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的青蛙靈獸腹瀉,他這會不得空。”
冷千楊耐心解釋着,揉了揉蘇青之的腦袋說:“陳舟功力不錯,能保護你。”
蘇青之苦着臉,遲疑着沒有走。
狗仙君,你還大喇喇杵在這裡,我怎麼走?
我一走你前面,袍子上的血跡就瞞不住了!
女扮男裝身份掉馬,我的狗頭不保哇。
“仙君,這邊請。”
丹七低頭看了眼宋紫雲的紙條秒懂,彬彬有禮地說。
總算將仙君忽悠走了,丹七寶貝兒幹得好。
蘇青之的欣喜才冒個尖就被生生掐斷了,陳破舟你揪我的衣領這麼緊幹嗎?
公報私仇,你這是要勒死我?
“還不走,你跟案桌長一起了?”
“血腥味這麼重,做了什麼虧心事,說!”
陳舟眯着桃花眼,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聲。
“小舟舟,我就是說給仙君聽的,你別往心裡去。”
“多日不見,甚爲想念,你走前面,叫師弟好好欣賞一下你的背影。”
蘇青之眼珠一轉,笑吟吟地開了口。
糊弄我?
我有那麼傻?
陳舟毫不留情揪着她的衣領扯了扯:“你走我前面!”
“風太大,拿你擋擋風昂!”
蘇青之側身一躲,縮着脖子躲在他身後。
“我就知道,陳師兄對我最好了!”
她扯着陳舟的衣袖搖了搖:“行行好,我給你買禮物。”
“禮物?怕是想捅我一刀吧?”
陳舟嘴上責罵着,揪住她的耳朵又是狠狠一扯!
“疼,疼,陳破舟,總有一天我咬死你!”
蘇青之忽悠失敗,惱羞成怒,只得倒着走。
陳舟心裡慌的一批,兩人好像挨太近,老子氣又上不來了。
自己莫非是得了什麼毛病?
“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陳舟警告着,微微避開了蘇青之的對視。
“蘇公子小心臺階。”
陳舟身旁的侍衛忽然開了口。
咦?
這熟悉的眨眼,是紫雲?
你這縮骨功厲害,換妝更是精彩。
蘇青之衝宋紫雲會心一笑。
她邊走邊退,發現距離目的地只剩一百米了,怎麼將陳舟忽悠走?
遠處傳來一陣踢踏的響聲,靈鹿快如閃電跳躍而來,嘶鳴着。
“啊!有隻靈鹿!”
蘇青之趁勢將陳舟一推,就見靈鹿抵着他的腰扔上了天。
“啪嗒!”
猝不及防的陳舟揉着痠痛的腰倒吸着冷氣怒喝道:“小畜生,我宰了你!”
“萬萬不可!”
侍衛躊躇着說:“這是我們譚右使的靈寵,宰不得!”
“這份藥膏有奇效,你要不嫌棄拿去用。”
“滾開!”
陳舟粗暴地打掉藥膏,雙手撐腰想要站起來就驚住了。
自己剛纔用力太猛,侍衛沒站穩壓倒了蘇青之,兩人恰巧摔在了坭坑裡?
“你賠我衣服!”
小泥猴蘇青之假哭了兩聲,揪着侍衛不依不饒:“你叫什麼名字?你賠我衣服!”
“我叫紫薯。”
侍衛滿臉惶恐,一路小跑着拿來了黑色的袍子。
“穿我的。”
陳舟嫌棄地掃了一眼黑色袍子,開始脫月白色的外衫。
蘇青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如此討厭,真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你衣衫有味兒,就這件!”
她一把奪過黑色長袍,跑進了茅廁。
“蘇懷玉,你!”
陳舟迎着寒風,只好抖抖索索的把衣服重新套上。
“蘇公子,請到這邊沐浴。”
紫薯侍衛候在門口,恭敬地說:“您的衣服我這會兒就清洗,半柱香時間就好!”
