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豪華大酒店
馬英傑此時的腦子亂成團漿糊,沒有任何狀態,其實也不是沒有狀態,那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一隻蒼蠅,眼裡看見的天空一片無窮,但
是間隔着一面玻璃,飛不出去。
馬英傑發現,他在這個間豪華無比的套間裡,就是一隻讓司徒蘭討厭的蒼蠅一般。
“你生氣了?”司徒蘭的香氣又靠了過來,馬英傑的鼻子又被這股香氣塞滿着,可是他卻沒有去回答司徒蘭的問題。
他能不生氣嗎?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男人。一個正常而又想法滿足的男人。
司徒蘭這一次次掉他的味口,除了玩弄於他外,馬英傑此時找不到任何的解釋和理由了。
“馬英傑,”司徒蘭又一次直呼馬英傑的字名。
馬英傑很有點無語,這個司徒蘭到底要怎麼樣啊?我的天,她是在磨練他的耐力還是色誘他的暴發力?
“司徒蘭,你能不能不要玩這一套,有屁就快放。”馬英傑也直呼着司徒蘭的名字,一字一頓地望着窗外的大海說着,其實窗外的大海是一片黑
漆漆,他根本看不到什麼。
“哈哈哈。”司徒蘭終於暴發出一陣陣原本就屬於她的高調笑聲,只要這樣的笑,纔會讓司徒蘭恢復到平時的她,正常的她,高調的她,以及野
心十足的她。
馬英傑盯着司徒蘭的大笑,哎,這女人怎麼說進入狀態就能進入狀態?馬英傑有些無奈,又有些厭倦地想着。
“我該走了。”馬英傑一邊如此說,一邊不滿地瞪了司徒蘭一眼。他到現在都在感覺司徒蘭又在捉弄於他。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司徒蘭收起了笑,一臉的正經相。這女人的變臉也太快了,說笑,狂笑。說停,如此正經一般。她倒是一位極佳的表
演者,相比她而言,馬英傑發現,自己的一點點演戲也太小兒科了。
“司徒蘭,你要是有話,就痛快一點好嗎?你他媽的到底要折騰到幾點?”馬英傑罵了一句髒話,他只能用這樣的憤懣去壓制隨時往出跳的想法
,他現在很快,而且特別特別想,把這女人放倒,往死裡去ru躪她,只有這樣,馬英傑才感覺解恨和解壓一般。
可司徒蘭此時卻恬靜得臉蛋緋紅一片,細膩的肌膚映出一層淡淡的粉色,彷彿輕輕一捏就能夠捏出水似的溫和。她身上那一股好聞的香味仍然
是那麼的沁人心脾,撩撥得馬英傑口乾舌燥的同時,極其不自在,又極被羞辱一般。
馬英傑越想控制自己某方面的邪念,可這邪念卻如雜草,漫無邊際地亂長,他此時此刻,直想不敢一切,把司徒蘭幹掉,用他的方式去幹掉她
,而且用他的方式去羞辱一番這樣的一個高高在上而又自以爲是的女人。
可是,馬英傑還是不敢。他還是放縱不了自己,還是被官場的巨大圈套罩得不能動,也不敢動。
“操他媽。”馬英傑在內心深處罵着自己,同時又深吸了一口氣,不停跟內心作着鬥爭的同時,發誓說要冷靜,要穩定,要不急不躁,要讓司徒
蘭自己暴發,自己求他。
可司徒蘭這個晚上,真是邪門了,竟然恬靜得除了誘人的媚態外,沒有一點從前的需要和急切以及放縱。
“她這是怎麼啦?我碰鬼了?這女人不是司徒蘭,只是司徒蘭的外殼?”馬英傑開始懷疑自己看錯了人,開始懷疑眼裡的司徒蘭是個錯覺。
司徒蘭卻似乎半點也不在乎馬英傑的咒罵,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菸,仍然那麼優雅地吸了一口,而且居然把煙吐得馬英傑一臉----
馬英傑再也忍不住,衝到司徒蘭身邊,把她的煙搶了過來,掐滅在菸灰缸裡,“你還是不敢用強我是不是?”司徒蘭挑剔地衝着馬英傑叫。
“我爲什麼要用強你呢?”馬英傑冷冷地回了一句,他這便知道,司徒蘭飛海南而來,就是來羞辱他的。可他沒對不起她啊,在北京的時候,是
她自己不讓他陪的,不是他不陪她的。才幾天時間,司徒蘭怎麼變得這麼變態呢?
