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baby,回家了嗎?要不要給你買飯?”
他磁性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我心裡一陣暖意流過,“我剛跟雪玲吃完飯呢,她快要走了,峻熙你說,我們買什麼禮物給她比較好?”
“老婆你拿主意就好。”
我左右看了看,看到右邊有個精品店,便拿着手機下了車,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我進精品店看看,我們微信視屏,你幫我挑。”
“老婆你好幸運,我正在坐車,剛好有空。”
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走進那家精品店,然後開了視屏對講,讓他選禮物。
最後敲定了一條粉晶手鍊,結賬後出門,顧峻熙發來信息,讓我路上小心點,別開太快,我剛要回應,忽然對面酒店門口的一對男女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鄒起眉頭,定眼一看,那個不是趙靳東嗎?他旁邊的女人是誰?
擡頭看了看,海逸商務酒店四個大字令我驀然一震,這個不是趙靳東回國後一直住着的酒店?陳雪玲說過幾次,我就記住了。
那那個女人跟着趙靳東進酒店,是......
心裡一沉,我連忙跟了過去,本來想給陳雪玲打電話,讓她立刻過來,可是又怕自己搞錯,便決定先跟上去看看再說。
進了酒店,看到兩人往電梯那邊走,我連忙走到前臺,問前臺小姐,趙靳東先生在幾號房?我有文件要給他送過去。
前臺小姐看到我穿着職業套裝,也沒有懷疑我的身份,跟我說他在409,我連忙找到樓梯,走了上去。
幸好只是四樓,不然我得累死。
即使只有四樓,我也走的有點微喘,找到409,前面剛好有服務生經過,我便裝作繼續往前走,看到他離開才又倒回來。
貼在門把上聽了一會,艾瑪,竟然還真的聽到了一點聲音。
門板並不隔音,我能聽到女人的嬌喘聲,而且是很清晰的那種,腦補一下情節,就知道他們一關上門就迫不及待的在門後面熱吻的場景。
我皺起眉頭,想敲門卻又猶豫起來。
都說要捉姦在牀,要是我敲了門,他們還沒到那個程度,只是親吻過,那我豈不是弄巧反拙?
如果只是一個誤會,陳雪玲跟趙靳東肯定會說我。
放着不管也不是事,我在門口呆了一會,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在通道的盡頭找到布草房,看到有個阿姨從裡面推着車子出來,等她走遠,我立刻閃身進去。
套上工作服,戴上手套跟口罩,還有藍色的帽子遮住那一頭短髮。
走出布草房的時候,恰好對面有個服務生推着餐車過來,看到我,他立刻向我招手,“新來的,你過來把這個送到401,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真是無巧不成書,我身上穿的工作服,竟然是新手才穿的?資深老員工欺負新手,這是慣例。
記得以前剛進g公司的時候,我也被別人吆喝的暈頭轉向,早已習慣了。
鬼才會送去401呢,我剛好利用這份晚餐,去看看趙靳東到底在搞什麼。
我走過去,推着餐車來到409的門口,擡手敲了敲門。
從我進布草房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要是剛纔聽到的聲音是熱吻的聲音,按照那種熱烈程度,現在估計已經脫了衣服躺牀上了,我現在進去剛剛好。
裡面很快傳來趙靳東粗暴的聲音,“誰?”
“送餐的。”趁他還沒開門,我快速的打開了手機錄音。
“這麼快?”
趙靳東的語氣透着好奇,還是打開了門,我連忙低下頭,推着餐車走進去。
果然,潔白的大牀上,那個女人已經前襟大開,黑色的蕾絲內衣,看起來跟情趣內衣一樣,進來時已經看到趙靳東赤果着上身,我就應該知道,他們剛纔就差沒有交配了。
“怎麼這麼快,人家還想運動後才吃東西的呢。”
女人慵懶的聲音在房間想起,我沒來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聲音,簡直比玲姐姐的聲音還要嗲,趙靳東竟然喜歡這樣的?
我記得幾年前,陳雪玲就說他跟某位女同事有一腿,難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同事?
“送餐的,還愣着做什麼?東西放下,出去。”
趙靳東的聲音忽然傳入我耳內,我連忙回過神來,慢吞吞的把餐車上的東西,端到房間裡的茶几上。
趙靳東也爬上牀,兩人肆無忌憚的在上面調情,他的手甚至爬上女人的胸,用力的揉捏着,女人依依喲喲的叫了起來,我差點就要吐了。
尼瑪,如果進來的是個男服務生,趙靳東也會這麼放肆嗎?
