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我們回到了北京。在機場我和言語分道揚鑣,我看着他笑笑幫他整理下衣領,言語看着我笑,露出牙齦肉,很溫暖。
“言語你和言仍長得真像,你們的性格都是差不多的,但是你要比言仍溫暖的多。”我很認真的看着言語。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言語,總有種痛失寶貝的感覺。
言語揉揉我的腦袋,把手裡的大衣遞我,沒說話,招手攔了輛出租車,走了。
我也攔了輛車,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言仍的電話打過來。
我愣了幾秒鐘,接了。
“念希,你回來了?”
真是神了,這也能感覺到,不過我還是四處打量下,沒見言仍的影子,看來不是貓在別處偷窺我。
“這死孩子,我聽到你身後的京片子了,一口一個丫的”。
我也笑了,因爲在我旁邊走過以白胖的哥們,拿着打電話,一口一個丫喊的歡快。
“嘿,咱是走不走?”司機有點着急了,這個時候這是掙錢的高峰期,我特麼在這兒耽誤人時間。
趕緊鑽進後排,儘量別招人煩不是。
言仍和我說他病了,說心裡沒有感覺是騙鬼的,畢竟我們有過感覺。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我看到言語,不自覺的會
想起言仍來,一是特麼長得有點兒像,另一方面,言語簡直就是言仍的翻版,溫柔、時不時也會有小脾氣霸道。ash
我有點想言仍了,就在這一刻,非常想。
言仍在電話裡和我說他生病了,我去了他家。
果然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嘴脣白的要命。
“我發燒了,感冒了,真的不信你問我家保姆。”
得,我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兒,真不忍心懷疑。
“多大歲數的人了,該成家了哈。家裡總的有個女人照顧才行。”我給他端水讓他把藥吃了,省的燒傻了。
言仍笑笑,依舊是那張精緻無暇的臉,大眼睛很明亮。他還是沒變,變得是這些年。
“真老了,不知不覺我都三十二歲了。”他把藥片吞下。
我搬個凳子坐在他旁邊,心裡算了一下,真快,我都三十歲了。
“我第一次見到阿輝的時候,我十八歲,傳說中的花季時代。現在三十歲。如果我還是二十來歲的話,我覺得自己折騰兩年沒什麼。現在年紀大了,越來越懶,不願折騰了,日子怎麼過簡單怎麼過吧。”
言仍一直看我說話,他眼睛裡的心疼不是裝的。我在心裡細算了下,這十二年來,他幾乎沒有傷害過我,甚至爲我拼過命,也沒有和除我之外色其他女人上過牀。嚴格意義上說,他是一個溫暖堅強的好人。
活到現在,包括我,我們所有人都輸了,唯一的贏家是言仍,始終堅持要保護懷裡的女人和身邊的兄弟。
殺死活受罪言是的時候,言仍比誰都難過,那是他親兄弟,血濃於水。
“折騰夠了就回來吧,老天給了這麼多磨難,總得讓我們消停會兒吧。”言仍伸出手替我撥開拂在鼻子上的頭髮。
我說這一路來死了太多的人,有的時候一想起來心裡特難受,瘋了的那種難受。
言仍心疼了,垂下眼皮,“對不起啊,最開始,我沒想到你會遭罪這麼久。那個時候吧我特傻逼,就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所有的人。後來不但被現實打了一巴掌,差點兒失去你。只要你活着,我就心裡平衡了。”
說這些話的言仍很聖潔,因爲我看到他的虔誠。
“以後怎麼打算的。”我想知道。
“我就問你一句話,楊念希,照實說,我不希望都到這一步了咱們還製造什麼懸疑懸念的。”言仍頓了一下,“我在你的人生中算是主角麼”
我笑了,確實挺可笑的,“你說呢”。
言仍雙手枕在頭下,很自大額看着我,“我覺得是呢,這麼說吧,你的人生是個三十集的電視劇的話,我在你人生中怎麼也得佔個十集吧,比例夠大的。再說我這人比較容易滿足,這就夠了。”
我白了他一眼,孩子數學不好,絕對是體育老師教的啊。
“你想想我二十三歲才遇到你,一致到我三十歲是七年的時間。在這七年中你有四年是缺席的。”
我認爲自己算的是對的。言仍目光深邃的看着我,很隱忍的看着我,“念希啊,從你八歲開始,你的人生我一年都沒有缺席過。後來那四年,我去療傷,但是我一直關注你。”
