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貓兒陪喬風吃完早膳後,坐在怡情殿和冷月、司徒哲、耶律寒等人閒聊的時候。
有個殿前侍衛進來把那枚天芒之眼,給放在托盤中呈了上來。
楚貓兒奇怪的捏起那枚珠子問道:“哦,他們兩個怎麼誰都沒打贏嗎?”
那個侍衛聽到她問,立即強忍住笑,恭恭敬敬的回答:“啓稟陛下,兩位陛下互毆時,從殿前武士的手中搶過了金瓜。巨象國國君把思域國國君的雙腿砸斷了,思域國的國君在倒下前,把巨象國的國君給砸暈了。”
衆人一聽立時哈哈大笑,這場戲碼真是精彩到雷死人不償命。
不由都有點後悔,要知道就留在金殿上把戲看完再回來,畢竟兩國皇帝拼命廝殺,還真不是平時能常看到得激情戲碼。
“丫的,這兩個傢伙下手還真黑,現在他們人呢?有沒有扔出城去?”楚貓兒也笑着問道。
扔出去?喬風不禁嘴角有些抽,她就這麼對待兩國國君?
“被司徒情和秋靈兒將軍給送出城去,交還給兩國的大軍了!”那個內侍答道。
楚貓兒心間一陣爽快,這兩個傢伙就如同兩隻蒼蠅,雖然軟弱好欺負,可是相當噁心。如今聽說他們被送走,自然覺得眼前乾淨。
“也好,傳朕的旨意,讓他們速速帶兵回國。中間不得再起衝突和爭執,否則朕必然率兵征討,將他們兩個罷黜!”楚貓兒向那個內侍揚聲說道。
侍衛領命出殿,找到莫飛鴻他們帶兵隨他去城門外傳旨了。
接到楚貓兒的旨意後,諸葛向天和完顏戰雖然都不服氣,可是也沒有辦法,無論鬥智、鬥勇、鬥力量都不是她的對手。
哪還有心思和她鬥氣?
兩人又氣又惱之下只好帶着自己的大軍,在莫飛鴻、龐紫、洪坤的“目送”下,乖乖帶兵從天宇帝都開始撤離了。
怕他們不肯老實的走,楚貓兒早已用飛鴿傳書,令沿途州縣府衙對他們進行監視。
言明他們兩個如有異動,馬上傳報帝都。
其實這兩個人雖然混賬一些,可是還是膽小怕事的,楚貓兒的擔心雖然很有必要,但是也有些多餘了!
兩個人根本就沒敢動什麼心思,都是乖乖的帶兵沿路返回,從蒙昭國的國境繞回了自己的國家,從此兩人一蹶不振,在自己的皇宮裡面專心養老。
到後來幾百年間,都沒有機會在七國中爭霸,當然這是後話!
喬風在天宇帝都住了三天,便要告辭回國,楚貓兒再三挽留他多住幾日,可是他執意要帶兵回國覆命。
楚貓兒便也只得放行了!
正好耶律寒要回桑雅沙漠去取那枚天雅之眼,便要同他一起走。
楚貓兒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他一個人,司徒哲、和冷月主動要求陪他去一趟。楚貓兒把秋水閣的銀牌交給冷月一枚,吩咐他遇到什麼事情便調動秋水閣的力量。
他們走後,楚貓兒正在考慮如何將三十萬天祝國的軍隊,送回天祝國的事情。突然司徒情和秋靈兒來見她,並帶來了兩個她非常熟悉的人,邱澤晨和玖月軒華。
楚貓兒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天下最自由的人,願意去哪裡便去哪裡,願意留在哪裡便留在哪裡。
想起來這樣逍遙的生活,自己也覺得有點羨慕了。
兩人見到楚貓兒穿着龍袍的樣子,站着尷尬着笑道:“是該叫您楚閣主,還是楚貓帥,還是女皇陛下?”
“隨便!稱呼之類是浮雲!最關鍵的是,你們給朕帶來了什麼做登基的賀禮呢?”楚貓兒豪爽的笑道。
並隨手招呼兩人在自己左邊坐下來,畢竟他們是冷月的父母,自己還是要尊敬一些的。尤其是玖月軒華,他這人做事情的風格和魄力一直爲楚貓兒欣賞。
“哈哈,陛下還是貓帥本色!賀禮呢還真沒有,不過我們是來向陛下討個人情的!”玖月軒華毫不隱晦的說道。
“天下還有什麼事情,是大叔搞不定地嗎?”楚貓兒瞪大了眼睛。
玖月軒華和邱澤晨互相對視了一眼,看意思是互相推諉,都想讓對方先開口。
楚貓兒瞥了玖月軒華一眼,笑道:“大叔,只要你不是把阿月討回去,別的都好商量!你如果不開口,朕可要去休息了!”
邊說還邊撫摸着韓嘯天的毛,欠身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作勢要站起來。
“陛下稍等!還是讓我來說吧!”玖月軒華唯恐她真的把自己丟在這裡,急忙開口道。
“大叔彆扭捏了,說吧!”楚貓兒計謀得逞後滿意的一笑,說道。
於是玖月軒華便講述了一段讓人感嘆的故事。
三年前,燕留香還在秋水閣中的時候,他和花小樓之間師兄弟感情最好,而且兩人也經常帶着對方到自己家裡做客。
於是花小樓的妹妹花小月便認識了號稱天下第一美男的燕留香。
在和他的接觸中,情竇初開的花小月,並被他的風采,和文質彬彬的外形所吸引,逐漸愛上了他。
而燕留香對她也蠻有好感,兩個人越來越感情融洽。
就在花小樓看出妹妹的心意想要對燕留香言明這件事情的時候。
有一次有一個採花賊,來到天祝國京城作亂,一個月中姦淫城中未成年少女十幾個,引得百姓人人自危,而當時的京兆伊卻懦弱無能,只知道自己花天酒地,欺上瞞下,對此事置之不理。
而朝廷中也正值多事之秋,軒轅儀自顧不暇,根本沒法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失去官府的保護,很多百姓求助了秋水閣中人。
玖月軒華最恨這種淫賊,便憤然命冷月破例不收錢物,直接殺掉此人。
可是此人十分狡猾,作案手法相當詭異,今天在東城,明天便去了西城,今天在城內作案,明天便去了城外作案。沒有任何規律可循,而且他又及其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讓冷月幾次都撲了空,玖月軒華本想用秋靈兒姐妹來做誘餌,誘騙出這個人。
可是花小樓卻偷偷安排當時剛剛長成的妹妹花小月來做誘餌。
玖月軒華對此並不知情。
後來秋靈兒才告訴他,當時冷月去的稍微晚了一點,那時候花小月已經被匪徒剝光了衣服,就差一點就給強暴了。
冷月殺死那個淫賊的時候,他還伏在花小月的身上,濺在身上的血,讓花小月受了驚嚇,而且因爲羞辱難當,因此精神一度失常。
幸而雲魅盡心療治,才讓她恢復了清醒。
可是有了如此一幕遭遇,她極爲自卑,再也不敢去追求燕留香了,自己決計獨自一人孤獨終老。
花小樓爲此深感內疚,想了很多辦法,卻始終無法打開妹妹的心結,這件事也成了他的心病。
而一直和她比較親近的燕留香,也因此疏遠了他們兄妹,這讓玖月軒華感到心中不安。
便找機會曾對燕留香提過很多次此事,可是燕留香一直都不予迴應。玖月軒華也不好強迫他,只好將這件事放了下來。
“哦,小月喜歡燕留香?”楚貓兒驚奇的問道。
“是啊,小月是個好女孩,可是卻偏偏厄運不斷,上次又差點被那個該死的杜金程給糟蹋了,所以陛下能不能把燕留香……”玖月軒華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半,卻又沒說出來。
楚貓兒瞥了他一眼,爽朗地笑道:“大叔,還是朕替你說下去好了。能不能把燕留香讓給小月是吧?”
