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重回現實世界

空無一人的頂層樓梯間,李想的眼睛重新睜開。

環顧四周,外面的聲音讓他感到陌生而又熟悉。

“伊瑞爾,現在現實世界是什麼時間?”

在食戟世界待了近七十年,李想的對現實世界原本連貫的記憶之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斷層。

這種感覺,在他在刀劍世界度過兩年後也有出現,但由於這次的時間跨度足足是上次的數十倍,記憶的遺忘程度相對前一次更加嚴重。

“你看看身上的手機就知道了,誰讓你非要在食戟世界呆上這麼長時間的?”

伊瑞爾久違的在現實世界投影出了自己的身形。粉嫩的蘿莉此時一臉“就是你自作自受”的樣子。一邊指了指李想的衣兜。

“這一點的確是有些對不起你了,不過既然向她許下了承諾,我可不能違約啊。”李想笑笑,從伊瑞爾所指的那個衣兜中摸出自己的手機,憑藉依稀的記憶,用自己的右手食指解開屏幕保護。

在李想看時間,尤其是仔細研究自己的離開前手機中留下的備忘錄時,伊瑞爾繼續說道:

“好了,第二個世界的旅程現在也結束了,這次你獲得的信仰之力相比之前在刀劍世界獲得的,還要更多一些。不過這也算是正常吧,上一次的人口基數僅僅只有一萬,這次你收割的基數是數以億計的人口,以你接近廚神的地位,要是少了纔不正常。”

“按照之前的承諾,做爲獎勵,給你一次強化自己的選擇機會……”

“不用挑了,直接給我強化記憶力吧,我經歷的時間太多,現在對於自己的在現實世界的記憶已經有些曖昧不清了。比起其他的強化,還是記憶方面的問題更加緊迫一些。”

李想席地而坐,背靠牆壁,同時還一邊按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剛剛他花費了大量腦力重新回憶了一邊對他而言七八十年前的記憶,由於用腦過度,現在大腦都開始刺痛了。

“好吧,宿主你的選擇也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就直接幫你選擇記憶力強化了。身體放鬆,我現在就幫你強化。”

“誒?我好像依稀記得第一次強化身體的時候不是花了整整一晚上嗎?這次不用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了?”

李想有些詫異。

伊瑞爾解釋道:“用你們世界做手術來舉個例子,上次之所以要花費一個晚上,是因爲強化身體是全身範圍的手術,這次只是針對局部病竈的手術;除此之外,人類的大腦進化程度要領先於身體,強化大腦相對簡單一些,而且之前強化身體相當於打好了基礎硬件,現在升級大腦軟件自然事半功倍。”

“最後還有一個因素,那一次由於你的身體是在閃電後被毀,然後經過我重塑的,所以當晚我還對你的身體做了一次完整的檢查調試。以確保身體機能能夠正常運行。”

李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完全搞懂,但是他相信伊瑞爾應該不會害他。於是就按照對方所說的,閉上眼睛,放鬆身體,接受強化。

冥冥中,李想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略有不適的電流刺痛感通過大腦,之後就聽到伊瑞爾迴盪在他腦海中的聲音:

“好了,手術結束。”

睜開眼睛,李想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這次真的好快啊。”

試着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現實世界的童年經歷,這一次,回憶的過程不再像之前那樣,好像充滿的迷霧,李想感到自己的大腦好像經過了一次重啓和升級,不僅記憶力有所提升,連帶着思考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憑依在李想身上已經幾十年的伊瑞爾猜到了李想的想法,提醒道:

“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變靈光了?這是正常現象,人類的思考和感受過程原本就非常依賴經驗和記憶,就好像你們發明的電腦,提升內存容量和硬盤容量,在CPU潛力沒有發揮完全的情況下,是能夠提高電腦運算能力的。”

“對了。”伊瑞爾小手一揮,“你已經幫忙收集了不少信仰之力,從這次開始我會視宿主你收集的‘銷售額’按照一定比例給你抽成,給你一些‘點數’,名字怎麼叫隨便你,反正你可以用點數從我這裡兌換一些東西。按照你們這裡的說法,姑且就把這個功能叫做‘商城’吧。”

