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個三米多高人身馬頭的人消失不見,朝我刮起來的陰風才緩緩的消失,我揉了揉眼,李溫畫確實不見了。
我輕嘆一聲緩緩的走進了房門,看來去白城的時間要等一會了,先幫李溫畫解決這個忙吧。
可發現自己啥也不知道,只知道李溫畫是慘死的,最重要的一句話只說了兩個字。
“姓吳。”我輕聲喃喃一聲,心中有些煩躁起來,單憑藉着一個吳姓,我上哪裡找害死李溫畫的人啊。
打算明天一早再去李溫畫的家裡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
老爹見我回來,問我外面有什麼事,是什麼人來了。
我也不打算隱瞞老爹,就把李溫畫找我申冤的事情說了出來,老爹也頓時間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隨後平靜的下來,並且囑咐我一定好好的要爲李溫畫申冤。
我點了點頭,就朝着我的房間走去,睡到了早上八點鐘我才醒了過來。
我跟老爹說了幾句話,就出了門口,就衝着田大虎的家走去。
田大虎家也是跟我家一樣,都是大瓦房,比我家還要小一點。
當我走進了田大虎家的時候,便看見了在他家的大廳上,擺放着一個漆黑棺材。
而在這口漆黑的大棺材面前擺放着一張木桌子,木桌子擺放李溫畫的靈位,在木桌子下面有一口破鐵鍋,破鐵鍋上都堆滿了紙錢灰,在破鐵鍋的面前有一個老人,這老人約有六十多歲,摸着眼淚哭泣。
這老人我認識,他是田大虎的老爹,吳楊。
至於他爲什麼不姓田而姓吳呢,因爲他是上門女婿。
我一直叫他吳叔,說起來這個老人也是十分可憐,在二十七歲的時候,老伴就死了,和田大虎相依爲命,還沒有享清福呢,兒子和兒媳婦都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看着老人哭得特別傷心,我心中也是很難受啊,輕聲喊道:“吳叔。”
這老人聽見我的聲音,立刻轉身過來,說道:“蕭娃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看着大廳上擺放的兩口棺材輕嘆一聲,“我來給大虎嫂上上香。”
聽着我這樣說,吳楊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我。
我從木桌子上面拿了幾根香點了起來,給李溫畫上了香,便想起了李溫畫慘死的事情,不由問道:“吳叔,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大虎嫂。”
吳楊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隨後點了點頭,“看吧。”
我來到了李溫畫的棺材邊,用力推開了棺材蓋,而就在我打開棺材蓋的時候,一團黑色立刻從棺材裡面涌了起來,飄散在空中久久不散,這團黑死彷彿要凝成實質一般。
這黑氣讓我心神一震,急忙退後三步,看着這黑氣我不由脫口說道:“怨氣!”
心中震驚不已,李溫畫的棺材裡面竟然涌出這麼多的怨氣,看來李溫畫的確實是慘死的啊,心中竟然留下了這麼強烈的怨氣。
吳楊看見這團濃厚的怨氣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臉上閃現出惶恐之色,連連退開了好多步,差點要摔到了地上。
我心中一凝,咬破了手指頭,手指臉間的鮮血流了下來,在半空中大喝了一聲“散!”
我手指間的鮮血飛了出來,朝着漂浮在空中要黑色怨氣衝去,黑色怨氣被我手指間的鮮血破散了。
看見這一點,我才鬆了一口氣,幸虧來得早,破了這濃厚怨氣,要是來得晚一些,棺材裡面的李溫畫遲早要屍變。
“蕭娃子,這是怎麼回事啊。”吳楊驚慌的說道。
“大虎嫂的怨氣太重了,形成了黑氣,不過被我打散了,吳叔你放心吧。”我安慰了吳楊說道。
吳楊聽着我的話,長嘆了一口氣,繃緊的臉鬆了下來。
我走到李溫畫的棺材看去,看着棺材裡面的李溫畫,我心中嚇了一跳。
只見李溫畫一張美麗的臉很是扭曲,臉色白的嚇人,雙眼凸出,彷彿要要掉出眼眶,臉上還充滿了惶恐之色,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李溫畫確實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嚇死的,這副表情我心中很明白。
伸出手朝着李溫畫的眼睛上一抹,想讓李溫畫閉上那恐怖的眼珠子。
可我一鬆開手,李溫畫的眼睛依舊是睜開的,無論我怎麼做都不能讓李溫畫閉眼。
我心中也明白了,想要讓李溫畫閉上眼睛,只有幫她抓住兇手,替她解決了她心中了怨氣。
想到了這裡,我把棺材蓋緊緊的閉上。
我對着吳楊說道:“吳叔,你知道大虎嫂是被誰害死的嗎?”
吳楊搖了搖頭,悲慘的說道“我不知道啊,我進門兒媳婦就死了,真是造孽啊!”
