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道士沒有想到一下就被我制服,他開始拼命掙扎,好在我已經將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他也就一張嘴。
不能引來美容師,師傅之前還說,美容師必須是最後解決的那個對象,要是提前弄死他那一切就前功盡棄。
他喊的實在是太大聲我只能不客氣的把他敲昏,等人失去意識以後我把他拖到了隱秘的角落,這地方我熟,找了個犄角旮旯以後我拿水把人潑醒。
摳眼睛用手實在是太噁心,我當然要先選一件趁手的工具,這個在拖死倒是過來的時候我順手就拿了一把手工刀,火葬場裡什麼工具都不缺。
看到我手裡拿着刀,死道士眼神裡流露出的是人類最原始的恐懼,他因爲被我綁着,嘴也被塞着,他只能發出無意識的乾嚎。
我想迅速解決問題所以他說什麼不重要,沒管他要說什麼,我把刀對準了眼睛。
本來我以爲我能毫不猶豫的下手的,可剛舉起刀我的手竟然哆嗦了起來,而且哆嗦的相當厲害,一個不小心就在死道士的臉上劃了一道血痕。
沒弄對地方。
第二次依舊偏了,原來要傷害別人是這麼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根本不和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手起刀落那都是騙人的。
在進行了相當劇烈的心理活動以後,我還是放棄了,這種時候就必須藉助壯膽神器,這次我去的是死道士的屋裡,那裡有酒,酒壯慫人膽,我要給自己壯膽。
熟門熟路的去拿了酒,結果回去的時候死道士已經不再了,當看到空蕩蕩的地方就只剩下幾灘血。
人呢?這種時候要怎麼辦?我怕再遇到美容師被人道毀滅,趕緊跑出了火葬場,還是按照原計劃一個個來。
先拿軟柿子練練手,熟能生巧,我相信只要摳出一對,接下來的那些就能很輕易的解決。
等到了辦公大樓的時候,我竟然再次看到了師傅?不對,這個是門衛,他看到我理所應當就把我攔了,他衝我不客氣的喊:“非這裡
的員工不得入內,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
要按照計劃來,在說大庭廣衆之下我也不能就動手砍人不是,強忍着不爽,我決定去蹲守。
路龍的車我是認識的,我就貓在角落裡等他下班。
至於爲什麼地下車場會有這麼多蚊子我就不說什麼了,反正各種瘙癢各種不舒服,也虧得我能忍那麼久。
蹲的腿麻腳麻的時候我終於等到了路龍,他的那個身形特別容易認出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是邊走邊打電話的,罵罵咧咧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等他靠近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手裡除了一把不構成任何威脅裡的手工刀以外沒有任何武器,雖然說路龍是個佝僂小矮人,可真要是劇烈反抗的話我不一定能制的了。
嗯,很認真的權衡了一下我決定今天先這樣吧,等回去做好萬全的準備再下手,確定做到萬無一失。
不能回房東那裡,我現在是在押犯,要是被熟人看到報警的話就功虧於潰,等等,死道士會不會?
希望師傅的紙人不會引起任何懷疑吧?
我討厭這種幹啥啥不順的,幹什麼事情都和渡劫一樣,實在是太操蛋了。身上也沒有錢也住不起旅館,沒辦法我只能偷摸的回了火葬場。
就熟悉這裡,先湊合幾天只要不被發現就好,等到了火葬場的時候,我發現這裡多了好幾個陌生人。
我趴了各角落偷聽他們的對話,原來死道士是趁我出去的時候利用焚化爐的高溫燒斷了我幫着他的繩子,跑出去以後他立刻就報警。
說的大概是殺人犯逃獄,這可是大事,警察那邊立刻就做了調查,結果發現我還在看守所裡,他們來這裡是對死道士進行批評教育的。
其中一個高個的警察說:“我們是人民公僕不錯,可報假案那是犯法的,我們是看你年紀大才來和你說一聲,要是別人早把他抓起來關幾天了。”
死道士很激動,他到現在還堅持是看到了我,他語氣焦急的爲自己反駁道:“不是,你們看我的臉,這都是
他劃的,要不是我機警說不定現在已經被他給殺了,你總不能說我是自家劃的吧。”
矮個警察就沒有高個的那麼有耐心,他不耐煩的說:“你這裡是火葬場,什麼事情不能發生?行了,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一次把你關起來。”
高個又安撫了死道士幾句之後就離開,留下死道士抓耳撓腮,看到他那樣我的心情總算舒暢了不少。
警察剛剛來要是死道士就死了那這件事情肯定就有貓膩,說不定警察真就把大牢裡的那位弄出來查看一番,到時候露餡是必須的。
要是警察意識到自己被騙發了通緝令我就真的寸步難行,想到這個我知道要留死道士一命,至少不是現在。
死道士和師傅的生活習慣還是有區別的,他不住火葬場而是住在宿舍裡,這給我藏匿提供了便利條件。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天沒亮我就起來離開火葬場,這叫謹慎。
出去以後我就閒着沒事在城裡溜達,比如去工具店買一些趁手的工具,比如說比手工刀稍微好一點的刀子,比如解釋的繩子,我甚至去藥店買了乙醚,酒精等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動手就先把人迷昏,要能迷的很徹底的那種,然後在動手,把眼睛取出來當然不能流活口,滅口最好的辦法就是火葬場的焚化爐,絕對讓人消失的了無蹤跡。
路龍的話還是在地下車庫劫持他最好,那裡只有入口和出口的地方有兩個監控,避開的話就不會被人發現,當工具,地點,藥物這些都準備好以後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我要怎麼把會被窩迷暈的路龍運出去。
我不會開車,難道要用扛的?
別開玩笑了,總不能讓我就在停車場裡動手?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嗷,殺個人怎麼這麼難呢?我怎麼就這麼不樂觀呢?要是這個時候有人能給我當幫手也好啊,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大概因爲這是劍靈構建的社會,所以我無論做什麼都會艱難萬分,這麼想我就能好受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