我真想一盆菜扣到他的頭上。
這時,聽到那個女人說:“東東,你真的要帶那個女人去國外麼?那人家怎麼辦?這幾年你每次回來我們都住在一起,你竟然會選中她,那我算什麼嘛。”
趙靳東捏着她的奶,放肆的笑着說:“沒辦法,誰叫我爸媽喜歡她,放心,就算我娶了她,我還是會跟你保持關係的。”
“什麼關係?肉體關係嗎?”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當然啊,你的牀上功夫這麼厲害,老子怎麼捨得放手。”
臥槽,沒想到外表斯文的趙靳東,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卑鄙無恥下流之極,他媽的,我聽不下去了,再聽下去,我不但要吐,還要出手打人啦!
強忍着心裡的怒氣,我推着餐車朝門口走去,趙靳東卻突然從牀上站起,叫住我,“美女,小費不要麼?”
我不敢回話,低着頭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趙靳東從牀上跳了下來,一下攔在我的面前,“美女,還挺有性格的,小費都不要?”
他把兩張百元鈔票遞到我面前,我如果再不接,恐怕會被他識穿,便伸手拿過,他卻突然抓住我的手,“咦,皮膚挺滑的,就是不知道長得怎樣?”
他伸手要掀開我的口罩,我皺着眉,用力的咳嗽起來。
趙靳東臉色一變,猛然縮回手,罵罵咧咧,“臥槽尼瑪,有病就不要送餐來啊,這個破什麼酒店,快滾。”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剛走出去,他立馬用力的甩上門,我連車子都不要了,向着電梯口那邊跑。
一直到了樓下,我才長長的噓了口氣,快速回到車上,脫下身上的工作服,把手機拿出來聽了一會。
因爲距離的近,錄音非常清晰,就連兩人說的那一段肉麻的話,也聽得很清楚。
證據在手,我立刻去找陳雪玲,給她打電話之後才知道,原來她還在寵物基地。
我剛要開車過去,她卻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在家等她,她等會過來找我。
這也也好,起碼我不用擔心顧峻熙一個人在家太無聊。
回到小區樓下,顧峻熙也剛好回到大門口。我本來想過去叫他,卻看到他站在樓梯口,上下打量了好幾遍自己,還拍了拍身上的西服,這才上了樓。
我跟在他的後面,看到他走到門口,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衣服,這纔拿出鑰匙。
“峻熙!”
我在後面叫他的名字,他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有點愕然。
“baby,回來了?”他轉過身,下了幾級樓梯將我扶了上去。
進了屋,看到他脫鞋,我特意多看了幾眼,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就是想不通他剛纔爲什麼一直在檢查自己的身上。
他扶着我坐到沙發,我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他好奇的看着我:“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伸手摸了自己的臉頰,我驀然看到他的指甲縫裡好像有一點東西,連忙叫他,“別動。”
他愕然的看着我,我拉過他的大手,細細查看他的手指。
“這是什麼?”我從他的指甲裡,挑出一點點白色的東西,摸上去硬硬的,像是,白灰?
顧峻熙喔的一聲,“可能是在牆上刮到的。”
我捏着他的手,心痛的說:“你以前的手,又滑又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在都變粗了。”
他笑了笑,“傻瓜,男人的皮膚要這麼細緻幹嘛,倒是你,熬得皮膚都乾巴巴的。”
我嗔了他一眼,“現在是嫌棄我了嗎?”
“怎麼會呢。”他拉我入懷,輕聲說道:“就算你老到掉光了牙,我也依然愛你。”
我噗的笑了出來,擡頭的瞬間,卻看到他的耳朵上面也沾有一點白色的東西,剛要擡手幫他擦掉,他忽然站起,“我去幫你放熱水,你去拿睡衣。”
我看着他進了洗手間,連忙跳起來走到鞋櫃旁邊,拿出他的鞋子,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遍。
他的鞋子像是特意清洗過的,表面看起來依然很光亮,可是卻不是打過鞋油那種亮度,而是用水洗過的那種乾淨。
我皺起了眉頭,他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身上會有那種白灰,而且耳朵上好像也有一點,他不是說他是開公司的嗎?怎麼身上會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