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棄的蜜蜜……》
啊不是，《被遺棄的秘密》。
原名：《藏心術》。
早在去年，湖南臺就立項的一部電視劇。
編劇、製作人是於證，邀請的演員都是於證推薦的。諸如因爲當年的《紅樓夢》選角里的神仙顏值，還沒出道就收到無數關注的蔣夢潔……這是於證和失去了楊蜜的榮信達合作後，對方推過來的人。
兩邊的合作從楊蜜走後就變得很親密，是於證的主要合作伙伴之一。
比如何升銘，於證的當家御用男主演。
比如羅瑨……
這部戲在去年立項時，於證就非常重視，甚至動用了許多資源造勢。勢要打造一部經典的懸疑大劇。
於證走了。
看看最後倒黴的是誰！
而彷彿有人一直在評估他的精神狀況一般，就在他那根名爲理智的線即將被反覆拉扯到斷掉時，忽然，錢鵬程給他打了個電話。
別看平時她在許鑫面前柔柔弱弱一副軟妹的德行，可實際上作爲一個能端着那三米六的白蠟杆，一口氣打完一套武穆十三槍的女人，她的力氣怎麼肯能會小。
可於證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心裡已經有了數……
“錢總，您覺得楊潁怎麼樣？”
……
如果說錢鵬程代表的是天娛，那魔都那邊的壓力，恐怕就來自於這個人了。
至於那些陌生的面孔，他甚至都沒心思去觀察，看自己認不認識。
劇本目前已經處於立項階段，合同洽談成功後，預計下半年開拍，明年下半年首播，12年上星。
這仨人……就像是三座大山，橫在了他面前。
這段時間，他的事業已經不僅僅是處處受阻這個詞能形容的了。
“蜜姐。”
“這幾年是沒什麼打算了吧。以後可能會演，但這幾年嘛~”
在以前還一副合作伙伴姿態的歡瑞翻臉不認人，對他敬而遠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得趕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了。
這些雖然是禮品，但包裝不算名貴。比起現在那種外面貼個罐頭標籤，可實際上裡面卻是一個小玻璃瓶的假大空不同。
“當然有啊。”
“明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嗨，也不是許鑫操心的事情。
他坐着蘇萌的車往酒店走。
錢鵬程應了一聲：
“但原則問題肯定不能犯，楊潁這冉冉上升的一朵小花，肯定得搭配乾乾淨淨的劇本嘛。”
“許哥說好的。”
然後呢……
“嗯，這個月就會陸陸續續的開始了。這次藉着錢總的關係，我和於編劇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前兩天，我把《宮鎖心玉》這個劇本，給了她看了看。她倒是喜歡的很……就是不知道錢總這邊還有沒有興趣了？”
應該說是四面楚歌纔對。
天娛多了一條狗。
等自己退了圈，光着腳，還能怕這些穿鞋的？
而笑聲中，錢鵬程又忽然有些可惜的說道：
“行。”
而於證這幾天的壓力已經可以說是如同山海一般的巨大，甚至有幾次他都在想，大不了這圈子不混了。
於證得罪了天娛，以及魔都那邊的人。現在誰敢和他合作，就是給天娛以及魔都那邊的人上眼藥。
也從來都不敢想。
許鑫和他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把關於於證、楊潁的事情全都說完後，大家便心領神會的開懷大笑了起來。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幾秒鐘後……
嗯，比起上次確確實實憔悴了很多很多。
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這就不用說了吧？
湖南臺，於證。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薛海峰說道：
“行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聊了幾句養狗的心得，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
因爲肌膚雪白的緣故，反襯着自己那雙眼睛愈發鮮紅的女孩用力的點點頭：
“您放心，姐，我跟您保證！我一定會踏踏實實的努力學習！絕對不讓您和許導失望！我一定會用自己的能力償還這筆錢的！我向您保證！！！”
甚至獵頭那邊給的消息是，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接觸他旗下的團隊，打算跳槽了。
甚至可以說是不聞不問。
形勢比人強嘛，低頭不丟人。
此時此刻，在他眼中，不管是左邊的錢鵬程，右邊那個上次見過的中年人，還是坐在中間的許導。
