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說的“王婷個女人”讓我不知該如何稱呼王婷,說她是個女人吧,明顯指向她的性別;
說她是個大媽吧,她還那麼年輕,剛剛20多歲;
說她是個小姐吧,又會引起不好的歧義;
說她是個婦女吧,她還沒有結婚……
我靠,漢語的博大精深真是讓人沒有辦法……
情聖文祥哥對此的詳細解釋是:評判一個女孩兒是不是婦女的標準應該從生理上來講,應該以是否與男人結合過來判斷,婦女這個稱呼不能侷限於女人的結婚與否。未結婚的也未必不是婦女,這是一個開放的年代。
所以說,婦女的標誌不能侷限於婚姻或年齡。值得驕傲的是,還有很多女孩兒是經過我的“努力”蛻變成婦女的,她們讓我變成了真正的男人,這就叫各取所需,互相成長……
我們聽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放下杯中啤酒,拼命拍手,爆發出一陣“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掌聲。
耗子說了一句經典:時代再開放,大家也不能玩的太過火,結婚了嗎?
阿曹說:“你就是封建,應該到秦朝去伺候皇上。”
我說:“少廢話,耗子和師兄快去跑圈。”
師兄和耗子一前一後,跑了出去,我們緊隨其後,嚴格監督,途中他倆的回頭率超過百分之九十,其中有女宿管的,她看的最認真,從二樓默默地跟到四樓。對她而言這不算什麼,她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什麼沒見過。
在樓頂師兄和阿曹對劉亞喊出了那句我們期待已久的表白臺詞,“劉亞,我愛你!”結果劉亞沒有接受他們的表白,她們宿舍向他們展開了罵戰,我們幾個團結一致、對抗外敵,跟她們罵了兩個多小時,耗子罵的嗓子沙啞了。更糟糕的是,阿曹感冒受涼了,夜裡發高燒。阿曹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再三囑咐,說一定不能把他感冒的事說出去,要是說出去就太沒面子了,跟女生吵架能吵出個感冒,讓人家知道了以後還怎麼混啊。
經過舉手表決,大家一致認爲我是給阿曹拿藥的最佳人選。
我揹負着拯救阿曹的使命,再次施展絕技,抱着楊樹以最快的速度從五樓劃到一樓,然後躲過一路巡邏的保安,穿越死氣沉沉的食堂,跑到了關了門的醫療室。
醫療室門口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怪嚇人的,我很有涵養地敲了幾下門,裡面警惕地問了一聲誰?
我抖了下冷冷的身子,凍死爹了。淡定地說:“我室友高燒不退,情況很不樂觀,醫生麻煩您給開點藥,讓他撐到明天。”話一說完,又覺得很好笑,捂着嘴笑了兩聲,心說阿曹這孫子真不該這時候感冒。
裡面傳來一聲:“明天吧,現在都幾點了?我相信他不吃藥也能撐到明天,你也要對他有信心。”
我暗自罵了句,這孫子說的什麼話,沒一點兒職業道德,我裝作緊張地說:“我就怕他對自己沒信心,情況很不樂觀,都吐血了。”
我又說了幾句,裡面沒動靜了,我很憤怒,難道那廝睡着了,我對準門亂踹,看你他媽還能睡着嗎?
在我辛辛苦苦地踹了半分鐘後,醫生終於被我的執着給深深的打動了,再踹下去就算門不壞,我的腳也非骨折不可,跟鑽狗洞那次踢保安的腦袋一樣。
醫生打開門,把我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頓,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站在原地一聲不吭,拳頭緊握,我要忍耐,要不然阿曹真的沒救了。
我讓他給阿曹開了兩天的感冒藥,他趁火打劫,多要了我幾塊錢。剛開始我死活不給,我說:“你們做醫生的不是爲人服務的嗎,怎麼還多收我五塊錢?”
醫生說:“沒錢服務個屁,你打擾醫生睡覺就得多加五塊。”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丟給了他五塊錢……
第二天早晨第一節課,教室裡座無虛席,無一人逃課,等了幾分鐘後,王婷步伐不穩地走進班級,面色憔悴,不知道昨晚幹什麼去了……
阿曹晚上沒休息好,困得打瞌睡,我把他叫起來,告訴他班主任來了。
他打了個哈欠,精神了,小聲在我耳邊說:“看她那虛弱無力的模樣,跟小姐一晚上接待上千客人之後的狀態差不多,她怎麼不虛死。”
我伸手摘下前桌一個傢伙的眼鏡,朝講臺望了一眼正趴在三尺講臺上喘氣的王婷,她的胸似乎又增大了。把眼鏡摘下來還給前桌,對阿曹說:“女人這方面比男人的抵抗力強,你看鬆島楓都是一人大戰幾個男人。”
阿曹右手搭在我肩膀上,對準我的耳朵說:“靠,別說我的偶像。小澤瑪利亞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她們絕對比王婷強千萬倍,也比王婷乾淨、光明和磊落……”
王婷拿着張打印的稿子像背誦課文似的唸了起來,內容爲考試的一些要點,還囑咐考試時大家最好一人準備一部手機,必要時大家團結一致,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機會即將到來……
聽了幾分鐘後覺得噁心,乾脆充耳不聞,隨她扯淡去吧,我對考試已經不在乎了,不像初中和小學,把分數當成命。
又不能睡覺,我百無聊賴,大腦回憶起欣賞過的一部成人電影,回想着小澤瑪利亞與兩個男主角“工作”過程中的每一個高難度姿勢,以及小澤瑪利亞一共叫了多少聲。文祥哥是我們幾個人中對這類電影最有研究的一個人,他說欣賞這種電影的最高境界不是看,而是閉上眼睛用心去聽,聞聲辨別各種姿勢,纔是最高境界。
我完全忘我地沉浸在一女大戰二男的動人心魄的畫面中,周圍突然靜了下來,我意猶未盡地回到現實,聽到一陣鼾聲如雷。不好,是阿曹睡着了,我想把他叫醒,卻發現至少有40多個腦袋紛紛投向我們這個角落,其中有一個長着雷公嘴的腦袋是王婷的。大家的眼光裡充滿了躁。動不安的恐懼,我不敢輕舉妄動,已經感覺到情況的不妙。王婷正望着我這邊笑的呲牙咧嘴,我緊張起來,右手在底下慢慢向阿曹的身體處移動,眼睛一刻不敢離開王婷。她一動不動地盯着我,擠了擠眼,向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多管閒事。我不敢稍有動彈,一個聲音在心底呼喊:完了,阿曹你快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