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次去找野牛幫老大耿雄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取消後天與野牛幫的比賽,因爲他們已經有2個人受傷很重已經入院,是阿曲和一根草。所以比賽已無意義,結果肯定是輸。最主要的還是老大自己內心良心的不安,多少次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那麼小的年齡就這樣跟着他沒命的拼,爲了自己足球夢付出這樣沒命玩是否太過分了。
就在老大正要接近耿雄所在地時,忽然發現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扛着一個麻袋往裡跑,麻袋裡明顯裝的是個人在蠕動。老大一直不相信耿雄他們搞販賣人口的勾當,今天看到這種情況才確信確是真的。但對此他又能怎樣呢?在這條道上混不容易,有時候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來還管別人的事。所以他暫時躲在一邊,等這兩人過去了,就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但那兩人卻停了下來,其中一人將麻袋放後解開束縛口袋的繩子。從袋子裡出來的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身着淺藍色連衣裙,梳個小辮,口中被塞了塊潔白的圍巾,她不住地搖頭,不住地掙扎,兩行淚水像斷線珍珠不斷地從眼中傾瀉而下。
“妹子,跟哥走吧,別在掙扎了,沒用,乖乖地聽話對你有好處。”其中一個淫笑着說。
“先讓我們大哥看看,怎麼處置,長這麼水靈,應該能弄個好價錢。”另一個說。
那女孩子一直在搖頭,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當老大的目光與她相撞時,老大在那一瞬間彷彿被電擊了一樣,她從沒見過如此美的女孩,那無助的眼神,那兩雙美麗眼睛,紅潤的臉上閃耀着光芒,雖然口中塞滿了布,老大的那雙眼睛還是傻傻地呆呆呆地看着好,一時之間忘卻了她的處境。當老大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時候,心底突然燃起了一種莫名的熊熊怒火,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被這些人渣敗類們污染了,他們連碰她手都配不上,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他怎麼能眼睜睜看着這樣事發生呢?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老大在那一刻就產生了救助這個女孩的想法,在他心裡想了不到一分鐘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於是他站出來,對那兩個人喊:“兩位兄弟等一下,是野牛幫的嗎?”
“什麼人,想幹嗎?”其中一個顯然對老大的突然出現很是惱怒。
“原來是黑龍街的代理老大啊,你到底想幹嗎?我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啊。”另一個顯然認識老大。
“我是專門過來找你們老大的,他在吧?”老大問。
“你只是找我們老大嗎?”
“嗯,是關於比賽的事。哎呀,這妞長的好看啊,從哪搞來的?我好喜歡啊!”老大一邊回答一邊指着那女孩說,那表情讓兩個人販子感覺老大口水都流了出來。
“你找我們老大就找,不過她可不關你的事,最好不要過問,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沒看到,以免傷了兩家和氣。”
“嘿嘿,我好喜歡啊,見了你老大再說,哈哈。”老大顯得有些激動。
“你到底想幹嗎?別惹火我們老大。”
“我不跟你說,我只想見你們老大。”
耿雄對老大到來顯然很惱怒,這並非跟老大有任何仇恨,而是讓老大撞到他手下弄來的那個女孩。所以也沒跟他客氣什麼,開口就問:“有什麼事快說?”
“我就打開天窗直接說了啊,本來是來求你取消後天比賽的,你知道的我們有二個人受傷了不能比賽了,獎金什麼的都給你,算我們輸。”
“那你現在改變主意了。”耿雄有些好奇地問。
“是的。”老大無接縫回答。
“爲什麼?”耿雄接着問。
“很簡單,因爲我看上那女孩子了。”老大幹脆回答說。
“你說什麼?你……你看上她了。哈哈,堂堂黑龍街老大原來是個好色之徒。先聽聽你想怎樣。”
“我要跟你賭,就賭這個女孩,我勝了這女孩就是我的,你勝了,這女孩由你來處置。”
“哈哈,那如果踢平呢?”耿雄有些不屑地問。
“平了,我給你一萬,這妞歸我。”
“哈哈。你認爲我會答應你這個好色之徒嗎?”取雄不怒反笑着說。
“你肯定會。”老大很自信地說。
“爲什麼 ?”