“不過事先還是要通知宿主你一下,因爲我也是有任務在身的,所以你的收集到的能量會被我分成掉很大一部分,你最後獲得的東西和收集到的信仰之力之間並不是完全等值的,如果覺得不能接受的話,你可以與我中斷契約關係,之前你獲得的強化效果仍然能夠保留。”

伊瑞爾仔細確認着李想的表情,似乎想看出對方是否覺得不滿。

“沒關係沒關係,如果不是伊瑞爾你碰巧找到我,我還不一定能有這樣一個體驗不同世界的機會,而且,也不會遇到繪里奈,和得到面見緋紗子、幸平創真這些有趣的人的機會了。”

“那就好,第一次前往讓宿主你前往刀劍世界有些被迫的因素在內,既然宿主能夠接受,那就再好不過了。”

伊瑞爾的投影做出了一個打響指的動作,她的身形隨着一陣奇妙的光影特效,在李想的視網膜上化作光子四散消失。

空氣中留下伊瑞爾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宿主請在現實世界好好休息,短期內應該不會帶宿主前往其他世界,宿主可以輕鬆地享受一下生活,如果有需要可以按照以前地方法找我。”

“嗯。”

李想輕輕迴應了一聲。順着自己由於記憶力強化而逐漸清晰起來的記憶,走回了自己的寢室。

打開寢室大門,王書諾和方國平兩人都對着自己的電腦屏幕,一個在看電影,另一個正對着球球聊天框和文字編輯軟件,似乎正在製作文件。

看到這場面,李想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好久不見了,趙一博呢?他怎麼不在寢室裡?”

隔着廉價耳機聽到了李想的聲音,王書諾按下空格鍵暫停,摘下耳機,吐槽道:

“好久不見啥呀?你纔剛離開十分鐘不到。怕不是便秘導致時間的流速在你的周圍放慢了吧。兄弟,得痔瘡記得不要害羞或者不好意思,這東西早治早好,拖到二期三期就得做手術了。”

王書諾說的煞有介事,要不是李想了解這傢伙,還真以爲他是在關心自己呢。

對於這種垃圾話,李想直接給出中指。隨後王書諾也伸出中指,兩人一番中指狂舞,時而擺出天王邁克爾·傑克遜經典的太空步,時而配合着“切克鬧”的節奏,一番中指搓碟盡顯王者DJ風采。

最終兩人的“鬥舞”以平局收場。

方國平轉過頭來,“老趙他半個小時前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去和他女朋友約會了嗎?難道其中另有隱情?其實他不是去見女朋友是一個人去廣告裡的什麼什麼醫院,醫治他羊圍造斜的毛病了?”

“嗯嗯嗯,對對對……”

李想與王書諾兩人連連應是。

自從趙一博有了女朋友,就在寢室裡成了三人公敵,時不時地就被三人拿出來接受人民羣衆的批判。

“對了,老李既然你上廁所回來了,就幫我做個文件吧,我這裡真有點忙不過來。老王他在趕作業,選修課老師要求他寫一篇關於演員表演技法的論文,沒時間,老趙現在在外面靠不上,只有找你了,晚上請你吃夜宵。”

“行,要做什麼文件?”

李想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問道。

“今年的社團的經費統計表,今晚就要交。晚上我還有點別的事,只好下午五點前全部弄完。需要處理覈查的數據量有點多,原始數據和格式要求我都郵件發給你。”

方國平飛快地敲擊鍵盤,很快,一封郵件就到了李想的郵箱。

三人各自敲打着鍵盤或用筆尖記錄着文字。寢室內安靜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李想轉過身來。

“老方,弄完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X,你咋這麼快?你可別糊弄對付,這東西還挺重要的。”

“你看看,要是有問題再說。”

