一笑,回答到:“哪能忘了你啊,只希望到時候楚大機師不嫌棄纔好。”
與此同時,新宿市機甲協會內。
“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總是這樣交所謂的保護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還不是你們請來的人,結果現在砸了自己的腳吧?”
“我哪裡能夠想到,那個白氏武館裡面竟然有這樣的人物,那麼輕鬆就把蕭韌武給解決了。話說你們有沒有調查到他的身份?”
“海軍一部那邊口風很嚴,平日裡與我們交好的幾個人對於那個廚子的事情也是支支吾吾的,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不肯提具體的。”
“看來這個人物不簡單啊,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不?再讓他們這麼踢館踢下去,我們顏面何存啊!”
“是啊,現在外面就有很多人在說我們無能,用錢買平安呢。之前有一波學生源,也因爲這件事的影響,全部去了隔壁的城市了。”
“既然這樣,明的不行,我們只能來暗的了。找幾個人真的去砸場子吧!”
“這可是犯法的啊,治安部隊那邊怎麼辦?”
“放心,我們會找一些活好的,不會露出什麼把柄的。這個可惡的白氏武館,一定要讓他們消失,不然我們都沒辦法向老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