玖月軒華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八婆,臉不禁紅了。
“如果朕喜歡燕留香的話,那朕絕不可能把他讓給任何人!不過幸虧朕對他不感興趣。好吧,明早我叫莫飛鴻他們帶兵迴天祝國時,把貓帥府中的人都帶到天宇帝都來。那時候朕來親自給他們完婚!丫的燕留香若是不要小月的話,朕就宰了他!這傢伙貌似還有點負心的毛病,要好好治治!”
楚貓兒的一番話,終於讓玖月軒華和邱澤晨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但是同時也爲燕留香捏了一把汗,讓楚貓兒下決心治治,這下子他不知道要怎麼倒黴了?
好在最主要的問題解決了,他們瞭解楚貓兒。只要她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這一點是他們將三年來懸在心頭的大石頭放下的主要原因。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們十分慶幸楚貓兒沒有看上燕留香。
楚貓兒專門叫人準備了一個宮殿,讓他們住在宮內。
她知道若不等着看完燕留香和花小月的婚禮,他們就不會安心的離開,作爲父母和師父,他們真是對自己的孩子和徒弟都算不錯的了,而玖月軒華在如意樓的遊戲人生,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讓他們不會懷疑他這個嗜賭如命的秋水閣主,會打天下的主意罷了。
其實他還是對徒弟們都算盡心竭力的,不僅一人傳授給他們一種受益終生的絕技,還各自給他們安排最好的歸宿。
能做到如此,已經極爲難能可貴了!
第二天早晨下了早朝,楚貓兒讓雲魅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仔仔細細的交代了天祝國內的政務。然後讓莫飛鴻、龐紫、洪坤帶着上官兄弟、司徒兄弟及所率領的三十萬天祝國士兵,回到天祝國去,把這些天祝國的士兵送回國內去,讓他們迴歸故土。
如今自己是天宇國的女皇,將來若有戰事,自然要用天宇國的兵士。
莫飛鴻、龐紫、洪坤十分不情願,他們都是被楚貓兒收斂來的,生平也只對她心服口服,如何甘處別人之下,誰都不願意離開她,向她請命要留在天宇帝都,跟隨於她。
楚貓兒知道若是堅拒他們,會傷損了他們的一片忠心。便在他們出發是承諾:等他們把三十萬天祝國軍隊完璧歸趙,送回天祝國之後,如果願意追隨自己,就再跟隨貓帥府的人一起來天宇帝都。
聽到她的這些話,三個人才轉悲爲喜,遂遵從她的命令,帶着三十萬大軍出發了。
一個月後,耶律寒回來了,而且除了冷月和司徒哲,竟然連喬風也帶了來。原來他竟然把自己的王位和官職全部辭掉,帶着風和雲,抱着墨姬,來找她了。
他很爽快的告訴楚貓兒,如果她接受自己願意像冷月他們一樣,陪她一生。如果她不能接受,那自己便在天宇帝都住下,當她一輩子的朋友。
他說:自己不想因爲不敢爲自己爭取這一次,而讓自己後悔終生。
楚貓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一直當他是知己,沒有朝這方面想過。可是他竟然能爲了追隨自己將身外的一切都放下,如果自己直接拒絕他的話,那豈不顯得太無情了呢?
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
端木水墨沒有等她回答,便叫人準備宮殿,讓他和風雲先住下來。對於師父的安排,楚貓兒只有咧嘴苦笑的份兒了。
當她私下問端木水墨,爲何留下喬風時,端木水墨淡然一笑道:“爲了他決絕的癡情,很令人感動!”
楚貓兒苦笑道:“師父,總不能見一個癡情的,偶就收一個吧!”
可是端木水墨卻坦然道:“現在你是女皇,有三宮六院很正常!”
楚貓兒聽得嘴角直抽,慘了自己真找到一個賢惠之極的“皇后”了,這下自己真有後宮了。不成自己可不能弄上三千男寵,那自己豈不被累死了。
不過一時之間也沒道理和他講,便想此事先放下來,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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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寒將天雅之眼帶了回來,然後將它同天宇,天蒙之眼放在一起,等另外兩顆從天祝國送來,然後由耶律寒打開換魂陣,將韓嘯天變成人。
三個月後,楚貓兒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沒有料到他們會長的這麼大,讓她行動起來都覺得困難,便把政事丟給端木夜和端木水墨處理。於是整天賴在牀榻上,懶懶的不想動。
但是雲魅唯恐她生產時會有危險,便天天想方設法扯着她去逛御花園。累得她腰痠腿痛,但是雲魅就是不讓她停下來。
她也明白雲魅爲什麼會這樣做,便也咬牙撐了下來。
兩個孩子貌似在她肚子裡太擠了,所以沒有等到足月,便在一天夜裡順利出生了。
竟然是一對龍鳳胎,男孩整個活脫脫的是另一個端木水墨,女孩則像極了端木夜。
很明顯這兩個孩子竟然不屬於同一個父親,一個是端木水墨的兒子,一個是端木夜的女兒。
這讓楚貓兒頭很大,她寧可女孩像端木水墨。將來長得國色天香,有仙人氣質,而男孩倒無所謂了。
這把端木夜和端木水墨開心的差點要飛起來,每個人抱着像自己的那個孩子,說什麼都捨不得放下。
由於孩子出生的太早,雲魅他們很是忙亂了一陣,匆匆去外面找了兩個健壯的乳孃,然後他親自和乳孃一起來照看孩子。
楚貓兒的體質很好,一個月之後,便恢復了狀態,唯一遺憾的是,她的小蠻腰顯得比以前圓了一些,不過她很能折騰。
從滿月開始就每天仰臥起坐,打拳練功的折騰。結果只是半個月那個圓圓的腰肢,又變得窈窕如初了。
她並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身體已恢復,便又上朝理政。
在她剛剛恢復了幾天之後,一個消息從城外傳來,讓她很是振奮,莫飛鴻他們帶着貓帥府的人回來了。
而且除了貓帥府的人,他們還帶來了楚千山。
楚千惠雖然捨不得軒轅清風,卻又不想讓兒子傷心,於是也便放了手,讓他來尋找自己的幸福。
天祝國的朝政根據楚貓兒信中交代的交給了蕭王和湘王共同執政。這兩個人雖然單獨起來,每個人都不成氣候,可是若是和在一起還勉強能用。
於是楚貓兒就設計讓他們效仿周公、召公,互相配合來管理國家。
事實證明她這個創舉很有效,以後天祝國果然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中達到了鼎盛的地步。
因爲楚千山到了,楚貓兒親自打開城門去迎接父親。
楚千山曾經設想過無數次等告老還鄉之後如何渡過晚年,獨獨沒有料到會是以太上皇的身份來渡過他的餘生。
跟楚千山一起來的人,除了軒轅清風、秋惜諾、諸葛笑、花小月、燕留香、還有攸慕楓和攸可愛,楚咪咪。幾乎是把整個貓帥府都清空了。
楚貓兒把楚千山和衆人接進天宇帝都,直接帶他們進了皇宮,並隆重設宴爲他們接風洗塵。
當然酒席宴上還有玖月軒華和邱澤晨夫婦。
燕留香、見到師父師母,非常開心。秋惜諾、自然也覺得心頭很是溫暖。
楚貓兒已經九個月沒有嘗過酒味了,這次便喝了個痛快,同時下令,所有衆人不醉不歸。
於是很多人便和她一起開懷暢飲,連攸慕楓和攸可愛、楚咪咪、楚千山都喝得大醉。
最後看着一桌子醉倒的人,楚貓兒卻站起來,衝着玖月軒華和邱澤晨道:“好了,搞定!送他們入洞房先,婚禮明天再補上!”