馬英傑穿好衣服,站起來往外走,可就在他拉門的時候,司徒蘭卻從後面抱住了他,他感覺司徒蘭在哭,他的後背有冰冷的感覺,應該是司徒
蘭的眼淚。
馬英傑便轉過身看司徒蘭,司徒蘭果然在哭。
“你怎麼啦?”馬英傑急了,也慌了。
“你爲什麼不用強我?”司徒蘭一邊拍打着馬英傑,一邊瘋一般地哭。
“姐,姐姐,”馬英傑被司徒蘭哭得心痛起來,柔聲地喊着司徒蘭。
“你爲什麼不這樣毀掉你的形象?你爲什麼不呢?”司徒蘭越哭越兇,她就想激怒馬英傑,就想讓馬英傑以最醜惡的一面讓她記住,就想讓馬英
傑留給她一段最恥辱的回憶。可是,可是,她這麼引誘他,這麼激怒他,在他真的快要用強她的時候,他竟然收手了。
她的小男生啊,怎麼就這樣收手了呢?
馬英傑在拉門的一剎那間,她再也裝不住了。她發現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小男生,她是真的舍不下他。
“爲什麼一切會這樣呢?”司徒蘭哭成了一個淚人。
“姐,到底發生了什麼?”馬英傑把司徒蘭整人抱了起來,重新回到了沙發上,任由司徒蘭坐他的懷抱裡哭叫着,她那個樣子,哪裡有半點公主
相,完全如村婦,那名貴睡袍也因爲馬英傑的動作,變得很有些不堪入目的凌亂,似乎她真的遭遇了一場被人用強過的災難一樣。
“馬英傑,馬英傑,我不想記住你,不想記住這個名字,不想記你的人,不想記住你的一切。我趕到海南來,就是想證實自己不會記住你,不會
記得這個名字,就是想讓你毀掉一切美好的回憶。可是,你爲什麼不這樣做呢?馬英傑,你爲什麼就不這樣做一次,就一次呢?”司徒蘭已經抱
住了馬英傑,哭得那麼悲傷,而且,馬英傑真的感覺,司徒蘭確實在悲傷。雖然他不知道司徒蘭到底爲什麼會這麼悲傷,但是有一點,司徒蘭
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她可能真的動了情。這一點,倒讓馬英傑那麼地被震撼了。
又會有幾個女人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去忘掉一個男人呢?何況是一個在馬英傑裡無所不能的女人,他一度認爲司徒蘭就是上帝一般,沒有她辦
不成的事情,也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可是現在,此時,馬英傑發現他錯了,是啊,誰心裡又不苦呢?司徒蘭的苦,馬英傑懂嗎?馬英傑能理
解嗎?如果懂了,如果理解,如果他真的用強了她,今晚的一切就會圓滿結局吧,他就會被她踢出局,被她徹底淡化,淡化。因爲他也不過如
此,因爲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而且因爲他就是一個拿她爲基石的男人。
可馬英傑偏偏沒有這樣做,可馬英傑偏偏要走,要離開,要留給一個念想給司徒蘭。沒有哪一種念想被夢還要繼續美滿地往下做更殘忍地了。
可司徒蘭-------,她不得不繼續把馬英傑這兩個字裝在心底,繼續去做着與他有關的種種夢。
“姐,我懂,我是明白。是我對不起你,你罵我。”馬英傑好象明白了什麼,又好象什麼都不明白一樣。只是有一種東西,那就時這一刻,他和
她的感情絕對是真實的。這個女人,絕對沒有演戲,而他也真的被震撼着-----
“馬英傑,我不能裝住你,你知道嗎?我不能。我沒辦法帶你去見我的父親,我沒辦法告訴他,你就是我想嫁的人,我沒辦法啊,我和你,我和
你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呢?我以爲我在玩你,以爲我不過念戀你的年輕貌美而已,以爲你可以自毀形象讓我厭惡,可是,我的海南之行失敗了
,馬英傑,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失敗啊,我居然放不下一個小男孩,我司徒蘭居然會爲一個小男孩哭成這個樣子。我好捨不得你,馬英傑,我
