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屬陣營關係。”王乾毫不猶豫的說道。
“聖壺教會和那個宗教哪個強大!”老教授問道。
“聖壺大,像在鎮子裡就只有一處信仰。”王乾回答道。
“位面之中聖壺教會是最強大的嗎?”老教授又問。
“要對世間心存畏懼。”王乾搖搖頭。
“看來你是沒聽懂課啊!”老教授憤怒道。
“這鎮子是男爵說的算。”王乾眉頭一挑,“你是要說教會的勢力比男爵大嗎?”
老教授張了張嘴,但看到門外的身影,最終還是沒說些什麼,他發誓如果這孩子再說話,他就直接把他趕出去!
下午的小課程王乾沒有參加,無論是貴族寵物課還是野戰教程都是如此,這兩項他都沒有達標,據說貝加爾他們的武技課累的半死,反倒是失明者他們的課香豔了些,這些孩子們差點被玩壞了。
“你真是可憐的人,我發誓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們今天下午享受了什麼。”一個學習服務的小孩走到王乾的牀頭嘲諷他,“像你長得如此難看的孩子,即使接待那些傭人也不會要你的。”
“願你有一天傷痕累累,願你有一天哭着向別人尋求原諒。”王乾閉着眼睛對他說了一句,然後轉過頭去,留下那個小孩呆呆的愣在那裡,他這是在詛咒我嗎?
或許是他們的老師教的好,或許是覺得他們很有天賦,第二天的時候,那位教服務的老師就帶來客戶,向管家指名要領養那孩子和兩個失明者。
“我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有天賦,畢竟他們來這裡才一兩天。”有人領養,這樣的事情向來都是管事接待的,她看到老師領來的客戶,笑容差一點就消失了,不過很快就涌了上來。
眼前這位氣質高貴,帶着黑色禮帽的少婦可是梅克勒除了名的交際花,那遮在黑沙後面的白色臉孔即使是王乾也感覺不錯,但這位長得好看的少婦在鎮子裡還有一個學名,叫做黑寡婦。
察覺到王乾的目光,那少婦也回過頭看了過去,然而微笑的眼角剎那間露出一絲震驚,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
“這少婦認識自己。”王乾如此肯定的想着,本要過去盤問,但又不是時候,於是只能在一旁看有沒有機會接近,奈何那少婦總是刻意的躲閃着自己。
“若是能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家業,或許能自己修復的路要走一些。”畢竟當時王乾穿的那一小套衣服,應該值兩個錢的。
保姆們將兩個盲孩子和那個踩王乾的小孩叫了過來,隨後驅散了包括王乾在內的其他畢竟羨慕的小孩,然後關上門去開始商議着什麼。
躁動的氣息在晚飯的時候被烘托起來,許多孩子都在想着如果伺候那樣美麗的少婦也是不錯的選擇,就連練武這邊的孩子都羨慕嫉妒恨的捧着他們,然後暗地裡再罵一句男婊子之類的。
王乾沒有理會住所裡孩子們的吹噓和炫耀,吃完晚飯回來後便獨自倒在牀上,夜裡提上兩個油壺和被褥,自己看着夜空的星星,加布力爾負責給院子裡的路燈添油,偶爾從孤兒院裡出來透風的亡魂,都被兩個人分食了。
“那女人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王乾吃着一顆魂珠,對天空中的加布力爾問道。
“那女人的在夜晚的時候並不在鎮子裡。”加布力爾回答道,“她家的地下室有着魔法師的結界,我懷疑裡面有一些什麼東西。”
“我只對她感興趣。”王乾沒有理會帶有結界的地下室之類的,哪怕它通往魔界,“或許她下次來的時候,你可以附在她的身上。”
“我會的。”加布力爾點點頭。
在孤兒院的日子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着,領養這種事情彷彿也是週期性的,偶爾會聽到保姆們在討論各大陸又挨近了,也能聽到同屋的人羨慕誰誰誰被領走,半年的時間裡,王乾的身體也成長了許多,但一些暗疾不是靠吃飯睡覺就能恢復的。
感覺自己從瀕臨死亡的狀態緩解到重傷的模樣,王乾覺得是時候離開這裡。
不過就在他的想法出現之後,謀劃着今夜站好最後一班崗的時候,他居然被領養了。
與其說是他被領養,倒不如說是孤兒院的所有孩童都被領養了去,來的人是一個大商人,他信誓旦旦的說着這些孩子會跟自己過的更好,絕對不會把他們當奴隸販賣,他要培養專業的人才。
管事這麼些年,頭一次看到有人包場領養的,在收到一筆可觀的金錢,叮囑了禁止當奴隸買賣之後,孤兒院就笑呵呵的把他們送到了門外,至於到底招人幹什麼,誰知道呢?
王乾他們被安排在一輛輛華麗的馬車上,透過車窗看向那笑容可掬的大商人,感覺還是不錯,但事情的反常讓所有僞善笑容變的如此可惡起來。
“我感覺我們這次會受到危險。”
馬車載着百十人出城之後,緩慢的發車遊蕩的孩子打起了哈恰,在迷迷糊糊睡着之際,貝加爾悄悄的對王乾說道,“孤兒院哪都有,這些人卻從這裡收,裡面肯定是有陰謀的。”
“睡吧,憑你我的實力,還能抵抗怎麼的。”王乾微微搖頭,知道些什麼又怎樣,他現在可是連骨矛都發不出來。
馬車不知道走了多久,是否偏離了之前的航道,反正貝加爾是呼呼大睡起來,唯獨王乾默默的看着周圍的景象,看着那窮山惡水苦林的不詳之地,一個扭曲又熟悉的宮殿坐落在那裡。
“到地方了,下來吧孩子們。”大商人笑呵呵的說着,“這就是你們以後居住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
大商人領着孩子們步行向大殿走去,兩個穿深色教袍的人前來迎接,當走近之後貝加爾不由地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向前走。
“怎麼了?”王乾看着貝加爾問道。
“歷史課你真的沒在聽嗎?”貝加爾面無表情的回覆了一句,“對面是痛苦教會的教徒。”
“取悅神靈,賜予信徒快樂的那個?”王乾眉頭一皺說道,地獄無處不在啊。
“那是指對貴族而言。”貝加爾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是我們的話,那下場只是能是被充當祭品。”
王乾沉默,他看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有個手鐲,是加布力爾離開孤兒院的臨時駐地,由管事的慷慨提供。
那是王乾打算闖蕩江湖後的自保手段,他一個脆弱的魔法師,需要自己心疼自己,然而當看到痛苦教會的時候,這點反抗的心情都沉默了。
“你身上有很大的死氣。”在門口挨個檢查的教徒攔住了王乾,“而且我還感應不到聖壺氣息啊,少年。”
“我吃墳頭草長大的。”王乾看着其他處向這邊走來的信徒,隨口說道,“在進孤兒院之前,我一直以墳頭草,死人肉爲食。”
“哦,還真是一段另人爲難的故事。”教徒聞言後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然後向他身旁站着,大汗淋漓的商人問道,“我們這批要的是有微弱聖光信仰的純淨孩子,你這一顆老鼠屎差點壞了我整桌子的菜餚。”
“對不起對不起。”商人聞言連連求饒,並從兜子裡拿出一捧金幣送給二人之後,才無奈的解釋道,“這幾年在梅克勒鎮收刮的太頻繁了,我擔心會引起貴族們的注意,這一水的全部是孤兒院的人。”
“把他單獨放在地牢裡,既然沒有用還出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