玖月軒華和邱澤晨目瞪口呆了,就她這樣處理問題,成嗎?
結果晚上,醉倒的花小月和燕留香給剝光衣服,放在了同一張牀上,丟進了同一個被窩裡。
而且秋靈兒還按照楚貓兒的吩咐,紅着臉在他們身上弄了一大堆的所謂愛痕。
等天亮後,兩個人醒過來,一下子風雲變色了。
花小月只知道哭,而燕留香卻,抵死不承認和她之間有什麼!
楚貓兒也不說什麼,只讓秋靈兒安慰了花小月幾句。
然後第二天夜裡,她佈置好喜堂之後,將玖月軒華和邱澤晨找來給他們主婚。
在司徒情和冷月的“攙扶”下,燕留香頭戴紅蓋頭,在喜堂上和戴着官帽的花小月拜了堂,成了親,被送入了洞房中。
夜色晦澀,紅燭暖帳,輕輕挑開他頭上的紅蓋頭,楚貓兒將一杯酒端到他嘴邊,微微一笑:“丫的,快發誓,今生生是小月的人,死是小月的鬼!”
“你說什麼?”燕留香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奉旨成婚,朕哪一點虧待了你?何況你們三年前就有一段情,不過是你丫的變了心而已!”楚貓兒狠狠的教訓着他。
燕留香想起往事,不禁面紅耳赤,羞恨難當。
那件事貌似他的確做的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不過你要想自殺的話,就免了吧,因爲給你建貞節牌坊挺麻煩的!”貓帥瞥了眼前要死要活的天下第一美男一眼,撇着嘴說。
某美男氣得直接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楚貓兒卻拍了拍花小月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對付男人要狠得下心來,否則有你好受的!”
花小月點了點頭,她知道楚貓兒對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這番成全之恩,是她窮其一生都報答不完的。
安置了他們,楚貓兒便讓司徒情去勸說諸葛笑。
讓秋靈兒去問秋惜諾。
她想趁熱打鐵,把他們兩個的事情也解決掉。
可是司徒情和秋靈兒都黑着一張臉回來了。
他們的話出奇的一致:“他們說要考慮一段時間!”
楚貓兒知道這種事情,沒有前提條件的話,是不能勉強的,便無奈地放棄了要弄個雙喜臨門的打算。
晚上她去了軒轅清風的宮裡,畢竟很久不見他了。很想他了。
而攸慕楓在夜裡卻去好了耶律寒,很鄭重的跟他商量一件事情。
韓嘯天穿越到這裡只是一個靈魂,他如果離開白貓的話,就還需要一個身體,如果沒有合適的身體的話,他將沒有去處。
耶律寒見楚貓兒忙着辦燕留香和花小月的喜事,不想說出這個問題來掃她的興致,可是這個問題卻橫在他面前,讓他食難下嚥。
尋找一個合適的身體,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首先這個身體要和韓嘯天很熟悉,而且還要和他是同一天的生日。再則還要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身體讓給他,而自己的靈魂進入白貓的體內。這些苛刻的條件是任何人都難以接受的,所以他感到特別爲難。
雖然他很想幫助嘯天,因爲嘯天是他前世今生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讓別人爲難。
可是儘管如此,這件事還是被攸慕楓無意間發現了。
於是他主動提出,願意和韓嘯天交換身體,每人做三年人,做三年貓,這樣韓嘯天便可以幸福三年,自己三年後也可以等到自己的幸福。
對他用如此的犧牲來打動楚貓兒的方法,耶律寒有點不忍心。
可是攸慕楓卻固執己見,求他成全自己的心意。
最終耶律寒被他感動並同意了。
在半夜,一個秘密的宮室中,他將七顆寶珠集中起來,打開了換魂陣,將攸慕楓和韓嘯天放在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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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新的夜晚,司徒哲、和耶律寒攔住了楚貓兒,並把她勸回了自己的寢宮中,說要送她一個驚喜。
然後兩人便離開了。
楚貓兒半信半疑的走進了宮門,她實在猜不到這兩個人再搞什麼鬼,隱隱在燈下看到一個人躺在牀上,等她進來,那人卻將燈給熄滅了,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臣妾等陛下很久了!”
