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官運_143---145



第143章 海邊的深情

馬英傑沒有再變換自己臉上的色彩,仍然望着梅潔說:“我愛人胎位有點小問題,她很擔心,在電話中一個勁要求我回去陪她。所以,我明天必

須飛回去。梅姐和香香姐可以在海南再玩幾天,家裡的事情,你們真的不必要擔心,我會在老闆面前替你們解釋清楚的。來一趟海南也不容易

,如果不是愛人的電話,我明天還想看看海南其他的地方,假我都向操縣長請好了,本來以爲可以陪兩位姐姐好好遊玩一番的。海邊的感覺太

美啦,我真想在這裡多住幾天啊。可是,我不放心愛人一個人在家裡,她平時是一位很吃苦耐勞的人,並不嬌氣。她能要求我回家,我就好擔

心她啊。”

馬英傑說完,端起他面前的扎啤,舉起來對着梅潔和香香碰了一下,一口把扎啤幹掉了。

梅潔和香香也同時幹掉了啤酒,不過她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不再那麼沉重了,馬英傑的話,她們又一次深信不疑了。當然,馬英傑在這段話裡

也暗示過她們,回去後,他會替她們說話的。

梅潔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她當然清楚馬英傑的意思,所以,在馬英傑幹完啤酒後,她拉着香香站了起來,並且替馬英傑加了酒說:“馬英傑,我

們姐妹兩個敬你,謝謝你。真心實意地謝謝。有你的信任和幫助,我和香香再玩兩天就回去好嗎?如果你不放心我們,讓香香把銀行地址告訴

吳海坤,他凍結那筆款子就行,這樣,就不用擔心我和香香逃跑對吧?”

梅潔突然提到了冰結那筆鉅款的想法,讓馬英傑端扎啤的手很有點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壓住了自己的情緒,故意晃了晃杯子裡

的酒說:“你們姐妹倆敬的酒,我幹了。至如凍結款子的事情,你們不要多想,再說了,梅姐很清楚,你們根本逃不掉的。是吧?在這個場上混

,梅姐很瞭解一件事情,只要想真心抓一個人,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對不對,梅姐?”馬英傑沒有要梅潔提的銀行地址,反而繼續暗示着梅

潔和香香,不要多想,痛痛快快地玩幾天。他們想幹的事情,沒有幹不成功的。這一點,梅潔很清楚。在權力的範疇下,哪裡有他們擺不平的

事情呢?

梅潔聽懂了馬英傑的話,不過她還是驚了一下,馬英傑在暗示什麼呢?梅潔很清楚她們逃不掉,但是馬英傑的話裡有話,是不是銀行的鉅款他

們已經凍結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帶馬英傑來海南就是對的,有馬英傑在身邊,有馬英傑對她們的瞭解,她和香香應該不會受到太過份的

對待。

“馬英傑,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們動手了?”梅潔望着馬英傑,她的目光有一種期待的同時,也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失落感。至少他們下手比她想

