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酒結束後當天,一家人並沒有重新返回燕京,而是在神木又逗留了一天。
不過第二天許鑫沒和大家一塊。
而是趕去了魔都去開世博會的會議。這次,他沒和薛海峰他們聯絡。
聯絡兩次就差不多了,要是此次去都見面,顯得太刻意。
在魔都開完了一場會後,回到燕京,下飛機後和張武一分別,他就坐上了程虎的車。
車開着就往公司走去。
到了公司後,在一羣人的招呼聲中,許鑫走到了楊蜜的辦公室。
他在公司裡沒啥存在感。屬於編制外的閒散人員。自然不配擁有辦公室。
不過好在他和老闆娘是裙帶關係,所以會客之類的暫時徵用一下老闆的辦公室,也是理所應當。
「許總,您喝什麼?」
「隨便來杯茶就行,人到了麼?」
「已經到了,在會客室等着呢。」
聽到小秘書的話語,許鑫點點頭:
「直接讓他們過來吧。」
「好的。」
坐在楊蜜那寬大的老闆椅上,他翻了翻擺在桌子上的一些文件,接着就聽見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一擡頭,陸陽、陳舒、方修三個人一齊走了進來。
「哈哈。」
許鑫笑着站了起來:
「等好長時間了吧?」
他直接免去了寒暄,很熱情的指着沙發:
「坐。」
說着,他直接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許導好。」
陸陽帶着陳舒一起打了個招呼。
許鑫點點頭,又衝着方修一努嘴,免去了他因爲稱呼的不同而產生的尷尬。
畢竟這倆人都喊許導,老方那一句「老許」出來,倆人難免會有種親疏有別的感受。
而落座後,許鑫便問道:
「什麼時候來的?」
「我倆剛到。然後到的時候方導也到了。」
陸陽的話語就代表着三個人都已經認識了,也免去了許鑫介紹人的麻煩。
於是他便點點頭:
「行,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劇本都看了沒?」
「看了。」
包括方修在內,三個人同時點點頭。
而陳舒更是直接把《交易》的劇本拿了出來。
沒錯,許鑫今天來見三個人,就是打算啓動《交易》這個短片項目的。
不過這次他沒打算用西影廠的「大佬」。沒必要。
大學生影象節邀請他擔當開幕短片的導演後,給了他十萬塊的預算,以及兩萬塊的佣金。
錢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點錢別說請劉一菲了,影片時長和拍攝進度但凡耽擱一點都會超支。
至於兩萬塊的佣金就更別提了。
請他導演,要是正常價格,至少得多添倆零。這還是往低了說的。
但他還是接了這個活。
一方面是《交易》這個短片的平臺投放對劉一菲有幫助。
另一方面是他挺想拍這個故事的。錢不錢的壓根就沒在考慮。
而今天之所以喊他們來的原因也很簡單。
西影廠的人過來拍肯定是大炮打蚊子,別的不提,出差的費用就是一大筆開銷。
所以他就整合了一下自己「現有」的資源。
方修來當攝影師,陸海波一直想讓兒子有一個穩定的環境來進行創作。那自己就給面子,過來當副導演。
跟陳舒
一起。
「陸導,《交易》這部短片呢,我先給你和陳導說一下情況。首先,攝影師是老方,老方我倆是大學
同學,並且《不醉》這部片子也是我們一起出來的。」
「嗯嗯。」
陸陽點頭表示明白。
「女主角已經定了,作爲大學生影像節的開幕短片,女主角是劉一菲。但那個小孩的角色還需要找。這就是現在整個《交易》劇組的全部陣容。」聽到他的話,陸陽拿出了自己的記事本:
「導演:許鑫副導演:陸陽、陳舒攝影導演:方修主演:劉一菲」
「許導,就是這些人,剩下的我和陳舒來負責籌備?」
「是的。」
許鑫點點頭:
「一週時間,我希望能選搞定選景和其他劇組成員的籌備。這一點,你們商量着來,看有沒有用的順手的人。試鏡的話.在儘量不耽誤小朋友讀書的情況下進行,畢竟現在不是還沒放假呢麼?所以可以在週六週日這兩天進行一下集中選拔。」
聽到這話,陸陽有些驚訝:
