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和紙人張在西部聚集地躺了一天,天黑的時候他們纔起來活動走了走,這一天的時間西部聚集地的領導慰問沒等到,感恩的居民也沒等到,就連送飯的人都沒有到,王乾甚至覺得自己被他們遺忘了。
他們在街角的黑暗處找到了男爵城堡這邊僅存的幾個職業傳承者,他們正在一座木屋裡做一些另他們心情愉悅的事情。
那些學徒看到王乾進來的時候,一個個沒有親近也沒有搭茬,看向王乾的表情莫名,酒館侍者都比他們熱情,引領他們到了一張光線比較好的桌子,爲他們端來了食物。
王乾喝了一口杯中的麥酒,味道還不錯,他環顧着整個酒館,其他的職業傳承者也對他沒有興趣,而是在看脫衣舞表演。
連一個跟這個救命恩人打招呼的都沒有。
職業者這般也許是因爲看透了生死,對自己出手救命的事情忘得快罷了,所以江湖兒女,不用刻意感謝,反正你們獲得了西部聚集地的酬勞,那都是你應該乾的。
王乾觀察了許久,確定他們是真的冷落自己而不是害羞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那另人血脈膨脹的舞蹈還在跳着,一些圍過去的職業者傳承者們開始發出了淫蕩的笑聲,等幾個大膽的爬過去之後,他便看到那跳舞的****被幾個人來了個黑虎掏襠。
尖叫和笑聲從那裡傳來,那幾個偷襲的職業傳承者一擊得手之後興奮不已,還想要來個現場直播三懟一,結果被掙扎的****踢中了襠部,捏傷了蛋。
“看看你乾的好事!”老闆從後面跑了過來,看着倒地的幾個顧客揮手就給****一巴掌,“勇士們好不容易從骷髏人的軍隊裡活下來,竟然被你給廢了!”
“操你不行啊!”老闆說完火又上來了,又是一巴掌,直接將她的臉都打變形了。
“可以,但他們影響了我的工作,而且還沒有商談價錢。”****眼神冰冷,包子臉的小嘴出聲道,那腫起來的臉簡直就跟吃食物中毒了似的。
“你他媽還敢頂嘴!”老闆暴怒道,一腳踹向她的肚子,直接讓她像大蝦一樣弓着身子卷在了地上。
巨大疼痛的讓她的臉龐都顯得扭曲,但眼神中卻透出強大的恨意。
“好大的怨氣啊!”紙人張咧嘴笑着說道,之所以有怨氣是因爲不公,受到冤屈而無法得到公正的審判,地府是幹什麼的,衆生平等,律法啊!這就傳播的目的。
王乾站起身來,向那狼狽的場面走去,看着等待老闆發落的****,“需要幫忙嗎?入地府教會,你會得到生的平等。”
“不需要。”****強忍着疼痛站起身來,“老闆我可以走了嗎?”
“滾滾滾滾!以後別來我這裡!”老闆顯然煩躁的不得了,尤其是在還有人要出頭的情況下,他吩咐着左右的侍者,指着地上裝蝦的職業傳承者,“連個娘們兒都擺平不了,把這幾個給我丟出去!”
王乾默默的看着痛苦的走出酒館的****,那種想幫別人卻又不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地府教會,瞭解一下,有個信仰其實挺好的。”王乾向一旁的桌子搭茬道。
“沒時間,一邊玩去!”幾個普通人連忙擺手驅趕王乾。
“地府教會保平安,如今世界動亂,入教有很多好處的。”王乾又向另一邊的桌子說道。
“麻煩死了,我成天在聚集地待着,信那玩意兒幹啥!”幾個職業傳承者嘴裡抱怨着。
“信地府教會虔誠可得神靈庇佑。”
“滾!”對面職業者就差點摔酒杯了。
偏受打擊的王乾回到了座位上,深深的喝了一大杯麥酒。
“紙人張,去查查。”王乾暗想不應該這樣啊,便向身邊的紙人張吩咐道。
“是。”紙人張點點頭,身體瞬間消失在酒館裡,惹得一直觀察他們的侍者心裡一慌,我這不是沙縣啊,老哥逃單了?
