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胖子只主動的,問了韓大雁一個問題,然後就站了起來,隨口說道:“你休息吧。”
“呵呵。”韓大雁聽着胖胖頗有些無厘頭的話,挺無語的一笑,繼續問道:“你準備扔我在這兒到啥時候。”
“到該到的時候。”戴胖子轉身就走。
“我可挺能吃的。”韓大雁補充了一句。
“沒事兒,養着你。”戴胖子頭也沒回的說道,推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的衆人看見戴胖子出來,再次聚了過去。
“找個小孩看着他。”戴胖子掃了我一眼,緩緩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你們別撩撥他,沒事兒別往這兒跑。”
戴胖子又補充了一句,其他人立場都很不堅定的跟他走了出去,我站在走廊裡,想了一下,給張奔和胡圓圓發了條短信,讓他們來這兒找我。
胖胖等人剛到門口,魏然就趕了回來,他看見戴胖子以後,低頭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咋說。
“以後有啥事兒跟我打個招呼。”戴胖子停頓了一下,不輕不重的整了一句,伸手拍了拍魏然的肩膀,直接就回海洋了。
魏然站在原地,挺jb鬧心的看向了章偉民。
“看我幹jb啥,下去吧,跟你南弟弟一塊反省反省。”章偉民齜着大板牙說了一句。
“操。”
魏然罵了一句,也進了地下室
三泉鎮鎮醫院停屍房外面,不包括警察,光社會人士就圍聚了二十多人,唐茉莉撕心裂肺的撲在劉洪江身上哭着,五子站在原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劉洪江,沉默的彷彿是死人一樣,那天在會議室跟劉洪江拌嘴的郭哥,還有其他人,臉上表情看着都挺哀傷,這個應該不是裝的,利益是利益,感情是感情,這並不衝突。
發哥站在人羣最前面,眼圈通紅,臉頰上有淚水滑過,伸手拽了拽唐茉莉說道:“嫂子,,法警要再拍一組照片。”
“來,死者家屬先出去,我們再拍一組照片。”刑警走進來,開始善意的勸說衆人,幾個法警拎着銀色箱子,撲向了劉洪江。
衆人退到門外,唐茉莉哭的幾乎暈厥,拉着刑警說道:“你瞅那個王八犢子給我家老劉捅的,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
“唐姐,我們一定盡力,你也節哀,一會配合我們錄一下口供。”
“這幫人太狠了,,太沒人性了,脖子都給扎爛了。”唐茉莉的確沒文化,說話也沒什麼素質,就連哭的方式也非常市井,但她無疑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傷心的一個,哪怕她現在已經愛上了別人
“我去你媽的,。”
突然間五子暴起,擡腳猛然踹在了唐茉莉後腰,措不及防的唐茉莉,嘎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衆人懵了。
“啪。”
郭哥伸手就抓住了五子,不解的質問道:“你幹啥啊,,。”
“我操.你.媽,你個騷娘們,,你以爲你搞破鞋的事兒,大哥不知道麼,,他只是不說而已,大哥死,,肯定就是你害死的,”五子掙扎開郭哥,一步上前,對着唐茉莉的太陽穴,蓬的就是一腳,繼續喝罵道:“說,是不是你偷着告訴戴胖子他們,大哥要跟你去吃飯,,你給我說話,。”
五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掄起腳丫子,就要再踢。
“蓬,。”
刑警一把推開了五子,皺眉喊道:“五子,過分了昂,,。”
“你給我鬆開。”五子瘋了似的一甩肩膀,根本沒給那個警察面子,又踢了一腳唐茉莉喊道:“大哥死了,你能繼承財產是不,,操.你.媽,我明告訴你,一毛錢你都拿不到,我早晚讓你沒,,。”
“行了,,。”
郭哥一把拽過了五子。
“去.你.媽的,你算個什麼玩應,,我他媽最看不起你。”五子徹底瘋了,言語極其不理智的罵道。
“五子,大哥躺在裡面,今天你說啥,我都不跟你一樣的,,但你他媽的像個人似的,別在這兒丟人。”郭哥死死抓住五子的手腕,其他人也拉扯着他。
“都他媽給我滾遠點。”
五子掄起胳膊,照着郭哥咣咣打了兩拳,費力的轉過身,擡起腳丫子就要往唐茉莉腦袋上跺,。
“啪,,。”
林恆發突然竄了出來,一把掐住五子的脖子,喊道:“都起開,,。”