一下子聽出是韓嘯天的聲音,楚貓兒不僅興奮起來,立即一邊向牀榻邊摸着,一邊解開自己外面的龍袍,丟在龍椅上。
“嘯天,你丫的終於變成人了!快點,讓朕好好疼疼你!”說罷縱身撲上去,壓到了一個光溜溜的身體。
她摸上去感覺這身體小了一號,但是也沒有在意,反正聲音是韓嘯天的就沒有錯。
於是她一邊啃咬着他的脣,一邊在他身上撫摸着。
韓嘯天不再開口,只是默默在她身下,將她的衣衫解開褪去。
雖然他現在滿心滿身都是熊熊的火焰,連身下那個東東也很聽話的有了反應,可是畢竟這具身體太幼小,沒有多少力氣。
因此他並不奢望自己主導,而是乖乖攤開身子,任由她予取予奪。
他那種急切的慾望,和他那過於青澀的身子,讓楚貓兒意醉神迷。真沒想到他竟然變成人後,變得如此嬌小玲瓏,看起來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
一邊帶着他縱橫馳騁,一邊吻着他嬌嫩的脣瓣,嗅着他甜美而熟悉的氣息。
暗夜曖昧生羞,半夜纏綿,直到他撐不住,出聲哀求。
楚貓兒才放開他的身子,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呼呼的睡去了。
韓嘯天本來不滿足,可是奈何這具身體還狠幼小,他根本就有心無力,所以也只得跟着她睡去了。
天矇矇亮,外面的內侍開始喊了起來:“陛下,該起了!”
楚貓兒聽到喊聲,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然後赫然發現,自己抱着的人,竟然是攸慕楓。
她嚇得穿上褻衣,便跳下牀榻,然後風捲殘雲般披上龍袍,便離開了寢宮。
心裡那個後悔啊:自己怎麼這麼無良,硬是把個孩子給吃了。
氣得她黑着一張臉便去找耶律寒和司徒哲算賬了。
兩個人正在晨練,見她風風火火的跑來,立即躬身笑臉相迎:“參見陛下!”
“去你們丫的!說,爲什麼把慕楓弄到朕的牀上?”楚貓兒氣呼呼的指着兩個人質問道。
“皇上姐姐,那個是貓叔叔,嘯天啊!”一隻白色的獅子貓,從內室跑出來張着嘴叫道。
這個身體是嘯天的,可是那個聲音是攸慕楓的!
楚貓兒有點暈了,耶律寒和司徒哲這才告訴她,是攸慕楓自願和韓嘯天換魂的,他願意替韓嘯天做三年貓,然後每三年換一次。
聽到這個辦法是攸慕楓自願的,楚貓兒不禁從地上把他抱起來,用臉貼着他的貓臉,低聲道:“楓楓,這又是何苦呢?”
攸慕楓感覺到自己好幸福,他立即用貓嘴蹭着楚貓兒的臉頰道:“不苦,一點都不苦,天天可以被皇上姐姐抱在懷裡,怎麼會苦?何況三年之後,我就能嫁給姐姐了!”
楚貓兒聽的無話可說,是啊,如今他的身體已經被自己給佔了。自己三年後還怎麼賴賬不要他?
於是把那個修復好了的金玲瓏,愛憐的戴在他的脖子上,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道:“是啊,現在朕先給你一個信物。三年後如果朕後悔的話,你也好有個憑證!”
攸慕楓高興地只想手舞足蹈,可惜現在只有爪舞爪蹈了。
不過他並不苦惱,因爲他懂得自己付出的同時也在享受着回報,從今以後誰能像他一樣,夜夜專寵呢?
花小月被留在楚貓兒身邊當了御前擬旨大臣,也就是負責聽她說,幫她寫聖旨。
直到現在楚貓兒的古文還是搞不懂,這天宇國的文字就更搞不懂了。
好在花小月自幼跟花小樓學了一身學問,不僅精通幾國的文字,還精通各種公文寫法,簡直是老天送給楚貓兒貼身的秘書。
看着他們完婚,玖月軒華和邱澤晨又不告而別了。
好在對於他們瀟灑來去,楚貓兒早就習慣了。
正當楚貓兒打算喘口氣的時候,風雅國傳來戰報,請求援救。
說是水烈國的水如天趁風雅國內亂的機會,帶兵侵入了風雅國。
風雅國畢竟是攸慕楓、攸可愛的祖國,楚貓兒當然要管。
楚貓兒本想親自帶兵去一趟,結果卻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對。
他們認爲水如天這個人一向欺善怕惡、頭腦簡單。楚貓兒根本沒必要爲了這麼一個小角色而離開天宇帝都。
結果端木夜主動要求帶兵去援助風雅國。
楚貓兒知道他若對付水如天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便叮囑他:
大凡用兵的原則,使敵舉人不戰而降是上策,擊破敵國使之降服是次一等用兵策略;使敵全軍不戰而降是上策,擊破而取勝是次一等用兵策略;使敵全旅不戰而降是上策,擊破敵旅而取勝是次一等用兵策略;使敵全卒不戰而降是上策,擊破敵卒使之降服是次一等策略;使敵全伍不戰而降是上策,擊破敵伍而取勝是次一等策略。
因此,百戰百勝,並非好的用兵策略中最好的,不交戰而使敵屈服,纔是用兵策略中最好的。
再有要注意:善於用兵的人,使敵軍屈服而不用野戰交兵的辦法,奪取敵城不用蟻附攻城的辦法,消滅敵國而不採用長久用兵的辦法。一定本着不訴諸兵刃就使敵完整地屈服的原則爭橫天下,做到軍隊不受挫而勝利可全得,這便是謀攻的原則。
端木夜第一次聽到她給自己講述這些軍事理論,不禁又是開心又是驚奇,一邊細細品味這些東西,一邊做好了出兵的準備。
楚貓兒怕他犯驕傲輕敵的老毛病,特意把穩重機智的莫飛鴻、龐紫、洪坤給他當副手。
當端木夜帶大軍出發後,楚貓兒卻帶着耶律寒、司徒哲、司徒情、秋靈兒、冷月、帶上十萬鐵騎去了水烈國。
因爲水如天已經將舉國的兵力都帶去了風雅國,所以楚貓兒很輕鬆的就打開了水烈國的國防線。以快速突進,風捲殘雲的閃電戰術,在半個月間橫掃水烈國的一切防線。
大軍所到之處都如摧枯拉朽一般,所有的防線關卡上的守軍看到對方軍旗上那個楚字,便聞風喪膽,無心應戰。
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他們便殺到了水烈國的京城。
水烈國的京城依山而建,那些城牆有的就是山體的一部分。
而且防守極其薄弱。
楚貓兒也不命令士兵攻城,那樣或多或少還會有一部分傷亡。
她只是圍城而已,另外把護城河裡面的水源裡放上了大量地千日醉,並圍着城門點起熊熊篝火,篝火中放上酥魂香。
於是三天之後,裡面的守軍便喪失了防護能力。她只讓幾十個士兵擡着一根巨木,將城門撞開便完事了。
進入城內,十萬鐵騎軍紀森嚴,對百姓秋毫無犯,所以百姓們也並不反抗他們,畢竟這個國家的王朝更替很頻繁,他們已經習慣了,不管誰來做皇帝,他們始終只是普通百姓而已。
然後他們直接攻入皇宮,將水如天的皇后妃子、兒女,放出宮外,從天牢中救出了被囚禁了十幾年的水烈國原來的皇后清雅皇后,還有同時被壓在地牢中的耶律寒的哥哥耶律霜。
楚貓兒把文武百官全部捉來,對他們做了詢問。
其中大多數還是耶律寒父皇耶律楚雄的舊臣,他們當年只是被水如天的兵權所壓制,而不得已反叛了舊主。
這些年來飽嘗了他的刻薄寡恩,和喜怒無常、殺人如麻。
能恢復耶律族的統治,他們沒有任何意見。
因此楚貓兒便把水向天的幾個死黨關入了監獄中,讓耶律寒繼承皇位,而耶律寒卻志不在此、死活不肯。
最後楚貓兒只得選擇了他的哥哥耶律霜。
清雅皇后成爲清雅太后,淪爲階下囚十幾年,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對楚貓兒的感激當然難以言表。
唯有叮囑兒子耶律寒,要好好報答楚貓兒。
這讓耶律寒哭笑不得,他和楚貓兒之間的感情哪裡僅僅是報恩那麼簡單!
