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給你*****,以後你出去後就有名有姓了,我答應你的也做到了。出去後不要幹壞事啊,別讓我再撞上了。”胖警察一邊給老大和阿七辦理出獄手續,一邊跟將已辦理完的新身份證給他。
“馮老大。”老大看着身份證上的名字輕輕地念。
“滿意了吧,這姓就跟我的吧。以後要好好做人,還有你阿七。”
“謝謝,我們會的,一定會的。希望以後不要再進來了,哈哈。”阿七連忙點頭回答說。
“馮老大,你呢?”
“哦,會的,一定會的。”老大心不在焉回答。其實他心裡一直在想馮老大這三個字,雖然他在心底是極不願承認這就是自己名字,但爲了不暴露身份這或許就是他現在最滿意的名字,他真的應該感激這次來之不易機會,但同時以後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破罐子破摔,他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和目標了。在這個現實世界之中已是有名有姓的人了,只不過是用另外一個身份活着。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還依依不捨啊。”
“好,我們馬上走,以後不會再來了。”老大笑着回答說。
走出監獄門口,三個月的牢獄生活結束了。老大第一次感到外面空氣是多麼新鮮,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外面有3個人迎接他們出獄。是貓大、貓二和一個叫鐵樹。鐵樹是貓大之前相依爲命朋友,也是一個孤兒,從小父母離異,沒人收養,之前一直跟着表叔學藝,靠賣藝求生,也算是免強得到溫飽,到八歲時表叔病逝,之後就流浪街頭混日子。
“哥,你終於出來了。我們等你等的好苦啊。”貓二說。
“以後別叫哥了,我有名字了,你們都叫我馮老大,我比你們大就是你們老大。”老大說,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從此後馮老大這個身份及名字一直都伴着他走完這一生。
“是,老大,聽你的,聽說黑龍街那一塊要由你來管。”貓大問。
“嗯,是啊。你們都知道了。但我們要有個原則:我們可不能做違法的事。也就是別人說的壞事。我們可不想再進去了。”
“大哥,要是我們都能好好活着,鬼才願意做違法的事。”一直沒說話的鐵樹插嘴說。
“你是誰?”老大這時才問貓大旁邊的鐵樹。
“老大,忘了介紹了,他叫鐵樹我們之前的好朋友,也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他會很多絕活,他也想跟着你混,老大你就答應了吧,好嗎?”貓大拉着老大的手懇求說。
“好,你們以後就都跟我混吧。不錯,哈哈。”老大顯然很高興,此時正值他用人之際,沒想到很快就有人加入了。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我們回黑龍街。”
老大帶着阿七及貓二他們,剛到黑龍街就有一個十七八歲小夥迎了過來,彎着腰笑咪咪跟老大說:“快請,我叫阿明,已接到龍哥消息,以後先由你來暫時管理我們,等天哥他們出來我們一起打一片天地。”
“嗯,知道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老大也很客套地說。
“哪裡,以後還要馮老大你多關照呢?”那個叫阿明的說。
“以後叫我老大,把那個馮字給我去掉。總覺得有些彆扭。”老大有些不悅。
“好的,老大。”
“這還差不多,不廢那麼多話了,召集弟兄們開個會。”老大說。
“老大,人已齊了。就我們幾個了。其它兄弟跑的跑,坐牢的坐牢,已沒剩多少了。”
“好吧,目前我們的成員只有:我,阿明、貓大、貓二、阿七和鐵樹5人。會議現在開始了。我現在暫時是你們老大,替龍哥看管這一片地方。那麼現在就定一些基本規矩:第一,我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因爲這裡已被條子盯上了,近期風聲較緊,目前我們只能暫時處理垃圾來維持我們生存;第二,我們人員太少,需要儘快去招兵買馬,但有個條件是全是像我們這樣的無家可歸或四處流浪的三無人,大至需要十幾個吧,年紀保持在在11至15歲之間,體格健康就行;第三,阿明負責管理所有生活或打探各方面消息,我和阿七負責招人,鐵樹帶領貓二貓三到各處收集可變賣的垃圾,通過賣垃圾來掙錢養大家;第四,每個人都細心打探水哥下落,知道後通知我,想辦讓他進去見見龍哥。我的會開完了就這些,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了。”
“爲什麼招人只招那麼小的?”阿明有些不解的問。
“太大的人不好管,小孩子聽話,最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隊伍穩定,不會惹不必要的麻煩。再說也小孩子慢慢能鍛煉出來,要往後看嗎。”其實老大心裡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是一個年輕的可以磨練的足球團隊。