象中的要快,要狠,這也是她擔心香香逃不掉的原因。

“是的。”馬英傑在這個時候,只能說實話了。

“啊?他們真的這樣做了?”香香驚駭地望着馬英傑問。

“對。香香姐,梅姐救了你。你逃不掉的。所以,別逃了。你也不是他們的政敵,只要錢歸位了,沒人真正拿女人開刀的。在官場,你死我活是

政敵之間的鬥爭。利益之間的爭鬥就容易解決了得多,只要你不要這種利益了,人家就不會斬盡殺絕的。對不對,梅姐?”馬英傑把目光從香香

臉上移到了梅潔的臉上,反問着梅潔,因爲他知道梅潔懂官場是怎麼一回事,而香香是局外人,她想象不到官場之中的複雜性。

“很對。香香,馬英傑說的全是掏心窩子的話,不是姐不讓你走,而是你根本就走不掉的。所以,聽馬英傑的話,姐陪你好好玩幾天,剩下來的

事情,交給他們男人去解決吧。反正他們已經凍結了你轉過來的鉅款,你也沒拿他們的錢,就夠了。吳老大哪裡,有馬英傑,香香,你也別怕

。看得出來,吳老大還是聽馬英傑的。是不是,馬英傑?”梅潔從香香臉上把目光移到了馬英傑臉上,學的完全是馬英傑的動作。

馬英傑便裝作很平靜地笑了笑說:“話說開了,兄弟就在這裡祝兩位姐姐玩得愉快!”說着,再一次舉杯碰了碰梅潔和香香的酒杯。

梅潔和香香已經喝得不少,再加上這一路上的一驚一詐,兩個人都有些累了,馬英傑一見這情形,趕緊說:“我們撤吧,兩位姐姐早點休息。需

要我送兩位姐姐回酒店嗎?”馬英傑儘量讓自己禮貌一些,儘管讓她們感受到自己的真誠。

“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梅潔一邊望着馬英傑說着,一邊把香香從座位上拉了起來,香香顯然沒意識到,他們會下手會這麼快,這麼狠。還

在一種情緒之中沒有走出來,不過,有梅潔在,馬英傑完全不用去擔心香香的情緒了,而他最擔心還是司徒蘭,她一個人還在海邊。

梅潔和香香一走,馬英傑趕緊去海邊找司徒蘭。他沿着她走的方向,沿路看着,時不時有摟抱在一起的情侶被他的腳步驚嚇着,迅速分開的動

作,這讓馬英傑看得面紅耳赤的同時,臉上卻也有一種惡作劇般地笑。他沒有給司徒蘭打電話,他想憑着感覺去找她。她能夠給他一份驚喜,

當然這是司徒蘭的想法,那麼他要是找到她了,可能帶給司徒蘭真會是一種驚喜。女人總喜歡沉浸於這種小情小調的浪漫之中,哪怕是司徒蘭

這樣的公主,一樣逃不掉對這些浪漫情節的嚮往和追求。她要是不想有一份浪漫,她何苦飛海南呢?馬英傑是第一次來海南,司徒蘭肯定就不

是第一次啦,這麼想着的時候,馬英傑又有一份感動,找司徒蘭的決心就更大了。

馬英傑沿着沙灘繼續走着,沙灘上那些摟摟抱抱的一對對,馬英傑想,他們可能絕大部分都是如他和司徒蘭這樣的地下情人吧?幾對夫妻還有

這種心境和浪漫可言呢?

馬英傑想到地下情人時,便想到了一句話:“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只是換了一張牀而已!”他不知道這句話,他是在哪裡看到的,他忘了

,但是他記住了這句話。因爲他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和司徒蘭已經不明不白地混在了一起,他是司徒蘭的新歡,可他何嘗不是思思的舊愛呢

?要是在這樣的海邊,他和思思在一起的話,他還會有這些沉重的想法嗎?

馬英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耳邊全是海浪聲聲,嘩啦嘩啦地涌來,而他內心的海浪一點也不比三亞的海浪弱一般。他處理好了梅潔和香香

的事情,要是沒有司徒蘭的到來,他應該是很享受地聽這些海浪,應該不會有內心的海浪存在。現在,司徒蘭來了,他是她的舊愛嗎?司徒蘭

嘴裡的舊愛是指他嗎?那麼她的新歡又會是誰呢?