當端木夜把水如天打敗後,他想倉惶逃回國內的時候,發現國內已經被楚貓兒佔據了,他一接近國界線,那些天宇鐵騎對他窮追猛打,讓他只能潰逃。
失去了水烈國,他便成了無主孤魂,無處安身。
而且楚貓兒還對其他幾個國家打了招呼,如果有人收留他,那就是跟她楚貓兒爲敵,她必然揮師進行報復。
如此一來,再沒有國家敢於讓他靠近,於是水如天成了過街老鼠。
水如天本想跑去桑雅沙漠,卻被部將所殺,提着他的頭去向端木夜邀功領賞。
端木夜最恨別人背叛,不但沒有賞賜那個將領,反而將他給殺了。
雖然這件事在國際上稍微有一些負面影響,但是楚貓兒仍然用飛騎傳書對端木夜大加讚賞。
處理完水烈國的事情,楚貓兒帶着心中了無牽掛的耶律寒回了天宇帝都。端木夜也勝利班師回朝了。
平靜後的日子過得很愜意。
三年之後,兩個寶寶三歲了,女孩兒楚小夜自幼便傳承了其父的妖冶邪魅性格,經常利用自己的小心機,欺負自己的哥哥楚小墨。
甚至連十歲的楚咪咪也經常被她捉弄。
這次她又有了鬼主意,便蹦蹦跳跳的來找自己的哥哥楚小墨,和大公主楚咪咪,要他們陪她去進鳳儀宮向父後端木水墨問安。
楚咪咪向來忌憚她,不敢不聽她的話,免得遭她“報復”。
而楚小墨,小小年紀便一副與世無爭的淡漠性情。
無論受妹妹多少次欺負捉弄,從來不放在心上。
端木水墨正在鳳儀宮中看書,侍衛通報:“稟告男後,兩位公主和一位皇子來給您問安!”
端木水墨有幾天沒見他們,便忙命令內侍,把他們叫進來。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跟着一個十歲的美麗女童走進來。
男孩兒小小年紀淡雅若仙,女孩卻一雙鳳眸中,流露着狡黠的光澤,她走進宮裡搶到楚咪咪的前面,第一個向端木水墨施禮:“夜兒拜見師公!”
然後用眼色催促着楚咪咪和楚小墨。
楚咪咪知道她要搞鬼,卻不敢跟她唱反調,立即也跟着用這個奇怪的稱呼來參見端木水墨:“拜見師公!”
楚小墨愣了下,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對父後用過這種稱呼,但是見楚小夜在眨着眼催促自己,便也規規矩矩的施禮道:“參見師公!”
端木水墨暈了,別人還好說,楚小墨可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可以喊自己師公呢?
他立即糾正道:“孩子們,不能這樣喊!你們可以喊我父後,也可以喊我爹爹!”
但是楚小夜卻眼珠一轉問道:“那母皇喊您什麼?”
端木水墨笑吟吟的答道:“喊師父!”
“那你是母皇的師父,我們不喊你師公喊什麼?”楚小夜眨着狡黠的眼睛問道。
“喊父後!”端木水墨早已知道她愛搗亂,所以並不上她的當。
“哦!”楚小夜沒有得逞,不禁不開心的跑出去了。
任憑端木水墨在外面怎麼喊,她都不回去。
她剛剛跑到外面,就回頭去瞧楚小墨有沒有跟她出來,結果卻撞入一個人的懷中,那人將她抱在懷中,笑眯眯的輕輕擰着她的小鼻子問道:“夜兒,又調皮了?”
楚小夜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那個懷抱是端木夜的。
可惜她現在心情不爽,於是大聲喊道:“端木夜,放我下來!”
端木夜不禁木凳口道了,立即教訓道:“夜兒,不許胡鬧!叫爹爹!怎麼能直呼爹爹的名字呢?”
楚小夜白了他一眼問道:“哦,那你給父後叫什麼?”
“叫皇叔啊!”端木夜愣沒反應過來。
“你是父後的侄子,我頂多給你叫聲大哥,爲毛要叫你爹爹啊?”楚小夜,瞪着他的眼睛氣咻咻的問道。
“這!”端木夜暈了,不是吧!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刁鑽古怪的女兒啊!
最後楚貓兒爲了避免這種尷尬,便傳下旨意,命令楚咪咪、楚小墨、楚小夜,對端木水墨統稱爲父後。對軒轅清風、耶律寒、韓嘯天、司徒哲統稱爲父妃。對其他人則統稱爲美人爹爹!
這旨意讓冷月、雲魅、端木夜、極爲不滿,他們三人吃過晚膳後,便決定一起去找楚貓兒討個封號。
楚貓兒事先被攸可愛告知了,於是她溜出了自己的寢宮。
想着躲到哪裡去,纔不會被他們三個找到。
身邊的內侍一大堆,看上去就很招搖,於是她把內侍統統打發走,可是冷月帶着雲魅和端木夜四處圍追堵截,最後把她追入了一個清雅的宮殿裡。
宮殿門口地兩個人遠遠看到她的身影,自己卻偷偷溜走了。
楚貓兒也沒仔細看,慌忙溜了進去。
室內沒有點燈,就這幽幽的月光,迎面一個屏風,裡面一個大大的浴桶,裡面有個光溜溜的美男在洗澡,她幾步竄過去,直接躍入了浴桶中。捂住了男子的嘴,躲入他的身後。
那個人本來驟然發現一個玲瓏的身影,躍入自己身後,驚駭之極,卻突然嗅到了很熟悉的氣息,便將心落回了肚子裡。
雲魅和冷月追到這裡,看了看宮殿的名字,便毅然離開了。
只有端木夜眨着狡黠的眼睛,走進來,看着坐在浴桶中的喬風問道:“王爺,看到陛下沒有?”
喬風淡淡笑道:“要不要我站起來,給你進來搜下!”