反正手裡也有千把萬……退圈後也夠自己活着了。
“……誒，許導。很榮幸再次見到您。”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片約一下子多了起來。
楊蜜：
眼瞧着自己幾年的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並且，中途他還接到了閔行稅務局的電話，他的稅務明細那邊也有問題……
腳底下的高跟鞋踩的腳底板板都痛痛的。
可許鑫卻沒在等他迴應，而是直接說道：
走了大概20多分鐘後，回到了家裡的地下停車場。
經常合作的導演對他避之不及，一些保持良好商業交流的公司看到他後，同樣把他拒之門外。
可電話剛響了幾聲，就嘟嘟嘟的被掛斷了。
更何況，如今的公司也受到了影響。
“謝謝……姐……謝謝……嗚嗚嗚……謝謝……”
楊蜜也不計較，她結束了電影節就回來了，連衣服都沒換。
“那倒不至於。我看這《宮鎖心玉》也不差嘛。”
但一些套路化的角色，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我也很看好她的潛力。咱們這關係，我肯定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要是錢總這邊有什麼需要……她肯定是義不容辭的。咱們關係近嘛~”
“在和娜扎聊天。一會兒說。”
孫婷注意到的細節，她沒道理注意不到。
而實話實說，於證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值得別人如此“大動干戈”。
那還怎麼辦？
那能怎麼辦？
他不是一個不會彎腰的人。
薛海峰也樂了：
錢鵬程愣了愣，忽然笑了起來：
“那肯定，狗的作用在農村可是不小。看家護院就不提了，要是訓練的好，還能捉雞抓兔，甚至有的地方還喜歡吃狗肉呢。”
不然當初也不會在落魄時被導演李慧民所收留，一口一個“師父”的喊着，可在翅膀硬了之後就立刻翻臉不認人了。
“……”
以期待對方能趕緊把他當個“屁”給放掉。
門口的小姑娘跪了下去。
不過這演技……
至於結果嘛。
……
而她也不去猜這姑娘口口聲聲的把“姐”放到“哥”前面，是特意的還是什麼。
歡瑞的人忽然取消了合作。
於是，他服軟的態度比他人想象之中的還快。
“那些事情就不提了嘛。”
於是，就在這沉默之中，電梯到了樓層。
不過這量也不少了。
“啪嗒。”
“嗯……好啦，別哭了。”
“……姐，許哥找您。”
不僅僅如此。
“行啊，那就這麼說吧。讓於編劇等了這麼久，也是辛苦了。對了，說起來，於編劇，咱們今天能坐在這一起聊天，還多虧了錢總。錢總可是很看重你的，回頭得好好謝謝錢總纔是。”
開門，進屋，換鞋。
可是，在找到了錢鵬程服軟後，那邊卻壓根沒什麼動靜。
一屋子老油條，他一開口，許鑫就知道人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而在多部已經鋪完路的戲亮起紅燈後，於證知道……
於證神色一緊……
本來想着只是一個湖南臺而已，湖南臺又不是沒有競爭對手。
演員的檔期空出來咋辦？
不過那些也都不重要。
甚至於讓他在司機等候室裡苦等了三四個小時的“失禮”他都沒有計較，滿心只有“求對方放過自己”念頭的他快步的走到了幾個人面前。
許鑫擺擺手，一臉雲淡風輕的得過且過：
可得注意一些。
“怎麼……”
可薛海峰卻壓根沒給他報上姓名的意思，只是揮了揮手：
不過作爲助理，她也不吭聲，提着東西就跟在楊蜜身邊，三個人一起上了電梯。
可娜扎卻搖搖頭：
“蜜姐，這是我媽媽再三囑咐我的。我們……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報答您和許導……”
“嗯？”
所以，於證不敢說什麼。
錢鵬程一擺手：
他繼續用卑微的態度迴應着許鑫。
“那肯定。她最近的資源很不錯，跟了我媳婦之後，廠裡不是又和銀都達成了合作麼，她本身就是香江出道，所以最近幾年兩邊的一些電影資源都用的上。演技嘛……不好說。
於是笑着點點頭：
“是唄。不過要說有些狗的命運也挺慘的。有的狗愛咬人，家裡來個客人，它溜過去咬上一口，那才叫倒黴呢。”
歡宴離別。
“錢總，你養過狗麼？”
回憶着剛纔聽到的那一聲動靜，她滿眼的無語。
可最終還是沒開口。
於證神色一緊……
確確實實該好好磨練一下了。
他開口……於證不敢反駁。
這話……什麼意思？
一股不太對勁的感覺忽然瀰漫在心頭。
公司的大門，從4月29號那天開始，到現在……一直是關着的。
娜扎顯然也有點懵……
倒不是說因爲自己等了幾小時，就說了不到兩分鐘的話而感覺到屈辱。
在這光鮮亮麗的娛樂圈裡品嚐到了滋味，誰願意回去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孫婷率先一步出了電梯，拿着鑰匙開門去了。
