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沈嵐,等等我......”陳雪玲這個傢伙突然大叫起來,我哪裡還能等,再等下去的話,我怕我的內心真正的想法回出賣我。衝出門口,向着自己的車子跑去了。
等手機響起的時候,我已經逃離基地,朝着家的方向開去了。
回到家門口,我朝樓上看了看,猶豫了一下,又調轉車頭。
還是不要上去了,都不知道顧峻熙會不會早我一步在我家等我,我還是去陳雪玲那邊躲一下比較好。
到了她家門口,看到裡面的木門竟然虛掩着,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難道有小偷?
看了看左右,看到鄰居門口放着一把掃把,我連忙去拿了過來,緊緊的握在手裡,然後悄悄的用鑰匙開了門。
客廳裡靜悄悄的,我似乎聽到有水聲從洗手間傳了出來。
好哇,來偷東西就算了,竟然還順便洗澡?這個小偷是有多猖狂纔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側耳在門板上聽了一下,水聲的確是從裡面出來的,而且,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在唱歌,“我是一隻小小小鳥......”
好囂張的小偷!
我二話不說,直接踹門,陳雪玲家洗手間的門不是那種木門,而是塑料板那種,用腳一踹直接就崩了,與此同時,洗手間傳來一聲尖叫。
啊!
尼瑪,真是個男人,而且,還真的在洗澡,我用手一捂眼睛,揮着掃把就衝了過去。
“死小偷,竟然敢進來偷東西?”感覺掃把打到什麼東西,對方又是一聲慘叫。
我手臂一僵,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沈嵐,是我!別打了。”對方開聲求饒,聲音慘兮兮的。
我把捂着眼睛的手指岔開,從縫裡看了出去,忍不住驚叫起來,“趙靳東,你這個混蛋!”
陳雪玲一直留着他的照片沒有丟,偶爾拿出來時就長嗟短嘆的,有時候又指着來大罵,我曾經問過她,是不是還愛着她。
她立刻就把照片甩到一邊,黑着臉說,鬼才愛他,朝三暮四的臭男人。
她說留着照片就是爲了不時的詛咒他,我也發現陳雪玲變了許多,除了學會依賴別人之外,還見一個愛一個。
有人說,如果那個人曾經在你生命中~出現過,你又深愛過的話,如果這個人離開了,那後來的人,都會變成一種將就。
除了大學時那些朦朧的愛情之外,趙靳東也算是陳雪玲的初戀了吧。
他走了之後,陳雪玲就沒有談過戀愛,整整差不多三年的時間,都跟我一起渡過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回來做什麼?你想對雪玲怎麼樣,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就跟你拼了。”
我拿着掃把,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幸好他在我擋着眼睛揍他的時候,他還能忍痛拿毛巾包住重要部位,不然我肯定廢了他。
“我......能穿上衣服再解釋麼?”趙靳東抱着手臂,雙腳還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凍的皮膚髮紅。
我怒瞪他一眼,“給你兩分鐘時間。”
在客廳坐了不到一分鐘,趙靳東就從洗手間跑出來。
“說吧。”我抱着手臂,看着他。
他拉過一旁的凳子,想要坐下,我立刻瞪他一眼,他尷尬的又站起來,抓了抓髮梢,“嵐姐,我這次回來,是想帶雪玲走的。”
“你說什麼?”我嗖的一聲站起,震驚的差點下巴都掉了,“你憑什麼帶她走?你還愛她嗎?當初走的時候,你不是很絕情嗎?現在又回頭?”
趙靳東抿了抿脣,表情有點無奈,“那時候公司派我去國外出差,我也是迫不得已,還有當時雪玲也在誤會我,我沒來得及解釋,就要上飛機了,所以......”
“藉口,你根本就是在欺騙她的感情。”我重新坐下,冷冷的看着他,根本沒打算相信他。
一個連走都不說再見,還跟其他女同事曖昧的男人,拿什麼相信他?
