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茉莉的質問讓譚國建很不安,但這事兒就跟搞.破.鞋差不多,只要沒堵到牀上,那是死活都不能承認的。
“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一樣的,茉莉你就記住一句話,我願意貪點小便宜沒錯,也看不上劉洪江,但出格的事兒,絕對不會幹,這是道德問題,這是十年黨性的基本原則,。”譚國建這個小慌撒的一本正經,言語樸實,很他媽的有水平。
唐茉莉盯着譚國建,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你還是和你媳婦復婚吧,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自己不想結婚了,。”
“沒事兒,我等你。”譚國建目光真誠,有點多情種子一根筋的執着勁。
唐茉莉聽着譚國建的話,將頭靠在了他肩膀上,哇的一聲哭了。
“別哭寶貝,一切有我。”譚國建柔聲細語,十足暖男範。
“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把眼淚擦擦,我去開門。”譚國建站了起來,直奔門口走去。
唐茉莉疲憊的拿起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坐在沙發上沒動,譚國建走到門口,拽開了門。
門外,一個身材瘦弱,能有一米七身高,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領着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擡頭看向了譚國建。
“你們找誰啊。”譚國建皺眉問道。
“唐茉莉家吧。”瘦弱中年出言問道。
“啊,是啊,怎麼了。”
“那就對了。”中年沒等譚國建招呼,一步就走進了屋內。
“哎哎哎,你們誰啊,。”譚國建邁步就要阻擋。
後面的漢子,擡起胳膊一杵子將譚國建頂到了鞋架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破鞋眯着。”
譚國建頓時懵了,屋內的唐茉莉迷茫的站了起來,臉上的淚痕還未乾涸。
“唐茉莉是吧。”瘦弱漢子走到客廳,也沒用招呼自己坐在沙發上,擡頭問道。
“你們是。”
“我叫韋光,伏爾加莊園的。”瘦弱中年回了一句,慢條斯理的從包裡掏出一張,複印的摺疊紙,平鋪着放在了桌子上,繼續說道:“嫂子,洪江大哥,在我們那兒欠了點小錢,我們這邊一百五十萬,加上一個客戶委託的四十萬,本金是一百九十萬,利息一毛,借款週期按一個月算,那就是十九萬的利,所以目前還款金額是兩百零九萬,,您看,您是不是把這點錢結了,。”
唐茉莉懵了,拿起欠條一看,上面白紙黑字複印的很清楚。
“這是複印件,原件我也帶了,錢給了,我還你,嫂子,洪江大哥的事兒,整的我也挺揪心,但咱這是做生意,我手底下也養不少員工,咱們一碼歸一碼,你把賬清了,一會我還得給劉哥上個墳,。”瘦弱中年有條有理的說着,態度很和藹。
“扯淡,,劉洪江在外面欠的錢,我們憑什麼還,。”譚國建挺激動的喊着。
“你上一邊去昂,,跟你沒關係。”攔着他的壯漢,一點沒慣着,一個大脖溜子抽的相當清脆,譚建國原地一個趔趄,後退兩步,就要罵街,壯漢看都沒看他,輕輕一撩衣服,有些掉漆的六四槍把子,頓時漏了個角。
譚國建捂着脖子,不再說話。
“老弟,這錢能不能讓我緩緩,我手裡沒這麼多。”唐茉莉看着欠條,沒推脫說這錢跟她沒關係,而是商量着問了一句。
中年搓了搓手掌,停頓一下,擡頭笑着說道:“嫂子,打電話,張羅張羅吧,你們這大家大業的,兩百萬也不算多,別爲難我一個跑腿的。”
“老弟,我這真沒有那麼多,,老劉的資產還在審覈,我跟財務支不出來錢,家裡幾套房子暫時也沒法換成現金,,你等一段行不,咱按利息走。”唐茉莉再次商量到。
“嫂子,洪江大哥朋友那麼多,你打電話跟他們竄竄,我在三泉就呆一天,明天這個時候,我過來拿錢,說句題外話,洪江大哥一直挺照顧我們生意,咱們別因爲這點錢,鬧騰的不愉快,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韋光說着就站了起來,一擺手帶着另外三人走了。