“洗不乾淨,我就告訴你們魔尊。”
蘇青之板着臉口氣惡劣,心裡歡喜的恨不得原地蹦兩圈。
小插曲過後,陳舟與蘇青之兩人回到炎魔殿的側室,繼續討論白神醫失蹤案。
“不是折空鏡,另有其人。”
炎魔殿的側室暗香襲人,冷千楊品着茶一臉遺憾地說。
“啓稟魔尊,信上說白神醫在他們手上,贖金三萬兩。”
匆匆進屋的陳沖手裡舉着一封信,朗聲說。
難道跟綁架表哥的人是一夥人?
又是爲了銀子?
對了,上次的綁架表哥案、燕春樓縱火案,線索全都指向了姬無華。
血月洞府的主人姬無華很缺錢麼?
他還真是膽大包天,無視法紀,肆意妄爲。
蘇青之接過紙條一看,發現上面寫的地方很熟悉,正是沉鳶爲自己取凝露的滄溟山。
“信上的人指名道姓要蘇懷玉一個人去。”
陳沖面露難色地補了一句。
啥玩意兒?
姬無華與自己無冤無仇,莫不是自己的某個仇家所爲?
就算爲了譚弟也得走一遭。
“爲了我家仙君,我願意去。”
蘇青之安慰地看了眼一臉焦灼的冷千楊,輕聲說。
衆人各司其職,打算各回各家籌備,一出炎魔殿蘇青之就愣住了。
靈鹿疾風當着衆人的面伏在自己腳底,雙眼含淚地蹭了蹭?
只怕是譚弟的病情有了反覆,真是急死人了。
“ 這靈鹿認識你?”
陳舟滿臉狐疑,盯着蘇青之說道。
你這狗鼻子又發現什麼了?
眼見冷千楊探究的眼神掃了過來,蘇青之猛地心裡一抖。
“怎麼可能,我從沒見過它!”
她勉強保持鎮定,顫聲說。
下一秒,靈鹿揪着她的衣袖往外扯,嘴裡咕嚕咕嚕開始說話?
靈鹿如此急切,這分明就是認識的!
冷千楊神色微變,丹七滿頭是汗,蘇青之更是驚的兩腿發軟。
趕緊想個法子圓過去!
疾風是靈州國的靈獸,有了,靈州國的穆大哥!
“魔尊,聽聞靈鹿是譚右使在靈州國所得是不是?
“小靈鹿你可真是聰明,睹物思人啦?
蘇青之伸手取下胸前的金葫蘆說:“這是我穆大哥的東西,難道你認識?”
疾風,千萬配合一點,給我個面子!
疾風歪着腦袋,嗅了嗅金葫蘆,忽然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氣氛尷尬的沉默了兩秒,蘇青之侷促地摳了摳指甲滿頭黑線。
現在可咋辦?
誰來救救我!
“疾風是偷逃出來的,怕被帶回去配種。”
紫薯侍衛大言不慚地說着,抱着疾風倉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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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種?
老臉一紅的蘇青之不知怎地對上了陳舟的視線。
月光下,陳舟的耳垂尖紅的透亮,像個紅櫻桃。
“仙君慢走。”
丹七暗暗鬆了口氣,扶了扶臉上的青鸞面具。
蘇青之隨冷千楊回到房中,就姬無華的事情做了一番推演。
“仙君,之前我表哥被綁架,萬花/樓被燒,還有我的十五萬兩銀子明擺着是姬無華所爲,爲何卻不了了之?”
冷千楊端着冷香茶品了品說:“自然是看在蘇陌衡的面子上。”
原主的爹爹,盜聖蘇陌衡?
蘇青之忐忑不安地摳了摳指甲,沒敢再追問下去。
今夜已打草驚蛇引起他的警覺,萬萬不要輕舉妄動。
“小寶,我聽川西村的徐村長說,蘇陌衡在川西村住過,你可見過他?”
冷千楊靠在窗戶邊慵懶的翻着書卷,淡淡地說。
“不知。”
蘇青之胡亂地點着他書卷上的字,一臉乖巧。
蘇陌衡在川西村的住所就在你的故居對面,沒見過?
欲蓋彌彰,避而不答。
小寶,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可,我也瞞了你不少事。
冷千楊遮住眼底的那絲低落,拍了拍她的腦袋:“我要死了,你會如何?”
一臉迷茫的蘇青之:“.....”
狗仙君,你腦子裡裝的是彈簧嗎?
轉場都是如此的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