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覷着我說:“我臥室裡有一櫃子零食,所以你別擔心我會不會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我道:“你不想做晚飯,那你就把零食都拿出來啊!我們今晚就用零食應付一下肚子算了!”
“抱歉!那些零食沒你的份!”曦兒瞟我一眼說。
我道:“噯!我是你保鏢耶!”
“可我不是你的廚師!”曦兒說。
她不打算再理我,把目光投向電視屏幕,津津有味地看着,津津有味地吃着。
我被她噎了個半死,盯着她看了兩秒鐘,籲出一口器,緩緩地道:“算你狠!”
可是我的肚子很不爭氣,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我看着曦兒道:“那把你的開心果分給我一半!”
“你在做夢吧?”曦兒回我一句,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還不甘心:“那分給我一點點行吧?”
“醒醒吧你!”曦兒嘲笑我說。
我瞪視着她,有種要殺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客廳的門鈴響了!
我對曦兒道:“有人來了!快去開門呀!”
“你沒腿啊?”曦兒瞟我一眼,依然盤腿坐在沙發中央,紋絲不動。
我嘟囔了一句道:“不給我東西吃,還叫我幹這幹那!”
曦兒扭頭覷着我說:“你不是我保鏢麼?萬一來的人就是那個什麼‘黑鴨子’呢!你讓我去開門,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我心想這下你的安全意識怎麼這麼強了?
我起身去開門,其實我已經猜到可能是夕兒了!
夕兒立在門口呡脣看着我微笑。
我笑道:“快請進呀。”
見她手中拎着大包小包,我趕緊伸手接了過來,低頭一看全是菜,有肉類,有蔬菜類,還有水果類。
我擡頭看着她道:“怎麼買這麼多菜?”
夕兒看着我笑說:“不用猜,我都知道我妹的冰箱裡極度缺貨!”
夕兒猜對了,餐廳的冰箱裡的確沒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做菜的了,除了一些雞蛋、黃瓜,再沒別的可吃。
還是夕兒瞭解她妹!
我回頭看了一下曦兒,她依然紋絲不動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好像她沒聽見沒看見她姐來了似的。
我提醒她說:“你姐來了。曦兒。”
“來了就來了唄。”曦兒說,語氣不鹹不淡。
我道:“那你也該給你姐打個招呼?”
“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曦兒說,
夕兒看着我笑笑說:“沒事。我家曦兒最近有點煩心。”
我笑看着夕兒道:“她怎麼會煩心呢?她正在吃‘開心果’呢!”
“姐!你猜錯了,我很開心!”曦兒突然回了一句說。
夕兒笑笑說:“開心萬歲!好了,我去給你們做飯,我知道你們還沒吃飯。”
“你要是不來,我想今晚應該不會有晚飯吃了。”我擡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夕兒笑笑道。
“小人!我姐一來,你就告狀!十足的小人!”曦兒瞪我一眼,抓起一枚“開心果”就朝我砸了過來。
我伸手穩穩地接住了,訕訕一笑道:“暗器!”然後我把開心果丟進自己
嘴裡嚼了起來。
“鄉下佬!吃開心果都不帶剝殼的!”曦兒奚落我說。
我道:“你沒吃過葡萄麼?我的舌頭和嘴脣會自動把肉吃掉,把皮吐出來!”
“噁心!”曦兒白我一眼說。
夕兒看着我,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見面就硝煙四起。時間不早了,我去做晚飯。”
“我來幫你呀!”我笑看着夕兒道。
“肉麻!”曦兒在我們身後嘟囔了一句說。
我伸手抓住夕兒的手,訕訕笑道:“別介意!有人精神失常,我們要對她給予最大的同情與寬容!”
聽我這麼一說,夕兒掩嘴“撲哧”一聲笑了。
“姐!我問你!”曦兒在我們身後怒聲說,“你現在站在誰那邊的?我提醒你,你可別站錯隊伍!”
夕兒朝我們擠擠眼睛笑說:“我嘛,我保持中立,我做中間派好了!”
“姐!你讓令我很失望!”曦兒說。
夕兒一來,房間裡就多出一種感覺,家的感覺。
只在邊上看着夕兒在廚房與餐廳間穿梭忙碌着,就能感覺溫暖。
夕兒戴着她妹那件白色帶卡通圖案的漂亮而幼稚的圍裙,髮髻高挽着,熟練地操弄着廚房裡的各種工具。
好一個漂亮可人的小婦人!
我在邊上折菜洗菜,夕兒掌勺,婦唱夫隨,很是和諧!
把切好的芹菜和新鮮的牛肉倒進油鍋,有節奏地攪拌一會兒,加了點清水,把鍋蓋蓋上。
夕兒轉臉朝我呡脣一笑說:“餓了吧?陽陽。”
我看着她道:“餓,好餓!一看見你,我就餓!”
