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緊時間,進到美容間以後我沒敢看躺在牀上的二月花一眼,就開始在周圍尋找,之前倪莉在那裡幹活的時候,她有專門存放眼珠子的地,我第一個就選在了那裡。
這個人幹活的習慣和倪莉一點都不一樣,我在那個地方什麼都沒有找到,沒辦法,只能從頭開始搜查,細無鉅細。
查到一半的時候美容師回來了,就那麼一腳踹開我做賊心虛關着的大門,很氣勢的出現在我面前。
當時的那個情況就是真尷尬了!
美容師一把抓過我的手的時候,我手裡還拿着這裡的東西,他對我說:“你一定不是警察,說:“你是誰?”
他質疑了我的身份,並且要打電話去公安局覈實我的身份,哎呦喂,好久沒遇到這麼聰明的人了,我當然不會讓他把這個電話打出去,我搶過他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還踩了好幾腳。
美容師對於我的粗暴竟然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笑了,非常瘮人的那種笑,他笑着和我說:“你是在找她的眼珠子吧?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察覺到,我小看你了。”
我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心裡咯噔了一下,這種感覺?這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感覺是?我這個的記性很好,尤其是在記人方面,就算那些背過的屍體我都能認出來,這個美容師我確定自己沒見過。
在這麼詭異的一個世界裡出現一個我完全沒有見過的人肯定是有蹊蹺的,他媽的這個人是劍鞘。
我確定以及肯定眼前的這個就是劍鞘的化身,他肯定是憋不住了才現身的,他甚至從懷裡掏出玻璃瓶子,裡面放着我心心念念要得到手的眼珠子。
很好,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只要從劍鞘化身那裡搶到眼珠子我就能回去,我想都沒想,伸出手來就搶那個瓶子。
在劍鞘設計的世界裡我要打敗它可能?當然沒有可能,我用盡全力揮出的一拳打中美容師,可那感覺卻好像打在棉花一樣
,他沒有收到任何傷。
受傷的是我,他就隨手那麼一揮,我就飛了出去直接撞倒了牆上,疼痛感覺傳來,我覺得身上應該有好幾根肋骨斷了。
美容師沒有再毆打我,他走到我面前蹲下,從我的衣兜裡拿出了手機然後撥打電話報警,報完警以後他心情愉悅的看着我說:“你覺得冒充警察能被關多長時間?哦,要是你說,我告訴警察,二月花的死因很可疑,可能是被人蓄意殺害的,你說你這個冒充警察來這裡調查他的人會不會作爲嫌疑犯被人抓起來?”
我擦,這招狠,要是罪名坐實的話我能坐穿牢底,劍鞘等的起,他大概也就等個一年半載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取代我。
當時我的那個心情已經沒有語言能夠形容,就在我準備對他的卑鄙無恥進行破口大罵的時候,我的嘴被塞上了。
他弄斷了我的胳膊,用非常粗暴的辦法將我捆起來丟在外面。
我被警察帶進了公安局,美容師也跟着,然後我就被當成犯罪嫌疑人詢問了,是二月花的前男友。
他指着我說:“怎麼是你?”這會兒的前男友和之前遇到的那個讓我萬分厭惡的人對等,真是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我覺得自己這會真要栽了。
你想想這裡是劍鞘構建的社會,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弄死我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因爲證據確鑿,我被判定有罪,這已經不是在公安局裡關幾天就能瞭解的事情,我被轉移到了看守所等待定罪。
他媽的事情就這麼糟糕,在看守所我被人各種的虐待,霸凌,每天過的都生不如死,之後大概過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反正我已經被折騰的沒有人樣,已經有點放棄希望的時候,我被人看了。
在這裡我就是個孤家寡人,劍靈那混蛋倒是安排老爸老媽過來看了我一下,不過確實痛罵了我一頓,然後和我斷絕了父子母子關係。
他是打算讓我真正的絕望而死吧?
從那以後就沒有
任何人來看我,任由我在看守所裡自生自滅?對於一直對我不假以顏色的獄警竟然好脾氣的和我說:“有人來看你,把這套衣服換上,別讓人以爲我們這裡虐待你。”
我從進到這裡就身上的那一套衣服,現在被灰還有血染的已經沒了顏色,獄警這麼體貼一下讓我警覺起來,我要見的到底是什麼人?
師傅?沒錯,在接見室裡等着我的那個人竟然是師傅?是師傅還是那個保安?我不敢確定。
沒說話我就坐在了他的對面然後看着他。
當他開口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人是師傅,他直接指着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他衝我吼:
“老子怎麼有你這麼個蠢徒弟,還離家出走,還學別人盜墓,你現在這個情況就是作死知道嗎?之前我就反對你用冥火神劍,你他媽的不聽,還敢和劍鞘打交代,竟然還信了他的鬼話,要不是因爲你對我有用,我就應該見死不救。”
雖然保安對我也是惡言相向,可能這麼毒的罵我的就只有師傅那個老混蛋了,我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身體前傾看着來人說話都不利索了,我顫顫巍巍的說:“你,你是師傅?”
再被扇了一巴掌之後我就更加確定這個人的身份,關鍵時候救命的師傅啊,我可不敢再有任何冒犯,各種低聲下氣的說:“師傅,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求你念在之前我們的交情上把我從這裡弄出來好不好?”
師傅翻了個白眼開始算舊賬:“你小子這種時候想到我了?當初離開火葬場的志氣呢?還妄圖想用這種辦法來擺脫我?我現在看到你小子就來氣,一點都不想幫你。”
我覺得師傅就是氣不過,我就老老實實讓他把氣出了纔好說話,打定主意,無論他怎麼罵我都不還口,終於師傅罵夠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紙人作法,那紙人在我的眼前迅速膨脹變成真人大小。
師傅和我說:“親他。”
……
我艹!師傅還是這麼重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