「許導,這週六是金馬獎,您忘了?」
「沒啊,我不去。」
許鑫擺擺手,笑道:
「楊蜜去,我就不去了。孩子太小,我倆都走的話不行,得留一個人在家照顧寶寶。所以你們試鏡的時候,我可能也沒法過去。到時候把選定的孩子試鏡片段給我就行。」
「行。」
陸陽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就我們三個負責把劇組組建起來。那薪酬」「按照正常的給。咱們這是短片,並且商業用途的話也只是在影像節以及網絡上來播放。我只是很喜歡這個故事,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用處的打算。和《不醉》一樣。影片的全部預算,是12萬。我和劉一菲分文不取,剩下的製作經費都在這了。哦對,設備的話公司會支持,其他的路導看着來弄。」
說着,許鑫起身從老闆桌上的揹包裡拿出了一疊稿紙。
「給,分鏡頭,以及一個模糊的形象設計。」
全是出自他手親筆畫出來的資料文稿全都擺在了三個人面前。
「就按照這個感覺來試鏡吧。我來給你們講解一下幾個特別註明的地方首先就是一場雪景,雪的
話.咱們得看天。老天爺什麼是說下,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拍。它分雪前和雪後,這裡我要拍的是」
他開始緩緩講述在自己的概念裡,對於這部影片需要注意的地方。
三個人則開始各自拿着筆記本開始紀錄。聊了大概能有一個小時出頭。
大多數時候都是許鑫在說,三個人在聽。
而一個小時之後,已經大概摸清楚了導演的拍攝思路,三個人心裡已經有了數。
整部電影,大概時間也就是半小時以內的時長。而拍攝時間在7天左右。
但這個7天是相當充裕的狀態。
按照方修的話來講,只要小演員沒什麼問題,劇組運轉的快一些,最多2天就能全部結束。
他是見識過許鑫那種拍攝風格的人。說出的話也和許鑫不謀而合。
拍攝思路弄清楚了,任務也交代明白。這次的碰頭會就結束了。
沒什麼「一起吃飯吧」之類的江湖客套,結束會議後的三個人是一起離開的。
臨走時,許鑫還問了方修一聲:
「老方,紀錄片的方案結果什麼時候能出?」
「通知的話是等今年過完。陽曆年的,算是新動作嘛。所以通不通過都得等到元旦之後了。」
「好,我知道了。」
而等三人離開後,他看了下時間,見還來得及趕回去吃午飯後,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撥通了劉一菲的電話。
電話那邊響了挺久的鈴聲後,劉一菲有些迷糊的聲音才響起:
「喂?」
「.還沒起來?」
而許鑫的聲音響起後,那邊的動靜猛然一變:
「啊?你呀?我纔看到.怎麼啦?」
行吧。
這姐們可夠迷糊的。
「就和你說一聲,《金馬獎》之後,可能就要開始拍攝《交易》這部短片了。」
「嗯,好你在哪呢?」
「剛回來,怎麼?」
「那你不回家?」
許鑫腳步一頓,納悶的問道:「你在哪呢?」
「在你家。」
「.你昨晚沒走?」
「沒,我來找蜜蜜聊聊靜秋的事情,聊的有點晚了,就睡這了。唔......11點半了?我得趕緊起來了。你一會兒回來嗎?」
「回,這就打算往回走呢。那一會兒見面說吧,你別走,中午一起吃頓飯。」
「好的。」
「嗯,掛了。」
他昨天在魔都的時候,晚飯是跟張武、劉寬一起吃的。吃飯的時候,按照習慣,他跟楊蜜報備了一下,而楊蜜那邊也在和劉一菲吃飯。倆人就屬於正常的夫妻伴侶之間出差時的狀態。
我去了哪,告訴你一聲,你別多想。
我在家做什麼,告訴你一下,你安心出差。大概就是這意思。
可沒想到,自己出差的期間,自己的妻子竟然做了
這件事!!!!嗯。
趕緊回家看看去。
一路趕回了家,剛推開門,仔仔和妞妞就已經拱了過來。
「喲?稀罕了啊,你們兩個不去看着孩子,還有良心來迎接我吶?」
許鑫抱着兩條狗的狗頭就是一頓擼。
而廚房裡聽到了動靜的楊大林走了出來,看到了女婿和程虎後,笑着說道:
「回來了?快別摸狗了,趕緊洗手,咱們吃飯。」
「嗯,好。」
