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李斯,法家向天下宣佈從此併入九天閣!”秦君目光如炬,說出來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李斯在南越,並不在法家之中!”
韓非搖了搖頭,對着秦君,道:“人皇的這一要求太高了,換一個吧!”
“哈哈哈……”
大笑一聲,秦君目光冰冷:“韓非,莫不是覺得你我相熟,就可肆無忌憚了?”
“還是韓聖覺得你們三人的戰力,遠在姬不凡等人之上?”
聞言,韓非面色一肅,眼底流轉着危險的光芒:“人皇,此刻你可沒有十萬大秦銳士相助,而且這裡不是帝丘。”
聽到韓非的威脅,秦君眼中滿是殺機,一字一頓,道:“那就試一試,看今日事朕殺出一條血路,問罪法家,還是你們擊殺了朕,大秦帝國滅亡。”
秦君手中青銅長劍之上閃爍着森冷的光芒,直指韓非。
驟然之間,山林峽谷之中殺機滾滾而起,不管是韓非等人還是九天閣衆人,心下戒備,他們都清楚一旦開戰,必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人皇,李斯可以交出,法家不可能併入九天閣,這是底線!”韓非目光幽深,深深看了一眼秦君,道。
“就算是法家併入九天閣,也不是此刻!人皇老夫知道你修爲直逼化神,但是整個大秦帝國只有你一個。”
“這個天下終究是實力爲尊,什麼時候,大秦帝國實力能夠碾壓法家,到時候再談併入九天閣吧!”
這一刻,韓非不想與秦君一戰。
因爲他清楚,如今的秦君正是殺氣更甚之時,攜帶大勝之威勢,可謂是氣勢如虹。
“韓非,若我大秦帝國實力足以碾壓法家,朕就不需要法家臣服了!”
秦君淡然一笑,目光幽深:“若是我大秦帝國實力碾壓法家,今日也就沒有了你我之間的口舌之爭。”
“法家早已被朕掃平——!”
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君,韓非沉默了許久,道:“人皇,你也清楚,老夫並不管事,做不了主。”
“老夫與首領商議之後,再行與人皇會晤如何?”
“好!”
點了點頭,秦君目光一閃:“留下他們其中一人,亦或者兩人,朕便讓你回去與法家首領商議。”
秦君心裡清楚,以韓非的實力,對付自己足以,而且對方兩位半聖,九天閣之中沒有人是對手。
這一次,是黑冰臺的消息出現了偏差,對於法家的實力估計不夠。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妥協。
他可以無懼當時任何人,但是東皇太一等人扛不住半聖的攻擊,他可以攔下韓非與其中一個半聖,但是不可能一舉攔下三個人。
一念至此,秦君恨不得立即返回,前去將頓弱滅口。
“不可能!”
韓非神色驟然大變,他心裡清楚以秦君化神修爲,他們三個不管是留下任何一個,都會被秦君擊破。
所以,他們三個人必須一體。
“人皇,老夫留在這裡,讓他們兩個人回去——!”韓非望着秦君,輕笑一聲,道。
這一刻,韓非心中有無限的自信。
他心裡清楚,諸子百家的聖人修爲,與化神等同。
而且只有他一個人,就算是人皇想要出手,也能夠在安全離開。
這是他的自信。
就算是斬殺不了人皇,但是在大戰之中離開,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正因爲如此,韓非選擇自己留下來,畢竟在天地間,人皇的戰力無雙之名,早已經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
聞言,秦君點了點頭,他心裡清楚韓非留下,這是唯一的選擇,法家不會讓步,而他也不可能讓步。
“好!”
點了點頭,秦君朗聲,道:“朕相信你——!”
這一刻,情報失誤,秦君進退維谷,只能如此打算。
........
一行人受阻,秦君心下有些鬱悶。
走進大帳,秦君望着東皇太一:“東皇,傳朕的命令讓荀子,尉繚兩人來一趟,法家這一次朕要徹底壓服——!”
“諾。”
點頭答應一聲,東皇太一便走了出去。
他心裡清楚,秦君的選擇沒有錯,這個時候,光是前來攔截的法家高手就已經來了一尊至聖,兩尊半聖。
而且,誰都清楚,在這個時候韓非答應這樣的要求,必然是爲了讓法家有足夠的時間召集在外的高手。
此刻,若是大秦帝國在不作出反應,全軍覆沒都是最後的下場。
.......
“陛下,對於師兄必殺無疑麼?”韓非目光幽深,望着剛落座的秦君,道。
聞言,秦君點了點頭:“朕連自己的兒子都殺了,陰陽家臣服大秦,雲中君死於非命,如今,韓非你覺得朕有什麼理由放過李斯?”
“而且,在李斯擔任大秦帝國丞相期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說是僅次於朕,只是李斯不知足,從一個小小的倉吏,平步青雲成爲大秦丞相,不思報效大秦,以報答朕的知遇之恩。”
“結果竟然參與了沙丘之謀!”
說到這裡,秦君深深地看了一眼韓非,道:“若不是朕恰巧避開死劫,只怕是大秦帝國早已經成了過去式。”
“對於一個叛國,叛主,不知感恩的人,朕殺之又如何?”
“呼......”
長出一口氣,韓非幽幽一嘆,道:“這也是師兄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哈哈.......!”
“朕記的在《論語:憲問》之中有一句話:“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秦君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盅,深深地看了一眼韓非,不由得輕笑,道:“法家以秩序之力橫行天下,朕沒有想到,竟不如一個孔夫子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