是真的捨不得,你知道嗎?我舍不下你。”司徒蘭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語無倫次。
“姐,舍不下就不捨吧。我在你身邊呢,你要我,就要吧,我守着你就是了。”馬英傑也被司徒蘭感動了,也變得語無倫次,變得沒有理智,沒
有官場,沒有圈子,更沒有地位與地位的隔膜。
“馬英傑,你真好。”司徒蘭突然不哭了,突然把臉在馬英傑身上亂擦了一把,突然就把臉擡了起來,盯住了馬英傑的眼睛。
司徒蘭發現在馬英傑的眼睛裡,真有一個小小的她,鑲在他的眼珠中間,那個她,如此小,如此小,小得被馬英傑卷在身體之間,卷在了視孔
之間,也卷在他能卷的一切之間------
馬英傑伸手去摸司徒蘭的捲髮,捲髮上的水乾掉了,摸上去柔柔軟,蓬蓬勃勃的,他摸着摸着,便涌起了一股很男人的感覺,扳過司徒蘭的
臉,去吻她臉上的淚痕,他吻得那麼專一,那麼細緻,又那麼柔情如海一般。
馬英傑越是這樣,司徒蘭的心越是痛啊。
“你能不能別這樣好啊,馬英傑,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司徒蘭發現自己又有淚眼,又有忍不住的淚珠往下掉着,馬英傑卻真的一點一點地
去吃,這一顆接一顆的眼淚--------
司徒蘭再也忍受不了,從馬英傑的懷裡站了起來,離開了馬英傑,她的
理智可能就容易回來一些,她必須告訴馬英傑,她的決定,或者是父親
的決定。
###第147章 大小姐的無奈
“馬英傑,”司徒蘭走到了窗外,她也聽到了海浪聲,似乎把她剛剛喊的一個名字捲進了浪水之中,似乎她的決定也要被捲進浪水之中一般。
“不能這樣的。我必須說出來。”司徒蘭一轉身離開窗口,衝進了洗手間,接着洗手間傳來了水流的聲音,馬英傑一臉驚異地看着司徒蘭的背影
,又一臉驚訝地聽着洗手間的水流聲。
馬英傑已經意識到了,他和司徒蘭可能就剩下這個完整的夜了,可能司徒蘭真的要有新歡了,除了羅天運,他覺得任何人成爲司徒蘭的新歡,
他都可以坦然面對一樣。
只是司徒蘭也有辦不到的事情啊,只是司徒蘭哭的時候,也如小女人一樣無助,只是司徒蘭內心的苦,可能真的就不是馬英傑操得心來的。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英傑等着,等着司徒蘭出來告訴他,她的新歡是誰。
司徒蘭出來了,再出來的司徒蘭卻是一身軍裝。而司徒蘭在軍裝的裝扮下,倒也顯得英姿煥發,多了另一種引誘馬英傑想犯罪的味道。
馬英傑曾經聽到男人們說過一句話,看到衣着軍裝的女人,就容易有幹掉她們的衝動,這種衝動叫做制服誘惑。他不明白,司徒蘭今天夜裡是
怎麼啦?一邊舍不下他,一邊又用一種又一種誘惑試驗着他,他真是受不了啦。
“馬英傑,”司徒蘭走近了馬英傑,還是這麼叫着,她好象越來越愛叫馬英傑的名字一樣,以爲的傻小子,小男人都從司徒蘭嘴裡去掉了。馬英
傑這個名字,變成了一個界限,一條與曖昧無關的界限。
馬英傑是這麼想的。
只是馬英傑還是有一股被司徒蘭的軍服誘惑的衝動。
“姐,你穿軍服好有味道啊。你以前是軍人嗎?”馬英傑傻瓜般地問了一句。
“廢話。我一家都是軍人,我是軍人的後代,你說我是什麼?”司徒蘭笑了笑,這笑沒有半點的誘惑,馬英傑敢肯定,看來司徒蘭真的有重要事
情告訴他了。
“說吧,姐姐,我用心聽着。”馬英傑坐直了身體,儘量讓自己不要再往那個方面想,都啥時候了,他不能再這樣對司徒蘭。
“馬英傑,我要結婚了。”司徒蘭終於說出了她的巨大秘密。
“祝賀姐姐。”馬英傑接了一句,可是他卻分明還是感覺內心痛了一下,被刀尖劃過的那種痛。
“可是,我卻不知道新郎在哪裡。”司徒蘭補充了一句,這句補得馬英傑一頭霧水,哪裡有這樣的事呢?自己要結婚了,卻不知道新郎官是誰的
呢?
