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乾的話烈琅班爾非常的愧疚,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爲首領不讓。
而這個理由他又不能對王乾去說,萬一人家一不高興召喚個神邸去將首領滅了怎麼辦,而他自己當初又確實答應了王乾,這讓他左右爲難。
“我這些年攢了一些財產,全部拿出來給你,作爲我的報答你看怎麼樣?”烈琅班爾說道。
“滾滾滾,誰還稀罕你那仨瓜倆棗的。”王乾憤怒的擺了下手,王乾解救了他們,要的報酬是傳教,可從上到下各個階層全都一副不稀罕的模樣。
“西部聚集地傳教是很難的。”最終烈琅班爾還是說了一句。
“這些居民不知道是我救了他們嗎?”王乾看向領隊問道,他需要一個答案。
“知道,但是誰讓你救了他們又弄壞了他們的城牆了。”
“那些剩下的職業者呢?”
“他們以爲你廢了,短時間不會相信你的吧。”烈琅班爾回答道,當初釋放完大招王乾可是說過根基大傷的話,“廢了,也就沒有人想要依附了。”
“扮豬過頭了嗎?”王乾搖了搖頭,不甘的嘆了口氣,他滿臉打擊的模樣看向紙人張,“走吧。”
兩人出了領隊的住所,遙看了一眼最中央的城堡,雖然他很生氣,但答應傳教的畢竟不是這的首領,而且對於救援的事,人家畢竟付了錢了。
一路往回走,大道上碰到了許多夜晚回家的居民,他們看不清路,點着一隻只提燈,王乾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大多能聽到兩句咒罵,就是因爲城牆壞了的事。
至於得救的事,還是那句話,首領付錢了,那是你們應該乾的。
那點錢能否夠解決那種規模的骷髏人軍隊,他們也不會去想的,那是首領的事。
王乾他們走過一條又一條的黑色路口,當他們即將走出外圍的時候,黑暗中的幾句屍體吸引他的注意。
那是三個職業傳承者,其中一個正在緩慢的斷氣,他的喉嚨正被叼在一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嘴裡,是酒館遇到的那個****。
“狼人還是吸血鬼?”王乾側目看了過去,隨後搖搖頭,“都不是。”
“大人是要三顧茅廬嗎?”紙人張咧嘴笑道。
“她很堅強,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同樣我們也不需要她的幫助,又不是諸葛亮,能三分天下。”王乾搖搖頭,腳下的步伐再次邁出,揹着手臂向那****搖了搖,“在這個世界加油吧,舞女。”
“我需要你的幫助。”****的聲音從黑暗的街道里傳來。
“該你的啊!”王乾哼了一聲,事實上他的心情很不好,這一趟過來除了處理掉幾個小蟲子之外,信仰什麼的一點都沒傳出去。
“我能幫你在聚集地傳教,相信我。”****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大人,留一顆釘子在這裡,即使招攬不了信徒,也能收集些情報。”紙人張向王乾說道,“陳司令說過,即使是一條內褲,一條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收個人,也不算白來一趟。”
“用着她了?”王乾冷哼一聲,“這個聚集地我是徹底失望的。”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紙人張咧嘴笑道,“大人着相了。”
王乾的腳步猛然停在了那裡,他看向咧嘴微笑的紙人張,點點頭,“你說得對,既然螻蟻偷生,本座便給她一次機會。”
王乾一個閃身便回到了****所在的巷子裡,只見那舞娘竟然是果體狀態身上的傷痕足以讓她死亡,但是看她咬在屍體喉嚨上的牙齒,卻叼的很緊。
蒂塔納此時的精神已經有些模糊了,作爲上任首領唯一的血脈,在酒館裡做着賣肉的生意,已經足矣讓家族蒙羞了。
然而她卻又有什麼辦法?在這個如同末世啓示錄的年代,人命賤如狗,沒有足夠的體力去野外開墾種植土地,沒有一點武技沒有一個親人的女人,只能是這個下場。
至於在城市居民裡找一個保護自己的丈夫,你得碰到一個敢接收你的才行。
而做着某種行業的她還沒到老的無法工作的時候,就因爲今天職業傳承者們的過分舉動而被趕出了酒館。
賣可以,但起碼得有價格,而且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
這個她一直堅守的底線成爲了她通往地獄的渠道。
那三個被她碎蛋的職業者在恢復行動能力之後在某個小旅館找到了正在接活的她,然後拖到了這間小巷裡,開始爲她所堅持的可笑底線上課。
當他們將一隻匕首插入自己的身體裡的時候,蒂塔納爆發了生命中最激烈的反擊。
她如同惡狗一般躍起,戳瞎他們的眼睛,咬斷他們的喉嚨,任由他們無情的攻擊大在她的身上。
當她咬斷第三個人的喉嚨時,她知道,她也快死了,那把匕首不知道捅斷了她多少根腸子,身上的肉和骨頭混合在一起,她這個時候在想,如果當初在酒館裡接受幫忙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然後繼續苟且的活着。
她不信神靈,但神靈彷彿給了她一次機會,但她知道,一切都太晚了,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活下去了。
但她還要試試。
不過貌似失敗了。
這個世界的起源在哪,是否自己一閉上眼睛,整個世界就終止了?
王乾看着這個瞳孔開始擴散的****,望着那已經被弄的不行的身體,最終還是伸手一把薅住她的頭髮,將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真是可憐的人啊。”
金色的光芒從王乾的手裡賭入蒂塔納的腦袋,讓她的身上佈滿了金光,那些恐怖黏連在一起的紅色血肉和白色碎骨開始復原,那內臟之中的傷口和插在腸子上的匕首開始移出她的體外,短短几秒鐘,一個瀕死狀態的人就被王乾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
蒂塔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面前這個正在抓着自己頭髮的人,感受到身上的修復,她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是牧師的技能嗎?”
“這是功德光。”王乾沒有笑,而是十分嚴肅的看着她,“我傳你一些自保的東西,希望你不要用在那些和你一樣的可憐人身上。”
“是。”蒂塔納答應道。
一些紫色和黑色的絲線涌入她的腦海裡,讓她頭疼欲裂,那些絲線進入她的識海之後,紛紛轉化爲大量的知識,雖然她是舞女,但家裡曾經也闊過,一些修行的書籍她也是看過的,但此時接收的那種全新力量運行方式又和她以往所知道的不同,直到所有的功法全部進入她的腦海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這個職業的名稱,鬼修。
“這是你的身份牌,將來遇到了同僚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別大水衝了龍王廟。”傳功成功的王乾鬆開了手,代表着各種力量的光芒瞬間消失,看着臉上騰出汗水的舞女,王乾隨手對給她一個小牌牌,“好好的用這個身份努力活着吧。”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蒂塔納翻看着那塊小牌牌,只見牌子四方,幽暗,上面刻着酆都閻王欽點鬼差的字樣。
蒂塔納愣了愣,隨後默默的將牌子放下,她先從屍體上扒下一件看着還算合身的衣服,隨後將屍體身上的錢幣全部收走。
“幽冥信仰,我會努力的師父。”
此時王乾和紙人張已經離開了聚集地,隨行紙人的轎隊正停在門口那裡,紙人張將轎簾打開,王乾有些虛脫的走了進去。
“大人,給女徒弟開光很累吧。”看着略有疲憊的王乾,紙人張咧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