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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你和秦森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開着車,我掛了電話後輕輕打輪到約好的地方,今年開春時秦森終於如願的開了個私人茶舍,他喜靜,地點就在雷叔那大宅子附近,再加上不是以盈利爲主,也就沒有弄什麼開業大典。
裝修完了,也就請幾個長輩吃了點飯,參觀參觀,自己回濱城了就回那裡坐坐,現在也成了龐旁尋找靈感的地點,所以這一逮到秦森回來了,就約我過去聚聚。
一路都是好風景,櫻桃園的櫻桃正成熟,一顆顆紅彤彤的掛在樹上,我看的時候還在想,要是過段時間等沈明雅再把星星月月送來我就帶他們去摘櫻桃,親子游,也不錯!
過完了兩歲生日,大部分的話都會說了,思月會對着攝像頭說,媽媽,我想你,我最愛你了。
星辰會拆臺,媽媽,妹妹昨天說她最愛爸爸。
不管他們說什麼,我聽到都會酸鼻子,很想他們,想到自己都不知道這日子是怎麼挺過來的。
車子在茶舍門口挺穩,入眼的就是一古色古香的門院,牌匾是雷叔給寫的,就四個字,清風自來,鼻息處茶香飄逸,讓人看了一眼就會不自覺的吟出‘相向掩柴扉,清香滿山月。’
“葆四!!”
龐旁從門裡迎出來,挽着我的胳膊就不自覺的打量,“哎呦,你這整個就一霸道女總裁啊!”
我嘁着笑了一聲,被她挽着胳膊朝裡走,“穿身套裝就女總裁啦,你怎麼不說我更像賣保險的!”
龐旁挑眉,“那不一樣,你可是上財經新聞的主!不是總裁是什麼,咱就這氣質啊!”
我無語,笑着跟在她身邊朝着裡面走,金絲楠的木桌,頂燈都是方形木質,音樂搭配的高山流水,秦森果然是要朝着世外奔啊,這境界我是比不了!
“來了。”
秦森正在裡面的雅間等我,看到我就示意我坐,“我看你現在是比我都忙了。”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笑笑,“瞎忙唄。”
秦森看着我笑意輕輕,半晌才道,“別太辛苦。”
這一年多來,我和秦森的接觸並不是很多,他仍舊習慣在我這裡做個半透明的朋友,即便是我去省城申籤和他的第一次見面,他也沒多說什麼。
我們很默契的不談往事,向前看,聊得也都是陸二和孩子,有段時間,我真是極力的撮合他和龐旁,但倆人都沒什麼反應,秦森說他要一個人,習慣了。
龐旁呢,更是說自己現在正處創業階段,辦了個網站,忙死,那有時間去談戀愛?
我不甘心,就問龐旁,你真的對秦森沒感覺嗎?
龐旁似乎很認真的在想,“有。”
我很激動,“那就主動些啊,秦森怎麼說都是……”
沒等我說完,龐旁就擺手看我,“葆四,我是說有特別好朋友的感覺,有些人,只能做朋友的。”
我沒在堅持,想開了倒也覺得未必就非得成雙成對纔是完美的,只做朋友,或許更輕鬆愜意,秦森回來龐旁會跟他聯繫,把自己做好的菜帶給他嘗,也是因爲龐旁,我和秦森的交流算是多了些,逐漸的,相處也更自然,這一切,也都算是龐旁的功勞。
四處的看了看,“這地兒不錯,真挺修身養性的……”
秦森嗯了一聲,“等陸二回來,我就徹底離開恆潤,準備長期在這待着了,很舒服。”
我垂下眼,聽到陸二就不願意接茬兒,‘回來’兩字聽多了,心裡酸楚的滋味兒說不清。
“最近你們聯繫的勤嗎?”
我搖搖頭,“一直就不勤……”
視頻也看不到他的臉,我總是怕他會激動,緊張兮兮的像是等待皇帝寵幸的妃子似得三五天給他發通短信,對於他的生活,我只能在夏叔叔的嘴裡知道,而我的生活,他卻一清二楚。
這傢伙不知道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我不知道的眼線,那是去年初冬吧,我送走孩子就心情不好,工作完就在海邊溜達,看到一條很可愛的狗就彎腰去摸,結果狗主人過來就和我搭訕,挺老套的,說是看我眼熟。
聽他口音是外地人,身材挺魁梧的,我知道他是酒店住客就很客氣,聊了一陣他就要我的電話號碼,我沒給,他送我回到酒店的辦公區,含情脈脈的說第二天在海邊等我,結果,第二天這男人就退房了,還特意讓人給我送了張字條,上書,很抱歉,打擾了。
我一看就知道這事兒和陸二有關,沒等我質問他短信就來了,也就幾個字,出牆試試。
要不是礙着他還是個病號我真就開罵了,什麼人啊!