“老大,不會吧,你怎麼會這樣子想啊。招那麼些小孩子沒什麼用處吧。如今黑龍街元氣大傷,我覺得需要招那些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不然我們很難混得下去的,這樣的話,周圍任何一個小幫派都比我們強。”阿明有些不解地問。
“你要知道,現在我是老大,我說了算,我可以保證我們會越來越強的,在這條道上混,有時候光靠蠻力打打殺殺是沒用的。你們難道一輩子都打打殺殺下去嗎?斷腿斷胳膊下去嗎?”老大回答說。
“好吧,就先聽你的。我沒其它問題了。”
“靠撿垃圾能生活下去嗎?”鐵樹低聲問。
“當然能,沒問題的,現在你們賣垃圾東西太雜,我們需要增加附近的小廠商報廢的垃圾擁有權。我答應你們,就算我不吃飯也一定會讓你們吃飽。”老大知道現在有五大三粗的幫助暫時還能混些日子。
“他們會白給我們嗎?”貓二問。
“當然不會,但是我們可以找人幫忙啊。然後低價買入,高價賣出。還有重要一點是,遇到可修復或可再利用的垃圾我們可以通過自己雙手翻修後將他以更好價格賣出去。”
“嗯,主意真的不錯啊。但是我們勢單力薄,在這個鎮上還有黑雁幫、野牛幫、邪神幫、灰蛇幫等虎視眈眈,我們能怎麼跟他們掙地盤。”
“這個我也已經詳細打聽過了,自從我們跟林幫火拼以後,雙方實力都受損,其他勢力乘勢而崛起,但是你們可以放心,我會跟他們協調,不會真的動刀動槍,我們現在看來是最弱小也算是一種優勢吧,他們之間都比我們強些,讓他們先爭吧,我們幹我們的,到時就等天哥他們出來就強了。”這是老大最頭痛的事,他沒當過什麼老大,但他明白這些幫派之間爭鬥的恐怖,只能走一步先算一步了,在他眼前擺的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先把他想要的球隊組建起來再說。
“嗯,聽你這樣子說,我們也信心十足,我們就都聽你的安排。”貓大說。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各自執行各自任務吧。”看着無人說話,老大大聲說。。
一個月後,黑龍街這塊十分隱蔽的地盤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廢品站。各種各樣的廢品分類放置,還有一少部分可修復的零件,還組裝配置了二輛電動三輪車。錢也賺了一些,但是爲了不想跟野牛幫、黑雁幫結怨太深,還分給他們一些好處,剩餘的也僅夠維持基本生活。這是老大出獄以後最忙碌的日子,早出晚歸,談業務、拉幫會、談價格每天都累個半死。但看着自己“事業”越來越大他心裡也挺高興的,當然這中間如果沒有那位“五大三粗”幫忙,老大知道這個環境中沒什麼忙是白幫的,自然也有分成的好處,要不他們不可能搞的這麼順暢。
兩個月後,隨着垃圾業務的增大,阿七和老大四處招人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他招集了7個人,其中還有位接近30歲殘疾人外號老帥,左腿被人打瘸趕出外面,也是靠拾垃圾活着。是老大把他拉了進來,主要讓他做飯管理內務。從此老帥就是他們整個團隊的後勤幫手。剩下6人是阿七他們招過來的。
一根草,12歲,手很巧,活潑,6歲時父母離異,成棄兒,別人都說他命比草賤,給自己起名一根草,後一直浪跡於社會,因偷竊勞教過。
石塊,13歲,身體強健,情格外向,喜唱歌。在孤兒院長大,在孤兒院經常打架,周圍的人都看不起他,說他遲早得進號子裡,迫於無奈,離開孤兒院,四處流浪,主要以賣唱乞討爲生。
張揚,12歲,性格內向,不善跟別人說話。10歲離家出走,對親身父親恨之入骨,因他父親好賭如命,他和母親經常挨父親暴打,母親不堪壓力至瘋,離家出走不知去向,父親因賭被抓入獄,他自己被迫出來混社會。
胡花,13歲,性格活潑開朗,有錢都會花光,給自己起名胡花。父母早逝,從小由奶奶收留,奶奶去逝後,跟親戚學雜技求生存,因不滿親戚殘酷的打罵,於是輟學流浪於街頭,長期靠翻跟頭等賣藝求生。
阿曲,12歲性格火爆,好動。喜好打架,據說父親懷疑不是親身的,從小遭受非人待遇,11歲離家出走浪跡社會。
小段,12歲,性格溫和,在福利院長大,後被人拐賣乞討,因拐賣人被抓才四處漂泊,被老大招入麾下。
其實這些人都有過被人強逼成乞丐要飯掙錢經歷,因爲控制他們那些人被抓才讓老大有機會收留他們。看着這些還這麼小的孩子,老大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這個社會上活着有時候對他們來說真的不易。他也只能招收這樣的人,這就是他未來的足球隊員,除老帥外連自己正好11個人,這是他20歲時建立的整個足球史上最離奇一支球隊,只是他當時做夢都沒想到這支球隊最終會站在怎樣一個舞臺上與一支魔鬼一樣球隊進行最後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