司徒蘭見馬英傑奇怪地盯着自己,便長嘆了一聲說:“我真的不知道要嫁給誰。可我爸快不行了,他已經是癌症晚期,醫生說最多也就三個月的
事情,所以,我明天還得趕回北京去。我氣了我爸一生啊,到了他快要走的時候,說什麼我也要圓他的夢,他說,他就是想親眼看到我嫁人,
嫁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司徒蘭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出現了一股對父親的濃濃愛意。這種表情又讓馬英傑感動,他原來還真的對司徒蘭不瞭解啊,她除了野蠻外
,還有馬英傑所沒懂的另一面,只是這個另一面,以後,將來,都不需要馬英傑再懂了。
馬英傑竟然涌起了一股痠痛,一股失掉司徒蘭的失落在這一刻侵擊着馬英傑。
“你會不會嫁給老闆?”馬英傑還是無比擔憂地望着司徒蘭問着。
“他會娶我?他肯娶我嗎?”司徒蘭反問馬英傑。
馬英傑一地愣住了,是啊,老闆有欒小雪,而且欒小雪正懷着孩子,正是無比關鍵的時刻,他敢娶司徒蘭嗎?
司徒蘭沒再說話,馬英傑也沒再說話,豪間裡的空氣一下子沉重又而悲傷地壓住了他們-------
馬英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是怎麼回來的,他似乎不記得。他站起來的時候,司徒蘭沒有留他,他怎麼走出司徒蘭的房間,又是如何回到自
己的房間的,他的大腦是一片空白。
海南的天亮得格外地快,馬英傑睡來的時候,發現有太陽光射進了房間。他趕緊翻身下了牀,糊亂洗了一把,就去司徒蘭的房間找她,至少他
也該和她告個別吧,可是他敲門的時候,沒人應。一問,才知道司徒蘭已經退房走人了。
馬英傑的心很有些空落,他沒去找梅潔和香香她們,而是徑直打車去了飛機場。他在車上給她們發了一條信息:玩得開心!
等馬英傑趕到機場的時候,他還是沒找到司徒蘭,她走得那麼無聲無息,又走得那麼果斷決絕。
馬英傑發現,原來他根本就不懂司徒蘭。
馬英傑直到坐上飛江南的飛機,也沒找到司徒蘭。大約是天意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馬英傑這麼一想,倒也輕鬆一些。
飛機落在江南的機場時,小周很準時地出現在機場裡,只是當馬英傑走進他的專車裡時,發現江超羣居然坐在裡面,馬英傑驚詫看了看小周,
又看了看江超羣,不過,他算反應快的,趕緊堆滿了笑容,叫了一聲:“江書記好。”
江超羣示意馬英傑坐到他的身邊來,顯然他有事要找馬英傑。馬英傑拉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一坐進去後,江超羣便說:“馬英傑,別怪小周
,是我要求他不要告訴你的。我想和你一起去一趟吳都,找老闆把有的事情講清楚,所以,就讓小周把我帶到這裡,我們再一起去吳都行嗎?”
江超羣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淡然,平靜,但是真正的內心,馬英傑想,肯定不會這麼平靜如水的。如果他真的如此淡然的話,又何苦來省城阻
擊馬英傑呢?只是馬英傑不明白,江超羣爲什麼要到這裡來接自己,再轉向吳都呢?他是來接梅潔的嗎?
馬英傑在內心胡亂猜着,當然他不會去問江超羣。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局已經,該怎麼處理,老闆心裡早有底了,而江超羣拖着他去找老闆適
合嗎?
小周把車子開出了機場,直奔吳都而去。江超羣便說:“馬英傑,你大約在想,我爲什麼要讓你陪着去吳都是嗎?”