說着便要赤果果的站起來,端木夜一擰眉毛,尷尬的離開了。
外面的風和雲在外面把宮殿的門悄悄加了一把銅鎖,然後互相竊笑着帶着墨姬溜走了。
楚貓兒嘩地一聲從水中鑽出來,然後看着喬風笑道:“哦,你還滿鎮定的?居然有辦法把阿夜給騙走,不簡單哦!”
話剛說到這裡,一個溫熱的脣已經堵上了她的小嘴。
她斜眼瞧着面前水淋淋的美男,壞壞的笑着問道:“你不後悔!”
回答她的是更深的吻,那個吻讓除貓兒激情澎湃起來。
驟然反身一個猛撲,於是喬風被死死的壓在了浴桶邊上。
(以下省略n字……請親們自行想象吧)
番外一 諸葛笑與楚小夜
楚小夜日日在宮中興風作浪,號稱天宇國第一大麻煩。楚小墨依然淡定地被她欺負着,他的性情和端木水墨一樣,總是一種波瀾不驚的從容,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淡然。
楚咪咪雖爲長公主,年紀比楚小夜大了足足十歲,可是還是不免常常被楚小夜算計到。
這天她醒的特別早,守在側室打盹兒的兩個宮女還沒有發覺,她就自己匆匆穿好衣服,然後躡手躡腳地從廚子中取出幾隻小瓶子,還有一些小鑷子小夾子,一個人偷偷溜到御花園中去了。
當兩個宮女醒來發現牀榻上空空如也,立時嚇得臉色發白,慌慌張張的去找長公主楚咪咪了。
楚咪咪早早起來正在看楚貓兒編寫的兵書《戰術集》,她知道母皇楚貓兒是用兵如神的戰神,作爲她的養女她,漸漸也便受到了這方面的薰陶。
看到小桃小竹慌慌張張的跑來,跪在她面前眼淚汪汪的時候,她便大體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放下書,柔聲問道:“怎麼了?難道又是小皇妹發生了什麼狀況?”
“小公主不見了!”小桃和小竹一起哭道,她們兩個剛剛調入玉溪宮負責隨身照顧楚小夜,如今小公主不見了,如何不把她們嚇壞?
楚咪咪聽到了卻一點都不吃驚,甚至連書本都沒有放下,只是微笑着讓她們兩個起身:“起來吧,你們剛剛調入玉溪宮,還不瞭解小皇妹的脾氣,搞失蹤是她的拿手好戲,時間長了,你們就習慣了!不用找她,她玩夠了自然會回來的。”
聽她那麼無所謂的語氣,兩個小宮女面面相覷,心中驚疑不定。心裡想,小公主只有六歲而已,她這樣亂跑,皇宮這麼大可不怕跑迷路了嗎?
見她們兩個極不放心的樣子,熱心厚道的楚咪咪放下書,笑道:“好了,既然你們不放心,我帶你們去找找她!”
可是很快她就要爲自己的熱心後悔莫及了。
來到御花園外,從兩個去裡面替軒轅清風去採集菊花的侍衛講,他們確實在裡面遇到了小公主,只是看她一會兒在花上找,一會兒又翻動地下的泥土,一會兒又跑到荷花池邊,也不知道她在裡面找些什麼。
想問一問可以幫什麼忙,她卻連連搖手示意他們走遠點。
兩個侍衛聽過不少侍衛說這位小公主古靈精怪,最會整人,最好離遠點。所以便沒有多問,採完菊花便離開了。
楚咪咪稍微皺了皺眉,向身後的小蘭和小竹低聲說道:“待會兒見了小公主,別碰她手裡的東西,你們記住沒有?”
兩個小宮女怔怔的看着她有點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她們便明白了。
走近御花園裡面的時候,穿着一身白色小衫子的楚小夜正拿着一隻小瓷瓶往外走。
她擡頭看到楚咪咪帶着小蘭和小竹過來,便眼珠一轉,上前向楚咪咪招呼道:“皇姐,您也來御花園賞花啊?”
言下之意是她獨自跑來御花園只不過是來賞花罷了,她們來找她純粹就是小題大做。
楚咪咪點了點頭,笑着嚇唬她道:“小皇妹,一會兒母皇就要下早朝了,她下了早朝就會去尚書房檢查你和小皇弟的功課,若是母皇去了哪裡找不到你,你會受責罰的!”
楚小夜急忙點了點頭,伸手將自己手中的瓷瓶遞過去給小蘭:“小蘭幫我拿回宮裡去,本公主要去上學了!”
小蘭剛剛要伸出手去,楚咪咪的眼神已經掃了過來,她立即想起楚咪咪剛纔的吩咐,不接那個瓷瓶,直接躲到楚咪咪身後去了。
“小蘭你不聽話,以後我叫美人爹爹把你趕走!小竹給你!”楚小夜眨了眨那雙和端木夜一摸一樣的幽藍色眸子,狡黠的把瓷瓶遞向小竹,小竹照樣躲了開去。
“小皇妹,不要鬧了,快去上書房,別讓父後等急了!”知道她不那麼容易聽話,楚咪咪只得拿出大姐的身份來壓她了。
“好,好!我去了!就知道拿母皇來嚇唬我!”楚小夜瞥了一眼楚咪咪,小手輕輕在空中一揚,轉身跑出了御花園,看樣子是去了上書房。
鼻息中一種似甜非甜的又帶有一絲魚腥味的味覺,讓楚咪咪大吃一驚,立即招呼兩個小宮女:“快點閉氣,不然就要被小公主整到了!”
兩個小宮女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覺得身上奇癢無比,同時胃中涌上來一陣陣翻江倒海的感覺。
“慘了,又中招了!”楚咪咪皺了皺眉,無奈的嘆道。
她千提防萬小心,沒想到還是被楚小夜算計了。
一個六歲的孩子,竟然這般刁鑽古怪,腹黑狡猾。
整個皇宮中除了皇上楚貓兒和端木水墨,就沒有人能夠躲過她的小陰謀小詭計。
結果兩個小宮女和楚咪咪從早晨一隻吐到了晚上,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楚小夜正在低頭跑,突然一個穿着黑色錦衣的男子擋在她面前,那張妖冶而冰寒的臉,見到了她立即陪起了笑臉:“小夜,昨夜有沒有替爹爹邀請你母皇到我宮裡去?”
楚小夜站住叉起腰,仰着臉看着面前的端木夜,眨着向他一樣妖冶而狡黠的眸子,像大人一樣搖頭嘆道:“母皇的寵妃那麼多,你又不會討她開心,大哥,我勸你還是自己搬進冷宮裡去吧!”
“大哥?我是你爹爹!你個小兔崽子,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軒轅夜氣得半死,直接撲了過來,要抓楚小夜。
楚小夜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便突然指着他的身後喊道:“母皇,您怎麼今天下朝這麼早?”
