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蝶自殺了。
我和黎桓趕到醫院,白曉蝶被注射鎮定劑在睡覺,手上淤青一片,輸着點滴。
醫生說她狀態不好,自殺未遂,一直琢磨着再次自殺。
我喝黎桓坐在她病牀前等她醒過來,等了很長時間,白曉蝶醒過來。
一看到我就哭了,說讓我幫她。
她情緒很不穩定,我喂她喝水的時候,她的手是哆嗦的。
後來她跟我說她懷孕了,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我聽了心裡也咯噔一下,這樣也好,言仍要當爸爸了,幸福美滿的一家三口。
就是苦了白曉蝶這孩子了,懷一個吸血鬼的孩子,犧牲太大,搞不好會喪命。
黎桓不願意搭理白曉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外邊兒風景。
“別急,這事兒言仍知道麼。“
白曉蝶搖搖頭,眼睛紅的厲害,抓着我的手不放。
黎桓笑了,飄過一句,“你丫先確定下孩子是不是言仍的。“
雖然我覺得黎桓說話不加考慮,但是也在理。看白曉蝶閃躲的眼神,我知道孩子不是言仍的。
本來白曉蝶就是個蕾絲,讓她懷孕比死還難受,更何況懷的不是言仍的孩子。
白曉蝶拉着我的手,哭了好大一會兒,然後給我坦白了經過。
孩子是那天喝醉酒之後和言是的,當時言是來找言仍,言仍從來不和白曉蝶睡在一個房子裡。
於是白曉蝶趁着酒勁兒,也是剛給我打了電話的緣故,把言是看成我,然後有了關係。
白曉蝶沒想到就一次,自己竟然有了言是的孩子,真是天意弄人。
我同情白曉蝶的時候,後背汗毛都豎起來。白曉蝶的意淫對象竟然是我。
黎桓一直看,不太關心白曉蝶的事兒。
本來他就是來看笑話的,不管誰有了孩子,和他都無關,反正又不是他的孩子。
我有安撫了白曉蝶一陣兒。她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發現懷孕一個多月後,她割腕,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
醒來趕緊給我打了電話。
我問她打算怎麼辦,和言仍坦白麼。
“千萬不能,言仍不是那種能受得了戴綠帽子的人。“
然後白曉蝶說想讓我幫她,只是有點兒委屈我。
我讓她說說看。
她說,用我大多身份證和名字,來流產。
這樣她就能被隱藏住,日後不怕被蕾絲界發現,她的名聲能保全,也不怕言仍知道。
“那言仍呢,所有人串通起來騙他?“我有點兒心疼言仍。
這場貌合神離的婚姻中,受傷的是他。
我還是決定幫她,等她傷好了,我陪她來做手術。
之後我和黎桓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黎桓問我怎麼想的。我說我不知道腦袋裡很亂。
我說我這樣很缺德,用我的名義去殺死別人的孩子,這和強盜沒有什麼區別吧。
黎桓抓起我的手說,楊念希你手怎麼這麼涼。
我說心涼手就涼。
他笑了說言仍應該沒有心,不然整天冷冰冰的幹嘛。
一說到言仍,我又替他委屈。
黎桓發動車,我們離開醫院,我想我這是最後幫白曉蝶一次,從此以後我和言仍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這種話,我在李碩死後說過。我還是沒能忍住。
我裡現在還保存着李碩給我發的郵件,今天是我第二次打開看。
黎桓開車很認真,可能是他看我很長時間沒說話,問我看什麼。
我說再看一個故人的郵件。
他笑笑,說既然是故人,過去的就過去了,有什麼好追憶的。
人不都要死。
他算說到點上了,人都要死,我看到李碩死,看到我姥姥死,我恨不得是我死,把悲傷留給他們。
我怕一個個人離開我,最後只剩我一個人,我怕。
“走,吃飯去。“
我們去的是個西餐廳,黎桓點的牛肉,然後讓侍應生端上一盤水果沙拉。
他只吃裡面的蘋果。
“我一個朋友,很愛啃蘋果。“
“後來他死了。“
黎桓拿着刀叉,很自然的切牛肉。
我笑笑,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說他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他知道我所有的喜怒哀樂。
和黎桓在一起心情挺好,他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能一本正經的聽他胡說八道。
然後我們誰也不拆穿誰,挺好的。
快吃完的時候,白曉蝶又來了電話。現在一看到和言仍有關的人來電話我都有些害怕。