馬英傑漫無邊際地想着,一個人走在沙灘上,有淡淡的月光陪着,把影子扯得老長、老長的,倒很有一種情到深處人孤獨的境遇。

馬英傑終於看到了司徒蘭,她坐在一塊平坦的岩石上,面朝着大海,月光散落在她的捲髮上,如渡上了一層金色一般,閃着與這個夜極爲相吻

合的柔光,司徒蘭那具美麗的倩影,在海邊的岩石上,被月光定格成一座女神的雕塑一般,美得讓馬英傑的心悸動着------

馬英傑頓時看呆了,癡迷於這海邊的世界,原來有如此美妙的女神存在着,更癡迷這海浪聲聲中的激情與雄壯的交融、交匯----

此時的海,在馬英傑眼裡深得格外地唯美,沒有起風,海波是一層一層地涌,不急不緩,如江南水鄉的女子,在月光中巧笑嬌嗔,顧盼生

情;又如像剛出浴的少女,掩藏了三分秀峰疊翠,乍泄了七分冷豔光華。

馬英傑沒有想到,海邊上,這樣的月夜來得這麼從容淡定,又是那樣地含蓄內斂。沒有驚濤駭浪般地洶涌澎湃,也沒有虛張聲勢地拍岸吼叫,

這樣的夜,安靜得不帶一絲人間煙塵氣。她像極了眼前的司徒蘭遇事待物,從容淡定,不讓馬英傑操她的心,也不讓馬英傑去管她的麻煩事。

此時的司徒蘭在馬英傑眼裡,是一位能讓人安靜下來的靈慧之物。雖然海浪的聲音充斥着馬英傑的耳朵,可司徒蘭的靜靜佇立,又讓馬英傑感

覺周圍全是靜,只有靜才能使靈魂得到安頓。也只有這樣的靜,纔可以讓馬英傑把一個人靈魂中的浮躁和不安與滾滾紅塵中的燈紅酒綠、聲色

犬馬生生剝離而去。

司徒蘭的背影不再如從前那般酣暢淋漓,野性十足。可正是這種不一樣的感覺,讓馬英傑溫情一片的同時,明白什麼叫博大精深的海洋,什麼

又叫大愛無言之真,只有站在大海的邊上,只有目睹這麼樣的柔情,生命的豐滿和情懷的廣博才顯得如此地真切,多情的種子也會被這海風,

被月光勾畫得滿地都是。

“姐,姐姐。”馬英傑在司徒蘭的背後,極盡柔情地叫着,司徒蘭“嗯”了一聲,沒有轉頭,原來她早就知道馬英傑來了,馬英傑站在她的身

邊偷看她。

###第144章 他和她又在一起

馬英傑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說:“姐,你的背

影好美啊,真象女神。”

司徒蘭還是被馬英傑的傻話逗得“撲哧”一下,笑了起來。這一笑,又像過去的司徒蘭了。馬英傑懸着的心才鬆了下來,伸出手把司徒蘭整個人

摟起了懷抱裡。以馬英傑對司徒蘭的經驗而言,只要司徒蘭肯聽他這樣的傻話,情話的話,他和她之間就算有天大的誤會和誤解,也會被他的

話冰消瓦解的。再說了,他和司徒蘭之間,一切不是他的本意,從他在雲臺山上和司徒蘭有肌膚之前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有去想,會和司徒蘭

發生什麼。那個時候,他揹着司徒蘭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的雜念,司徒蘭就是一座女神,一座只能看,不能接近的女神。一如他剛剛看到的司

徒蘭,那影子美得讓他悸動的同時,他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一種美,而這種美似乎與他無關,似乎離他很遠一樣。他沒想去佔有她,天地良

心。他從來沒想去佔有她。可是,他還是佔有了她,不是讓她和自己變得如此地糾結和複雜。

現在,司徒蘭就在馬英傑的懷抱裡,一如海邊坐着的一對對情侶一邊,他們也摟抱着,司徒蘭的身子微微地扭動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拒絕馬英

傑的摟抱,她也不想去拒絕。她從北京飛到海南,不就是幻想着這要和他摟抱地坐一回嗎?除了這次以外,他和她還有第二次嗎?還會有第二

次嗎?還能有第二次嗎?

司徒蘭的心竟然痛了起來,海浪就在耳邊,海風就在身體的肌膚上撫來摸去的,一如男人挑逗時的撫愛一樣,那麼爽,那麼刺激----

“我愛這個小男孩嗎?”司徒蘭面朝着大海,在內心深處問自己。這個問題,馬英傑沒有到來之前,她就一直問着,現在馬英傑來了,而她被這

個小男孩摟進了懷抱裡,任由他越抱越緊,可她卻沒有半絲地掙扎。

“我愛他?”司徒蘭驚了一下。“不,我不可能愛他。”司徒蘭馬上否定着自己的想法。可是,馬英傑的大嘴卻不由分說地壓了過來,她的嘴被馬

英傑含進了嘴裡,她的牙齒被馬英傑的舌尖頑固地敲撥着,直到她不得不張開,任由他加大力量,想要把整個世界攪動一般-----

司徒蘭訂的是房間仍舊是豪華套間,比馬英傑們訂的房間當然不一樣,這一晚上的消費足以讓馬英傑把海南玩一個圈圈的了。只是馬英傑再走

進去這樣的豪華套間時,已經沒有從前的那種豔羨了。對於這種外在的東西,馬英傑發現自己不再有佔有和想象的空間了。這是不是算他的進

步?如果這是一種進步的話,他要感激司徒蘭。是她讓他直接把這些物質的東西踩在腳下,如果他現在再回到北京去開司徒蘭的法拉利時,馬

英傑相信,他也會是一種很平淡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直如司徒蘭說的一樣,他可以有底氣傲視很多東西了。物質化的東西,一旦那麼輕易地