以爲楚貓兒到了,端木夜急忙回頭去看,哪裡有什麼人。
立即知道上了女兒的當,再回頭找時,她早一溜煙跑到另一個人的懷裡去了,擡頭看時竟然是諸葛笑。
他這些年和秋惜諾的感情若即若離,兜兜轉轉,就是到不了一起,最終秋惜諾突然不辭而別,他倒是很淡定的留了下來。
端木夜一直對他有敵意,但是偏偏楚小夜比較喜歡諸葛笑,而且還時常跑去他暫時居住的留仙宮去玩,宮裡的所有人除了楚貓兒和端木水墨,她都敢整,就是不整諸葛笑。
甚至有時候,還纏着他教她彈琴。
要學習彈琴,軒轅清風是最好的選擇,可楚小夜偏偏就不去軒轅清風哪裡,總說喜歡種菊花,彈琴的他太悶了。
雖然楚貓兒經常要強拉硬拽着楚小夜去軒轅清風那裡,說讓她學學穩重,可這位著名的惹事公主,就是一刻都安靜不下來。
到後來,她竟然連經過清風明月宮時都要繞着走。唯恐母皇碰到她再把她拉進去,跟軒轅清風學安靜。
“諸葛殿下,這麼早要去哪裡?”軒轅夜眨着冰綠的眸子,一臉微笑着問道。
諸葛笑從軒轅清風哪裡早就聽到了n次警告,別和軒轅夜多說話,他這個人腹黑之極,從來不懂什麼叫厚道,最好離他遠一點。
於是他只是有禮貌的躬身回禮,笑着說了句:“我來帶小公主去上書房!”說罷便拉着楚小夜的手,匆匆離開了。
見對方根本就不接招,軒轅夜不禁咬牙切齒的離開了。他去找軒轅清風,警告他不要引狼入室。秋惜諾爲什麼離開,他心裡有數。若不是諸葛笑跟她交代清楚了一切,依照秋惜諾的個性,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諸葛笑打的什麼主意,他最清楚了。
目前在皇宮之中,除了端木水墨,軒轅清風之外,還有冷月、韓嘯天、司徒哲、耶律寒,喬風,攸慕楓,和自己這九個男人。
九個男人中,楚貓兒最喜歡留宿的就是端木水墨的後宮,除此之外她也經常去軒轅清風哪裡,然後其他的男人,一個月能有兩天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就自己最慘,每個月最多楚貓兒只去一次他的寢宮,若是國事忙碌起來,他就要守一個月的空房。
若是讓這個文雅滿身儒者氣質的諸葛笑再加了進來,自己就差不多會被楚貓兒給打入冷宮了。
這後宮人太多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再加進來。
諸葛笑帶着楚小夜來到上書房的時候,楚小墨,還有司徒情和秋靈兒的兩個女兒秋小言,秋小雅都在裡面看書。
諸葛笑在外面看着楚小夜進門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他並不是來送楚小夜去上書房的,而是他知道楚貓兒一下朝就會來上書房看端木水墨。自己已經有幾天不見楚貓兒,想借機會來這裡見她一面。
她對自己沒有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她把自己推給秋惜諾,他和秋惜諾兜兜轉裝了六年才讓秋惜諾明白,什麼叫感情不可以強求。
其實秋惜諾在還給自己自由的同時,自己也得到了自由。
秋惜諾走了,她去找花小樓。花小樓等了她六年,始終孤身一人,他寫信告訴秋惜諾,如果秋惜諾不回頭,他將孤獨終老。
有這麼愛她的人,和花小樓在一起,秋惜諾肯定能幸福。同時她也祝福諸葛笑,願他能夠得償所願。
諸葛笑不敢相信自己能夠得償所願,楚貓兒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算什麼,一個七年前被她俘獲了身體之後,又淪落了心靈的可憐的階下囚。
甚至他在仰望不到她的時候,曾經聽取過司徒情的建議,容許她把自己作爲物品賞賜給自己的下屬秋惜諾。
只是他最終不如司徒情開通,他做不到欺騙自己,對着秋惜諾違心的說出那句愛她。
更加做不到和秋惜諾有肌膚之親。
自己肯定讓她很失望吧!諸葛笑苦笑着,久久呆立在上書房的院門一側,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隨風飛起的風箏,飄搖了許久,那根線始終都在她手中。
只是她不屑於看到這根線,也沒有想到自己在等待着她的垂憐。
有了秋惜諾承諾給他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卻毫不在意,非要仰望着那個周圍九個男人一起分享的女子,他是不是很賤!
可是他就是想着她,想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她無意識間從自己臉上瞟過去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已經情毒深重,不可救藥了。
突然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從院門外飄然而入,二十三歲的年紀,她依然光彩奪目,身材沒有變化,面容也沒有變化。
下了朝,她沒有帶侍衛,獨自一個人跑來上書房。
上書房裡有她最愛的美人師父,還有她的兩個心肝寶貝楚小夜和楚小墨。每天她都要在這裡呆一會兒,名爲盤查兒女的功課,實際就是藉故和端木水墨多呆一會兒。
免得端木夜和韓嘯天、攸慕楓他們亂吃飛醋。
男人多了也是件麻煩事,不如那時候少收幾個了。
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一想起每天晚上選擇去誰宮裡休息的事情,她就糾結。
雖然最喜歡端木水墨,和軒轅清風,可以其他的人總要雨露均施,所以每個月都要抽出時間去應付一下。
尤其是最會纏人的攸慕楓和端木夜,每次都纏到她幾乎不能去上早朝。
突然見到她和自己面對面,諸葛笑一陣愕然,茫然間忘了行禮也忘了閃避。
她的眼睛仍然閃爍着凌厲和靈動交織在一起的光芒,那長長的睫毛給她的面容增添了無盡的嫵媚,也顯出些許神秘。
因爲走得匆忙,她雪白的臉頰上,還有一片紅暈。
那微微翹起的脣角上揚的弧度,那麼優雅而絕美。
她沒有戴龍冠,龍袍,而是一身明黃色的紗質便服,這服飾是秋靈兒特意爲配合她的氣質設計出來的。
上身緊束,裙子寬大飄浮,腰間束一條金色的腰帶。以龍鳳爲暗紋,雲紋爲明繡,金絲撒邊,在陽光下如萬點金星閃耀,美麗絕倫。
看到諸葛笑愕然,楚貓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怎麼了,這麼失魂落魄的,諾諾還會回來的,你別這樣整天魂不守舍的。”
聽了這句話諸葛笑差點哭出來,誰說他是爲了秋惜諾離開而傷心啊?她怎麼就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呢?
楚貓兒爽朗的一笑說道:“等我閒下來給諾諾寫封信,讓她丫的把那個姓花的帶過來和你成親!”說罷便飄然而過,跑去上書房了。
而諸葛笑真想坐下來大哭一場,她怎麼就死死認定自己和秋惜諾是一對呢?他們已經說明白了,徹底分開了啊!