“第一,因爲我就是個好色之徒,早想找個女人玩玩了;第二,你應該清楚,我們跟條子有約定不搞這些勾當;第三,我可以再進去一次,那樣的話估計你也會進去,可能還會比我慘些。”
“你竟然敢威脅我?”耿雄有些惱火。
“哪裡,不敢……見笑了。只是……嘿嘿……實在是沒辦法,誰讓我看上她呢?”
“你就不怕我現在將你從世界上消失。”
“你不會。”
“爲什麼?”
“因爲你是耿雄。還不至於傻到給自己惹麻煩的地步。”
“哈哈,這麼說我只能答應你了。”
“嗯,至少這場賭局你的勝算很大。”
“好,算我倒黴,我依你。”
“不過我現在就要將她帶走。”
“不用這麼着急,你贏了再說。”
“我着急,我等不及了,再說你應該知道我雖不算什麼好人,但絕對說一不二。”
“把人給他,看他怎麼贏我。”耿雄惱怒對手下兩人喊。
“麻煩二位再將她裝入麻袋。”老大說。
其中一人不到5秒時間就將那女孩裝到麻袋裡,老大看在眼裡,那動作嫺熟讓人吃驚,心裡罵了一句,看來這羣王八蛋這事幹不止一兩次了。
“這是她的身份證,也暫時給你吧,可別丟了。”其中一人將那女孩身份證遞給了老大,大老清楚一旦被發現他們可不想惹麻煩,所以纔將身份證給他。
老大拿起身份證看了一眼,然後在心底輕輕地念出兩個字:“童嵐。”
老大扛起麻袋中奮力掙扎的童嵐,邊走邊拿起手機,給貓二打了個電話。
二十分鐘後,一輛破舊的三輪車駛了過來,老大扛起裝在麻袋將她放在車上,然後將預先拉過來的破舊傢俱放在上面以掩人耳目。
看着麻袋中蠕動的人,貓二好奇地問:“老大這裡面是?”
“我們的賭注。”老大回答說。
二十分鐘老大一路上戰戰兢兢地將童嵐帶回黑龍街,老大不理阿七他們好奇眼神,扛着麻袋就進入一個臨時居住屋子裡,將後將袋子裡的童嵐放了現來。
“在放開你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清楚。”老大看着被綁着嘴裡塞着布的滿臉淚痕的童嵐說。
童嵐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她心已冰涼,反正已陷入魔窟,沒有人會救她逃脫。
“你不必想着逃跑,也不必害怕,至少我不會對你怎樣,你大可放心。我雖然不是好人,但還有些良知;我雖是個好色之徒,但不會色到你這種小屁孩身上。哈哈,放開你後,你不用大喊大叫,因爲沒用,你逃不掉的,只能等時機成熟了,你纔有可能自由,明白不?”老大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邊說一邊將她鬆了鬆綁,順手把口中的布拿了下來。
“你們這羣臭流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啊。別貓哭耗子充好人,趕快放了我,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不得好死……”童嵐破口大罵。
“給我閉嘴,你現在是落到我手裡了,好過落到別人手裡強,要不是我看上你,你早不知道被賣到哪裡了,那時後果更慘?”
“我呸,你們這羣人渣敗類,都是一種貨色。”童嵐豪不示弱。
“怎麼着,我們本來就是人渣敗類,現在這些人渣敗類將你困在這裡了,你想怎樣,你又能如何?你最好老實些,當我壓寨夫人,這多好啊!哈哈……”老大故意大笑着說。
“你想的美,別逼我,我寧死不從。”聽到老大這種笑聲,童嵐顯得有些害怕。
“當然了,我是不會強逼你的,至少我還是個很不錯的壞蛋,哈哈。好了,總之你先別想着跑,那沒用的。這是一部對講機,有什麼需求給我們老帥打電話,我可能都沒時間理你。”老大說完這句話將對講機仍給她,然後把門鎖上走了出來,同時吩咐貓二召集所有人開會。
五分鐘後,會場上所有人都靜靜地等着老大說話,沒有嘈雜聲,因爲他們心裡都很好奇,都想知道老大爲什麼弄來這個女孩,更難以致信的是還成了跟野牛幫的賭注。
老大站在會堂上,看着下面好奇的眼神,平靜地說:
“首先,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下場比賽還得進行,我答應過你們停賽,但沒做到。給大家賠個不是?”