“是。”馬英傑點了點頭,既然被江超羣直接問到了這個點上,馬英傑便想,沒必要裝了。在一個馬上退出官場圈子的人面前,演戲沒有意義,
也沒有必要,越真實可能效果會越好。這是馬英傑自己的理解,他不知道這樣的理解對不對,所以每走一步,對於他而言都是摸着石頭過河,
當然了,這種摸石頭過河的過程是很重要的,哪位在官場中混的人,不都是從這個過程中度過的呢?經驗以及面對各類事件的心態纔是官場中
最重要的一環吧。
“你很實在,這一點,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可惜,認識你晚了一點。”江超羣喊嘆了一下,側目去看馬英傑,馬英傑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謝
謝江書記,有什麼事,只要我能夠辦到的,請江書記直接吩咐吧。”
“那就好。”馬英傑的話一落,江超羣接得特別快,他似乎要的,或者他一直在等的,就是馬英傑的這句話,也是馬英傑的這種表態。自從馬英
傑和梅潔去了海南,他就一直沒有安靜過,梅潔能不能找到香香,找到香香後,有的問題能不能被羅天運忽略掉,他其實內心沒底。本來他已
經把秦縣動用的醫保和社保歸位了,以爲只要他主動辭職,羅天運一定會放他一馬,而且羅天運在秦縣的時候,也確實有這樣的態度,可是香
香這麼一折騰,事情就急劇而下,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羅天運爲了樹立自己在吳都的威信,殺雞給猴看,所以,他在給梅潔的信息中,讓她們暫
時不要回吳都,他和馬英傑去羅天運面前試試水性再說,如果羅天運真的拿他們開刀的話,她在外面還有個呼應什麼。兩個人都進去了,到時
候,怕真的就什麼也說不清楚了。只是江超羣想的這些問題,他肯定不能告訴馬英傑,他除了來機場接馬英傑一起吳都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辦
法。關於醫保、社保資金挪用事件,如果真的被引暴的話,方方面面都不好交待。對於厲害關係,江超羣不是不知道,以前因爲有孟成林罩着
,大家都有饒幸心理,但是現在不一樣啦,他們這一股勢力由於吳海坤的徹底縮手,蘇曉陽的問題也不明朗化,大家誰也不敢再掉以輕心地去
想,自己沒問題。
“江書記,梅局長和香香,我讓她們暫時在海南玩幾天,香香大約受到了驚嚇,情緒不穩定。所以,您今天來得正好,我也正算去吳都向老闆匯
報一下,再說了,我答應了梅局長,儘量讓老闆不追究香香的責任。如果您認爲適合的話,把吳總也喊上,一起去老闆辦公室好好談一談好嗎
?我想老闆應該不會糾住問題不放的。您說呢?江書記。”馬英傑儘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一些,語氣也是用商量的口氣,因爲他也猜不透羅天運真
正的用圖。現在想想,馬英傑發現自己還是太嫩了一點,只顧着和司徒蘭在海南調情說愛,卻忘了正經事。他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司徒蘭,聽聽
司徒蘭的分析和建議,司徒蘭畢竟瞭解
老闆,再說了,司徒蘭知道這件事情後,他也多了一條退路,無論他承諾的話能不能應驗,至少會號準
老闆的脈,不至如錯得太離譜。
###第148章 伴君如伴虎
伴君如伴虎,特別到了羅天運目前這個級別,猜測他們的心理,往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一旦猜測失誤,很容易好心辦了壞事。欒小雪就是