佔有時,就已經失掉了挑戰的意義和勇氣了。

馬英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司徒蘭直接把他帶進了很高的一種層面,至少讓馬英傑不會在想象這些豪華場景在生活中的美妙,因爲他擁有過,

佔有過。一切的感覺不過如此而已罷了。

馬英傑再一次直視這樣的豪華場面時,竟然有一種無比的傷感。再豪華的地方,與他又能有多少關聯呢?再豪華的地方,似乎都是在提醒他,

他和司徒蘭之間的距離有多遠、有多大。這種距離,比他和欒小雪之間的距離顯然更難跨越。他和欒小雪纔是一類人。

馬英傑竟然會在司徒蘭的豪華套間裡想這個問題。

司徒蘭一直沒有去看馬英傑的神色,也沒有一進門就往馬英傑身上撲的熱情,見馬英傑還傻站着,便指着米色的沙發對他說:“坐吧。”

馬英傑沒有坐,而是走進了洗手間,找到水壺後,洗了一下,灌滿水燒好後,才走出了洗手間。只是這個時候的馬英傑,已經沒有海邊上的想

法了,他感覺司徒蘭有話要對他講,而且會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當然會與司徒蘭自身有關,只是這個話題會涉及到老闆嗎?只要司徒蘭的新

歡不是老闆,哪怕是朱天佑書記,馬英傑也就不會有如此大的壓力和不自在了。

馬英傑再走進外間時,司徒蘭正在抽女士煙,那麼瘦長的煙支夾在司徒蘭蔥尖一般的手指之間時,竟讓馬英傑又有一種迷惑之感。這個場面,

以及司徒蘭叨煙的動作,對他而言,太有一種誘惑力。“優雅”這個詞此時形容不了司徒蘭的神情和動作,她的整體給人一種壞到了極致的美,

因爲在她的身上混搭着太多的東西。她衣着一條格子布裙,配着一件與布裙極爲一致的純色小外套,波浪般的捲髮一泄而下,罩着那張精緻而

又傲氣無限的臉,看上去古樸的同時又是野性外露,再加上她把嘴脣塗得如此鮮紅,夾着細小的煙支,那種魅力,在馬英傑眼裡,真是難以去

形容。她大約是在馬英傑燒開水之間,她補過妝的。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那種邪邪的,純純的混搭品。如果不是馬英傑曾經睡過她,此時此刻

的司徒蘭,他是絕對不敢,也絕對不會動半點yin蕩之念。

“蘭姐,”馬英傑叫了一聲,這一聲沒有任何的感情,又回到了起點時的尊敬。

“要來一支菸嗎?”司徒蘭指着桌面上的煙支問馬英傑。

馬英傑掃了一下煙支,只是感覺這煙支挺好看的,深綠色的軟合,咖啡色的瘦長煙身,無論怎麼看都像朱古力棒。只是如果這樣的煙支叨在男 Wωω◆тTkan◆¢o

人嘴裡,馬英傑想象一定是難受極了。

馬英傑不認識這種煙,也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這種煙。他不抽菸,當然對江南省的名煙還是熟悉的,不過那些煙全是男人爲主打的。

“來一支吧。”司徒蘭拿起茶嘰上的煙,抽出一支遞給了馬英傑,馬英傑就很有些爲難,司徒蘭這是怎麼啦?怎麼這一次這麼古怪呢?但是司徒

蘭已經把煙遞給了他,他不得不接了過來。司徒蘭竟然拿起了火機,只聽見“啪”地一聲,火苗印了在馬英傑的眼睛邊緣,他只好把煙叨在嘴上

,任由司徒蘭替他點上了。

馬英傑吸了一口,竟發現這煙很苦,不由得望着司徒蘭問:“怎麼這麼苦呢?”

司徒蘭輕笑了一下說:“所以才讓你抽嘛。要是苦,不就對了嗎?誰又不苦呢?”司徒蘭的臉上竟然罩住了一種讓馬英傑看不懂的神色,司徒蘭

到底怎麼啦?