這姑娘……難不成是水做的？
“……是的。是我一時昏了頭……”
“哈哈哈哈哈哈……”
萬幸只是淚水。
瞬間擊碎了女孩的心門。
孫婷在下車後就打開了後備箱，裡面放了四盒禮品。
“誒~你……”
“真乖。”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對方：
這個人和楊蜜還是情深意厚的摯愛親朋。
回來後，接上了她一起下了地庫。
有人給歡瑞打過了招呼。
“和他說我跟娜紮在一起呢，一會兒給他回。”
“於編劇，又見面了啊。”
連救命治病的錢都沒有，還有錢買這麼貴的禮品，那真是蠢到不可就要了。
至於小姑娘的氣色……
“你先起來。”
“好啦，那我們就來愉快的打個欠條吧。然後趕緊讓婷婷送你回去……眼下你父親的情況既然穩定了，那就抓緊時間去準備。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你可得下功夫啦！”
他雖然出道的早，但早年間在其他電視劇裡一直不溫不火。而在最近魔都臺開播的《美人心計》之中，他收到了不少關注。
告訴他：
“今晚有個飯局，你過來吧。”
萬一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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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蜜點點頭，寬聲安慰道：
“那就好，在協和，你儘管放心就是了。”
如果對方使壞的話，漫長的訴訟期是一個難點，幾個演員又不可能陪着你等着官司打贏。
以及那嗚咽之中呢喃的話語：
就在4月末，他的公司被勒令停業整頓。
彷彿他服軟的態度不存在一樣。
好多東西都是藏在一個個民營公司下面在悄然運作。
“娃兒太小，我倆也不能天天出去工作，家裡就甩手不管了，是不是？以後再說唄。”
一下子，他的業務是處處受阻。
他聳聳肩：
而羅瑨這人……也挺實在的。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在《美人心計》裡收穫了關注後，他就和於證開始深度合作。
“小事而已，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對不對？不過我這人呢……”
這次和上次不同，娜扎作爲一個沒門禁卡的人，也進不來這小區。所以楊蜜就讓她在地庫門口等自己。
最後，她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起來。
一邊想，她一邊指着沙發：
猝不及防被抱了個瓷實的楊蜜愣了愣……
其實從助理的角度來看，她得承認，這姑娘……還挺聰明的。
演員不敢和他合作，怕自己的星途受阻。
說是母老虎還真一點都不過分。
可能下一步就要調查他。
而是那股不太好的預感。
電梯中：
“你父親的情況怎麼樣？”
其實都無所謂。
錢鵬程愣了愣，下意識的搖頭：
“這還真沒養過。不瞞許導說，我也是魔都人，小時候也是住弄堂的，養狗在那個環境……其實還挺難弄的。不過我在浙江讀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人有養過貓……”
看到許鑫笑，他不管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提條件也好，說補償也罷，怎麼都行。趕緊先把態度擺出來倒是真的：
燕京。
分寸。
公司是他的心血。
錢鵬程應了一聲。
錢鵬程臉上露出了笑容：
忽然，許鑫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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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呢……
如今……
“叮。”
一看就是很實用的那種禮品。
一種全方位的壓力，就這麼席捲而來。
“噗通。”
看着滿眼堅決的女孩，她沒有選擇說什麼“以後你就跟我聯繫，不要再聯繫許鑫”之類的話。
滿手溼滑。
“那也簡單，拿鏈子拴上就是了。薛總，您說對吧？”
“哈哈~”
歡瑞世紀決定投資的於證旗下出品的電視劇。目前商定的是彎彎小花陳橋恩、眀道擔當主演，於證旗下的藝人羅瑨、袁珊珊等人擔當配角。
許鑫扭頭看向了錢鵬程：
莫名其妙的撂了挑子，不想再演這部戲。甚至和於證工作室的資源都完全斷掉，兩邊再也沒還有了“你出演員我出導演，大家一起合作”的親密無間。
