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沒想到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巧事,在她和張局吃飯的時候,秦毅正和施楠楠還有施院長一起吃飯。
展顏記得那天,自己問秦毅有時間沒有,要和表哥一起吃飯,秦毅說,自己複習的不好,就不去了,但是在張局逼着展顏喝酒的時候,秦毅正好經過那個包間的門口,而那扇門正好被服務員打開。
所以秦毅走了進來,果斷的替展顏將那酒喝了,展顏很是尷尬的介紹身邊的表哥給秦毅認識,說這是咱表哥,展顏的話音剛落,秦毅就對着所謂的表哥一拳揍去,因爲他沒見過把自己表妹賣了的表哥。
在他走進包間之前,他看到的不僅是展顏被逼喝酒,那個所謂張局的手,正落到展顏的背上,只是這是展顏沒有意識到的。
秦毅發泄一通之後就走,張局和表哥在被掀翻的飯桌面前也沒了興致,只能掃興而歸,而展顏努力想得到的身份證取回來的承諾,張局並沒有開口。
送走了張局和表哥的展顏很是無聊,回來找秦毅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她只能順着每個包間找下去,她也看到了秦毅,和施楠楠手挽手的坐在一起,好像一對璧人,而他們對面的施院長也是她熟悉的。
那天之後,他們誰都沒有問彼此的事情,但是秦毅和施楠楠握手的畫面,成了她的夢魘,而她,還得不斷地給表哥道歉,請表哥給張局說情,因爲自己要工作,要出差,要用身份證。
表哥終於再次說動了張局,只是這次來赴約的是張局自己,他和展顏聊得很是歡暢,酒酣耳熱的時候,張局甚至將展顏抱住,輕聲的叫她小寶貝,展顏不動聲色的推開,心底卻是無端的厭惡,只是很多時候,酒意上來,她就無力抵抗了。
展顏終於拿回了屬於自己的身份證,她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到了工作上,她不願意想和秦毅的關係,也不願意想自己經歷的一切,甚至不願意解開和秦毅之間的心結,她總覺得秦毅應該提前和自己說,不管他做什麼,只要他和自己說了,自己總會理解。
可是秦毅連解釋都不屑於給自己了,這讓展顏很是挫敗,她甚至覺得,現在秦毅的心裡除了學習之外,剩下的只有施楠楠,而自己,嫣然已經成了外人,她想,這樣分手也好,沒有痛楚,順其自認。
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尊重秦毅的選擇,一個在農村出來的苦孩子,不過是想上研究生,他自己足夠努力,如果有人願意幫他的話,那他的未來肯定會是美好的,而自己幫不了他,他才選擇了別人。
愛情是太過純潔的東西,但是大學畢業時候的愛情無疑會沾染上雜質,只要秦毅不覺得這雜質讓自己噁心,那隨他自己選就是了。
展顏不說,心還是疼的,有時候也想着給秦毅發短信,可是想着他可能在複習,她便狠不下心,能做的也就是將對秦毅的思念化成自己工作的動力,一步步等待着上蒼給自己安排的命運。
展顏一直以爲自己是命運的寵兒,可是上蒼太寵愛她了,以至於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就懷孕了,這是展顏沒想到的,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就在她猶豫着要怎麼辦的時候,一直將展顏拋在腦後的秦毅卻打電話來,說要讓展顏趕緊的去他家,他媽媽的病情加重,想在臨死前見見兒媳。
展顏理解秦毅媽媽的等待,想在自己媽媽在自己闖進病房後,期待和看向自己身後的樣子,展顏就控制不住的想馬上飛過去,滿足一個病重媽媽的遺願,更何況,那是秦毅的媽媽,是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的媽媽。
展顏走出醫院的時候,突然噁心不止,正是因爲這噁心,自己纔來醫院查,以爲是胃不好,誰想竟然是懷孕了。突然間襲來的噁心,讓展顏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秦毅的媽媽,她是當過媽媽的人,自己懷孕的反應,她肯定是看的明白的。
想着,展顏就害怕的要死,她懷孕的事情,不能讓秦毅知道,如若知道了,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她慌亂的再走回醫院,卻沒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後,正站着一個一臉好奇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有美麗的容貌,此時她的臉上全是笑容。她是施楠楠。
施楠楠今天來醫院是爲了幫媽媽拿治胃病的藥,卻沒想到展顏也在醫院,而且在胃腸科大夫這裡出來之後徑直去了婦產科,她偷偷地跟着,才發現了這樣大的秘密。
展顏最終還是做掉了身體裡的那個孩子,打上麻藥之後,她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樣離開自己的,只記得當自己在麻醉中醒來的時候,她的腹部疼的要死,她緊緊咬牙關,纔將那陣痛逼走。
等她終於清醒之後,側身看向同病房周圍的幾個女孩子,身邊都有男朋友陪着,即使是做這樣的手術,臉上都帶着幸福的笑容。
在他們的笑容裡,展顏艱難的站起身來,一步步向着門外走去,因爲她知道,在那個遙遠的小縣城裡,秦毅還在等着自己,還有一個頻危的母親在等着看自己的兒媳。
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趕上明天早上的火車,她急匆匆的往外走,有護士追上她,將手機遞給她,還囑咐說:“記得千萬不要走遠路,24小時內不能做長途車。”
展顏感激的謝謝,只是看向那護士離開的背影時,她的心底一陣納悶,她怎麼就知道自己要做長途車呢?自己怎麼能不去呢,等在那裡的是秦毅,還有秦毅的媽媽。
展顏拿着護士遞過來的手機,才發現裡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秦毅催促的短信,問她坐上車了沒有,展顏看着短信,不知道該怎樣的回答,只能將手機塞進包裡,安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催促的電話和短信。
展顏最終還是沒有聽從醫生的囑咐,坐上了凌晨三點多趕往秦毅家的火車,當時距離她做完人流手術,只有十個小時,可是她顧不得了。在車上,她突然想起等回來要和黎老師見個面,秦毅的研究生考試馬上就要進行了,總得提前打個招呼。
可是黎老師的電話沒人接,展顏只能發短信,說有事,等過兩天要和黎老師一起吃飯。發完短信之後,展顏突然覺得有些怪異,下午的時候還那樣的着急的秦毅,竟然連個短信都不發了,是太晚睡着了還是……?
展顏不敢想最壞的結局,若是自己真的耽誤了,那自己該怎樣的面對秦毅,自己該怎麼說?展顏想着,都覺得害怕,她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絕望,不想再重複了。悶,她怎麼就知道自己要做長途車呢?自己怎麼能不去呢,等在那裡的是秦毅,還有秦毅的媽媽。
展顏拿着護士遞過來的手機,才發現裡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秦毅催促的短信,問她坐上車了沒有,展顏看着短信,不知道該怎樣的回答,只能將手機塞進包裡,安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催促的電話和短信。
展顏最終還是沒有聽從醫生的囑咐,坐上了凌晨三點多趕往秦毅家的火車,當時距離她做完人流手術,只有十個小時,可是她顧不得了。在車上,她突然想起等回來要和黎老師見個面,秦毅的研究生考試馬上就要進行了,總得提前打個招呼。
可是黎老師的電話沒人接,展顏只能發短信,說有事,等過兩天要和黎老師一起吃飯。發完短信之後,展顏突然覺得有些怪異,下午的時候還那樣的着急的秦毅,竟然連個短信都不發了,是太晚睡着了還是……?
展顏不敢想最壞的結局,若是自己真的耽誤了,那自己該怎樣的面對秦毅,自己該怎麼說?展顏想着,都覺得害怕,她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絕望,不想再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