“蘭姐,”馬英傑叫了一聲,司徒蘭收起了笑容,把目光重新落到了馬英傑臉上,“你怎麼啦?”馬英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你覺得我怎麼啦?”司徒蘭似乎來興趣了,直視着馬英傑的眼睛,期待着馬英傑的解答一樣。

“我感覺你怪怪的,只是怪在什麼地方,我又說不清楚。”馬英傑實話實話,在這個時候,他也沒必要演戲了。入戲太深的話,遲早會傷着自己

。只是他卻要天天過着演戲般的生活,這對於馬英傑來說,總是有一股無形的糾結。其實人生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至少對於馬英傑來說,他

的人生已經不是,也不可能是自己可以掌握得住的。他在海角天涯想的,與他回秦縣,甚至是哪一天回到吳都時想的絕對不一樣,可是無論他

如何去想,無論他要有多少種改變自己的可能性,他入了官場這個圈子,他就得順應一種力量去求生。這種力量不屬於馬英傑自己,一如坐在

他對面的司徒蘭,叨着摩爾煙,如女王一般。她憑什麼在他面前就有這種傲氣和霸氣呢?而他不想抽這種所謂的苦丁煙,還得陪司徒蘭抽着。

愛,絕對不是這樣的。馬英傑猛烈地抽了一口煙,迅速吐掉的時候,如此想。

他和司徒蘭的故事,與愛無關。馬英傑在這個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海邊夜裡,如此想着。

“你是不是在想着,我和你是一場鬧劇?”司徒蘭沒回話馬英傑的問題,卻突然這麼問着。

馬英傑一驚,司徒蘭看透了他的內心深處?她真有這種眼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比老闆還要狠,那麼她現在糾結什麼呢?

“蘭姐,我沒這麼想。真的,我真沒這樣去想。”馬英傑很有些尷尬,趕緊去解釋,可是他卻又感覺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一般。

“其實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對了,就證明你成熟了,你能夠在官場走得更遠、更遠。”司徒蘭輕輕地吸了一口煙,仰起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吐着煙

絲,似乎一個孩子,玩着天真、爛漫一般。

司徒蘭越是這麼無邊無際,馬英傑卻越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司徒蘭到底怎麼啦?

馬英傑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想去猜測司徒蘭的心思。可是又不敢去得罪她。正如司徒蘭自己所言,她司徒蘭的心,馬英傑操不了,也操不起。

既然這樣,他能不能走呢?

馬英傑站了起來,笑着對司徒蘭說:“蘭姐,無論發生了什麼,開心一點好嗎?我去替你放心,你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好嗎?我已經對梅潔和

香香說家裡有事,明天得回去。你呢?是留在海南,還是我們一起走?”

###第145章 她能遠離他的生活

馬英傑的神情儘量柔情一些,無論如何,他陪司徒蘭的機會肯定是越來越少了。從司徒蘭的神情和舉措中,她似乎在下一種決心,也似乎在作

一種決定,無論是哪一種,大約都與他有關係。遠離就遠離吧,本來司徒蘭就不應該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這麼一個插曲已經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再繼續糾纏下去,他玩得起嗎?

“你去放開心吧,我確實該好好洗個澡,真的有些乏了,累了。”司徒蘭把煙滅了,也站了起來。

馬英傑沒再看司徒蘭,轉身去了洗手間,調好水溫後,就開始往浴池裡放水,他站着看浴池的水一層一層往上漫着,均勻地往上漲,他好像感

覺他的人生也應該這樣一般,又好像感覺,這麼漫浸而來的水流,會沖毀他,也會沖毀生活本身。可是,就算生活本身沒有水流衝擊,該毀的

時候,難道毀得少了嗎?只要一腳邁進官場這個大圈中,他能停下來?又能抗住高速的運轉嗎?