應了一聲,他推着箱子來到了門口,剛打開門就聽見了一聲動靜:
「爸爸回來啦!看!爸爸爸爸!」
接着,楊蜜和劉一菲倆人人手一個娃,朝着門口走了過來。
「先別,門口冷。」
許鑫下意識的阻攔住了倆人,趕緊進了屋。
讓開了位置後,程虎也走了進來,趕緊關上了門。阻隔了涼氣,許鑫卻有些愣神。
眼前
楊蜜在前,劉一菲在後。倆人一人抱着一個孩子。
妻子的臉就不提了,劉一菲的顏值更是好多人心中的NO.1。
而當這兩個人同時盯着一個男性在笑的時候.尤其是因爲抱着孩子,讓倆人身上那種「少女」的感覺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母性光輝時
就是這一剎那。
許鑫忽然覺得自己懂了爲什麼古人喜歡三妻四妾了。
真的。
一下他就懂了。
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的血脈。
而除了妻子外,要是自己和劉一菲在有什麼男女關係。
那種「妻妾承歡」的成就感,光是想想就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這話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假。在這一刻,他很心動。
不過,也只是在這一刻而已。
當看到了楊蜜懷裡的兒子那烏溜溜的大眼珠裡流露出的純真時那點心猿意馬便被對孩子的思念所取代。
我得做一個好父親。
給倆孩子豎立起一個好榜樣。他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接着,徹底恢復了冷靜之後,他便笑着說道:「行了,我身上還涼着呢。」
「知道,這不是給你個盛大的歡迎儀式嘛。快,寶寶,跟爸爸說。你說爸爸,你出差辛苦啦~」
楊蜜晃動着孩子的小手,可愛的話語彷彿真的是孩子說的一樣。
讓許鑫忍不住臉上的笑容再次綻放。
但這次他卻蹲在了暖氣片這邊,等了大概十來秒的功夫,驅散了自己身上的寒意後,才走到了沙發前。
「來,爸爸抱抱。」
把可愛至極的大女兒抱到了懷裡。
老夫老妻的默契讓倆人都不用言明。
等孩子交給許鑫的剎那,楊蜜就擡起了頭。
而抱住、抱穩了孩子之後,許鑫對着妻子的嘴親了一口。
劉一菲嘴角一抽。
低頭看了看眼睛直勾勾看着老爸的陽陽.沒來由的心裡冒出了四個字:
「同病相憐。」
甚至她覺得陽陽比自己更可憐一些。明明年紀這麼小就要經受這種「毒打」。
這時,她聽到了許鑫的話:
「準備的怎麼樣了?昨晚你們都聊了什麼?」
思路收束。
劉一菲剛要回答,就聽楊蜜說道:
「就聊的對靜秋這個角色的把握。靜秋這個角色,我倆有一個小小的爭議或者說對你的拍攝思路的猜測。
我是覺得你想拍的電影主題,應該是一個過程。
從靜秋的懵懂,到和老三的熱戀,再到你說的那場只是睡覺的牀戲這一個過程帶來的是一種隱藏式的表達。
表達在這一刻,靜秋的心態已經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我不是之前瞭解過「熊音」這個人的經歷麼,她的丈夫是一個極像老三的人,可最後她卻離婚了。而之所以她會離婚,會和艾米說她的丈夫婚前婚後變了一個人,我覺得與其說是「變」,到不如說是「醒」。也就是說.她的丈夫明白了自始至終,自己只是老三的一個替代品。而延續這種思路,是個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明明和自己結婚了,可心裡想的、唸的、處處比較的都是另外一個男人。所以纔會有那種變化。
熊音這個女人的下場就該如此,因爲是她從心理上先對不起她的丈夫的。」
「嗯嗯,繼續說。」
許鑫沒說對,也沒說不對,只是讓楊蜜繼續說下去。
「所以呀,按照我的理解,電影劇本故事裡,從靜秋和老三擠在一張牀上睡了之後,作爲一個保守的女人,她其實已經「結婚嫁人」了。
而最後老三的死,靜秋就像是喪偶一樣。她表現出來的心理變化是非常完整的.