剩下的一個可要看住了,侍者咳嗽了一聲,假裝向王乾那邊走去,實則去封住他的退路。
王乾又喝了兩口酒,敏銳的察覺到侍者那特殊的目光,他放下了酒杯,面帶微笑的看向侍者,“你有信仰嗎?”
“侍者之神。”侍者心生警惕的回答道,“祂告訴每一名侍者,付出了服務就必須得到回報!”
“這符合因果律,同樣也適合我。”王乾點點頭,“我是地府教會的。”
“酒館禁止推銷!”侍者冷臉道。
“我不是推銷,我是在傳播信仰。”王乾感覺心好累。
“那也不行!”侍者斬釘截鐵道,“不要給我們添麻煩。”
王乾點點頭,話都不讓人說了。
於是傳教失敗的王乾開始打發桌子上的肉食與酒,由於之前的言語,即使王乾扔出去三個金幣給侍者,那上食物的態度也沒有一點笑容。
直到王乾吃掉一整頭牛分量的牛排後,紙人張才從外面回來。
“外面什麼情況?”
“聚集地裡根本就沒有我們費力拯救他們的傳說。”紙人張回覆道,“他們都在說關於我們的另一件事情。”
“比如。”
“比如我們毀掉了他們的城牆,需要所有居民義務勞動,還不供飯。”紙人張咧嘴笑道,“拿了他們勒緊褲腰帶換來的酬勞,卻差一點毀了他們的城市,給他們留下了教會很不負責任的印象。”
從紙人張不時聽到修牆人的咒罵,便知道這些剛入城歡呼,慶幸得救的居民們在得到首領的徭役之後,那點感恩之情瞬間當然無存了。
“哪來的酬勞,我一分錢都沒看到。”王乾聽着紙人張的彙報,詫異的說道。
“已經發在了那幾個奢侈的吃着牛排的職業傳承者們手裡。”紙人張看向一旁說道,那裡“我們賣力,他們收錢。”
“可惡!”王乾瞪向那些只盯着牛排的學徒們,學徒們一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口的模樣,只不過那手臂卻緊緊的捂着腰間的袋子,那裡裝滿了付給男爵城堡的解圍費。
“那個領隊的一天沒碰到了,知道他的位置嗎?”王乾問道。
“知道,就在中心街那裡。”
“嗯,很好,我們這就過去。”
王乾站起身來,看着立馬攔過來的侍者,在如此環境下的逐日大陸,牛肉可是非常昂貴的。
“我是男爵城堡派來的。”王乾看着侍者說道,“那是和我一起過來的同伴,男爵的賞賜都在他們那裡,你找他們結賬就可以了。”
幾個職業傳承者聞言一驚,站起來喊道,“你搞什麼?你剛纔可是吃了一整頭牛啊!”
“施展神術之後太虛了,補補身子是很正常的事。”王乾微笑着看向侍者,“我們可以走了吧。”
“可是他們顯然是拒絕的。”侍者回頭看向那些職業傳承者,顯然對方不打算買單。
“那是你們的事,他們那筆錢我有權利去用的。”王乾撞開了攔在路上的侍者,“紙人張,我們走。”
中心街那裡,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王乾和紙人張,烈琅班爾一陣心慌。
“你們不是元氣大傷了嗎?”看着行動自如的王乾,烈琅班爾驚訝的問道。
“我身體還行,不用領隊操心了。”王乾看着明顯不希望自己出現的領隊說道,“你當初說是入教的吧。”
“我有些苦衷,入教的事恐怕是不行了。”
“我連讓你幫傳教的事都沒說。”王乾心裡有些火氣,他瞪大了眼睛看向烈琅班爾,“你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