“你想什麼呢?”司徒蘭什麼時候走到馬英傑身邊的,他竟然一點也沒覺察到,直到司徒蘭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倒嚇了一大跳,好在他揹着司徒

蘭,面表的驚慌失措,沒有全線印入她的眼簾之中,要是被她看到,或者被老闆看到的話,他又該被他們批一通了。是啊,他越是反覆告誡自

己,要沉穩,特別要沉得住氣,越是容易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

“我,我沒想什麼。”馬英傑結巴了一下,努力壓了壓自己的情緒,才轉過身來,望着司徒蘭說:“蘭姐,水溫我調好了,不冷不熱,你慢慢洗,

我也該回去了。”

“什麼?”司徒蘭驚異地望着馬英傑。

“你不是要洗澡休息嗎?那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馬英傑奇怪地盯住了司徒蘭,司徒蘭這是怎麼啦?他要她的時候,她不給他,他現在要走的

時候,她又反映這麼大。她什麼意思嘛。

“馬英傑,”司徒蘭卻直呼馬英傑的名字,搞得馬英傑的心又是被某種力量揪住一般,緊張得不知無措,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擺放適合。

“你就那麼怕我嗎?”司徒蘭有些惱火了,馬英傑的這個表情刺激了她,她難道就是母老虎嗎?真的讓這個小男孩處處害怕着,處處迎合着她嗎

?可是,剛剛在海邊的時候,他明明在侵略自己的。她現在需要看到馬英傑侵略自己的力量和目光,需要看到他雄性的一面,而不是在她面前

如此唯唯諾諾的,她討厭馬英傑的這種低姿態。

“你到底有什麼事?一口氣說出來行不行?我已經被你折磨得不知所措,我要你也不對,我遠離你也不對,我怕你也不行,我不怕你,也是我的

錯。那你要我怎麼樣?直接說吧。我累了,我真的很累,和你在一起,是我最累、最累的時候,你明白嗎?”馬英傑被司徒蘭的輕視激怒了,他

忍了半晚上的火,還是發作了。

馬英傑一發錯,司徒蘭倒不說話了。人,大約就是這麼賤的。馬英傑軟的時候,司徒蘭就硬着,馬英傑真正硬的時候,司徒蘭立馬就軟了下來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形,馬英傑不發火,司徒蘭認爲沒勁死了,馬英傑一發火,她又認爲自己理虧了。

“我走了。”馬英傑丟了這幾個字,就往外走。

“馬英傑。”司徒蘭急了,又一次叫着馬英傑的名字。

馬英傑不得不回過頭,再一次盯着司徒蘭。

“你,你在外看看電視,等等我好吧?我有話對你說。”司徒蘭的態度終於柔了下來,說的話也是用着商量的語氣。司徒蘭這麼一說,再加上司

徒蘭已經喊了馬英傑名字兩次,就讓馬英傑感覺,今晚司徒蘭確實有事告訴自己,於是,衝着司徒蘭儘量笑了笑說:“你洗吧,我在外等你。”

馬英傑到了外間的沙發上,他沒有開電視,而是站在窗外邊上聽海浪的聲音,沒有司徒蘭的海浪,纔是他獨立的海浪聲一樣。這聲音比長江的

浪聲就是不一樣,大約是第一次聽,也大約是起風了,馬英傑感覺這聲音越來越雄偉,越來越渾厚,也越來越有力量。

馬英傑站着聽海浪,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英傑沒有去想時間,只要在海浪聲中,馬英傑就會感覺時間不存在一樣。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似乎是司徒蘭有意識地把動作弄得比較大一樣,在馬英傑的耳朵裡,他感覺這門發出的響動壓過了海浪的聲音,他便下

意識的扭頭回望着,司徒蘭從洗手間的過道口一步一步往外間走了過來,她穿着絲質極好的淡紫色睡袍,在燈光下,這種絲質睡袍閃着美人魚

鱗般的光澤,而且把司徒蘭的身體呈現了得錯落有致,有山有水一般地風情萬種。

馬英傑的目光還是被司徒蘭這支出水芙蓉給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變得曖昧而又想法,司徒蘭不肯在海邊給他,就爲了給他展示出水

芙蓉的美麗?