夕兒仰臉看着我,眨眨眼睛說:“爲什麼看見我就餓呢?”
我壞笑着走近,從身後環抱住她,探頭在她耳畔悄聲說:“因爲想你!”
夕兒的腮部微微一紅,輕聲說:“之前某人還說不想呢?”
我的嘴巴貼着她白皙剔透的耳輪,悄聲說:“你沒猜出那個謎語?”
“沒有。是什麼?”夕兒回頭溫柔地看着我說。
接着我就把那首謎語詩整個給夕兒講了,並且把謎底也告訴了她!
“想你的每一天!”
“是麼?”夕兒回頭溫柔地看着我笑說,“那‘呂’字是什麼呢?”
我的臉龐輕輕磨蹭着她耳鬢的絨發,壞壞一笑道:“‘呂’字是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口,你說是什麼?當然是吻囉!”
“暈!”她說。
我壞笑道:“咋啦?”
“那爲什麼一個口在上,一個口在下呢?”夕兒極天真地看着我問。
“因爲中文裡沒有兩個口左右挨在一起的字。”我壞壞一笑,悄聲道,“我覺得‘呂’字很形象啊!上下兩張嘴貼在一起,我想應該是倆人在牀上,一個人在上面,一個在下面金太狼的幸福生活”
“討厭!”夕兒扭捏了一下,揚手打我說。
她腮部微紅,脖頸雪白,上面有細細的絨發,看起十分性感,還有一陣陣芬香。
我低頭在她白皙的脖頸裡吻了下去。
夕兒的身子微顫了一下。
她小聲說:“別……會被我妹看到的……
”
她急羞的語氣反而刺激了我,我沒停下來,那個吻移走到她的耳垂……
夕兒的身子在我懷裡微微抖顫着。
“別……陽陽,會被我妹看到的……”夕兒呢喃了一聲說。
我突然直起身,伸手指着鍋道:“呀!燒鍋了!”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糊味!
夕兒趕緊伸手揭開了鍋蓋……
夕兒拿着鍋鏟將芹菜牛肉攪拌了一下,又往鍋裡夾了點水。
然後她回頭嗔我一眼說:“都是你弄的……”模樣兒十分嬌羞。
吃晚飯的時候,曦兒竟然嚐出了這道芹菜牛肉裡的那一點糊味!
她眉頭微蹙說:“怎麼有糊味?”
我低頭大口扒飯,含糊不清地丟了一句:“有點燒鍋……”
曦兒用目光審視着我和她姐,蹙着眉頭說:“你們倆個在廚房幹什麼了?菜都燒鍋了,都沒發現麼?”
我和夕兒面面相覷,夕兒很快地勾下臉去。
“姐!戀愛讓你的注意力越來越不集中了!”曦兒奚落她姐說。
用了晚餐,曦兒又跑回到客廳裡繼續看憨豆先生。
我和夕兒收拾好廚房和餐廳,煮了一壺奶茶,端到客廳裡。
仨人一起坐在客廳沙發裡看電視。
曦兒依然目中無人,自顧自地盤腿坐在沙發中央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的,繼續剝開心果吃,也不請我和她姐一起吃。
我和夕兒覺得有些無味,便小聲交談起來。
曦兒不樂意了,瞪我們兩個說:“你們不要出聲好不好?我在看電影呢!”
我道:“你看你的,我們說我們的。”
曦兒抓起靠枕丟過來,衝我道:“你們影響我看電視的心情了好吧?”
我衝她道:“吃着開心果,看着憨豆先生,你心情還不好啊?”
“不看了!讓你們聊個夠!”曦兒摔下遙控器,汲着棉拖,快步向螺旋梯口走去。
我在她身後嘀咕了一句:“什麼態度!”
我和夕兒聊到了工作方面的事情,夕兒告訴我,她爸要她以後要分出一半心思來關注鵬程地產的事情。
林嘯天有讓夕兒逐步過渡到房地產的想法,他已經把“黃金海岸”的樓盤銷售事宜完全交給夕兒打理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過渡,但“黃金海岸”目前的主要工作是銷售。在這個社會要談銷售,就得跟廣告相提並論,東西再好,沒人知道,也不能轉化爲利潤。而這正是夕兒的長項。
我估計林嘯天的最終目的是讓夕兒逐步從廣告業過渡到房地產業。
莫非林嘯天現在就想退休了?
夕兒告訴我“黃金海岸”的精裝修房雖已全部售出,但毛胚房的銷售工作啓動以後,銷售業績並不理想,她問我有沒有好的點子。
我摸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緩緩噴出嘴裡的煙霧……
我看着夕兒道:“我想目前毛胚房的銷售狀況大概受到了之前那起事件的負面影響,雖然之前的事件沒有被媒體曝光,但是人的嘴巴同樣是訊息傳播的重要途徑。所謂金碑銀碑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正是這個道理。在人口相傳的過程中,很多事實難免會被歪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