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她不是老在好心辦壞事嗎?一次,老闆可以原諒,次數多了,老闆能原諒嗎?這一次老闆去秦縣,顯然對欒小雪就多了一
份從前所沒有的擔心,這種擔心一旦出來,對於馬英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現說了,司徒蘭目前的處境也是在急於尋找可以再嫁的人,她
如果真的要嫁給老闆,他和欒小雪的處境不僅尷尬而且會很危險。別看老闆現在把他當作親信,真的反目成仇,他也不過就是一隻馬前卒,怎
麼死的,可能他都不會清楚。
馬英傑一下子想了很多,當然這些東西一回到現實之中,就不由得他不想。現在他和江超羣同坐一車,他除了儘量聽聽這些過來人的意見和處
理方法外,他還不能大包大攬。羅天運不是孟成林,他也不是蘇曉陽。蘇曉陽可能會大包大攬,而且敢大包大攬,他不能,他也不敢。
“馬英傑,我目前想單獨和羅老闆談談,人多了,有的事情反而不容易說清楚。再說了,秦縣的事情和吳總沒什麼關聯,你說呢?而且年底要選
舉,我想,你進常委班子應該問題不大。有條件的時候,我也會對羅老闆提一下,你讓吳總來,他要談的大多是工程問題,與我談的問題是兩
碼事,兩碼事往一起攪,反而容易越攪越複雜。而據我分析,羅老闆不喜歡把事攪在一起去打包處理。如果他想打包處理,他早就處理了,不
會等到現在。孟書記出事不久,他代理書記的時候,他就可以打包處理我們的問題,他沒有這樣做,就證明,他有另外的想法,而這種想法,
無非不外乎,橋歸橋,路歸路。所以,馬英傑在羅老闆身邊工作,你要多長几個心眼纔對,簡單的方式,可能不適宜於羅老闆的心思喲。”江超
羣似乎是有意,也似乎是無意,看似在談他的問題,卻又在告誡馬英傑該以什麼樣的姿勢面對羅天運。
馬英傑還是被江超羣說了愣了一下,果真如江超羣而言的話,他還得加倍修煉纔對。
“謝謝江書記,至如我的事情,您暫時什麼都不要提好嗎?我還年輕,而且下來的時間短,您去提的話,我怕老闆也會有想法,我在要官,是不
是?這樣的話,反而不好。我是怎麼的樣一個人,相信,老闆心裡有個評價,再說了,秦縣選舉的事情,也不由老闆說了算,而是由選票說了
算。我想,我還是要經歷由選票說的過程,這樣的話,我才知道自己的優勢和不足在哪裡的。”馬英傑推掉了由江超羣去當說客的要求,他已經
欠了江超羣一次,他不想再欠他什麼,在官場,這個人情欠多了,遲早要還的。雖然江超羣退出了官場,可他的力量還在秦縣,他要是要求馬
英傑去照顧這些力量,馬英傑是照顧還是不照顧呢?再說了,他也不需要由江超羣幫自己要官,這感覺對於老闆來說,絕對不利。雖然他清楚
,江超羣這樣做是爲了拉攏自己,可是,他不想要這樣的拉攏。
“馬英傑,我和羅老闆之間的談話機會,大約就是這一次了。如果你確實認爲沒必要的話,我就不說了。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選票證明不
了什麼,也說明不了什麼。”江超羣說完這話後,衝着馬英傑笑了笑,這一笑,倒讓馬英傑覺得江超羣變得親切起來,不由得一陣陣感激,甚至
想,但願老闆別爲難他們。
就在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手機響了,馬英傑趕緊拿了出來,他以爲是司徒蘭,司徒蘭就這樣走掉了,他內心總有一種不安。拿出來一看,發
現是羅天運的,他便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司徒蘭的,他就覺得不那麼緊張了。要是司徒蘭打來電話,他還不知道自己當着江超羣接電話會不
會緊張呢。馬英傑立馬按下了接聽鍵,羅天運在電話中說:“馬英傑,你是不是回來了?”
