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櫻墨彷彿聽到了心臟跳動的聲音, 不知道是誰的,熱烈又羞澀。
那誘人的嬌嫩紅脣,季俞策早就在腦子裡肖想了千遍萬遍。他一隻手環住阿櫻的細腰, 另一隻手輕輕釦住她的後腦, 控制不住地撬開她的貝齒, 想品嚐更多的香甜。
沈櫻墨有些承受不住, 腦子裡也一片空白, 她不自覺地伸手抓住了季俞策腰間的衣物,仰起雪白的脖頸,配合着他的侵略。
不知過了多久, 季俞策終於捨得停下了。他看着阿櫻緩緩睜開的雙眸,水潤微紅的眼角帶了些情|欲的味道。心中忽然又燃起一股燥熱, 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沒有再做什麼, 只是輕啄了一下那紅脣, 然後在她耳邊道:“阿櫻好甜。”
低沉性感的聲音伴隨着溫熱的氣流,撓的沈櫻墨一直從耳邊癢到了心裡。
季俞策伸手將沈櫻墨圈進懷裡。
沈櫻墨也回抱住季俞策, 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甜蜜。
“阿櫻。”季俞策輕聲喊她。
“嗯。”沈櫻墨應道。
“阿櫻。”
“嗯。”
“阿櫻。”
沈櫻墨輕笑一聲:“我在。”
季俞策眼睛裡閃爍着光亮,“我這一生,從未像今日這般開心過。”
沈櫻墨又收緊了環着他精窄腰身的手臂,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了,“季俞策, 我喜歡你。”
季俞策神情中帶着認真, 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懷中人之重, 千軍萬馬都不及她萬分之一。
“我, 季俞策, 餘生只娶沈櫻墨一人,若背此言, 生生世世,永不得愛。”
沈櫻墨眼眶有些溼潤,古人最重誓言,能得這種承諾,哪能不讓人感動心安。
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腰帶,“及冠禮,繡藝不好,有些醜。”
季俞策彷彿是在接一件易碎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接過腰帶,仔細展開,用指尖輕輕摩挲着上面的繡飾,有些地方的針腳確實表現出縫製者的生疏,但每一寸都含着滿滿的情意。
季俞策恨不得馬上換上,但他還不能在阿櫻面前寬衣解帶。
將腰帶收好後,季俞策把自己的玉佩解了下來,然後繫到了阿櫻身上。
“這是……”沈櫻墨拿起那塊玉佩,手感很是溫潤細膩,她一個外行人都能知道這是塊難得的好玉,上面還刻了一個字:策。
“定情之物。”季俞策道。
這塊玉佩陪了他十多年,往後該陪着他的夫人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季俞策送沈櫻墨回相府,兩人並肩而行,街邊漫步,好不浪漫。
“我到了,”沈櫻墨臉上帶着笑,看向季俞策,“你回你的將軍府吧。”
季俞策笑着搖了搖頭:“我與你一同進去。”
沈櫻墨不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季俞策直接牽住了她的手,然後推開了相府的大門。
沈柔月知道沈櫻墨擅自出了府,此時正等着堵她。一看到沈櫻墨與那季將軍十指相扣地走了進來,心裡很是竊喜,立刻喊道:“沈櫻墨,你竟然偷偷出府與男子私會,可真丟我相府的臉!”
沈柔月的貼身丫鬟立刻離開去稟告沈江闊了。
沈櫻墨有些哭笑不得,她舉起與季俞策相握的手,朝沈柔月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偷偷’?”
沈柔月一時噎住了,半晌吐出一句:“不要臉的賤人!”
季俞策剛纔已經沉下的臉此刻變得更加冰冷,他直直地看向沈柔月,幽暗深邃的眸子裡帶了些殺意。
沈柔月打了一個寒顫,明明是仲夏,她卻感受到一股冷意爬上了脊背。
旁邊傳來腳步聲,是沈江闊與雲晴來了。
沈柔月覺得自己有了靠山,立刻迎了過去,“父親,姐姐無視禮義廉恥,與男子私會。”
沈江闊看到那與沈櫻墨並肩站着的男子,臉上哪還有原本的嚴肅不悅,現如今朝堂上誰人敢惹天祁大將軍。
沈江闊快走了兩步,上前恭敬道:“季將軍。”
沈柔月一看不對勁,又想說些什麼,但立刻被雲晴拉住了,她皺了皺眉:“娘,那賤……”
“閉嘴!”雲晴厲聲喝道,月兒居然這般不靈光,季俞策是何人,她們惹不起!
“君路。”
季俞策沒管沈江闊,只是把君路叫了出來。
“將軍。”君路將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遞給他。
沈江闊一看,立刻跪了下來,身後的雲晴也急忙拉着沈柔月跪下。
季俞策將聖旨展開,轉頭看了一眼阿櫻,臉上一掃剛纔的陰沉,帶了些笑意:
“皇詔:茲聞當朝丞相之女沈櫻墨,才貌雙全,秀外慧中,朕躬聞之甚悅。今天祁大將軍季俞策弱冠之年,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沈櫻墨待字閨中,與季俞策天造地設,情投意合。爲成佳人之美,特將沈櫻墨許配季俞策爲妻,擇良辰完婚,欽此。”
沈櫻墨笑彎了眼,朝季俞策伸出兩隻手,“臣女接旨。”
季俞策笑着將聖旨放在她的手心上。
沈江闊心裡不知是何滋味,他居然做了季將軍的岳父,然而他與墨兒的關係並不好。
雲晴心裡更是憋悶的慌,往後她是對付不得這個丫頭了。
雖然二皇子不可能再娶沈櫻墨了,但沈柔月心裡依舊不高興,她偏偏不想讓沈櫻墨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