“念希,黎桓喜歡李碩你知道麼。“
白曉蝶之前的寒暄,之後的解釋云云,我都過濾掉,聽的真真的只有這一句。
我不知道,原來李碩嘴裡說的小少爺原本是李碩。
“怎麼不走麼,沒吃飽?“
黎桓一笑很好看,乍一看,和李碩確實挺像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我笑笑,拿起包跟在他身後。
“黎桓,你一直跟着我有什麼目的,難道是喜歡我i?“
我看黎桓看的清楚,他的背顫動一下,回過頭來,神色依舊那麼好。
“臭美什麼,相見就是緣分!“
是哦,相見就是緣分,多敷衍。
“那你遇見李碩也是緣分麼。“
黎桓開車門的手哆嗦,笑容僵在臉上。
——
黎桓帶着我兜遍整個北京,他跟我說了他跟着我的目的,不管我信不信。
我想看看李碩一直愛着的女子什麼樣兒。
我問他後來,感覺怎麼樣。
黎桓笑了,說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不怎麼樣吧,誰讓我幸運呢,碰到個大暖男。
“放心吧,少爺我會看着你出嫁,嫁個好人。“
他指的好人,當然不是言仍。在他心裡言仍這個人不好,冷冰冰的。
“那我嫁你好了。“
黎桓撇撇嘴,笑着罵我臭美。
再後來我們都沉默,因爲我們都想李碩了,他走這麼長時間,所有人都記得他。
多好。
黎桓很默契,把車開到陵園。
我第一次來看李碩,黎桓輕車熟路大多帶我到李碩的墓前。
他還是年輕有活力的模樣,照片是那張我給他照的,拿着個蘋果,笑得一口白牙。
下邊兒有花,應該是有人來掃過墓。
李碩喜歡到處交朋友,有人來看他是很正常的,像我這很長時間沒來看過他的人,很少見。
“李碩長的很好看。“黎桓笑笑,發自內心的高興。
“要是當初李碩多走出一步,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很開心?“
我這句話白問,和錐子一樣戳黎桓的心窩。
黎桓搖搖頭,說他這輩子沒想到要和誰在一起,他喜歡小少爺很喜歡,是帶着欣賞眼光的。
我就做不到這點兒,我要是喜歡一個人,呼天搶地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要是不喜歡的話,他和我說一句話都覺得多餘。
黎桓拍拍我肩膀說:“可是念希你跟別人不一樣啊,更像個孩子。“
然後我倆聊聊很久,在李碩的墓前面。
晚上我們回家,到家我嚷嚷着餓了,黎桓鑽進廚房很嫌棄的給我做飯。
他做了倆菜,我都吃光了,然後開始胃疼。
我說黎桓你丫真狠,不就吃你點兒菜至於給我下毒麼。
黎桓白我好幾眼,然後去給我找藥。
我現在對黎桓一百個放心,因爲他是李碩的小粉絲,從愛屋及烏的角度來說,他不會害我的。更何況這麼長時間來,他的爲人我看的很清楚。
吃了藥我就睡覺了,半夜我被疼醒了,黎桓跑到我房間,好歹給我裹上大羽絨服。然後帶我去醫院。
我根本坐不住,黎桓怕我在後座上掉下來,放我到副駕駛上。
然後車開的飛快。
到醫院黎桓看我根本撐不到掛號,然後打了幾個電話,我就被推到手術室。
我闌尾炎了,我一直以爲自己是胃疼。
黎桓一直在手術室待着,後來他跟我說他竟然還求了上帝做了禱告。
我笑了,一個僞教徒,求人家上帝,不怕被上帝懲罰。
黎桓忙前忙後的,比其他人請的護工都盡職,雖然我沒機會住在多人病房裡。
黎桓給我弄的病房太高級了,和小家沒兩樣。
我住不習慣,說回家吧,黎桓瞪我好幾眼。我裝看不見。
後來言仍不知道怎麼聽說我住院了,跑到醫院來看我。
當時我正和黎桓鬧着玩,黎桓學電視上單膝跪地求婚,還說兩個膝蓋跪下是上墳。
言仍那個時候推門進來,黑着臉。
黎桓也不鬧了,站起來,言仍來者不善,但不管他什麼事兒,他說出去打水,然後溜了。
言仍站在我牀邊兒一陣。
“亂吃東西了?“
我搖搖頭,黎桓做的東西不算是亂吃吧。挺衛生的啊,我喜歡。
言仍黑着臉,然後去找醫生詢問情況。
剛讓黎桓逗起來的好心情瞬間沒了,言仍總是這樣黑着臉。
一看到他想起白曉蝶,一想到白曉蝶想起我死去的孩子,然後我的心情也不好。
黎桓進來問言仍走了啊,我說哦,不走還留下吃飯啊。
我的臭烏鴉嘴啊,言仍提着飯菜進來,我和黎桓都傻眼了。
言仍覺得沒什麼,他覺得我想和你吃飯你就得和我一起吃飯才行。
黎桓沒大多表情,幫忙支桌子,看樣子挺高興。
白曉蝶的電話打過來,我沒有接,言仍注意到了,皺着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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