後來,她那個朋友叫什麼來着。帶着懷孕後被拋棄的身子來找靜秋之後,她的反應應該是婚內出軌那種感覺,表演裡應該是忐忑與恨。
而整個人要是我來演的話,無論是麻花辮還是身上那種少女感都要改變。因爲從她遭到了「老三的背叛」開始,她就已經邁入了成年人的行列。而故事的最後結局也應該是一種成年人的結局。
山楂樹,還是那
個山楂樹。可靜秋卻不應該是劇本開場時候的那個靜秋了。」
說到這,她忽然頓了一下。
莫名的看着自家哥哥,語氣裡陡然出現了一抹柔軟:
「而且,我覺得老三最後躺在病牀上渾身青紫那段劇本,也應該處理一下,太簡單直白了。哥哥,老三他.愛極了靜秋,你知道嗎?
就算他.去世了.他也一定會在天上,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着靜秋
我想,熊音身上發生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巧合。老三,一定是用自己的方式,幫靜秋找到了一個能和自己一樣對她如一的男人。在冥冥之中保護、守護、關心着她。
但他想讓靜秋明白的絕對不是希望靜秋永遠停滯不前。
他的愛.很寬廣。
之所以把一個如此像自己的人推到靜秋或者說熊音面前,就是希望熊音能夠向前看,向前走,去迎接自己的新生活。但是可惜.熊音沒有,她只是把她的丈夫當成了替代品。所以才重蹈覆轍這是我的想法。」
楊蜜說完後,似乎怕許鑫察覺到了什麼,趕緊又一指劉一菲:
「但她的觀點是靜秋應該是懵懂的,就算倆人一起睡,可她的變化也不應該如此明顯。應該還是以那種少女感貫穿始終,這樣才能保證電影整體基調的一致性。也就是所謂的一純到底。」
說着,她看向了許鑫:
「你心底的正確答案是什麼?」
「我」
這下,輪到許鑫猶豫了。
其實導演和演員交流劇本走向,共同研究劇情發展的事情很常見。
畢竟一萬個哈姆雷特心裡有一萬個哈利波特的布拉德皮特。
每個人對於某些東西的理解都是不同的。
作爲導演,如果能汲取到別人的意見與閃光點,這對導演來講,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因爲大家共同努力,幫一部作品完成的更加深刻
了。
而眼下妻子口中的話語就是如此。
劉一菲的視角,是他原本的拍攝思路。
純、乾淨。
乾乾淨淨的一鏡到底。純的純粹。
可楊蜜的話,卻又像是給他原本已經搭建好了的屋子裡開了一扇明亮的天窗。
不自覺的,他就在思考。
要是按照楊蜜的說法,靜秋的心裡路程用一種明線的方式中過渡暗線的心路歷程,感覺會是什麼樣?