“操.你.媽的,,一毛利,這不就是放高利貸麼,媳婦這錢不能給,咱報案。”人走了,譚國建來狀態了,瘋狗一樣的喊道。
“哎呀,你說點有用的吧。”唐茉莉煩躁的回了一句,拿着欠條衝他問道:“老譚,你能不能找朋友幫我竄點錢出來,可以有點利息,過一段我就還上,。”
“媳婦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我性格直,沒朋友。”譚國建羞澀的回了一句。
“嗯,你先回家吧,我打幾個電話。”
唐茉莉長長喘了口氣,拿起座機,就撥通了郭哥的手機,二人簡短交談以後,郭哥表示自己可以借給唐茉莉,但要求一會面談。
“嗡嗡嗡。”
突兀間樓下響起汽車警報的聲音,譚國建身體一頓,快速走到陽臺推開窗戶一看,自己車的五塊玻璃,稀碎稀碎的一點不剩。
“媳婦,車讓他們砸了,。”
譚國建嗷的喊了一聲,邁着小短腿就往樓下跑去
金色海洋。
“咣咣咣。”
我穿着圍裙,站在酒水倉庫,輪着菜刀正在歡快的切着西瓜。
“情場戰場都是一樣,不同世界不同立場,成爲對手纔可比量,人生本是漫長的仗,看誰最後離場哦耶耶,。”
我優雅的歌聲,迴盪在倉庫裡,很有味道。
“哎,他啥時候走啊。”站在門口的男服務員偷偷指着我,衝女服務員問道。
“你怎麼老問他什麼時候走啊,在這兒不挺好的麼,你少幹多少活啊。”女服員隨口回到。
“我操,剛開始我也這麼想的,,但他天天唱歌讓人受不了啊,,,昨天晚上我哼着他那個版本的愛你一萬年,連家都沒找着,,真不是一般跑的跑調啊,。”男服務員都快哭了。
“這是被boss流放了,心情不好,咱理解理解。”
“反正他切的時候,我肯定不切,,容易給手指頭剁下去。”
我他媽的心情確實很低落,本來因爲請假的事兒,戴胖子就不愛搭理我,這回他又發現請假背後,存在了感情上的背叛,所以更不跟我說話了。
韓大雁還在倉庫撅着,我就弄不明白,戴胖子留着他幹嘛,這貨就應該扭送公安機關,直接判死就完事兒了,放在這兒還得留倆人看着。
“呵呵,心情8錯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前面的送貨窗口,有一個姑娘歪着腦袋,眨着好奇的大眼睛衝我說了一句。
“唰。”
我擡頭一看,何蕾蕾的小臉出現在我面前,性感的小紅嘴裡吃着棒棒糖,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擦,,你從哪兒蹦出來的。”我一看見何蕾蕾就犯怵,我給她總結歸納了五個字,呆萌掃把星,一出現準沒好事兒。
“過來玩,聽說你不烤魷魚,改切水果了,就過來看看。”何蕾蕾的雙肘住在窗口,小手託着臉蛋,特無聊的看着我。
“去,你上一邊去,,我媳婦一會過來查崗。”
“你倆還處着呢,啥時候分手啊。”何蕾蕾二了吧唧的問道。
“你死了都不帶分手的。”
“說話難聽是特殊性格的表現唄,。”她有點不樂意的問道。
“你到底要幹啥,。”我在手裡轉着水果刀,斜眼問道。
“在這無聊不,過去跟我們喝幾杯啊,。”何蕾蕾邀請着說道。
“來來來,你看看,這屋裡啥都缺,就不缺酒,沒事兒跟你喝雞毛啊,。”我粗鄙的回了一句。
“媽媽噠,我真就那麼差勁兒,,每回都撅我面子。”何蕾蕾氣鼓鼓的說道。
“我都說了,你要非得儈個帥哥,你就去找我朋友們,他們願意被儈,,我真沒空跟你扯。”我將水果擺在盤子裡,隨後放到送貨窗口,齜牙說道:“送1205卡臺,謝謝,。”
“我送你妹,去死吧你,。”
何蕾蕾拔出口中的棒棒糖,直接丟我腦袋上,氣呼呼的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這孩子太二。”我淡定的把棒棒糖摘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沙發卡座裡,何蕾蕾黑臉的走了回來。
“我們的南哥,又拒絕了你的性.騷擾是不。”老仙賤了吧唧的問道。
“我就說你選我得了,我那麼愛你!”門門眨着單純的眼睛,再次死皮賴臉的表白。
“你,不行。”
“爲啥啊。”
“你弟弟長的太磕磣。”何蕾蕾一邊倒着酒,一邊說道。
“我操,,,。”
門門頓時勃然大怒,回頭一巴掌抽在老仙的腦袋上,惡狠狠的罵道:“操,就因爲你長的磕磣,我都找不着媳婦了。”
“哈哈。”
李水水頓時大笑
另一頭,郭哥帶着一張銀行卡,跟在劉洪江團伙裡,與自己走得近的倆人,一起到了唐茉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