馬英傑的目光開始往司徒蘭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掃,雖然她的上身被華麗的睡袍裹得凹凸不平,可是司徒蘭的下身卻顯得極爲清涼光潔,睡袍

不長,司徒蘭修長的大腿給暴露得滿眼都是,白雪般地晶瑩剔透。特別是司徒蘭的小腿,沒生過孩子的她,小腿緊繃的曲線一點也不像個少婦

,倒如青春女孩一般閃耀另一種誘惑的活力,她的腳趾在馬英傑眼裡,此時也顯得那麼細巧和精美,在酒店曖昧的燈光下,這些腳趾被映襯得

如同質地考究白玉一般。

馬英傑看呆了,他怎麼象是第一次發現司徒蘭的美是如此與衆不同一般。

司徒蘭似乎沒有發現馬英傑在看她,似乎是無視馬英傑在看,只顧着用手裡的毛巾,動作極爲優雅地擦着自己的一頭捲髮,那溼漉漉的長髮隨

着她的動作一搖一晃的,把司徒蘭襯托得愈發高貴典雅一般。

馬英傑看得內心不停地顫抖着,可臉上還得裝作一副處世不驚的模樣,還不能那麼色迷迷和那麼直接。因爲司徒蘭在海邊拒絕了他,他現在拿

不準司徒蘭在想什麼,說她想給他吧,她卻在那個激情飛暴的時候,跳出了他的懷抱,說她不願意給他吧,她這明明又在引誘他。馬英傑這麼

想的時候,心裡卻暗暗地叫着苦,司徒蘭這些動作,到底是打算給他呢?還是故意折騰他呢?

馬英傑站着不敢動,司徒蘭卻一步一步靠了過來,一股極好聞的香水味撲鼻而來,馬英傑不由得使勁吸了吸鼻子,由衷地說了一句:“好香啊。

司徒蘭見馬英傑這個樣子,便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似乎她到海南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這麼燦爛一笑一般,又似乎她之前的種種不愉快不存

在一般。

司徒蘭越是這樣,馬英傑的心越是被吸引得起起伏伏,他不由在心裡說着:我的天啊,別這麼誘惑我好不好?我會受不住的!

馬英傑想往前走幾步,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僵着了一般,腳步怎麼也邁不動。可司徒蘭這個時候的臉上,燦爛的笑容又換成了春天來臨般的溫柔

,那表情絕對是馬英傑見過最溫柔的一次表情。就算馬英傑現在是一塊冰團的話,在司徒蘭這種笑容攻擊下,也會立馬被融化掉。他確實受不

住她的這種笑,也確實被她的這種笑感動的同時,身體裡莫明其妙地蠕動着千萬條不安分守己的蟲子,這種蟲子爬得馬英傑的血管都是癢癢的

司徒蘭踏着細碎的步子緩緩走了過來,那一股又一股的香氣,也隨着這種細碎的步子,離馬英傑越來越近,越來越有誘惑力。

馬英傑整個表情不自然了,而他的身體此時卻僵硬着,他找不到離開或者靠近的力氣。而司徒蘭似乎是故意,也似乎是在檢驗什麼,竟然一步

一搖引誘馬英傑的同時,還是站到了馬英傑的身邊,沐浴後身上的混合的種種氣味讓馬英傑感覺,彷彿置身於桃花盛開的大園林一般,滿眼滿

心被多情的桃花擊中一般,情慾迷糊的同時,思緒也斷電一般地迷糊。

司徒蘭此時把拭擦捲髮的毛巾扔到了沙發上面,扭了扭身體,那股香氣似乎被她這麼一扭,散發的力量更大了一般,反正馬英傑的鼻子全是這

種香氣,他除了香氣,聞不到別的氣聞了。

“我美嗎?”司徒蘭的身體靠到了馬英傑身上,耳語一般地貼着馬英傑問。

馬英傑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司徒蘭掀翻在沙發,用行動直接去回答她的問題,而不是靠嘴了。

“很美。”馬英傑還是吐出了這兩個字,吐出這兩個字對於他而言,在這一刻似乎需要很大勇氣一般。

“那你會記住我嗎?”司徒蘭的手摸到了馬英傑的鼻子上來了,馬英傑又是一陣一陣地癢癢,他反手去抓司徒蘭的前胸,讓馬英傑沒想到的時,

卻被司徒蘭溜掉了,她如一條鱗片圍裹的美人魚,在馬英傑的手掌之間溜掉了。

馬英傑嘆了一口氣,很有一種被司徒蘭捉弄和羞辱的感覺。他不再看司徒蘭,強迫自己轉過身,往窗外看着,窗外其實什麼也沒有,不過窗外

的海浪聲還在,而且仍舊雄壯激昂地往岸邊涌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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