“比不比賽我們都聽你的,但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總跟我們說被人輕視不要緊,我們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你總是說再苦再難再累也要堂堂正正走正路,要有尊嚴地讓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如今你居然扛回這麼一個女孩子來?”阿七問。
“實話跟你們說吧。這是從耿雄那裡搶回來的。耿雄他們在搞販賣人這種事,我看到後就把這小姑娘給搶了回來。本來說跟耿雄約好取消比賽的,但爲了救這個女孩子,就約定跟他們賭了。”老大說。
“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報案啊,不是說好了不參與這些事的嗎?”
“是啊,我也這樣想過。可是你想過沒有,現在我們勢單力薄,要是真的報了案,耿雄入獄,女孩被救。那我們呢, 我們可能會被砍死。再說我們以後怎麼混,還能再這裡立足嗎?還有好多幫派,還不把我們都滅了。”
“那就不該多管閒事,這不給自己找麻煩嗎?”石塊說。
“是啊,我也是一時衝動才犯了這個錯誤,當時沒考慮好。可現在已騎在虎背上了,說什麼也沒用了。”老大回答說。
“石塊別再扯了,你懂什麼啊?老大已說很清楚了。老大我們支持你的做法,接下來一切聽你的安排。嘿嘿,到時候 如果那女孩想留下來做壓寨夫人,我們也管不着。不願意呢?就送她回去,也算我們這些人做了件好事。嘿嘿……”老帥說。
“這事不能讓飆姐知道,那樣的話可……嘿嘿……”胡花接着說。
老帥和胡花這幾句玩笑式的話,讓阿七他們彷彿懂了些什麼,接着他們什麼也不說了,只是都在低着頭偷笑。老大在那一瞬間也明白這笑聲中的含義,於是很憤怒地說:
“都給老子閉嘴,什麼亂七八糟的。接下來我們面對的是一場惡戰。能不能將那屋裡妞救出來就靠你的了。”老大一邊說一邊指着關押童嵐的屋子。
“我們肯定盡力去拼,但我們的人就這麼幾個,勝的把握幾有幾成呢?”鐵樹問。
“勝的把握,一成也沒有。”老大坦然回答說。
“不是吧,那我們怎樣保證壓寨……那個妞安全。”胡花說。
“所以我們這次比賽的策略就是踢平,比賽要求就是兩個字防守,除了防守就是防守。我們別無選擇。這次除了養傷的阿曲、一根草之外,我們所有人都參賽。”老大說。
“老大你糊塗了吧。我也去嗎?”老帥問。
“是的,你來當守門員。”老大很平靜地說。
“什麼,你開玩笑的吧。我一個老瘸子,要是做飯幹雜活,那是沒得說,讓我當你們的門將,這不給你們……給你們摸黑嗎?。”老帥漲紅了臉急着說。
不僅他意外,其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老大這個決定,目光都望着老大。
“你們看什麼看啊,難道老帥不是我們一員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老帥你只要在門前盡力就行了,其餘的不用你管。我與阿七在中場指揮防守,石塊、鐵樹、胡花、張揚、貓大、貓二、小段七人全部在禁區周圍防守,只留鐵樹一個人在前場拼搶。這次我們十個人對他們十一個人,所以儘量不要傳球或練什麼踢技,後場接到球后一律大腳開去,讓對手疲於奔命。確保平這場比賽以平局收尾。大家明白嗎?”
“沒這樣踢過,嘿嘿。”胡花在下面嘀咕着說。
“再問一次,你們聽明白沒有啊?”老大怒吼着問,顯然對他們表現很不滿意。
“明白!”大夥齊聲高呼。
“爲了未來大嫂!”胡花在後面又來了這一句,大夥又跟着齊聲高呼,老大本打算阻止,想想還是算了吧,擺了擺手說:“散會,都去做準備吧。”
就是這時老帥拿着對講機跟老大說:“她要跟你講話。”
老大接起電話問:“什麼事?”
“你們這羣臭流氓,就知道欺辱弱小?就知道幹些傷天害理的事,你一個人壞也就罷了還要讓這麼多小孩跟着你幹壞事。你不會有好報的,別做夢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你這個臭流氓……”對講機裡傳一陣咆哮,顯然他們的大會被童嵐聽了去。
“你給我閉嘴,你以爲我真的看上你了,別臭美了,別自戀了。你連我這種人渣敗類都看不上,老子答應放你自然會在恰當時候放你走,老子現在也不想關着你,給老子閉嘴。”老大憤怒地大吼,然後把對講機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