他旗下的編劇團隊也開始惶惶不可終日。
甚至還有些欣賞。
忽然被否了。
“嗯，我知道！”
原本心頭那在逐漸品味出許鑫那種“這事兒過去了”、“小懲大誡”意思的竊喜，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喲，傻姑娘。那麼使勁幹嘛？這磚磕着不疼啊？”
車上，他撥通了妻子的電話，照例報平安的同時，打算把今天的結果說一下。
結果……
只不過在愛人面前，她收起了爪牙而已。
畢竟，婷婷可是她教出來的小徒弟。
輕輕拍打着女孩的背：
“許導……之前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個劇本冒犯之處，這裡我給您鄭重的道歉，希望您……”
但這些導演和演員卻不敢賭。
“於編劇。”
天底下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要看湖南臺的臉色。
可錢鵬程對他的反應依舊冷淡。
許鑫回覆了一聲，關閉了手機。
羅瑨。
這下，於證是徹底慌了。
而他這邊則推出去了一個人。
踩着拖鞋一臉“好爽”表情的楊蜜擺擺手：
“隨便坐，我去換衣服。”
“好啦，別哭了。哭多了眼睛腫了該不漂亮了。乖~”
“哈哈，那肯定。不過小狗用細鏈子，大狗就得用粗鏈子了。不然掙斷了再傷了人就不合適了。”
迴應她的，是女孩洶涌滴流的決堤淚水。
“嗯。”
一時間，於證也分不清他是在陰陽怪氣，還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哈……”
大導演他自己巴結不到，小導演沒個見風使舵的本領，在這圈子也活不下來。
於是他繼續說道：
“在我家那邊，以前我小時候，家家戶戶都養狗。沒辦法，窮鄉僻壤的，小偷小摸的人特別多。如果家裡沒個狗，那丟東西的概率可就大得很了。所以，家家戶戶都得養條狗，提醒着家裡的主人有沒有進賊，有什麼事，也好給主人家一個提醒。”
可是，他的事業衰敗卻不會因爲他的悽慘而停滯。
這個月，他光是手下的員工就辭職跳槽了接近30個人。
兩部戲的劇組就跟避瘟神一樣，從原本的熱絡，變成了如今電話不接，就算換個電話打，也是含糊迴應的階段。
導演就更別提了……
巨大的壓力，讓他微微有些透不過氣來。
聽到這話，依舊被女孩所摟抱的楊蜜擺擺手：
希望錢總能高擡貴手。
這一次，自己看走眼了。
“那你覺得《宮鎖心玉》這個故事，和《步步驚心》比起來，怎麼樣？”
從投資人、到導演……好多人都聽到了一個風聲。
可是……
“好的。”
“和這本書比起來，這劇本……連東施效顰都算不上。只能說……畫虎不成反類犬。”
而如果娜扎直接送個什麼看着就很貴的禮品，她反倒會覺得對方愚蠢。
許鑫沒等他的道歉說完，擺擺手：
“好的，那……許導，錢總……”
敢碰於證的劇，歡瑞旗下所有演員以後想在湖南臺出現……基本就不可能了。
拎着她的胳膊，就跟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揪裡起來。
所以，他謙卑的彎下了腰，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
“許導，您好，我是於證……”
《王的女人》。
這下，於證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次頭腦一熱做出來的事情，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於是，他第二次找到了錢鵬程。
於證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
不過這條狗該怎麼拿捏……
“……”
可就這麼一句話……
而這情況從4月份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這個風險他值得冒。
孫婷應了一聲，打開了楊蜜的手機快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一部《阿誠》，一部《穆桂英掛帥》的電視劇都已經進入了洽談階段。
靠在沙發上，他瞥了一眼恭敬而立的於證，說道：
這些人要是去拍別的戲了，湖南臺萬一要啓動，那到時候把演員捲進去，樂子更大。
我在網上把他媽你們這些齷齪事情都給你抖落出來！
又是這個人。
所謂的商務合作的電話更是門可羅雀。
再次拍了拍懷裡的小丫頭，在對方放開自己時，她摸了一把肩膀。
娜扎的聲音有些沙啞。
“行啦，這錢也不是白給的。你以後可是要用片酬來償還的~知道麼？”
把煙捻滅在菸缸裡，許鑫忽然就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