可是這句話他鼓了半天勇氣還是沒有說出口。
上書房中正上演着一幕,捉小強大戰。
楚小夜低頭站在端木水墨面前,一臉哀求的看着他,一動不敢動。
秋小雅和秋小言嚇得躲在端木水墨身後,看着滿地的螳螂,螃蟹、臭蟲還有掐掉翅膀的蜜蜂,及毛茸茸的綠色大肥蟲,各個臉色煞白,哆嗦成一團。
楚小墨則手中拿着一隻碧綠的小葫蘆,拿着兩根筷子,一隻一隻的往葫蘆裡面收拾那些滿地亂跑的小強們。
楚貓兒一腳踏入其中,看着滿地的蟲蟲,不禁瞪大眼睛咆哮道:“楚小夜,又是你弄得!”
見到母皇進來,楚小夜嚇得一下子跑到端木水墨背後,緊緊抓住端木水墨的袖子,一邊搖着,一邊臉色發白的哀求道:“師公,救我!”
師公?楚貓兒暈了!
她縱身躍到端木水墨面前,伸手去抓後面的楚小夜,今天她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天天把皇宮搞得烏煙瘴氣的小傢伙不可?
可是端木水墨卻輕輕拉住了她的手,雲淡風輕的笑道:“貓兒,算了,小孩子淘氣是難免的,不要和她計較!”
見端木水墨攔住了母皇,楚小夜風一般的從滿是蟲子的地上踩着便逃出了上書房。
剛剛跑到院門口一頭撞進諸葛笑懷裡,她仰頭看了他一眼,急切地許諾道:“諸葛大叔,你如果幫我躲起來,我就有辦法讓母皇冊立你爲妃,這個交易怎麼樣?”
背後傳來楚貓兒的咆哮聲:“楚小夜,你別跑,看朕不敲斷了你的小狗腿!”
諸葛笑差點暈過去,六歲的小娃娃而已,她怎麼會如此懂得利用別人,而且懂得這麼多東西。真不愧是楚貓兒的女兒!
於是在楚貓兒掙脫端木水墨衝出來之前,諸葛笑便將她抱起來,跑了出去。
楚貓兒追出來不見了楚小夜,便沒有再追出去。
這個刁鑽古怪的女兒,比他那個腹黑的爹爹端木夜還叫她糾結。
端木水墨卻跟着她走出來,微微笑道:“貓兒,算了,別和她計較了!”
整個七國十三朝,除了楚貓兒的老爹楚千山之外,也就是端木水墨還可以大大方方叫她一聲貓兒。
楚貓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拉着師父的手帶上楚小墨和嚇壞了的秋小言、秋小雅去用午膳了。
晚春時分,夜色朦朧,清風明月宮中,一片清香四溢。
月下,一盆盆經過特殊培育的春菊,在微風中搖曳生姿。
一陣叮叮咚咚的琴韻悠揚響起來,楚貓兒被楚小夜拉着來到這裡。
難得她肯跟來這裡跟軒轅清風學安靜優雅的舉止,楚貓兒自然沒有拒絕,何況她也喜歡來這裡。
和軒轅清風小談了一會兒,軒轅清風便拿起一些特意炮製的菊香放入香爐中,要她在牀榻上小憩一會兒,而他則拉着楚小夜的手,要她抱着琴,要去教她在月色下彈琴。
楚貓兒有些乏了,聞着那些沁人心脾的菊香,覺得有種慵懶的感覺,便倚在牀榻上朦朧的睡去了。
一覺醒來,已是半夜,朦朧的月色中,紗帳中的一切看不分明。突然覺得渾身發熱,心裡涌出一種強烈的渴望,翻身過來,一個人正背對着她側躺着。
那淡淡的菊花香味,直接進入她的鼻息中,一定是軒轅清風,見自己睡了,沒有打擾自己。所以躺在自己身邊也睡了,這讓她更加興奮起來。
立即伸過小手,去扒他的肩膀,但是他卻顫抖了一下,沒有動彈。他一定醒着,楚貓兒一邊靠過去,將他板過來,面對着自己,一邊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一邊解一邊還嘟囔着:“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
可軒轅清風仍然沒有做聲,不過他的顯得很緊張,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楚貓兒知道他肯定也在動這方面的心思,不禁低頭吻住他的脣,一邊吻,一邊利索的把他身上的衣衫剝除乾淨。
在這個方面她是急性子,自己也三下五除二去除衣衫,俯身壓了上去。
他的身體有些發熱,但是脣卻有些沁涼。
不過在楚貓兒的熱吻下,他的脣很快有了溫度,而且是發燙的溫度。但是他緊緊崩着的神經,更加緊緊崩了起來,人也更緊張了。
甚至緊緊閉着雙眼,額上沁出了冷汗。
他的雙手輕輕環住楚貓兒的身體,雙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着,不敢輕也不敢重,儘管他用力剋制,但是手指還是有些顫抖。
這是他的第一次,而且是期待了六年的第一次,沒有辦法不緊張。
但是楚貓兒卻認定他就是軒轅清風,伸出兩隻小手在他身上點着火。
“都六年了,怎麼還這麼生澀?”楚貓兒在他耳邊笑嘻嘻的喃喃低語道。
弄得他的耳邊癢癢的,可是腹下卻一緊,一種難以忍受的脹感讓用力他咬緊牙關,纔沒有發出聲音。
“好了,不逗你了!”楚貓兒熟稔的扶住他的腰,自己輕輕向下一滑。
“嗚……”隨着他的叫聲,那極致的難以忍耐,換來了極致的快樂。
他頓時隨着她飛上了九霄之上,盤旋在幸福的雲端了。
到後來楚貓兒乏了,才放過了他,但卻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就這樣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當奏事太監在外面高喊:“請皇上早起臨朝!”
楚貓兒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抓起衣服穿時,才發現自己身邊躺着一個衣衫不整的人,而且看側面絕對不是軒轅清風。他比軒轅清風的臉要圓潤一些。
她立即嚇得跳下牀,披上龍袍就跑了出去。
不得了了,作孽啊!她怎麼稀裡糊塗把秋惜諾的人給吃了。
怪不得昨夜她覺得軒轅清風太青澀了,原來她吃的不是熟男,而是一個大處男!
這下可怎麼辦?
她神情慌亂的一腳走出房門的時候,楚小夜笑吟吟的站在門外等她,見到她之後,她立即躬身施禮:“請問母皇,昨夜笑妃伺候的可好,母皇可滿意?”
楚貓兒只剩無語問蒼天了,爲了擺脫現在的窘境她只得胡亂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奏事太監匆匆離去。
在她背後一個稚嫩的聲音高聲喊道:“謝謝母皇冊立諸葛笑爲笑妃!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貓兒那個哭!
這個諸葛笑給了那小搗蛋鬼什麼好處?竟然讓他直接成了笑妃。地位比軒轅夜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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