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約會

後面老劉說的事兒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我都認真地在參與——好比說我所在的城市,是天都很多的大咖退休後療養居住的密集所在地;綠柳山莊裡面有相當一部分住房就是爲這些人準備的!

綠柳山莊裡還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會所和餐廳——會所該有的項目哪裡都有;餐廳吃飯需要預約,關鍵是隻有到了級別的人才有機會預約!老劉說那裡的主廚工作量不大,但是工資倍高!他說了一個數字,月薪——差不多是這個城市的法定最低平均工資的60倍……

然後老劉又把話題重點轉向那個會所,說那個會所只接待會員——會員的年費是200萬!在那個會所裡,會員只要身體吃得消,子彈隨便打……

老劉正說的傳神,小陳跟我正聽的入神,我電話響了,我一看號碼,竟然是阿香!

老劉聽到我電話響,也沒再說下去,和小陳都看着我。我笑着一邊起身,一邊跟老劉說:“呵呵,劉總!我出去接個電話……”

老劉又奸笑着跟小陳說:“這刀老闆,肯定是跟小情人通電話!還出去接——你看我跟老二老三說話避諱過你們沒?嘿嘿……”

他說他的,我還是笑呵呵地走出了鋪頭,在鋪頭外的一個大榕樹下,面對着鋪頭方向蹲了下來才按下接聽鍵。

我有預感,這個電話會是阿香本人打來的!

電話接通後,我沒有說“喂”,而是直接說的“你好!”——然後聽筒裡果然傳出的是阿香的那個讓我心癢骨酥的魅惑天音!

她說的話我原原本本都記得一清二楚,但這裡我就不具體一一複述我們的對話了。

主要就是跟我說謝謝,她已經酒醒了,約我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飯,吃飯的地方我選。

我當時是沒有思考就答應了!直到掛了電話,我纔想起小豹和她電話裡跟我說過的那個感動了一陣子三個字。

老劉在裡面和小陳說話,時不時會扭頭賊笑着看一下我——我進去之前,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小豹!跟她說我晚上不回去吃飯!她跟仔仔兩個人自己吃。小豹沒問我其他什麼,只說了一句:“我等你回來!”

我雖然心裡十分愧疚,但也只是回了她一句“好的”就掛了電話。然後回去了我鋪頭。

進到鋪頭老劉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相當爲難——“小刀,今天我生日!我晚上在天香樓定了包房,除了你大嫂和你侄女兒,我就只通知了你跟小陳——你把你女朋友和孩子也帶過去,我剛跟小陳也說了,他晚上會把他女朋友也帶過去!”

我的智商不足以讓我立刻編出一個瞎話來推辭這事兒,但我的心非常堅定地告訴自己:我今天的晚飯時間只屬於阿香!就算是我親爹親媽的生日都不行!

我們一邊閒聊一邊抽菸,我腦海裡一邊在思考跟阿香吃飯的地點,一邊思考用什麼方式推掉晚上老劉這邊的邀約。

後來老劉接了一個電話,聽他說話的口氣應該是他二房或者三房打來的——放下電話後,他對我跟小陳得意地笑笑,然後說:“中午就不能跟兩位兄弟一起吃飯了,佳人有約——哈哈!”

我禮貌地笑笑,小陳在笑的同時還對老劉豎起了大拇指——老劉走後,小陳和我聊了一會兒,他女朋友過來了,他就回去自己的店裡了。

小陳走後,我主要的精力就是思索晚飯的地點選址:我不知道阿香是哪裡人;不知道她吃東西喜歡哪種口味;我是要選口味好人多的熱鬧餐廳還是檔次高點的西餐廳——這些問題在我過去和女人打交道的過程中幾乎都不存在!我其實沒有什麼追女仔的經驗。以前,我都是我行我素,讓對方適應我。雖然說阿香跟我說她請我,但我沒有計劃讓她買單——這是我給自己定下的規矩:如果非公務和女子吃飯,必須由我買單!不論對方是一個還是一羣。

經過一系列的綜合考慮和篩選,我最後選擇了這裡的一家比較出名的粵菜飯店。

根據我的經驗,不論哪裡人,對正宗的粵菜都不會排斥——於此同時,我也想好了怎麼應對老劉的邀約:在下午快收工前我把包個紅包,讓小陳轉交給老劉。

選擇收工前在這麼做,是爲了防止小陳過早把我不去參加老劉生日宴的事情告訴老劉,避免可能出現的絮絮叨叨,也爲自己和阿香的會面創造相對安心的環境。

我在確定好飯店後給阿香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飯店的位置。阿香爽快的答應了,還告訴我阿蓮會跟她一起——這個她不說,我在我的預計當中。

我雖然不是女人,但也知道女人有一種關係叫“閨蜜”。

剩下的事情,就是看着時間,等待早點兒到我平時收工的正常時間:北京時間下午十八點整……

雖然我很清楚知道這只是一次禮節性的感謝方式,但我還是特別的興奮和激動。我相信不明瞭或者不理解我的人絕對是因爲他沒有見過阿香或者這樣的女子!或者,他不是男人。

那個下午再沒有發生其他的波折,我在五點55分去的隔壁小陳的店,裝作很匆忙着急的樣子跟他說我家裡有急事,讓他幫我把“心意”帶給老劉,然後就匆匆忙忙騎着我的電動車去了訂好包廂的粵菜館——小陳和他女朋友當時正在電腦前看什麼東西我沒注意,不過聽到我這麼說,小陳愣了一下後也沒說太多,就是讓我騎車慢點,注意安全。

當我騎上電動車去粵菜館的路上,我確定是一路迎着春風!甚至心裡,還一直哼唱着劉德華的歌曲“等了好久 終於等到今天;夢了好久 終於把夢實現……”

我的夢就是想跟阿香一起吃一頓飯嗎?我當時沒問我自己。

跟阿香約的時間是六點半,我是六點十四分到了飯店,由服務員領着我進到我預定的小包廂。

進到包廂我一坐下就拿起手機,第一次給阿香發了一個信息:我已到飯店,花好月圓包廂。

沒多久阿香就回復了我:好。我們在來的路上!

我的心跳動的非常厲害——真的!非常厲害!而且有些侷促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機拿在手裡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原來等待自己愛慕的人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快三十歲了,我竟然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