出人意料的是，娜扎並沒迴應。
忽然，娜扎叫住了楊蜜。
“蜜姐！！嗚哇……”
許鑫也沒在乎他養沒養過，只是爲了把話題延伸下去而已。
眼神從驚訝，到無語，再到感受到順着自己那因爲身穿露肩裙子，而感受到的溼潤溫度……
於證也確確實實想捧他，不僅是自己的電視劇，還在幫他找其他的資源。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於編劇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會和錢總說的。”
而現在這些禮物……送的程度剛剛好。
他千方百計的打聽到了原因。
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或者說也只有自己看不見的手，在下面直接斬斷了他的所有道路。
多日來的壓力與不安，以及懷揣在心，唯恐一輩子都無法報答的感恩之情，全都化作了衝動之下的擁抱。
半小時前，結束了電影節的楊蜜上了車，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話音未落。
“這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於編劇把《步步驚心》這本書看完了吧？”
他還試圖摸一摸對方的關係。
投資人不敢給他投資，怕自己以後在其他方面的資源遭到牽扯。
聽到這話，於證再也沒了之前的那種嘴硬。
夾着煙，許鑫微微歪頭，饒有興致的問道：
同行的不僅僅有孫婷，還有在小區門口才被接上車的娜扎。
上次疏忽，輸了一局高端局，那滋味想想腿都軟。
“是是是，許導的教誨我一定銘記於心……”
榮信達不幹了。
這時，孫婷手裡的電話響起。
回家得趕緊換套舒服點的衣服，然後把這套衣服藏起來。
楊蜜趕緊上前了一步，攙扶住了她。
羅瑨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原本兩個談的好好的劇組忽然變成了這樣。
理由是消防問題不合格，在驗收通過之前，不許營業。
“可惜啦，蜜蜜是不打算接電視劇了？”
楊蜜回過了頭：
……
於證才走出這扇門。
“……”
……
魔都系的水很渾。
楊蜜無語了。
一聲“乖”喊出口。
時間倒退半小時。
於證幾乎都沒思考，腰更彎了一些：
“是，是，已經看完了，徹徹底底的看了一遍。”
消息是真是假，沒人知曉。
楊蜜微微搖頭……
可是，這種從電視臺，到導演、到投資人和演員，全方面的壓制，這種封殺的陣仗……他是真的沒想到。
“哈哈，許導這話說的。angelbaby小姐最近可是很出名的，尤其是《好聲音》第二季即將開錄了吧？”
於是，所有的什麼魚死網破都不存在了。
可許鑫卻忽然來了一句：
“聽說於編劇把這個劇本拿到唐人那去了？”
而今晚這個局，不管是所謂的狗，還是所謂的人，也都在薛海峰賓至如歸的招待中，交換完成，落下了帷幕。
而接下來……
乍一看，事情好像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天知道某個王八蛋有沒有看頒獎典禮現場。
楊蜜笑眯眯的捏了下她的臉：
“姑且吧，算是有點潔癖。雖然有句老話叫做天下文章一大抄。但這個“抄”也是分等級的。一味的模仿，低劣的仿製、山寨，我看着心裡就很不舒服。可在同一個題材之下，你能寫出來別人所沒有的東西，那才叫本事。你說是吧？”
想到這，他點點頭，恭敬的說道：
畢竟他們家的藝人知名度可都是很高的。
溫順如犬：
簡單啊，按照合同走唄。我們又不是不拍，只是暫時延緩而已。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於證其實是羅瑨的貴人。
“好。”
“慢走。”
就這麼把我拎起來了？
她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楊蜜，而楊蜜卻低頭看着她那條牛仔褲。
這些法律條文的彎彎繞繞要是選擇對簿公堂，於證贏是肯定的。畢竟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那擺着……可問題是賠又賠不了多少錢，而且演員的檔期已經安排調整。
許鑫沒回應，而是自顧自的點了一顆煙。
作爲新拓展的渠道之一，於證很想和歡瑞的人達成合作，擴大自己的製作公司規模。
倒不是說不拍了，畢竟合同都簽過了。而是無限期擱置，至於什麼時候拍……等着吧。
然後……沒了。
如何拿捏這種分寸，可是一門對心智成熟要求很高的技術活。
沒準兒……這小姑娘也是個聰明人呢。
走着瞧唄。
就像是那些無心之時，插下的柳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