趙靳東着急起來,急急的解釋道:“嵐姐,我真的沒有說謊,你可以去我公司問我老闆的,還有,還有,你等我一下。”
他飛快的跑進那個小房間,拿出一個透明的文件袋,我在面前倒出一堆東西,護照,身份證,工作卡,還有幾張過期的機票。
他拿起其中一張遞到我面前,“你看,這是我幾年前去國外的機票,我也沒想過一呆就是幾年。”他又把另外一張遞給我,“這是我回國時的機票,你可以對一下我的護照,我真的沒有說謊。
嘆了口氣,趙靳東又說:“公司在國外開分公司,我開始以爲去一兩個月就能回來,沒想到過去一看,竟然是做開荒牛,剛離開那段時間,我給雪玲打過電話想跟她解釋,可是她不聽我的電話,後來還換了手機號碼,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那你怎麼不回來找她,既然你還愛着她的話。”我蹙起了眉頭。
趙靳東一臉的無奈,“我也想啊,可是,你也知道,公司的事都是我一個人打理,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裡有時間飛回來。”
頓了頓,他又說:“直到最近,公司的運行上了軌道,我纔有時間回來......”
“等一下。”我擡手打斷他,驀然站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的眼神閃縮了一下,斷斷續續的說:“上、上個月。”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激靈,上次我來陳雪玲家裡的時候,曾經懷疑家裡其他人,而那時陳雪玲也慌慌張張的,還想阻止我進房間,難道趙靳東那時候就在房間裡?
我問他,那天我來的時候他是不是在房間,他尷尬的抓着頭髮默認了。
“雪玲爲什麼不告訴我?”我眯起了雙眼,冷冷的看着他。
趙靳東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雪玲說,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你好,因爲怕你像今天這樣......”
臥~槽,陳雪玲這傢伙,原來我在她心目中是這麼兇的。
趙靳東說,他這次回來會逗留兩個月,下個月就要回去國外的公司,他想帶陳雪玲一起走。
他在那邊的事業也穩定下來,只要幫雪玲申請到綠卡,她就能留在國外跟他一起生活。
“那雪玲的意思......”別人怎麼想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陳雪玲怎麼想。
最近看她活動頻繁,不但找教練學打球,還有了想認識男人的心情,最最重要的,最近她才說,她喜歡將軍!
兩人還有過一夜......情......
不過,這些趙靳東似乎都是不知道的,他一心只想把陳雪玲帶在身邊,他根本不知道,幾年的時間是可以讓人改變許多的。
環境也能改變一個人,就算環境沒有變,人隨着年紀越來越大,心裡想的,早就跟以前的不一樣。
幾年時間,兩人都沒有聯繫過,現在突然回來說要帶她走,別說是她,就連我,也覺得很難接受。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癡情的男人麼?分開好幾年渺無音訊的,今時今日竟然說一直都愛着她......這確實讓人很難相信。
我用食指撓着前額,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不過陳雪玲上次留他在家,雖然不知道兩人有沒有做過什麼,可是,就在剛纔,在基地裡,我看得出來,陳雪玲還是很關心將軍的。
將軍對她的態度一直都不鹹不淡的,也沒有向她表白過,更沒有主動找過她,這讓人很難猜到他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離開陳雪玲的家時,她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哪了,不過有將軍在,我也不會擔心。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挖了個泡麪,剛倒上水,那股濃烈的味精味直衝我的鼻腔,我忍不住又是一頓乾嘔。
扶着洗手盤,看着鏡子裡臉色刷白的自己,我嚇了一跳。
這人怎麼這麼恐怖,白的跟殭屍一樣......
回到客廳,儘管已經把泡麪扔到垃圾桶,可是還是覺得滿屋子飄着難聞的味道,把所有的門窗打開,讓寒風吹進來,這才感覺舒服點。
家裡除了泡麪也沒有其他的,我便下樓去,打算到附近的小餐館打包個快餐,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下意識的走到了門口。
藥店門口的語音歡迎聲響起,我驀然停住了腳步,茫然的看了一眼裡面。
媽呀,我來藥店幹嘛?
我立馬轉身,剛要逃跑,裡面的營業員卻跟我打招呼,“小姐,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我再次頓下腳步,垂着頭,憋紅了臉,“我想......買......”
“避~孕藥嗎?是要事後的,還是探親的?”
營業大姐也太熱情了,用得着說這麼大聲嗎?旁邊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估計心裡在想,這人竟然買事後藥,是要去約炮吧。
營業員見我不說話,又想開口問我,我連忙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我想買......驗孕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