見我聊到這就興致缺缺秦森很適時的岔開話題,“聽說最近有個節目一直在約你?”
“恩,探索。”
“民間奇人那個?你要上?”
我看着秦森的驚訝眼微微笑笑,“沒,只是約我的記者認識,算是朋友吧。”
“朋友?你不是從不接受採訪麼。”
“這個記者……算是個意外收穫吧……”
我笑着應道,多餘的沒在說,因爲這個記者就是我當年在陸二那跑出來擱客運站認識的,那見義勇爲的,方大鵬。
他特意來工作室找的我,看到我直接就說,薛小姐,還記得我嗎。
我想了好半天,得他提醒後還有些不好意思,最驚訝的是得知馬嬌龍的那期節目就是他做的,他和馬嬌龍還是初中同學,倆人很熟,所以這一來二去的,就成了半個朋友。
這緣分,也挺奇妙的。
正聊着,兜裡的手機響起,拿出一看,楊助理,“喂。”
“薛助理啊,這玫瑰又送來了,還扔嗎。”
我不耐煩的嘆出口氣,“扔了,這事兒別問我了。”
放下手機,秦森眉眼微擡,“怎麼了。”
搖了下頭,我鬧心的應着,“不知道哪個神經病連續三天給我送花。”
龐旁捂着嘴笑,“天啊,你家陸二沒反應啊!三天啊!”
“匿名的。”
我喝了口茶,“有病。”
秦森還是淡笑,搖搖頭沒有應聲,旁邊的龐旁也不就這事兒接茬兒,拿出平板,“來,兩位總裁,給我看看我最近的新菜,起什麼名字?來點靈感來……”
我看過去,剛要開口,手機又響了,龐旁無奈,“我的薛總薛先生,要不要這麼忙?”
還是楊助理!
我按捺了一下怒氣,“喂,還是那破花兒的事嗎。”
“不是。”
楊助理的語氣有些嚴肅,“是標書的事情,內部消息,我們中標的希望不大。”
我一聽就有些着急,“爲什麼,報價有問題嗎?”
“不是報價的問題,主要是我們沒有做過工業用地,所以……”
“那又怎麼樣?我不做商用蓋廠房也是一樣的啊!”
看了一眼秦森,我平復了一下語氣,“既然都得到內部消息了,目前哪家企業的勝算最大。”
“不太清楚……”
“什麼?!!”
楊助理在那邊壓了壓聲音,“好像是一家在國外註冊的叫思博的公司,至於別的,我這邊會繼續查。”
沒在多說,放下手機後就有些心事重重,秦森像是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心底,“怎麼,招標會有問題?”
我嗯了一聲,“楊助理說我們不佔優勢。”
秦森不解,“我也不懂,你爲什麼要買工業用地。”
我嘆口氣,拿出包裡摺疊的詳細市內地圖在秦森眼前展開,手上對着早就做了記號的地方一指,“西郊,這就是以前的城中村,現在規劃拆遷後要做大面積工業園區,一期工程佔地五十三公頃,約八百畝地……”
秦森點頭,“所以?”
我提了口氣,手上在地圖上點化,“八卦來講,此地爲兌,悅也,居西值秋分,萬物成熟,一派歡樂,屬金,而它本身就將是我市未來最大的工業園區,規劃後兩兩相旺,並不衝突。”
秦森嘴角微挑,故意找茬,“你從小就看奇門遁甲,那你應該知道,西屬驚門,值八月秋令,萬物俱老,天地大示肅殺之威,怎麼會是吉利的。”
龐旁有些發傻,“什麼意思啊。”
我笑着看向秦森,“驚門氣肅,物數蒼老,本無生氣,固兇,但天地存好生之心,雖在在萬物殺盡之時,但應當知道萬物殺盡之後必有復生之日……”
說着,我緩了口氣,手繼續在地圖上比劃,“驚門屬金,開門的金,爲乾,而乾中有亥,乾納甲壬,金一動則生水,一有水,萬物就會生長,因此,水,是萬物得以滋生的源泉,也是水生金的由來,從縮小的位置看,陸二的北海島度假酒店,正處東北,遠處隔海相應,以水生金,入坎宮,爲旺氣,所以這地,我必須要。”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