“是的,羅市長。”馬英傑應了一下,江超羣的目光飄了過來,馬英傑明顯感覺到了,不過,他還是裝作沒感覺一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
淡然一些。畢竟一場風波還在風尖之上,江超羣敏感也是情有可原。
“她們回來沒有?”羅天運在電話中問了一句,馬英傑這時把目光移到了江超羣臉上,江超羣便側過頭看馬英傑,他臉上的表情此時變得很緊張
了,馬英傑想用目光安慰問一下江超羣,可他發現,他越是去看江超羣,越容易造成他的緊張張,一如在海南,馬英傑的手機一號,梅潔和香
香就容易緊張一樣。他可能無法明白他們的心理,但是他發現,他們都在緊張着羅天運。
“羅市長,我正在趕往吳都的路上,我就是想來向您彙報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江書記也在我的車,您今天有時間嗎?”馬英傑趕緊把話挑明
了,他擔心江超羣有什麼想法。
“我在辦公室裡。”羅天運說完,便掛掉了電話。他既沒肯定馬英傑的做法,也沒有否定他的做法,至少江超羣要去他的辦公室,他也沒明確指
示什麼,搞得馬英傑也不明白,羅天運真正的想法了。
收起電話後,馬英傑對江超羣說:“老闆說他在辦公室裡。”
“他顯然在等我們。”江超羣說完,沒看馬英傑,而是把頭轉向了窗外。馬英傑猜不透江超羣這個時候的心態,見他不想再說話,也裝過臉去看
窗外,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機場到吳都的路途本來就不是太遙遠,而此時,在馬英傑的心念之中,似乎顯得更短一樣,他還沒有調整好見老闆的心態,小周的車就已經駛
到了吳都政府大樓前面。
車一停,馬英傑就趕緊下了車,他本意是去替江超羣開車門,結果江超羣見他這麼快下車,也急急忙忙推開車,往外走。
馬英傑趕緊解釋說:“江書記,我說來替您開車門的。”
馬英傑這麼一解釋,江超羣顯然還是感激了一下,他還以爲馬英傑是急於見羅天運呢,看來這個小夥子還真的挺有點人情味道的。
馬英傑便把江超羣讓到面前走,江超羣說:“馬英傑,你對這裡熟悉一些,還是你走前面吧。再說了,進入都要出入證,你走前面,方便一些。
”江超羣現在不想見到熟人,越碰不見熟人,他就覺得越自在,越安全。要是以前,他就喜歡走在最前面,因爲這裡曾經是孟成林的天下,而他
和蘇曉陽關係那麼鐵,來這裡就有一種進自己家的感覺。現在,再來這裡,怎麼就陪感彆扭和落莫。
馬英傑辦完了出入手續證後,就和江超羣一前一後地進了電梯,沒想到到方揚在電梯裡,一見到馬英傑,十分熱情地說:“馬英傑回來了,你現
在可是大紅人啊,那麼現場觀摩會辦得太成功了。小夥子,太了不起了。後生真是可畏啊,可畏。”
馬英傑沒想到會在這裡撞上方揚,而且沒想到方揚當着江超羣的面前如此誇他,誇得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方揚這人就是這麼勢利,見了
江羣羣,見是不認識一樣,江超羣卻一直等方揚誇完馬英傑後,才喊了一聲:“方秘書長好。”方揚這才裝作發現了江超羣,笑着伸出手象徵性
地握了握江超羣的手說:“老江也來了。”
江超羣也笑了笑,點了點頭。方揚便又轉過來臉看馬英傑,馬英傑便笑着說了一句:“謝謝方秘書長。”
方揚像是記起什麼的說:“你們這是去老闆的辦公室吧?”
馬英傑看了一眼方揚的神色,他的表情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便裝作很隨意地說:“我和江書記有點事向老闆彙報。”
“我也是去老闆辦公室。我剛在外面辦點事,被老闆喊回來的。”方揚接了一句,江超羣的臉色便有些不自然,馬英傑倒覺得老闆喊自己的秘書
長回來,很正常的事情,便說:“正好,我們借一下秘書長的光,讓老闆接見一下我們。”馬英傑玩笑了一句,臉上儘量讓笑容堆得更深一些,
在方揚面前,或者在政府大樓任何人面前,他大約都只能用這種表情。
五樓到了,馬英傑趕緊用手擋住了電梯門,一如從前做羅天運的秘書一樣,這個小動作還是讓方揚賞識地多看了他兩眼,江超羣便跟在方揚身
後,不過他的腳步明顯慢一些,他在等馬英傑,還是不大想和方揚一起進老闆的辦公室呢?
“江書記,”馬英傑壓低聲音叫了一句。
“馬英傑,我們是不是等一下再去找老闆?”江超羣試探地問馬英傑。
“江書記,那樣怕不好吧,再說了,方秘書長已經知道我們來了,就算我們不去,老闆也知道我們到了,還不如一起去,沒事的。很有可能老闆
找方秘書長是爲有別事情要處理呢。”馬英傑寬慰着江超羣說。江超羣倒不是怕方揚,而是感覺挺尷尬和難爲情的,方揚這人平時交情不深,在
這個當口,一起見老闆,總還是有些老臉擱不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