之前在食戟世界的時候,做爲遠月校長和董事,他可沒少處理文件,現在強化了記憶力,很多時候一些數據只要看上一遍心裡就大概有數了,處理速度比起當初快了不少。

方國平點開李想發來的文件,快速掃了一遍。

“嘿,你啥時候做東西這麼麻利了?行吧,謝了。剩下的我自己弄完。晚上給你帶燒烤。”

“別忘了來份烤韭菜。”

“行,就知道你好這口。”

方國平擺擺手。面對電腦屏幕繼續奮鬥。

至於李想,則走出寢室,繞着校園走了一圈。

數十年未歸,李想有種故地重遊之感。校園內的一草一木,學生的身影,乃至人們用中文交流的說話聲,都讓他頗具興趣。

走在路上,眼尖的李想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之前曾經見過兩次面的學妹,方妃婉。

李想之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她,是因爲她正和另外一個女生一起,搬着一個大袋子在路上“挪動”。

“我來幫忙吧。”

李想伸出手,抓起這個編織袋。

“誒?啊,是李想學長啊,這兩天真是經常見到你呢。謝謝。”

方妃婉看到是李想,打了個招呼,並對李想連聲道謝。

另一個女生也低頭道謝。

學表演的女學僧基本上都比較外向,而且估計是袋子的確挺重,兩個女孩子坦率地接受了李想伸出的援手。

李想示意兩個女生撒手,腰部發力,將這個大袋子扛在了肩上。

“還挺沉的,我能問問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方妃婉和另一個女生走在稍前一些帶路,聽到李想的話後轉過頭來,說道:

“當然沒問題,學長應該知道我是動漫社的吧,下週就是漫展了,這是我們買來的服裝,其實如果光是衣服的話沒那麼重,不過裡面還有一些金屬製的仿真刀劍道具之類的,加在一起就稍微有些重了。”

方妃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稍有些抱怨地說道:

“我和小圓一起從快遞點那裡把袋子搬過來,一路上停下休息了好幾次呢。要不是學長你幫忙,估計我們還要費上不少勁。”

“沒什麼,畢竟是男同志,幫女同志乾乾力氣活是應該的。而且昨天撞到你真的不好意思。”

方妃婉拍拍自己的褲子,無所謂得說道:

“沒事沒事,我又沒有受傷,學長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李想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道:

“對了,爲什麼你們動漫社沒有男生來幫忙搬東西?一般力氣活不都是男生負責的嗎?”

“沒辦法,我們社團幾乎沒有男生,就算把社長的男朋友算上,男生數量也才三個,今天他們三個又碰巧都有事,只好我們兩個來了。”

方妃婉聳聳肩,一旁被稱爲小圓的女孩也點點頭。

“不會吧,爲什麼會這樣?照你們這樣說的話,你們社團女生這麼多,按照男生們的習性,還不擠破頭?”

“這個,恐怕是因爲社團裡重度腐女太多,和社員都太剽悍導致的吧。”方妃婉不好意思道:“社團裡有幾個女生平常有在學習畫畫,畫的還是BL男男的那種本子漫畫。爲了找靈感平常經常會按照男社員的形象和故事畫那種本子,嚇退了不少人。”

方妃婉聲音越來越小:

“除此之外,我們社團裡負責化妝的同學基本都是女生,碰巧現在負責化妝的小組成員都非常喜歡誘惑男生女裝,每次她們幫長相清秀的男生化妝的時候,經常化完妝後突然給男生戴上假髮留下羞恥照片,或者用各種方式誘惑男生女裝,雖然從來都沒有流傳出去,但是似乎男生們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之後流言傳出去後,就很少有男生加入了。”

“額……”

李想不由得無語了。

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自作自受了吧。

不過現在的確有不少宅向女生比起宅男更加奔放,或許是時代和社會特色吧。

李想扛着編織袋,跟着方妃婉來到了動漫社的活動室。

活動室的房門開着,裡面不少女生正在熱烈討論着什麼。

“明明應該是A X B吧,明明A的攻擊性這麼強。”

“你的視野太狹隘了,B的進攻性是隱藏的,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真正掌握主動權的是B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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