衆人退後一步,林恆發淌着眼淚,掐着五子的脖子,咬牙問道:“有完沒完,,,能不能成熟點,這他媽的在外面呢,別讓這麼多人看着你耍猴行不行,,。”
五子看着發哥,咬了咬牙沒吱聲,在他心裡,林恆發和他是一路人,因爲在所有人拋棄劉洪江的時候,林恆發依然給他開着車。
“大哥死之前,嫂子已經把離婚協議交給我了,她已經決定離婚了,明白麼,。”林恆發這句話是撒謊的,但聽在已經被踢的滿臉是血的唐茉莉耳朵裡,卻是無比溫暖的。
五子伸手扒拉開林恆發的手掌,指着地面上的唐茉莉說道:“你最好別讓我知道,是你在後面捅咕的,。”
唐茉莉捂着腦袋,沒有辯解,也沒說話。
衆人都在情緒很低落的情況下散去,而發哥送了唐茉莉回家,站在門口,發哥停頓一下說道:“嫂子,別多想了,五子脾氣直,但沒惡意。”
“我不怪他,。”唐茉莉搖頭,流着眼淚說道。
“我準備一下,明天給大哥出殯,早點休息吧。”說着,發哥幫唐茉莉關上了門
上了車以後,發哥坐在正駕駛上,掏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過去。
“喂,咋了。”莊哥問道。
“韓力可能出事兒了。”發哥沉默一下,緩緩說道。
“出事兒,出什麼事兒。”莊哥有點懵的問道。
“他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接了,聽他罵了我一句,然後電話那邊就開始嘈雜了起來,應該是被人整走了。”發哥揉着太陽穴說了一句。
“韓力可挺關鍵,,別的倒無所謂,他要瞎bb,那你這形象可完了。”莊哥也有點上火,想了一下繼續問道:“你估計誰幹的。”
“肯定是老戴那邊的人。”發哥說着。
“但是他的人,怎麼知道韓大雁會在哪兒。”莊哥有點疑惑。
“你的意思是咱們這邊有鬼。”發哥皺起了眉頭。
“你先查查吧,關鍵時刻,小心着點好。”莊哥補充了一句。
“嗯,行,我知道。”發哥此刻也警惕了起來,如果他知道,這個所謂的鬼就是譚國建,不知道會不會拿燙紅的爐鉤子,插譚國建屁.眼裡。
“我找找這個韓力,回頭給你信。”
“一定要快,韓力要露面,我這就麻煩了。”
“我心裡有數。”
說着二人掛斷了電話。
發哥坐在車裡抽了根菸,開着劉洪江生前的車,再次離去了
三天以後,劉洪江出殯。
葬禮的事兒,是發哥和五子一手操辦的,郭哥等人也沒怎麼插手,因爲五子對他們的態度,實在有點冷漠。
劉洪江埋在福音山墓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裡,劉洪江才二十多歲,那時的他面帶笑容,俯視着前方,雙眸之中可以看出十足的幹勁,和對未來生活的嚮往
生前他頭頂有無數光環,曾讓很多人敬仰和羨慕,死後,葬禮也極盡哀榮,到場一百多人,所有黑色車隊加起來起碼有數千萬的價值,。
但他還是死了,與無數平凡人,躺在這個墓地裡
當衆人離去,這裡冷冷清清,非常荒涼。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個人影,胳膊上纏着孝布,拎着兩瓶白酒和幾捆燒紙,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
“啪啪啪。”
火焰在鐵盆裡跳動,林恆發盯着劉洪江的照片,往燥熱的火裡扔着冥幣,一句話都沒說。
“蓬。”
林恆發用牙咬開白酒瓶蓋子,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站在墓前眺望着蔚藍的天空,輕聲說道:“大哥啊,對不起了以後逢年過節我來看你,要是我也死了,就住你旁邊到了下面,好好給你開一回車。”
他說完以後,將兩瓶酒灑在盆裡,澆滅火焰,衝着墓碑擺手說道:“走了,。”
山路蜿蜒,一個人影背對血紅的殘陽,緩緩離去
唐茉莉家裡。
“媳婦,,我已經跟她離婚了,從今以後,就咱倆過了。”譚國建掩蓋不住興奮的說道。
唐茉莉看着她,沉默好久,突然問道:“老劉死了,你是不是挺高興的。”
“。”譚國建愣了一下,出言說道:“我也不認識他,有啥高興不高興的。”
“國建,你跟我說實話,我跟老劉去吃飯,是不是你給市區那幫人遞的點,。”唐茉莉胳膊上還纏着孝布,頭上插着白花,面無表情,整個人看着挺jb滲人的問道。
“。”
譚國建一愣,煩躁的擺手回道:“你別扯淡,,人命關天的事兒,能瞎說麼。”
“你喊什麼。”唐茉莉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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