和老三一起睡,象徵着靜秋的心理已經從女孩過渡成了女人。
原劇本里呢,倆人一起睡了之後,第二天老三送靜秋回去。
倆人隔着河有一個凌空擁抱的片段。是倆人昇華感情的一個爆發點。
這段戲的靈感是來自顧小白看柳永的《雨霖鈴》那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而成。
在許鑫的腦子裡,倆人互相隔空擁抱,默默哭泣,
是一個表達感情非常直白的方式。可是,如果順着楊蜜的思路走呢?老三知道自己得了白血病。
靜秋不知道。
所以,隔着河,就是隔着生死。
倆人的隔空擁抱看似是給對方表達自己的情緒,可實際上卻象徵着生與死的一線之隔。
他們只隔了一條河,卻是那般殘酷的再也無法融入對方。
而老三在哭泣。
靜秋的戲如果改成微笑呢?或者說開心的笑容。
老三哭,因爲知道自己不能陪着靜
秋到永遠。靜秋笑,因爲她和老三的愛情甜蜜纔剛剛開始。哦?
這種兩不相同的矛盾碰撞.
那就等於可以在之前靜秋怕老三得了白血病的劇情處理上,在陽光明媚一些。
無論是鏡頭感,還是那裡搭配輕鬆的配樂,或者是利用佈景或者是一些看似胡亂的線索來隱晦的表達
謊言的構成.
觀衆以爲故事不會那麼狗血,老三沒有白血病。然後伴隨着那突如其來的流淚。
讓觀衆誤以爲老三不捨靜秋。
最後再到靜秋看到老三躺在病牀上渾身青紫的那種畫面衝擊
「嗯!很好。你這個思路劇情張力要更強一些!比我之前設想的那種一純到底的感覺要強!那種虛與實、生與死、愛與恨的猜測與疑惑在進展到最後的劇情時,忽然一下爆發出來的感覺現在看來很棒!」
他的回答,等同於認可了楊蜜的答案。然後.
「給。」
孩子還沒香上五分鐘,許鑫直接重新交到了楊蜜懷裡,接着快步走向了書房。
這一段,他得整體的從全局構思一番。
好好的想一想。
而如果這麼處理做的好的話,那麼整個劇本的感覺都要上升一個層次。
「午飯不用喊我了。」
「啪。」房門關閉。
楊蜜習以爲常的抱着孩子,目光看向了劉一菲:
「看來.我贏啦。」
劉一菲有些無語。
其實說實話,昨天晚上,她確實也被楊蜜的說法給說服了。
在心底也認爲這麼處理的會更好。可這裡面也有個小小的問題。
那就是.
「爲什麼你現在的變化會這麼大?」
她忍不住問道:
「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不管是看角色,還是那種.演技上面的感覺。爲什麼會差距這麼大?」「這次不是角色和演技上面的差距。」
楊蜜微微搖頭。
而劉一菲不知道自己是否出現了錯覺。她總覺得蜜蜜的眼圈有些紅。
正疑惑的時候,就聽對方說道:
「是我從一個很溫柔的人身上得到的啓發。愛,絕對不是停滯不前。而是希望對方過的更好。我想.在老三這裡,他一定是這個意思。」
「.?」
這話劉一菲乍一聽是聽不懂的。
在反覆咀嚼了含義後,試探性的問道:
「所以.你的這個思路和啓發是有原型的?」
「.嗯。」
「能說說怎麼回事麼?我覺得對我啓發很大。」「不能。」
她的話得到了楊蜜毫不猶豫的拒絕。
「我不能對你說,也永遠不會對任何人說。你就把這件事當做.」
說到這,楊蜜頓了頓。
扭頭看向了劉一菲時,露出了一個難以用語言形容,可彷彿又和某個人保持了心有靈犀一點通默契的笑容:
「《不能說的秘密》吧。」
在劉一菲的無語中,她輕聲抱着女兒哼唱起了一首歌謠:
「相信你還在這裡~
從不曾離去~
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
若生命只到這裡~從此沒有我~
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這
首歌,她唱的很好聽。
可卻聽的劉一菲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