我低頭,兩手搓着。
“哈哈,這樣說是不是太瑪麗蘇了,再怎麼我言仍也是個男人不是。念希,沒別的意思,我不想咱們之間再有什麼誤會了。真的,我最承受不起的就是你的誤解,那種時候每天都很難過。”言仍的眼圈紅了。
我一擡眼就看到言仍的鎖骨,很白淨。
然後言仍要下來說帶我去吃飯。
我生氣了,生着病呢,這人心真大。
“這點兒病沒事兒,我故意矯情的,不然你還會過來看我麼”說完他無奈的笑了。
我堅持不讓他下牀,就在家裡做的飯,一翻冰箱我就知道他平日吃飯有多湊合了,裡面全是些速凍水餃,還有幾個雞蛋,一小把掛麪。
一碗荷包蛋面吃的這麼香,我心裡澀的難受,我是不是對言仍太無情了。
沒有當年的言仍,我現在還不知道橫屍哪裡,言運要掐死言仍的時候,爲了我他寧願被自己親爹掐死。
“怎麼了,是不是我吃的太多了,沒給你留不高興了?那也不至於要哭吧”。言仍擡起頭看着我,表情驚呆了。
好吧,原來他心裡我這麼吃貨。
言仍沒有心情吃了,一直看着我,最後看的我發毛。
“看什麼看,是不是本姑娘長得太漂亮着迷了?”我的這個臭不要臉的本領跟言仍學的,他以前就是這麼臭屁。
言仍咧嘴笑笑,中規中矩的點頭,和小學生一樣老實。
後來,外邊兒陽光挺好的,言仍纏着我讓我帶他去外邊兒溜達。我笑話他和個嬰兒一樣,出去玩兒也讓人帶着。
“不然這樣吧,念希等你死後喝孟婆湯的時候,先彆着急喝等等我,咱倆一塊兒喝。”言仍說的特認真。
我擦,你丫怎麼知道本姑娘先死呢,沒準兒你丫死前頭。
言仍點點頭說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他長得高,我看他的時候脖子仰的難受。
“其實咱倆誰死前面都一樣。我要是先死了我就直接投胎,努力長大,然後你再投胎正好當我女兒。要是你先死了,先投胎,我來當你兒子。”
我笑了,他是多缺少關愛,想出這種餿主意。
然後他很失落的說“沒辦法,咱們這輩子只要在一起準是各種不順。要是以後咱們成母子或者是父女關係的話,就不分開了,多好”。
言仍坐在長椅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仰頭看我。
他鋪好以上,我在他旁邊兒,看着馬路上車來車往想哭了,他的那句話,正中我眉心。
我們在一起的確不順,從一開始到現在。
言仍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嘿,要是真那樣就好了,我這個當父親的一定好好疼你,以後給你選老公瞪大眼。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不要早結婚,不然當父親的難受。自己呵護最疼愛的女兒就要去人家家裡了。”
言仍一個人說的認真,好像我真是他女兒的樣子。
我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不知道怎麼形容,不好受。
這麼多年言仍過的也不好,他一直跟我耗着,我一路跌跌撞撞,他就一路在後邊剷除障礙。
後來起風了,化雪的日子天冷的很。
以前的話言仍會把衣裳脫下來給我披上,然後摟着我。現在我們的關係很微妙,他把衣服遞給我,然後笑笑。
“晚上吃什麼,我請你吃飯。“
言仍認真想了一會兒,“好吧你請我吃肉吧,我最近在戒血,抵抗力下降的厲害,來點兒肉補補。”
“瘋子,還戒血,你沒看到言語戒血之後得病了麼,得虧老奶奶救了他,不然早死了。你要是再鬧一出言語那樣的事兒可沒人來救你哈。”
“楊念希,我可以把這句話解讀爲你很關心我麼。”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急了。
然後我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我只是你不願去參加葬禮而已。”
言仍能看穿我的胡扯,他笑得特開心。
“好,楊念希說什麼就是什麼。走吧去逛逛。”
言仍的手自然搭上我肩膀的時候,我特麼竟然臉紅了。
跟着言仍走,心裡五味雜陳。手拼命插進自己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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