“那您有沒有看見,大虎嫂死之前有誰來過這裡,或許跟大虎嫂走得比較近。”我問道。
吳楊微微沉思了片刻,立刻點了點頭,“倒是有一個人跟溫畫走得比較近。”
我心中暗喜了一聲,急忙問道:“是誰?”
“是吳村的吳常,十天前他來我家幫溫畫的忙,還幫溫畫挑水種地,還勸溫畫改嫁嫁給他,別在幫大虎守活寡了。”吳楊說道這裡,臉上突然間閃現出恨意,聲音有些冷了下來,“這傢伙最後被我打跑了,可他被打跑了之後,就趁我不在,又來偷偷的騷擾溫畫了,就這樣溫畫過幾天就死了。”
聽着吳楊的話,我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起來,聽這樣的描述,應該是吳常害死了李溫畫了。
吳常我也知道,是吳家村的老光棍了,跟田大虎差不多一樣大,也是三十多歲。
說起這個吳常來,這傢伙也是一個情種,這傢伙一直喜歡李溫畫,天天像跟屁蟲一樣粘在李溫畫的後面,對着李溫畫是言聽計從啊。
可惜郎有情,妾無意。人家李溫畫對他更本沒有任何意思,直到李溫畫嫁給了田大虎,這傢伙的才放下心思。
而聽見田大虎死了,估計認爲可以趁虛而入了,所以便勸說李溫畫改嫁給他,或許李溫畫不願意之後,他恨從心生就把李溫畫嚇死了。
這是我的心中想法,而李溫畫說過,讓她慘死的人死姓吳。
這應該就是吳常來,感覺真相離我很近了,我心中鬆了一口氣,早點幫李溫畫解決了這件事,也可以讓她早點投胎。
對着吳楊說了一聲,我便離開了這裡,去田家村西頭找了胖子,我和他二人就去了吳村,去找吳常了。
跟着胖子說了李溫畫的事情,胖子先是滿臉震驚,隨後聽見是吳常勸說李溫畫不成,把她害死,心中義憤填膺啊,嘟囔着要把吳常抓去警察局槍斃五分鐘。
這讓我心中一笑,沒有想到胖子還有這麼正義的一面。
吳村距離田家村也不是很遠,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來到了吳村。
當吳村的人看見我和胖子過來,那是一個熱情啊。
田村離吳村不遠,我救下了田家村將近一百多和壯漢的事情,早就傳開了,而且是傳得沸沸揚揚。
隨後關於我的各個不同的版本就出現了,有人說我當時被太上老君附體,還有更扯的說我是活佛轉世,佛力無邊。
總之啊,我的名氣因爲那件事,徹底的大了。
對我這麼熱情的吳村村民,我有些受不了,甚至還有幾個小姑娘跑到我的面前,問我多久結婚,有的更是大膽的說“要嫁給我”之類的話。
自古英雄愛美人,而美人則是愛英雄,或許我救下了田家村的人,在她們的眼中我就成了英雄了吧。
胖子則是羨慕嫉妒恨的看着我,要不是我起初說明了來意,這傢伙鐵定認爲我是來顯擺的。
這讓我不得不感嘆,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好不容易把這羣姑娘給甩開了,一個吳村的小夥子帶着我和胖子去找吳常來。
和小夥的聊天中,我知道了這小夥的名字叫吳安全。
聽見這名字,大胖子還笑了他幾句。
吳安全指着一個大瓦房說道“蕭哥,前面就是吳常的家了,不過我還是勸蕭哥不要進吳常的家了。”
聽見吳安全這樣說,我打趣的說道:“怎麼不能進了,他家養虎了還是養狼了。”
吳安全輕笑了一聲,指着腦袋說道“他這不好了,變成瘋子了,一有人進他家門口,他就提刀砍人,前幾天我們村的阿海去他家借把鐮刀被他砍掉了一塊肉啊,整個肩膀差點被砍下來了。”
聽見這話,我心頭大驚,吳常成了瘋子,這也太古怪了吧。
胖子也疑惑的皺了皺眉,看向了我。
我連忙問道:“他是多久瘋的。”
“好像是十天前吧,他一回家就瘋了。”
吳安全認真想了一下說道。
“十天前!你沒有說錯?”我疑惑問道。
“沒錯,就是十天前,那時候我放牛回來,他就瘋瘋癲癲嘴角還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吳安全說道。
“不對,不對,不對!”我眉頭緊鎖在一起,連說道。
“怎麼了老蕭!”胖子張口問道,臉上滿是迷糊。
“吳叔告訴我的時間不吻合啊。”我說道。
算一下時間,吳楊告訴我的時間十天前吳常來找李溫畫,而隨後又隔一天來找李溫畫,可吳常就在十天就瘋了,但他又怎麼會來找李溫畫。
這不對啊!吳常爲什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