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之於我的意義,就像80後的張國榮,90後的周杰倫。
我喜歡他,是那種當做偶像的喜歡,四年以來,我聽過他三場演唱會,四場歌迷會,以及一次握手會。我記得那也是冬天,八里臺的音像店被排隊的學生堵的水泄不通,我翹課見到了他,被握住手的時候,甚至在發抖。
他擡眼看我,語氣淡淡,“我再籤張海報送你吧。”
那張用黑色馬克筆寫着許易兩個字的海報到現在還貼在我牆上,從家裡到五大道的格子間,我把它貼在牀頭,邊邊角角都仔細保護着,心情不好的時候總要假裝能靠着他的肩膀。
那種感情,可以通俗點概括爲少女心氾濫。
所以當我在歌單裡看到許易名字的時候,我知道我今天一定要留下。
原因我沒想解釋,陳識好像不高興了,他別過臉,“你走不走?”
“我……”
他俯視着我,“不走算了,我們走。”
“那我留下陪向西。”
說話的是許尼亞,司辰聳聳肩,“我也留下。”
我艱難的開口,“其實我自己真的可以。”
“要跟我客氣?”司辰摟着我,身體貼的比每一次都近,我沒好意思推開。
陳識沒再說話,拉着陳湘的胳膊,撥開人羣走了。
我看着他們漸遠的背影明白,這一次陳識對我的好脾氣又被用光了,很快,不,他應該已經恢復到對我愛答不理的那種態度了。
許易上臺後場面又沸騰了一次,而我,心潮雖然澎湃,身體也沒有力氣了,懶懶的靠着司辰站着。許易唱歌時會看臺下,四目相對的瞬間裡,我腦袋裡亂七八糟的都是那些年少時光。
散場時快12點了,許尼亞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司辰要來一張酒店名片,看着背面的地圖,“真挺遠的。”
司辰笑笑,有點兒無賴,“這下要打野戰了。”
“誒?”
我一愣,明白了司辰的話之後急着閃開。他忍不住笑,又把我往回拉,“過來點兒。”
“司辰,那個,我……”
從一開始默認了談戀愛這件事兒,應該就要默認後面可能發生的一切,我沒想過賴賬,就覺得節奏有點兒快。
這事兒被司辰玩兒脫線了,他可能只想開個玩笑,沒想到我會想那麼多。我們倆一塊兒往酒店走的時候,我都特緊張,好在沒多久就看到陳識的車。
他就倚着車站着,臉上寫着不耐煩。
我跟司辰上了車,陳湘遞給我一瓶奶茶,熱的。陳識從後視鏡裡撇了我一眼,然後把車當飛機,開的特快。
他是有多不爽?因爲我耽誤了他的時間?
路上司辰收到許尼亞的短信,說讓我們等他,陳識根本沒搭理。
結果我們到酒店時還是被告知只剩下一間大牀房了,另外一間的客人明早要趕飛機,大概再過一小時退房。
我偷偷的想,四個人,兩個房間,那陳湘要和陳識一起麼?我和司辰是不是也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